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掉落的玉佩
她連忙再次抓住他的頭發(fā)。
昏迷中的人,眉頭狠狠揍了一下,明顯承受了巨大痛苦。
韻兒拽著頭發(fā)無聊,慢慢湊近他的臉,“小姐,他這戴著面具呢,咱們把面具摘了看看樣子吧?”
“住手!在這京城中想要活得長,就要管好自己的嘴和眼睛!非禮勿視,非禮勿言,非禮勿聽!”
韻兒嘟著嘴巴,“他昏迷了!”
“那也不行!”
蘇妤邇態(tài)度堅決。
她湊過去看著男人的眼睛,“到底什么時候才能醒?”
兩人胳膊疼,真的快要堅持不住了。
夜色越來越濃,坐在浴桶旁邊的蘇妤邇和韻兒二人昏昏欲睡。
不知不覺,兩人進入夢鄉(xiāng)。
手中的頭發(fā)悄悄松開。
泡在浴桶中的男人,身體不受控的下滑,整個人沒入水中。
冰冷的水,鉆進鼻子嘴巴。
就在即將窒息而亡,男人睜開了銳利的眸子。
昏迷前的記憶竄入腦海。
他頭痛欲裂,感覺自己的頭皮都快要被人拽掉。
猛然鉆出水面,他一睜眼,對上兩雙驚恐的眸子。
蘇妤邇和韻兒兩人抱在一起,面露警惕。
“你……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不要亂來!”
看著他倆害怕的樣子。
男人輕笑一聲,“多謝,滴水之恩,涌泉相報!今日先行告辭!”
他邁著修長的腿走出浴桶,走到門口時,猛然回頭盯著蘇妤邇的脖子。
“你脖子是怎么了?是我劃傷?”他皺眉,似乎在回憶什么。
蘇妤邇搖頭,“這事與你無關(guān),先走吧!”
“好!”
男人淡淡應(yīng)了一聲,破窗而出。
韻兒噔噔噔跑到窗口,看著人影消失在黑夜,心有余悸,連忙關(guān)窗。
“小姐,以后咱們不要多管閑事了,太嚇人!”
“看你這膽子!行了,趕快回去休息!”
韻兒離開后,蘇妤邇目光掃過浴桶。
月色下,水面蕩漾著晶瑩的光。
她下意識走過去,將浴桶里的玉佩撿了出來,“東西落下了?”
沈!
看見上面刻的字。
燙手山芋。
她用帕子包好,放進了梳妝盒最里面。
……
小院外。
男人剛剛出現(xiàn),幾人從暗處走出單膝跪地。
“參見主子!”
“起來吧!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看著不遠處的馬車,他緩緩走進去,摘下了面具。
面具下的臉,俊美無雙,棱角分明,鬼斧神刀般雕刻一樣,深邃的眸子銳利無比,猶如一頭藏于暗處,隨時盯著獵物的野獸。
馬車外,侍衛(wèi)一邊駕馭馬車,一邊壓低聲音稟告。
當聽到蘇妤邇?yōu)榱搜谏w血腥味,竟然用釵子扎在大腿上,裝來月事。
閉目養(yǎng)神的男人猛然睜開眼。
袖子下的手,不自然的放在唇邊,咳嗽了一聲。
馬車外的人似有所感。
為了避免主子尷尬,他繼續(xù)稟告。
真是個神奇的女子。
為了遮掩血腥味,就弄傷大腿。
甚至,纖細脖頸還挨了一刀。
正沉思著,就聽到一個更炸裂的消息。
兩個女人拽著他的頭發(fā),是為了防止他被淹死。
怪不得醒來后,頭疼不已。
他手指敲打著桌面,“王府?給他們送份大禮!”
“是!”
馬上搖搖晃晃,他閉著眼睛,手下意識地伸向腰間,驀然,臉色一變。
玉佩丟了。
……
晨光熹微。
蘇妤邇一睜眼,就聽見外面嘰嘰喳喳的聲音。
“現(xiàn)在整個京城都傳遍了,老王爺昨天睡在青樓,大半夜的被人綁在了城門樓,身上一絲不掛,被好多人看見!”
“哈哈,不要再說了,丟死人了!”
蘇妤邇,“……”
老王爺。
不知為何猛然想到,昨天晚上離開的那個男人以及王府的令牌。
若沒猜錯,這件事一定是他做的。
蘇妤邇走出房門,韻兒笑嘻嘻地湊了過來。
“今天京城格外熱!鎮(zhèn)北王府的老王爺……”
果然。
昨天晚上那人出事的令牌就是鎮(zhèn)北王府的令牌。
蘇妤邇瞇著眸子,“好了,管好咱們的人,不要胡說八道!”
“是!”
韻兒臉色一變,快速跑過去警告所有嚇人。
對于韻兒的能力,蘇妤邇心知肚明,并未多言。
她走進書房,開始計劃接下來的事。
蕭臨川失蹤兩天了。
只是不知道他會不會妥協(xié)。
正思索著,韻兒聲音在門外響起。
“小姐宮里來人了?”
蘇妤邇眼前一亮,腳步匆匆到了大堂。
“給蘇小姐請安!”
蘇小姐而不是侯夫人。
蘇妤邇嘴角勾起,“嬤嬤快快請起!您可是皇后娘娘身邊的紅人!”
“蘇小姐說笑!娘娘特意派老奴過來,看看您自己住有沒有不方便的地方!有時間可以多進宮陪陪娘娘!”
四目相對。
蘇妤邇心中了然,“皇宮中可是有什么好喜事?”
“大喜事!皇后娘娘體恤六宮,派太醫(yī)為眾人診脈,賢妃娘娘和寧貴人診出了喜脈,皇上高興的不得了!”
原來如此。
皇后娘娘知道了她的本事。
所以特意派人過來。
蘇妤邇點了點頭,塞了一個荷包過去,“民女這里遇到一些麻煩,改日再進宮探望皇后娘娘!”
“好好好!老奴回去等著!”
蘇妤邇親自教嬤嬤送走。
隨后再次喬裝打扮來到牢房。
一夜過去,蕭臨川又憔悴了許多。
往日清風霽月的侯爺,此時像個乞丐一樣蜷縮在角落里。
“你來了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受苦,是來救我的嗎?”
看到蘇妤邇那張熟悉的臉,他激動萬分,爬了過去。
看著他狼狽不堪的樣子。
蘇妤邇后退兩步,“想好了嗎?”
蕭臨川眼中閃過一抹痛意,“我們夫妻多年,自小的情分,難道你非要這樣冷酷無情嗎?我心里是喜歡你的,侯府不能沒有繼承人……”
“閉嘴!我們已經(jīng)和離,無需再說這些廢話!”蘇妤邇冷著臉,面色決然。
蕭臨川冷哼一聲,“你到底想干嘛?欲擒故縱也要有個限度?是想讓我寫保證書,無非就是想要留住正妻的顏面?大不了我答應(yīng)你,永不會讓你做妾,總可以了吧!”
呵!
蘇妤邇被氣笑了。
眼前的人還是如此剛愎自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