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陳文錦
但是蛇蛻十分的長而且龐大他們走了半天還沒有走出去。
吳三省下令在這里安營扎寨,畢竟這個蛇母是重蛇的領(lǐng)頭,它的蛇蛻里十分的干凈沒有一個蛇敢來騷擾,在這里安營扎寨是最好的選擇。
凌云則拽著其他人離吳三省和吳斜遠(yuǎn)了些,他要給他們一點說話的空間,有些事情不能憋在心里要說明白了才能讓吳斜更好的抉擇。
夜深人靜的時候眾人倚在一起淺眠,拖把那邊傳來了一些動靜,凌云的耳朵動了動感受到身邊的張麒靈好像側(cè)了側(cè)身。
腳步聲越來越遠(yuǎn)凌云坐起了身和黑瞎子解語臣對視一眼,張麒靈這個時候也想起來被凌云按住了:“你這些天休息的時間本來就少,這點小事我們來解決就行�!�
“阿云說的是啊,啞巴~這點小事我們來解決就行~”
黑瞎子扶了扶臉上的墨鏡從口袋里掏出一條小白蛇,他唇角勾起一抹淺淺的笑容,墨鏡底下的眼睛全是狡黠,一看那個笑容就是出餿主意的樣子。
張麒靈又躺了回去,在他們離開的時候他又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盯著凌云的背影看了許久。
凌云并沒有跟著他倆去逗拖把,而是來到了蛇蛻的盡頭看著月亮,這時他的身后傳來了腳步聲吳三省緩緩的走了過來。
凌云側(cè)頭看了他身邊的吳三�。骸瓣愇腻\呢?”
“我也不知道,西王母宮本就是她引我們過來的,這次的路途我真不知道她到底想干什么�!�
“她的時間不多了�!�
“小叔?你咋知道?”
吳三省猛然間側(cè)頭看著月光下的紅發(fā)少年,凌云垂下眼眸思考了一會,寂寞的空氣中傳來蟬鳴。
“什么事能瞞得過我呢~”
“小叔說的也是,你這些天提點了吳斜不少,現(xiàn)在小斜可都敢明面上和我叫板了�!�
“你在不滿?”
“哪敢啊!可是吳斜現(xiàn)在知道的越多,以后做事就瞻前顧后,我覺得這樣并不好�!�
凌云眉稍微揚(yáng),喉嚨處溢出一聲低笑,仿佛聽到了一個有趣的故事,又不想表現(xiàn)的過于興奮。
“吳三省?你知道中式教育下的家長嗎?”
“什么?”
“中式教育的家長總會將孩子護(hù)在羽翼之下,但是當(dāng)孩子成年之后就會讓他捕獵,可是他們都沒有教孩子如何捕獵卻想著坐享其成,你現(xiàn)在的思想就與那些家長一樣,前20幾年你并不讓吳斜接觸任何墓里的事,現(xiàn)在你又盼望著吳斜可以迅速的成長,可是拔苗助長是福是禍你又可知?”
“我都是為了他好�!�
“你都是為了他好?你要讓他知道你為了他好啊,你要讓他理解,讓他體會你到底是不是為了他好。到時候你當(dāng)著甩手掌柜,讓吳斜一個人面臨豺狼虎豹,你想逼著一個清清白白的人拿起劍保護(hù)自己,解連環(huán)?你真t欠揍�!�
凌云斜眼瞥了一眼解連環(huán)隨后轉(zhuǎn)身走進(jìn)了蛇蛻里,解連環(huán)站在凌云的位置看著月亮笑罵了一聲:“tnnd,你真t是個畜生啊!”
剛到拐角就看見黑瞎子叼著根棒棒糖看著他:“和吳三省聊完了?”
“嗯�!�
“并不開心?”
“他們真的為吳斜考慮過嗎?他們把吳斜的路一步步的給鋪好了,卻從來不問他到底愿不愿意,這種提線木偶的生活真的很累�!�
黑瞎子摟住凌云的肩膀從口袋里摸出一顆糖塞到了他的嘴里:“行了,這是人家家里事咱就別操心了,說不定咱還吃力不討好呢~”
口腔中的甜味沖散了一絲郁悶,凌云順手將黑瞎子口袋里的糖全都沒收了。
現(xiàn)在郁悶的不是凌云了,郁悶的是黑耗子,本來在凌云身邊就不能抽煙,現(xiàn)在連糖都被沒收了~
瞎子命苦啊~
——
第2天他們趕路的時候遇到了死路,最后發(fā)現(xiàn)巖沙底下是洞穴,由拖把一行人用尿水澆開洞穴…
凌云看著充滿尿騷味的洞穴滿臉寫著抗拒,他突然就不想完成橘子皮的遺愿了,要不然就讓小官將話帶給陳文錦吧,他也不是那么想和陳文錦聊天…
解語臣和凌云紛紛后退一步將洞穴讓開,最后由吳三省吳斜和黑瞎子下去探路。吳斜之所以跟上完全是害怕吳三省跑了,畢竟這件事那老頭沒少干!
