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被宗門長老勸說埋怨溫玉卿引誘,起了自殺念頭
白衣仙尊不愧為修真界數(shù)一數(shù)二的化神期修士,面對于自己的徒弟一個是原型為蛇的妖,與一個本該有大好前途但卻莫名其妙成為了魔尊,沒有一絲的慌亂與茫然。
只是一道劍氣,便破開那糾纏在一起的火焰與魔氣。
“師尊�!�
“……師尊�!�
比起宿鶴迎干脆利落的行迎師禮,雪玉京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喚了一聲師尊,那聲音極其輕柔,更像是隨口的輕嘆,盡管那聲師尊極其輕微,小到甚至近在咫尺都難以聽得真切,唯有白衣仙尊清楚得聽到了那聲尊稱。
“既還喚我一聲師尊,怎做得出這般和野獸無異的行徑來得?!虧你們頭上還頂著個師兄的名號,滾回思過崖領(lǐng)罰去。”
沒有聽懂白衣仙尊言外之意的外人,理所應(yīng)當(dāng)將其理解為雪玉京還未被逐出師門,只要他還聽他這個師尊的話,那么剩下的事情便是他們內(nèi)部師門的事情。
此話一出,方才還要人攙扶的宗主立刻揮手起身緊催著眉頭訓(xùn)斥。
“師弟,你這樣可不好吧,你那個小弟子就算了,平日里不見個正行修煉,還是個…呵,爐鼎之軀,本宗主還能理解為師弟的需求。連入魔的雪玉京你也要護著嗎?��!天下誰人不知,我清平宗為正道第一宗,包庇一個入魔的弟子,而且不是單純?nèi)肽�,還是個魔尊…。今日,你若不在這里當(dāng)面斬殺了他,我們清平宗還有何臉面?”
白衣仙尊在聽到那嗤笑之聲時,便忍不住額頭青筋暴起,劍氣四散而開,逼得那吹胡子瞪眼的宗主連忙后撤,一不小心沒有踩穩(wěn),甩了個大馬趴,也不知道是哪個弟子一時間沒有忍住,笑聲開始迅速傳染。
“他已入魔,身為魔界尊者,清平宗還沒有自大到能夠承擔(dān)因為一己之私就讓天下陷入戰(zhàn)火的局面吧。更何況,…關(guān)于那個白亦的事情,師兄也許要對仙盟做出解釋。奪舍和異界之魂皆是嚴(yán)明禁止的。而且,吾領(lǐng)回那個孩子回來時,師祖可不曾說過什么。舟舟是吾的弟子,今日是,往后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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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用那些污言穢語去欺負(fù)吾的弟子,我慈仙峰的劍不是燒火棍子。”
云在青抬眸,視線與雪玉京擦肩而過。
對于云在青這個師尊,雪玉京是復(fù)雜的,他和路眠舟一樣,同為師尊撿回來的孩子,他天生劍骨又深受魔血的煎熬,若不是云在青,他可能早早會在那個村落視為不祥之物燒死。從這個方面來說,他是尊敬且真心將他視為師尊的。
但不同于路眠舟的幸運,撿他回來的師尊還是那個天生劍心,無法理解任何情緒與食物的云在青。撿他回來,也只想看這只狼崽子能夠熬到何時。
因此,當(dāng)路眠舟來到時,他嫉妒過那個團子。也曾厭惡過那個孩子。
見魔尊雪玉京沒有繼續(xù)踏平清平宗的念頭離開,即使宗主氣得臉色鐵青他也只能強忍下心里的怒氣,畢竟他還不想成為那個挑起戰(zhàn)火淪為世人唾罵的對象。
不過…。
“師弟,我好心勸告你,爐鼎終究是爐鼎,莫要多費心思,你若心意已決,我宗門倒也可以開個公用爐鼎的頭…�!�
他緊蹙著眉頭,一副我真心為你考慮的模樣。
比起白衣仙師的反應(yīng),那青藍色的火焰最為迅速燒掉了衣角,黑色的魔氣竄進傷口引起劇烈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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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路眠舟被安置在了云在青的洞府,事情告一段落后也似乎風(fēng)平浪靜。
