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霍家人都有毒
蔣錦芳這些年在外立的是溫柔端莊的富太太人設(shè),一般不會出手,這會兒是真氣急了。
從許盡歡十五歲那年,她發(fā)現(xiàn)丈夫偷看侄女洗澡的時候,就恨上了許盡歡。
一開始許盡歡年紀(jì)小,許國濤顧及人倫不敢輕舉妄動,只敢偷看。
后來許盡歡搭上了顧家大少,許國濤也就歇了心思。
許國濤不善經(jīng)營,一接手公司就努力轉(zhuǎn)移許氏的資源,沒幾年就把許氏掏空。
吃著許氏血饅頭成立的新公司卻沒有什么發(fā)展,還在吃許氏的老本,曾經(jīng)在海市首屈一指的許氏,早就不復(fù)當(dāng)年。
許盡歡要是有本事嫁到顧家,那她們以后也得扒著許盡歡過日子。
可是后來顧家那位不知怎的把許盡歡給踹了,跑到國外去了。
再后來許盡歡搞得自己名聲狼藉,又跑回許家別墅來住。
蔣錦芳就發(fā)現(xiàn)丈夫和兒子看許盡歡的眼神都不對。
沒想到先發(fā)瘋的是許陽,竟然差點強了許盡歡那個賤人。被許國濤逮住一頓臭罵,轟到外地分公司去出差悔過。
蔣錦芳就知道許盡歡不能再留了,要抓緊把她嫁出去,最好能賣個好價錢,讓許國濤也沒理由拒絕的好價錢!
“待會兒你和我們下樓給唐少賠禮道歉,聽說你把人給打了,我們兩個賒著老臉,才安撫好了唐家父母。
靳言已經(jīng)打電話告訴我們了,這件事算是個誤會,待會兒解釋清楚了,以后你們兩個好好相處,過過就把婚事定下來�!�
許盡歡氣得七竅生煙,霍靳言這個狗東西,前腳給她送到和唐東邦同一家醫(yī)院,后腳就給這兩個老東西打電話匯報。生怕許欣冉事后知道了誤會,他可真是在意,撇得真干凈!
“我不去,他砸了我的車,還非法拘禁!我應(yīng)該報警抓他!我不可能嫁給他!你們想都別想!”
“這婚事已經(jīng)定了,由不得你。
你要是不去,就搬出許家別墅!
許氏的那些老東西,也早就該辭退了。
年紀(jì)又大又沒有作為,許氏現(xiàn)在不像從前了,養(yǎng)不起閑人!”
蔣錦芳是捏得住許盡歡的七寸的,她唯一在意的就是所有她父母留下來的東西,還有人。
許氏那幾個早年跟著許知遠打拼的老臣,早就跟不上時代了,要是這個年紀(jì)被辭退了,根本沒有公司會要她們。
沒人在意這些人,只有許盡歡在意,她自己都是個泥胎,卻長了個無處安放的菩薩心腸。
“你敢!”
見許盡歡破防了,蔣錦芳很是得意。
“你看我敢不敢!你不是一直想進許氏工作嗎?
你要是同意嫁給唐少,你大伯父就勉為其難給你個職位,畢竟要嫁人了也不能太游手好閑,容易讓婆家看輕了�!�
“她哪兒也不去!我看誰敢動她?
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報警,讓警察來了看看到底是誰打了誰!
是誰該給誰道歉!”
何念念手里拎著粥和水果氣勢洶洶地進來,擋在了許盡歡的病床前,像個一米六三的護崽老母雞。
“你!何小姐,這是我們許家的家務(wù)事,你一個外人少插嘴!”許國濤端著長輩的架子教訓(xùn)。
蔣錦芳更是提高了聲調(diào),陰陽起來,“真是臭魚找爛蝦,什么樣的人交什么樣的朋友!小小年紀(jì)就知道給人做情婦,能是什么好東西?”
聽到能進許氏上班,許盡歡還稍微在腦子里思考了一下,聽到蔣錦芳這樣說何念念,許盡歡立刻翻臉。
“你給我閉嘴!我是臭魚!你就是臭王八!許家就是個臭泥坑!關(guān)念念什么事?
你少為老不尊!惹急了我真報警,誰也別想好!別以為我沒證據(jù)!說不定我有呢?”
