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終究沒有等到的白發(fā)齊眉（求訂閱）

    終究沒有等到的白發(fā)齊眉（求訂閱）

    沈樂站在小小的臥室里，蹲下身撫摸一下銅鏡，又抬頭看看這對夫妻，眉頭緊皺。

    他的視野被限制在妝奩盒附近，或者，可能是限制在做妻子的身邊，并不知道丈夫一天天的，到底在外面干什么。

    但是，從丈夫日甚一日的愁容，從他凝視著妻子睡顏時眼底的情意，沈樂總覺得，他至少不應(yīng)該是變心了。

    但不是變心，又為什么會這樣一天天借酒澆愁，沈樂感覺自己才疏學淺，完全猜不出來……

    他猜不出來，作丈夫的，這個名叫靖安的男子，也沒有和妻子說實話。

    他雙臂緊緊摟住妻子，將臉頰埋在妻子柔軟的發(fā)絲當中，深深吸氣，任憑妻子再怎么掙扎也不放開。

    好半天，他用力收緊了一下手臂，側(cè)轉(zhuǎn)臉龐，貼住妻子臉頰。兩個人的眼淚交融在一起，半晌不干。

    這是沈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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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脂粉盒的記憶，似乎也到此為止了，光影收束，把沈樂放回到酒店桌前。

    沈樂長長吁一口氣，撫摸著面前一件一件瓷器，一片一片碎瓷，感慨萬千：

    這些小家伙們，他是從不同的來源，不同的城市，零零星星找到的。

    有的在古玩店，有的在地攤上，還有最大的一件，在老教授的藏品當中，至今不曾歸隊。

    他到的記憶中，妝奩盒里的所有物件，都一直跟著女主人，不曾分開過。所以，是怎樣的離亂，讓它們星散四方？

    沈樂不知道。而想要知道這個答案，毫無疑問，只有一個辦法：

    修！

    繼續(xù)修！

    努力把它們修好，修復(fù)完畢，只有這樣，可愛的小家伙們，才能擁有足夠的靈智，才能傳遞足夠多的記憶！

    依托陳老板的工作室，沈樂埋頭修復(fù)，多線作戰(zhàn)。瓷盒們補色，上釉；

    銅鏡清理，補缺，粘合；

    木梳和篦子補漆，粘螺鈿，上漆，打磨，揩清，推光；

    當然，還有那個作為比賽用的螺鈿木盒。陳總要不要修復(fù)，要不要親手修復(fù)，那是陳總的事兒，沈樂自己這個，是肯定要修好的！

    忽忽半個月過去，沈樂剛感覺修復(fù)得差不多，可以交作業(yè)了，就接到了林教授的電話。時間掐算之準，讓沈樂懷疑，工作室里一定有老太太的眼線：

    “小沈，怎么樣？那個螺鈿盒子修好了嗎？”

    “差不多修好了……”

    事實上，是揩清、推光的工作，還差最后一遍。老太太一定要檢查的話，勉強也行了；

    老太太肯多給點兒時間，那謝天謝地，讓我再來一遍。

    漆器上面，那微妙、柔和的光澤，到位不到位，有的時候，差的就是這一遍兩遍的打磨了！

    “哦，到底修好了沒有？”老太太似乎并不接受“差不多”這種說法，淡然指正：

    “修好了就是修好了，沒修好就是沒修好，還差多久，工期也該有個預(yù)估。所以，到底修好了沒有？”

    “……沒有！林老師，您再給我兩天！”

    “行，兩天就兩天�！彪娫捘穷^，老太太笑得很是滿意：

    “再給你兩天，把東西帶給我看。那個螺鈿盒，還有你這段時間修復(fù)的所有東西，一起帶過來。

    如果做得不夠好，或者，做得還不如我兒子的話，那個妝奩盒，你就不用想了�！�

    “……林老師你放心！一定不給您丟人！”

    糟糕，陳總那個螺鈿盒子，半個月前，就交給修木器的蔣師傅去做了。

    我的手藝，趕得上蔣師傅嗎？

    或者，如果趕不上的話，老太太火眼金睛，能看得出她兒子是請人代打嗎？

    沈樂并沒有把握。他只能抓緊一切機會，最后對螺鈿盒作細部的修飾。

    同時，厚起臉皮，請教做木器修復(fù)的蔣師傅各種問題，比如：

    “蔣師傅，這個退光的部分，您為什么用的是羊毛團？

    我看《髹飾錄》上說，是用頭發(fā)團蘸水，拌上細瓦灰反復(fù)摩擦，而且說是用少女的頭發(fā)最好……”

    “呵呵……”蔣師傅得意地笑了起來。

    像他這樣的大師傅，收徒弟難，收到稱心滿意的徒弟更難，收到稱心滿意，又不會跟他搶生意的徒弟，那是難上加難。

    不收徒弟也就罷了，問題是，不收徒弟，這身技藝就沒地方炫耀，沒有人用崇拜的眼神看著他，聽他吹牛。

    難得沈樂肯向他請教，他也樂得顯擺一下。他拍拍桌子，拿起一團羊毛，和一團脫脂棉，亮給沈樂看：

    “其實就是細膩程度和強度的問題。我們用2000目的水砂紙，用10000目的打磨膏，就是不斷提高細膩程度；

    羊毛比頭發(fā)細，打磨的效果也會更好。以前的羊毛沒有經(jīng)過處理，不好用來蘸細瓦灰，會掉毛，處理過的羊毛團就能用了�！�

    “那少女的頭發(fā)呢？”

    沈樂不依不饒地追問。蔣師傅再次笑了起來，不知為什么，這會兒的笑容，居然透著點猥瑣：

    “說是說少女的頭發(fā)細軟、柔韌、比較好用。其實我覺得啊……那就是個噱頭！”

    “和哈瓦那的雪茄一樣的噱頭？”沈樂秒懂：

    “這樣的話，還不如用現(xiàn)代工業(yè)品呢！”

    論起質(zhì)量和品控，比那些噱頭貨靠譜多了！

    他用力感謝了蔣師傅一通。蔣師傅笑呵呵地接受了，忽然湊近過來，壓低聲音：

    “聽老板說，你是有本事的人？”

    “怎么？”

    “那個……”蔣師傅搓了搓手，有點緊張：

    “有個東西，能不能請你幫忙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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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貓咪昨天在查林覺民烈士的故事，林覺民烈士在廣州被捕以后，他的岳父陳元凱恰好正在廣州任職（居然沒有被抓嗎？），迅速捎信回來，讓家人躲避

    然后，林覺民的父親和族人賣掉了大宅，迅速逃走。逃到哪里呢？

    他們家原來在三坊七巷的楊柳巷，林覺民的妻子帶著家人，搬到了三坊七巷中，光祿坊早題巷一幢偏僻的小房子中租住。就這樣逃掉了……逃掉了……

    三坊七巷總體面積只有045平方公里……

    這樣也能逃掉，真是震撼貓咪一整年……

    清朝果然是要亡了吧……

    （事實上確實是很快就亡了，黃花崗起義是1911年4月，林覺民英勇就義是1911年5月，武昌起義是10月10日，清帝溥儀退位，清朝滅亡是1919年2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