他們在上面還沒有10分鐘就接收到下面打燈的信號,凌云和解語臣忍著沖天的尿騷味憋了口氣直接下了洞穴,穿過細(xì)長而擁窄的夾層來到了墓穴內(nèi),吳三省和吳斜站在那里觀察著什么東西。
凌云對那些沒有一點好奇,但是他看到了一邊的石壁上刻著一些字符,張麒靈來的時候皺了皺眉,好像是他留下的記號…
“我來過這里…”
他將手指搭在字符上思考了半天還是沒有一點記憶,凌云則比較好奇那個字符究竟是怎么搭出來的?
小官的字符有德文,有藏文,還有英文?要不會這三個語言還真拼不出來這句話…
凌云的眼底掛起了淺顯的笑意看了張麒靈一眼,隨后跟著吳三省幾人找到了一個比較空曠的地方,就在這個時候胖子也醒了過來只不過看人還有些重影,但好歹也并無大礙,畢竟生了娃子身體虛弱一些很正常。
他們走的墓室里有很多甬道,而且在往前面走空曠但是是條死路,不知道為什么凌云總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正中間豎著的藤蔓后面竟然爬出了許多蛇,每個人都拿出了刀預(yù)防著野雞脖子的襲擊,他們一點一點的退出這間墓室,可是伴隨著越跑越遠(yuǎn),眾人也逐漸分散。
凌云拽著解語臣一路穿梭終于躲開了野雞脖子的襲擊,但他們倆也同樣面臨了一個問題,那就是找不到吳三省和吳斜了…
凌云回頭看著那些對他相見恨晚的野雞脖子皺了皺眉,這些東西怎么就對他不松口了呢?
他回頭看著淌水而走過的泥又看了一遍干凈的解語臣唇角勾起了一抹笑容,他彎腰拾起泥巴就往解語臣的臉上抹,解語臣在不知明情況下被抹了一臉泥。
看著狹長的鳳眼瞪得溜圓凌云的笑意更濃了,只有偶爾偷襲的時候才能看出解語臣略有一些小孩子氣。
就例如現(xiàn)在解語臣抓了兩把泥抹在他的臉上,他們一邊抹泥一邊砍野雞脖子,不一會兒四周就只剩下野雞脖子的尸體,還有兩個滿身泥濘的泥人。
兩個泥人順著井道行走聽見了前面的爭吵聲,他們現(xiàn)在半斤不笑八兩嘴角的笑容那叫一個難壓,聽見前面的聲音兩個人悄咪咪的跑到墻角偷聽。
“這個人怎么可能是解連環(huán)!”
吳邪怒吼的聲音傳了出來,隨后就是一聲極其淡定的女聲。
“你三叔當(dāng)時確實和我們在一起,但是他不在照片里,他是照相片的人。你所謂的三叔根本就不是吳三省!這也是他永遠(yuǎn)不會和你說真相的原因,因為在西沙海底墓他就和解連環(huán)掉了包!”
凌云:完了,芭比q了…誤打誤撞,讓解語臣知道真相
凌云的視線悄咪咪的瞥向一邊的小花,但是因為兩個人糊了一臉泥巴也看不出來他到底是什么神色…
“你在騙我對不對!你一定在騙我,對不對!”
吳斜震驚將不可置信的聲音從洞里傳了出來,相反與吳斜的不可置信,解語臣就平淡多了,他淡定的拿出毛巾開始擦拭臉上的泥巴,注意到凌云的眼神沖他繾綣的笑了笑。
里面的話凌云并不想再聽了他想拉著解語臣立馬離開,但是解語臣只是反握住他的手眼底是他看不懂的神色:“你也知道,是不是?”
“嗯�!�
“原來他一直沒死,我一直在替他守著解家就好像面臨著一個笑話,我在外面受盡白眼,他卻在那里逗著吳斜開心,師傅,什么是真的?”
解語臣極其淡定地說出了這些話,他并沒有任何責(zé)怪的意思,只是捫心自問一下內(nèi)心還是有所成見,他拿出毛巾開始擦拭凌云臉上的泥:“我沒有責(zé)怪師傅的意思,這些年你待我不薄,他既愿意做吳三省,我解家也從未有過解連環(huán)�!�
“你要是能這么想我便很開心,語臣,我們離開吧。”
“什么?”