她故意不說有什么證據(jù),又語帶暗示地嚇唬蔣錦芳,能讓蔣錦芳投鼠忌器的只有她的寶貝兒子許陽了。
許陽可是真的強奸未遂,保不齊許盡歡手里攥著什么證據(jù)。
“走!你們出去!這里不歡迎你們!再不走就報警了!”
何念念罵罵咧咧地把許國濤和蔣錦芳推出了病房,回頭看許盡歡手上的針頭不知道什么時候被拽出來了,噴的白色被單子上都是血。
“呀!血!”
“什么血?”
許盡歡剛剛吵架過于亢奮,都不知道疼,何念念一提醒,才低頭看到白色被單上的血,扎出皮膚的針頭,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再睜眼的時候,似乎換了一個病房,老母雞何念念正在旁邊削蘋果。
“你可算醒了,我都試了好幾次鼻息了。
你從小就暈針暈血,怎么也不小心點,罵人能把自己手上的針頭罵飛,你也是第一人。
你又不是特朗普,罵人動嘴就行了,比劃個什么勁兒!”
“我頭暈,這是哪兒?”
“我給你轉(zhuǎn)院了,知道你在那家醫(yī)院住著惡心,給你換了一家�?煺f你愛我,想要嫁給我。”
“我愛你,你把我給娶了吧,我不想努力了,我想做你的寄生蟲!”
“早這么說不就好了?
說真的,這次的合同走完了到手小三百,再加上我這些年從老沈身上坑的錢,反正還債也不夠,還不如送你去英國留學(xué)。
皇家音樂學(xué)院不是你的夢想嗎?
我是沒有那個命了,你不一樣,你是天才,不該埋沒在男人堆里,男人沒有好東西�!�
如果許盡歡的父母沒有去世,皇家音樂學(xué)院算不得夢想,那本該是她命定的學(xué)校。
可惜父母過世之后,一開始大伯父還遵循著約定,承擔(dān)著許盡歡一應(yīng)生活學(xué)習(xí)的開銷。
后來許盡歡的生存環(huán)境就越來越差。
大伯父一家像蛀蟲一樣侵蝕了原本屬于許盡歡的一切。
何念念也不比她強多少,兩個小姐妹一起長大,又幾乎在同一時間跌到了人生谷底。
只不過何念念的父母還健在,就是生意敗光了,堂堂大小姐一夜之間成了到處躲債的苦命人。
好在她們都挺爭氣,又咬著牙考到了同一所大學(xué)。
何念念讀書也不差的,她學(xué)的是法律,可惜麻繩專挑細處斷,最終兩個人陰差陽錯,誰也沒能順利畢業(yè),成了人生遺憾。
“我在許家還有事要做,事情辦完之前,我都沒辦法敞開心扉去追求自我。”
“你還在查嗎?有進展嗎?”
許盡歡搖了搖頭。
時間太久遠了,她拜訪過所有知情的老員工,整理了時間線,也沒能梳理出來什么線索。
只知道出事那天,大伯父一家就已經(jīng)在海市了。
明明他們一家是住在南廈的,怎么他們一到海市,爸爸媽媽就出了車禍,大伯父一家剛好就接手了許氏,未免也太巧了。
“那你還要住到許家別墅去?只要你回去,她們還是會逼你嫁給唐家那個癩蛤蟆,你打算怎么辦?”
許盡歡的手機屏幕亮了,是霍靳言的秘書,許盡歡努了努嘴,“辦法這不就找上門來了?我覺得我還可以在霍靳言身上下下功夫�!�,許盡歡一邊說一邊接了電話。
二十分鐘后,劉秘書就推開了病房門。
“這是霍總讓我送來給您的。”
劉秘書見何念念也在,點了點頭,又見地上已經(jīng)有一個鞋盒子了,禮貌地把手里的鞋盒子和地上的并排放到了一起。
何念念等人一走就把鞋盒子掏出來,打開看,是h家的最新款,一雙黑色的平底鞋。又拆開自己帶來的那個鞋盒子,是h家的同款的高跟鞋。
“我送給你的生日禮物和霍總隨手送的有點撞款了�!焙文钅钣悬c不高興。
“我穿高跟的好看,他品味不行的。我還是更愛你�!�
“說什么呢?我真覺得你弄不了霍靳言,會受傷的,我一想到那些女人為他要死要活,我就睡不著覺,我真怕你再陷進去,男人真是有毒�!�
“老沈也是男人�!�
“對呀,他最毒了,你以為他是什么好東西?
我跟了他這么多年,他心里還是只有霍靳言他表姐。
霍家人都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