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炎客,烏薩斯佬
當(dāng)天凌晨四點——忠烈艦上。
柏林以東平靜的躺在病床上,剛輸完血。這幾天還跟著埃博爾特守護(hù)了炎客五天,如果不累才是怪事呢。
“我們出去吧�!毖卓偷哪樕行┥n白,黑皇冠是沒法支撐起他的消耗的。
烏薩斯的軍人整體素質(zhì)的提高,離不開他的活血。也離不開他的君臨之血。
他還不能倒下。
瑪恩納與烏爾比安看出了炎客的虛弱,兩人隨即默不作聲的就先離開了。
給炎客一些面子吧,炎客在他倆面前強撐,還真的讓人不忍心繼續(xù)待下去了。
炎客看著二人逐漸消失在走廊中,這才撲通一聲,趴在了地上。
身后的病房門大開,埃博爾特先是輕輕的關(guān)上了身后的門。隨后,以最快的速度跑到了炎客的身邊,將炎客背了起來。
“咳咳…柏林以東已經(jīng)到了礦石病的晚期。我的活血也沒辦法將她根除。但緩輕她的痛苦,讓礦石病衰減還是沒問題的。”
泰拉歷1034年12月2日,埃博爾特記住了這個日子。
炎客救下了他的妻子。
炎客他一直熱愛著烏薩斯的一切,大將軍也好,元帥也罷。他始終保持著那顆熱忱之心。
埃博爾特背著炎客,他一點一點的背著炎客穿過了走廊,來到了甲板上。
“要喝酒嗎?”炎客從埃博爾特的背上下來后,第一句就是問到后者。
“不,我要保持清醒的意志來守護(hù)您,守護(hù)我們?yōu)跛_斯的國土。元帥大人�!�
“哈哈哈…說的不錯,追獵者。我們腳下所站立的,便是烏薩斯偉大的領(lǐng)土。我們所做的一切,事關(guān)烏薩斯的榮耀。”
炎客開懷大笑了起來,語氣中并沒有嘲諷之意。他背靠著甲板上的欄桿,抬頭看著被烏云遮蓋的月亮。
“元帥大人,你該回去了�!卑2柼匾哺卓偷哪抗饪聪蛄艘黄岷诘奶炜�。
“不,我還不困。埃博爾特,你看到了嗎?黑幕高懸之日,汪洋蘇醒之時。海嗣已經(jīng)在蠢蠢欲動了,如果伊比利亞淪陷了,那么下一個就是我們?yōu)跛_斯!”
埃博爾特的眼中只看到了一片漆黑,但他能感應(yīng)到,在那厚厚的云層之中,一場驚天的災(zāi)變正在醞釀。
“一場天災(zāi)足以讓海嗣們沸騰,伊比利亞的災(zāi)厄已經(jīng)逼近…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元帥,那是天災(zāi)嗎?”埃博爾特的聲音略有些沙啞,他體內(nèi)的邪魔碎片像是感應(yīng)到了什么一樣,正在瘋狂的與圣愚留下來的禁制相抵抗。這讓埃博爾特的身體反應(yīng)很難受,像是被人重重的踢了一腳,感覺五臟六腑都在顫動。
“是,傳說中的大災(zāi)厄。并不是自然形成,而是神民對先民后代的報復(fù)。”
炎客的雙眼中波瀾閃閃,如同將一塊石子投入水中引起的漣漪一樣。他的瞳孔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元帥,那你是先民,還是神民?”
埃博爾特看向了炎客的雙眼,炎客有一種魔力,就是給他們所有人一種強大的安全感。
他能處理好這件事,他會贏的。他永不背棄。
“我是烏薩斯佬,是烏薩斯人。僅此而已�!毖卓臀⑿χ酒鹕韥�,他抽出了長劍。
長劍脫離刀鞘的那一刻,金光大燦。刺眼的金光照亮了這片天地,炎客的嘴里吐訴著不知道是哪個國家的語言。
埃博爾特即使隔著一層面具,也感受到了這層金光所帶來的閃眼:
“元帥大人…”
“我既為引路的燈塔,也是根除的良藥,千萬刃鋒之利,萬丈烈焰之怒,常在我心中鼓蕩。
你們的舉動應(yīng)放在正義的天平上稱量,對美好的渴求直上云霄,我應(yīng)聲而來,于光明中得贖,長劍在手,威懾八方。”
炎客睜開了眼睛,他的身后是一道如同高山般的金墻。
“埃博爾特,我會像斬斷云層一般斬斷災(zāi)難的脊椎!
永恒燃燒的君臨啊,請賜予我拯救泰拉沉淪的力量吧�!�
巨大的光芒閃過,埃博爾特的視野里是一片白光,他聽到了如同雷霆般的震怒聲。四周的溫度猶如深處巖漿一般的滾燙。
埃博爾特一直在睜著眼,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光明。
隨后,炎客的左手出現(xiàn)在了他的面前。
埃博爾特略帶有些不敢置信的握住了炎客的手。
這就是元帥的力量嗎?
等光芒散去,海平面上升起了一輪火紅色的太陽。金色的陽光使海面像是鋪上了一層金色的波浪,遠(yuǎn)處飛翔的幾只羽獸翱翔在天際上。
黑色的迷霧早已散去,天空上的烏云,像是被一分為二一樣,相隔甚遠(yuǎn)。
埃博爾特看呆了。
這是何等的偉力,才能斬斷天災(zāi)。
等他回過神來,他看向了旁邊毫無虛弱與疲憊之相的炎客。
他觀察著炎客臉上的表情,炎客那優(yōu)雅的姿態(tài)是對平庸惡俗的厭惡,
而那嘴角上掛著的輕笑像是對頑強生命的高歌。
“邪魔也好,海嗣也罷。一切異端都由我來斬盡�!�
炎客轉(zhuǎn)過身去,將刀抽回了刀鞘中。他大踏步離開了甲板,準(zhǔn)備回到自己的房間。
在離開埃博爾特的視野前,炎客丟下了這么一句話:
“不要相信勝利就像山坡上的花朵一樣唾手可得,但請相信,世上總有美好值得我們?nèi)σ愿�,哪怕粉身碎骨�!?br />
埃博爾特目送著炎客離去,他的女兒塔季揚娜這次也跟來了。
他不知道該說什么來向女兒說明他對元帥的崇拜之情,但現(xiàn)在看來,他覺得不用說了。
任何加以修辭的贊美,都不足以表達(dá)他對炎客的敬意。
回到了病房里,埃博爾特摘下了面具,他輕輕的撫摸著愛人的臉頰。
愛人脖頸處的源石結(jié)晶已經(jīng)沒了,她的睫毛動了動,隨后睜開了眼睛。
初醒的她有著朦朧的姿態(tài),看上去可愛極了。
柏林以東那略有些懵懂的眼神讓埃博爾特的心臟都感覺要融化了一般。
“爹�!�
塔季揚娜冷不丁的出現(xiàn)在了埃博爾特的旁邊。
后者疑惑的看向了自己的女兒:
“怎么了?塔季揚娜�!�
“我們什么時候才到謝拉格呀?”
面對著女兒的詢問,埃博爾特摘下了手套。摸了摸自己女兒的頭發(fā):
“不遠(yuǎ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