“我說我們離開吧,等我見過陳文錦之后我就帶你回到解家,我們不去西王母宮也不去探索所謂的長生,這些繁瑣的腌臜事將不會沾染你分毫�!�
他們的視線將會眼眸中是雙方都看不懂的情緒,但是下一秒王胖子將打破這份寂靜。
“吳斜吳斜!我靠,你倆站這干嘛呢?!”
王胖子本來還在找吳斜,結(jié)果一轉(zhuǎn)彎就看見凌云和解語臣站在黑暗的角落里。這也著實把他給嚇了一跳,吳斜就是正好從洞里跑了出來。
“胖子怎么了?”
“吳斜快走快走,你三叔被蛇咬了!”
吳斜聽了這話二話不說的跟著胖子就跑了出去,洞里的張麒靈和陳文錦也陸續(xù)的走了出來,張麒靈早就知道了凌云和解語臣的存在,陳文錦忽而看到兩個人還有一些意外。
但當(dāng)她將視線投到解語臣的眉眼上就確定了這個人是誰,視線轉(zhuǎn)移看到了凌云皺了皺眉,這個人好像并不在她的計劃之內(nèi)…
“醫(yī)療箱呢?!”
遠(yuǎn)處傳來吳斜的怒吼聲,凌云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過去,看了陳文錦一眼這才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qū)ち诉^去。
當(dāng)走進(jìn)去發(fā)現(xiàn)吳三省躺倒在地上氣息虛弱,他率先上前替吳三省檢查身體,最后從背包里取出紗布和消毒藥品與酒精,就地給吳三省縫合傷口和消毒,再給他吃上一顆自己研制的丹藥,保證一個月后活力四射。
“我已經(jīng)全部告訴吳斜了。”
陳文錦走到吳三省的身邊蹲了下來,吳三省先是瞪大眼睛隨后裝出一副悲切的樣子,行云流水的眼睛讓凌云啞然失笑。
吳斜被氣得渾身發(fā)抖站起來走到的角落柔眉思考,吳三省湊到陳文錦的耳邊小聲說道:“放心吧,吳三省沒死…”
陳文錦先是瞪大眼睛隨后也釋然了,當(dāng)初做這個局就是為了引出吳三省她想在進(jìn)洞之前再看吳三省一面,沒想到此次前來的是解連環(huán),臨走之前知道吳三省沒死就足以了…
“我知道了,這件事不怪你,連環(huán)�!�
他們的視線都集中在解語臣的身上,即使面臨如此震驚的事情解語臣也是臨危不亂的笑了笑,他看了一眼吳斜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你先帶人離開吧,我處理一下我們解家的事情。”
吳斜聽了這話嘆了一口氣招呼著拖把離開,他想將凌云叫走的時候,發(fā)現(xiàn)解語臣緊緊地拉著凌云的手不曾松開,就仿佛解語臣的內(nèi)心并不是很平靜,全靠凌云來支撐著那一股怒氣。
解語臣松開凌云的手來到了解連環(huán),他垂眸盯著解連環(huán)良久才說道:“你和爺爺一點也不像�!�
“我長得比較像你奶奶�!�
“可惜了�!�
“可惜什么?”
“可惜解連環(huán)早就死在20年前,我將無從得知他長得到底像誰~”
——
凌云倚在墻上聽他們絮絮叨叨說了半天,他有些犯困的看著映照出來的火光。
直到解語臣將局都說出了大半凌云在猛然間驚醒,這孩子太聰明了,當(dāng)時他就提點了幾句那個“它”和這個局,再結(jié)合一下解連環(huán)的身份解語臣都猜出了大半。
猜出了有兩個吳三省,一個在明,一個在暗。又說出了吳斜就是九門最大的后手。
再說下去他就要被原劇情制裁了�。�!
“只有吳斜才是真正能找到九門秘密的那個人!”
“咳…”
陳文錦剛說出這句話就被凌云的咳嗽聲給打斷,他的視線又看向了那個奇怪的青年。
那人沖他笑了笑像變戲法般拿出了一個面具戴在了臉上,陳文錦看到那張面具之后瞳孔驟然緊縮,她渾身止不住的顫抖眼眸中全是不可置信。
喉嚨里就像長著一根刺連話都說不全:“凌…凌…凌爺?”
凌云將面具塞到了解語臣的手里拍了拍陳文錦的肩膀:“阿錦都長這么大了,當(dāng)初我抱你時還是小小一只�!�
“我想過你是任何人,唯獨沒有想過你是他…”
“你早該猜到的,畢竟阿錦是當(dāng)年西沙考古隊最聰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