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藥
凌晨四點,胥勐祝把虞樂送回了家。
臨到家門口,兩人都站在了樓下,天色已經(jīng)全暗了,月色也算不上明朗,虞樂透過暖黃的路燈只能看到胥勐祝身材欣長的站在雪地里,男人眉骨天生生的痞氣張揚,一席深黑色的羊毛外套上落了點雪,將對方身材襯得那叫一個肩寬腿長。
胥勐祝身上還帶著些醫(yī)院里的消毒水味,隨手將兜里放著的胃藥交給他:“一次兩粒,一日兩次,要是過了明天胃疼的毛病還不好,記得來醫(yī)院掛號�!�
虞樂身體一側(cè),也不瞎矯情,順手接過。
“我媽的事…”
“伯母身體要是不舒服記得隨時來找我,至于今天的事我不會主動透露出去的”
“好,麻煩你了�!�
等虞樂收拾完,天已經(jīng)蒙蒙亮了。
他裹著被子往床上翻滾一圈兒才勉強回過神,將腦袋埋在枕頭下面,昨日胥勐祝的話像把刀刃一樣插在他心口,割的虞樂心口酸痛,在一起兩年他太明白對方是什么人,也知道這世界上除了自己的倒霉爸媽,也只有虞樂能騎到胥勐祝的頭上。
那為什么到最后還是要分手呢。
想到蔣孟勛對他的勸告,虞樂悶聲嘆了口氣,頓時有些無話可說。
下午五點,曹光的電話跟催命符一樣把還仍舊睡意朦朧的虞樂逼醒。
他伸出手,沒什么好氣:“怎么個事兒阿橙子?沒完沒了了是吧?非得我過來把你皮緊緊你才知道輕重緩急?”
而另一邊,正在被他老爸訓(xùn)的曹光也是一臉委屈:“虞哥,伯母的電話打到我這兒來了,你要是醒了就趕緊往家里打一個電話吧。”
“……行,我一會兒就打過去”
直到電話掛斷了半晌,將頭埋在被窩里的虞樂才猛地睜開眼睛。
壞了,他好像忘了什么東西?!
他答應(yīng)了他媽昨天也陪她體檢的,結(jié)果一來二去事情一多,就不知道被她拋到哪個犄角旮旯里。
虞樂自己買的房子和他爸媽在市中心買的小洋樓距離不算遠遠,一來一回按最低車速開四十分鐘足以。
中途虞樂沒敢給他媽回電話,等到車頭快縮到小區(qū)門口時虞樂忽然跟想到什么似的,迅速將方向盤往右一甩,然后直接往附近最近的shoppg
all趕了過去。
到家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八點。
虞樂翻了下腕子,尋思時間要是趕巧,他正好能在家里吃個晚飯。
只是愿望往往是美好的,現(xiàn)實有時候卻是無比殘酷。
虞樂剛一到家,門還沒進,梅女士的一只拖鞋就已經(jīng)直往他面門砸了過來:“還回來干什么?那么喜歡在外邊玩兒以后外面就是你的家,我和妞妞都不歡迎你!”
妞妞是他媽養(yǎng)的狗,虞樂沒事兒的時候也妞妞妞妞的叫,叫的跟他親兒子一樣。
實際在梅女士心里,他連狗都不如。
虞樂眼疾手快,接過那只差點把他砸毀容的拖鞋,他臉上帶著討好的笑:“媽,您說說,這平白無故的,您又在生什么氣��?”
他換上拖鞋,一路耷拉著小碎步從走廊跑到了客廳。
真皮的小沙發(fā)被虞樂坐的微微凹陷了一點進去,虞樂朝梅女士調(diào)皮的眨了眨眼睛。
只是梅女士此時已經(jīng)被自己親兒子的爽約氣昏了頭,說好的昨天請假回來和她一起做身體檢查,結(jié)果她一早就在家里等著了,虞樂卻是跑的連人都不見了蹤影。
“我算是看明白了,你虞樂的心里只有你那個小破公司,不是,媽媽就想不明白了,你老老實實接手你爸爸給你在市政府安排的工作不好嗎?又閑又清凈,而且還入編制多好啊…況且如果你要是缺錢花,媽媽又不是不給你?”
虞樂耳朵起繭,聽了一半就痛苦的躺在沙發(fā)上掙扎起來。
“師傅別念了,徒兒要被念暈過去啦~”
說罷,梅女士嘴角一撇,極其不悅的拍了拍虞樂挺翹的臀尖:“臭小子,你還有理了。”
“對了,媽媽問你”她伸手將虞樂拉起來,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昨天我看到了小蔣了哦~你們是不是分手啦,最近都沒聽你提起他�!�
提起這事兒,虞樂忽然心里一緊。
“哎呀,我的事情你就不要管啦�!�
“真的分手啦?”梅女士的聲調(diào)往上揚了揚,顯然看起來有些不可思議。
虞樂聞言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
【作者有話說】:求珠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