但這種假象一撕就破。
那些長老宗主說服不了云在青,便來煩路眠舟,高高在上的帶著副施舍的模樣。
“身為爐鼎之身,能讓你伺候仙師已經(jīng)是極大的福氣了,不懂感恩。你這副騷浪身子在凡間本就是伺候男人的賤命,當(dāng)真是又當(dāng)又立的婊子�!�
“我就說,這么多年來修為不見長,原來是爐鼎,小舟阿,你看你這修煉之路也算走到了頭…何不回歸你原本的宿命呢,當(dāng)個爐鼎也不是什么壞事嘛�!�
“還是被在青師弟慣壞了。若是在…哪有看爐鼎的說法,我看直接拉開腿肏上一頓,開了鼎連勸都不用勸,直接就會勾著男人要元陽了�!�
“等等,這怎么開了鼎?那哪個雪玉京,呵,果然是賤貨,爐鼎天生淫賤,就連自己的師兄都不放過,我看,宗門的公用爐鼎都不一定能夠滿足它�!�
漂亮的烏發(fā)少年縮在玉床,被冷聲嘲諷,又被一副好心好意我為你好的勸說弄得直掉眼淚,直到溫玉卿因為師尊的囑咐回來才替他勸走了部分長老。
“嗚,師,師兄,舟舟真的只能當(dāng)爐鼎…嗎?”
溫?zé)岬闹父篂楸驹撁髅膹垞P的雙性美人擦去淚珠,墨色的眼眸有異色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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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那對濕漉漉似乎受盡委屈皺成一團的精致臉蛋,捏了捏軟乎乎的臉頰。
“當(dāng)然…不是�!�
“可是舟舟不當(dāng)…,怎么辦呢?舟舟舍得躲在師尊身后讓師尊保護你一輩子嗎?師尊如果娶了師娘怎么辦,就算再寬容的師娘也不可能縱容一個爐鼎留在自己夫君身邊啊�!�
隨著溫玉卿別有用心的引誘,腦海中已經(jīng)浮現(xiàn)一個漂亮的修士姐姐一臉怒氣得扇打他的臉頰,抽得紅腫罵他不知廉恥勾引男人,師尊一邊為難但又寵溺縱容的,允了那女子捆了自己賣到秦樓楚館。薄唇微張,只能隱約聽見,對不起的三個字眼。
一想到這里,路眠舟的呼吸就急促起來,心臟如同絞痛般難耐酸痛。
“但是師兄不同,師兄不會娶妻,只會有舟舟一個爐鼎,不會有別的女主人欺負(fù)舟舟�!�
溫玉卿來自修真世家,整個家族都以修煉為目的,他是天之驕子,一出生就深受矚目。因此,為了他的修仙之路平穩(wěn),為不必要的人煩心,沒有必要他的婚事都會由他自己做主。
可是…如果舟舟也是不必要的人呢?
“師兄會保護舟舟的�!�
溫玉卿的話語和長老們的明嘲暗諷交替出現(xiàn)在腦海中,無數(shù)根代表思緒的銀線相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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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出那本《榻上仙臠》,試圖從那本滿是淫詞艷語的里找到答案。
但是…里面的師尊最終還是沒有逃脫爐鼎的命運,明明已經(jīng)成仙,卻還是雌伏在男人身下。
自己…也會步入他的后塵嗎?
不要,不要,不要…!
那樣的話…還不如死掉,好討厭好討厭。
等等…死掉,就會結(jié)束一切嗎?
他的本命劍已經(jīng)許久未使用,劍尖卻依舊鋒利無比,大抵是因為是師尊尋來的材料極好。
劍尖刺破指腹,鮮紅的水珠往外溢出,他吃疼悶哼出聲。
可是,死掉…好像也好疼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