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父子（張恭為h）

    三樓的地盤，只要張恭為在家，就不容許任何人踏入。

    而在沈云搬過來的這幾天，她幾乎用身體丈量了三樓的每一寸地方。

    張恭為嫌她穿衣服麻煩，便不許她穿上衣服，要她光著身子在一旁陪他。他開視訊會議時，臉上仍然是沒什么表情的樣子，右手卻在沈云身下活動。他的手大而指節(jié)粗硬，掌心覆著不緊不慢地打轉(zhuǎn)，等時候差不多了便將手指送進去，深深淺淺地抽送著。

    沈云這幾天被玩的頻率太高，身體敏感得不行，前胸后背都被吻痕堆積，連大腿根部都要齒痕殘存。這會兒微微腫起的下陰不知是痛還是爽，她咬著下唇，眼神迷離地忍耐身下的熱潮。

    等他會議結(jié)束，她便乖乖鉆過去到他桌子下面，撅著屁股讓他將早就腫脹的肉棒填進去灌精。

    有時候張恭為會按鈴讓鐘阿姨來送飯，隔著厚厚的門板，他將人抵在上面欣賞她發(fā)抖的模樣，偏偏惡劣地不肯盡根沒入，只淺淺用龜頭在入口戳弄。

    直到女孩耐不住，主動用柔軟的唇胡亂地蹭男人喉結(jié)，他才重重抵了進去，把她操得死去活來。

    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xù)到周五下午才結(jié)束，那天，她昏昏沉沉醒過來，身上滿是歡愛過的痕跡，床上一灘一灘的濕液，地上堆積成團的紙巾，這樣淫靡混亂的場景。即便是早已經(jīng)習慣了這種事的沈云，也很難不感到尷尬。

    浴室水聲停下，男人肩頭隨意搭了條毛巾，身下什么都沒穿，兇悍的肉棒就那樣直條條晃在腿間。

    沈云臉色暈紅，閉了閉眼，便聽見男人的聲音：“去洗個澡收拾一下，一塊兒下樓吃飯�！�

    這幾天身體每時每刻幾乎都是被填滿的，這下明明男人的肉棒不在她身體里面，卻仿佛仍然有那種被強行拓開的發(fā)脹的感覺。她扶著雕花欄桿，慢慢走下樓。

    餐廳里，除了坐主位的張恭為以外，在他下首還坐了個年輕男人，面容清雋，這會兒看到她也仿佛有些驚訝。

    “沈云？”

    他看上去不太明白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其實連沈云自己都不知道這算什么。

    唯有張恭為，冷靜地向兒子宣布了她將會住在他們家，一邊考取成人大學，一邊照顧他們。

    沈云也是此刻才知道，哦，原來她還需要考大學和做保姆。

    她沒什么反應(yīng)，張適卻蹙眉：“爸，這事……”

    張恭為抬手阻止了他的話：“先吃飯，阿適，飯后你來我書房一趟�！�

    青年便沒再說什么，主動給沈云拉開身邊的椅子，還用公筷給她夾了好些菜。

    沈云不聲不響地吃飯，她吃東西沒什么動靜，速度卻很快，小雀兒似的。

    張適一碗飯沒吃到一半，她已經(jīng)將自己碗里的飯菜吃得干干凈凈，吃完后就放下筷子，然后手扶著膝蓋，這會兒又跟小孩兒似的。

    哪怕是張適內(nèi)心不太接受家里住進一個陌生人，這會兒心里也有些憐惜。

    他看了看上首面無表情的父親，側(cè)頭低聲問她有沒有吃飽，還要不要添些飯。

    沈云下意識看了看張恭為，對方?jīng)]給出反應(yīng)，她只好又看了看張適，點了點頭，然后又搖了搖頭。

    張適哭笑不得：“這是要還是不要？”

    沈云聲音細細的，她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張適猜測沈云年紀應(yīng)該不小，但對方看起來瘦弱又蒼白，顯得有幾分天真稚氣的模樣。

    他嘆了口氣，小聲說了句“冒犯了�！�，隔著衣服伸手碰了碰她的肚子。

    手指甫一觸上，女孩便抖了抖。

    他還以為對方是不適應(yīng)他的觸碰，解釋道：“我以前跟我外公學過一點中醫(yī)，想幫你看看�！�

    沈云攥著手，極力壓下自己身體的敏感反應(yīng)。

    張適的手不如他父親那樣粗糙，但也修長白皙，往她胃部探了探，確認她應(yīng)該是吃飽了。

    飯后，沈云將自己的碗筷整整齊齊碼到廚房洗碗池，如果不是在附近沒看到洗碗工具，她可能還要順手將碗洗了，這都是從前在廠里養(yǎng)成的習慣。

    張恭為率先上樓去了，張適也沒提醒她等會會有阿姨過來負責清理，等她從廚房出來后問她被安置在哪個房間。

    沈云如實答了，張適表情有些驚訝，家里的管家無論如何不敢自作主張將人領(lǐng)到三樓去住，所以這件事一定是經(jīng)過他父親首肯的，思及此，他沒多說什么，和她一起上了三樓。

    沈云拐進自己的房間，張適去了他父親的書房。

    房間里，原本混亂濕濘的一切都消失不見，香檳色的真絲床品一絲褶皺都沒有，屋內(nèi)空氣清新帶著淡淡香氛，完全看不出之前這里發(fā)生過如何迷亂的性事。

    沈云看了看墻上的古董鐘，已經(jīng)到了她平時睡覺的時間。衣柜里塞滿了各式各樣的女裝，她拿了最左邊的一條裙子去洗澡。浴室里有人已經(jīng)為她把水放好，她沒想太多，腦子里面只有一個念頭——今晚不用洗冷水澡了。

    而另一頭，父子兩人在書房談話。從父親寥寥數(shù)語中，張適知道，接下來沈云會在他們家一直住下來，還會有專人來給她補習，輔導(dǎo)她考學。除此之外，她的另一個任務(wù)就是照顧他。

    聽到這里，張適搖了搖頭：“我不需要別人照顧，讓她好好學習就可以了。”

    張恭為靠在椅背上，對自己養(yǎng)育多年的兒子，他有很多耐心：“可那孩子需要一份工作，否則她沒法安心在這里待下去�！�

    張適了然，可他還是有一件事不明白，猶豫了好一會，才在即將要出門時問出口：“爸，我不明白您為什么會把她帶回家，如果您想要資助一個女孩，吩咐下去自然會有人安排得妥妥帖帖�！�

    張恭為的笑容很平和，他說：“阿適，她不只是一個被資助的孩子。我要你把她當做你的家人，妹妹，你們應(yīng)該互相照顧。”

    當父親說出這句話時，張適心里的某個地方才安定下來，他還以為……他還以為……

    無論如何，張適莫名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放松下來了。那感覺就像是懸在自己頭頂?shù)囊话巡淮嬖诘膭�，在言談間灰飛煙滅，連一絲痕跡都沒有留下。

    因此，他轉(zhuǎn)身離開時，沒有注意到身后父親隨著年齡增長，原本漠然的眼底逐漸有濃重的興味騰升。

    他很了解自己的兒子，也知道用什么樣的話術(shù)能把將起未起的硝煙不動聲色地熄滅。

    張恭為做了二十年孝子，十年賢夫，二十年慈父，唯有在數(shù)年前，第一次碰見那女孩時，是在做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