第28章 景天司主
景天司主
一只靈冕雕從君山門載著司徒謹騰空而起朝同安郡而去。
不到小半個時辰,司徒謹便來到了山頂鎮(zhèn)上空。
司徒謹看著下方的萬家燈火略一沉吟,便命駕馭靈冕雕的弟子把靈冕雕降落在附近的山林之中。
司徒謹剛從靈冕雕上落下,突然冷目如電,霍然盯向一棵大樹:“什么人?鬼鬼祟祟意欲何為?”
“呵呵,司徒掌門果然名不虛傳,居然發(fā)現(xiàn)了我�!�
話落,一名身形高大、身穿白袍的中年男子從樹后走出。
司徒謹眼睛微瞇,這人居然認識他?可他卻沒什么印象,遂拱手為禮:“不知朋友如何稱呼?不知為何駕臨我君山門地盤?請恕老夫未曾遠迎。”
白衣男子微笑道:“掌門放心,我對君山門的地盤不感興趣。我來只是辦差�!痹捖�,抬手一塊銘牌在手。
司徒謹凝目一看,眼瞳驟然一縮,景天司的人?
景天司,隸屬于景國皇帝,專門處理一些陰穢之事,是景國最黑暗的部門。
只要是進了這個部門,幾乎可以判定為死人,就算偶有人從其走出,都被折磨得不成人形。
景國人在背后都稱其為閻羅司。
司徒謹神色一肅:“老夫自當配合�!�
白衣人點了點頭:“如此就好。掌門來是吊唁你的師弟竹溪堯吧?”
司徒謹點頭:“不錯�!�
白衣人:“那可讓掌門失望了,你不能出現(xiàn)在朝南齋�!�
司徒謹一怔:“這是為何?”
白衣人:“沒有為何,不準就是不準�!�
司徒謹眼睛一瞇,難道景天司也知道了周咫凝聚了先天之氣?
不怪司徒謹這么懷疑,景天司在景國,可是個恐怖的存在,可以說是無處不在,無孔不入,誰能保證那幫山匪里就沒景天司的探子?
司徒謹?shù)暤溃骸叭粑曳且ツ�?�?br />
白衣人眼睛驟然一瞇:“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在跟誰說話嗎?”
司徒謹冷聲道:“老夫知道景天司在景國的分量,可這里不是景天司,而是君山門。
天下事抬不過一個理字,景國的律法規(guī)定,只要稅賦不少,只要不是背叛,只要不是苛政壓榨,各門各派可以作主治內(nèi)的任何事務(wù)。請問,我君山門可曾違背過這以上幾條?”
白衣男子怔住。
“啪啪”
一陣掌聲響起。
“好一個天下事抬不過一個理字,司徒掌門,別來無恙?”
話落身現(xiàn),一個同樣身穿白衣、長相儒雅、年約四十多的男子從大樹后面走了出來。
司徒謹神色一凜,隨即笑著頷首:“我說是哪位高人有如此渾厚的氣息含而不露,原來是閔司主法駕親臨了,小老兒司徒謹見過司主大人。”說完躬身一禮。
來人正是景天司司主閔若安。二人曾經(jīng)朝過面,故而相熟。
閔若安聞言眼睛一瞇,隨即展顏一笑:“司徒掌門的玄心正天訣越發(fā)的精進了,可喜可賀,不愧是云州排得上號的大高手�!�
司徒謹?shù)恍Γ骸袄狭�,不中用了,我這種老朽別無長處,只剩下骨頭硬而已�!�
這話隱有所指。
(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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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天司主
閔若安微微一笑:“門主,不是本司不給你面子,要知道我景天司出面辦的案,那往往都是大案要案,還請門主見諒通融一下如何?”
司徒謹略默后徐徐道:“既是司主開金口,那也沒什么好說的,我就一個要求,朝南齋內(nèi)的周咫,他是我?guī)煹艿奈ㄒ灰吕弬魅�,今晚我必須帶走�!?br />
閔若安搖了搖頭:“不行�!�
司徒謹:“為何?”
閔若安淡淡道:“我現(xiàn)身親自跟門主說,已經(jīng)是給你面子了�!�
言下之意很明顯,再胡攪蠻纏,那就會很沒面子。
司徒謹徐徐道:“我若一定要帶走呢?”
閔若安冷目如電:“那君山門只怕要在云州除名了�!�
司徒謹也是冷目看來:“哦,除名?景國可不是一言堂,我君山門也不是軟骨頭,還是那句話,周咫我必須帶走�!�
景國共有16個州,雖是以景皇為尊,但另有大羅門與烈焰門勢力極大,各自坐擁三州之地,雖也向景皇繳稅納貢稱臣,卻隱隱有與景國皇室相抗衡之意。
而君山門所在的云州以及其他九州才是景國皇帝直接管轄。
司徒謹這話雖說得比較含蓄,但也算是大逆不道了。
一旁的白衣人聞言怒喝:“放肆!”
閔若安陡然冷目瞧來,卻又突地展顏一笑:“看來門主很堅決啊,本司想知道,那周咫有何特別之處,值得門主不惜拿整個君山門作賭注?”
司徒謹略默后道:“明人面前不說假話,想必司主也知道,君山門曾有愧于竹師弟,所以他的衣缽弟子,君山門必須保。若不保,君山門無法對上上下下的門人弟子交代�!�
閔若安默了默后道:“別說我沒給你機會,你若能勝了本司主一招半式,本司便給你一個放心的理由,而且還許你一樁好處�!�
還是不肯松口?究竟是什么樣的事,讓景天司咬著不放?還要許我一樁好處?還有這好事?
司徒謹徐徐道:“若是平手呢?”
閔若安眉頭一挑,笑了:“條件依舊,跟我走。”
話落,身體一晃,如一道白煙般在山林中倏忽穿梭,剎那遠去。
司徒謹眼睛一凝,身體一晃,如一道魅影般朝閔若安追去。
大約數(shù)十個呼吸的時間,司徒謹便與閔若安齊頭并進。
閔若安微微一笑,身體陡然加速,瞬間便將司徒謹甩在身后。
閔若安剛一回頭,司徒謹便又自追上了他且微笑道:“司主大人,此地應該夠遠了吧�!�
閔若安心下一驚,這老家伙全力奔跑下還能氣定神閑地說話?果然能當一門之主的人都不是等閑之輩。
閔若安陡然停下。
司徒謹也自穩(wěn)穩(wěn)地停在閔若安數(shù)丈外。
閔若安:“門主,請�!�
閔若安說是請,卻是負手而立,態(tài)度是相當?shù)馁瓢痢?br />
司徒謹也不生氣:“本門也沒有什么拿得出手的絕技,也就君山劍訣還算能入流,司主大人,小心了。”
閔若安眼睛一瞇,據(jù)他了解,君山門練成君山劍訣的只有門中那二位太上長老,怎么這老兒也練成了?
難道情報有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