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圍
「還要多久才會到旅棧?」
當初說好會同行到抵達車隊目的地的下榻處,但是眼下馬車完全沒停下的意思,而且愈往前走,店家愈來愈少,也不像會有旅店的樣子——旅店客棧一般會建在城鎮(zhèn)的入口處或中心地帶,b較好攬客。
殊不知稻荷聞言,卻露出古怪的神情,彷佛他剛才問了一個很蠢的問題。
商隊副手瞅著他好一會兒,才丟下一顆重磅炸彈:「我們這趟的目的地和下榻處,就是賽肯城的城主府邸��!」
而當初跟他們討論細節(jié)的葉少當家則是探頭出窗,也是一臉無辜困惑,跟著再補一槍:「奇怪,我沒跟你說過嗎?」
此刻的赫柏面無表情,內(nèi)心萬馬奔騰——
完、全、沒、說、過、��!
在內(nèi)心經(jīng)歷一連串語無l次的咆哮後,赫柏對於商隊的下榻處地點仍是半信半疑——信的對象是稻荷,疑的對象是葉禴。
正確來說,應該是覺得不真實。
而這份不真實感,在馬車真的悠悠駛進賽肯城城主府邸時打消了,也讓赫柏不由得輕嘆出聲。
「這也太順利了吧……」
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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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手持漆黑長槍將他們這一行層層圍繞的府邸衛(wèi)兵,個個殺氣騰騰,儼然一副備戰(zhàn)狀態(tài)。從未見過如此陣仗——而且還是對著自己——赫柏下意識往格蕾希身旁湊,覺得雙腿發(fā)軟。
原因無他,為確保城主的安危,所有進入府邸的人都一定要經(jīng)過檢查搜身的環(huán)節(jié);而雷昂……哪怕他本人一直保持沈默宛如走低調(diào)路線,但那副鎖子甲實在惹眼,簡直像在高調(diào)宣揚「我是傭兵」。
於是,當負責檢查的門衛(wèi)又發(fā)現(xiàn)連赫柏也穿著鎖子甲,等於這支隊伍里居然有兩個傭兵時,那些訓練有素的禁衛(wèi)隊如臨大敵似的一個個迅速上前,將他們里三層外三層的圍個水泄不通。
「傭兵不得入賽肯城。」為首的衛(wèi)兵沉聲道出城里的新規(guī)定,頭盔下的雙目炯炯有神,鋒銳無b。細看會發(fā)覺他的打扮與其他人略有不同,長槍則是銀白并綴有紅櫻,應該是隊長之類的地位。
鏘、鏘——銀白長槍敲擊在石磚地,發(fā)出的響聲既清脆,又鋒銳,直刺得聞者心慌,赫柏內(nèi)心又是一波萬馬奔騰。
臥槽!原來還有這項規(guī)定嗎?難怪這個狩獵委托發(fā)布快一個月也沒人完成……合著是因為那些接下狩獵委托想來調(diào)查原委的傭兵們根本進不來。
沒有足夠的情報,傭兵想完成任務,也只能像個無頭蒼蠅到處打轉(zhuǎn)。
「這是兩周前向各地發(fā)出的緊急命令,爾等行商之人理應也都有收到這個通知,為何還帶傭兵入城?」
這大概也是那些商隊不愿招募傭兵的原因之一。
年輕的傭兵在震驚之余,下意識看向葉禴。從衛(wèi)兵隊長的話來看,四海商隊應該也是知道這個規(guī)定——但他們卻招募了雷昂,甚至還讓他與格蕾希入隊隨行。
面對如此劍拔弩張的場面,赫柏都嚇得兩gu戰(zhàn)戰(zhàn),四海商隊的少當家只是眼簾微斂,目光沈沈,摺扇後的神情難辨。然而,單從這人依舊以扇掩面,完全不為所動,甚至頗有幾分從容不迫的表現(xiàn)來看,赫柏很有理由相信這位少當家,根、本、沒、在、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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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當葉禴收扇準備應答時,有個出乎意料的人搶先道:「傭兵公會發(fā)布了狩獵委托,我們只是來調(diào)查目標人物,何必要這麼緊張?」雷昂站到隊長面前,眉頭緊皺,語氣中帶著一絲不解。
雷昂一開口,赫柏就隱約有g(shù)u不好的預感。等聽見兒時玩伴說了什麼後,他腦海中就只剩兩個字。
完了。
認識雷昂的人會知道他只是實話實說并表達自己的疑問,問題是……現(xiàn)在根本不是說實話的好時機啊!
上神明鑒,他只是想得到更多關(guān)於塞拉斯蒂婭的訊息,不是為了狩獵委托來的啊!而且雷昂你還用這種態(tài)度問話,根本就是往火苗倒桶油——燒得更旺了。
果然,四周的氣氛更加緊張。衛(wèi)兵們的臉se瞬間變得y沉,隊長的眼中閃過一絲憤怒和痛苦,顯然觸動了某些不好的回憶。
在這個令人窒息的氣氛中,赫柏yu哭無淚,同時很不合時宜的想起一件事:雷昂小時候常被欺負不是沒有原因的。
除了身材瘦小好欺以及本身孤僻不合群外,最主要還是他思維太直。說好聽點是直率,說難聽點是si腦筋,難得開金口時說的話卻總是直白到讓人拳頭癢,連赫柏也深受其害,大概只有格蕾希不受影響。
隊長的嘴角微微ch0u搐,似乎在壓抑心中的怒火�!羔鳙C委托?」他冷冷地說,「最近城里更多的sao亂就是因為那些狩獵委托而起的。你們這些傭兵只會帶來更多的麻煩!」
銀白長槍在yan光下閃爍著森冷光芒,離傭兵不過一個拳頭的距離,幾乎要戳到雷昂x口。格蕾�?觳缴锨白е装阂路瞻胤磗x揪住nv孩的後領不讓她做傻事……三人頓時形成一個很奇怪的姿勢,讓場面更詭異的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