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虛日鼠
季昭躺在床上放空。
在劍冢也待了很久了,但是她對于要謀害師姐的幕后黑手卻仍然毫無頭緒。
季昭在床上翻來覆去。
“要不直接問吧?”
沒思考多久,她自顧自點頭:“那就直接問�!�
與其一個人在這兒悶頭分析,不如勇往直前,賭一把那人心虛。
“不過,要是能認識一顆能辨別謊言的星星就更好了�!�
季昭拿出補天石,默默在心里祈禱。
說起這個,她倒是有一顆比較熟悉的星官……
她閉上眼,意識沉沉睡去。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卡擦卡擦”的聲音響起。
季昭被吵醒,睜開眼睛,正對上一雙紅色的眼睛。
是虛日鼠……
“哎呀,果然是你!”
虛日鼠默默背過身去,短手捧著一面鏡子卡擦卡擦地啃。
季昭剛才聽見的聲音就是來源于鏡子。
她手賤,扯了扯鼠鼠尾巴:“哇,你好記仇誒!”
白老鼠扭頭對她齜牙,然后又扭過頭不理她了。
季昭也不氣餒,蹦蹦跳跳到白老鼠面前,甜甜地問:“好吃嗎?”
回應(yīng)她的是一個冷漠且毛茸茸的背影。
季昭想了想,決定禍水東引:“你是討厭我,還是討厭熒惑呀?”
大白老鼠就差把“都討厭”三個字都寫在臉上了。
不過季昭一向臉皮夠厚,欺負鼠鼠不會說人話,就了然地點頭:“哦,原來你是討厭熒惑。”
白老鼠露出類人的無語表情,鏡子也不啃了,小短手在毛茸茸的腹部翻找。
季昭好奇地問:“你在找什么?”
很快,對方掏出一面嶄新的鏡子,對準季昭。
鏡面映出一張可愛的臉,季昭美滋滋地捧著臉:“我知道了,你是想說我很漂亮對不對?”
白老鼠不耐煩地拍拍鏡子,又重新對準季昭。
“不用照了,我知道我很可愛——”
話沒說話,她就被吸進了鏡子里。
一眨眼,換了個地方。
明堂之上,她看見底下跪著的三人,還有自己胖成豬蹄的手。
“大人明察��!人真的不是我殺的!”
“大人,我兒子就是張鐵牛殺的,老身親眼所見啊!”
“不,人是妾身殺的,大人抓妾身吧!”
季昭一陣沉默,低頭,看見了自己被淺綠色官服撐起來的,圓滾滾的肚子。
哎呀,糟了,她不會判案呀!
然而問題不大。
師爺咳嗽一聲,幾乎是明示了:“春花既然已經(jīng)認罪伏法,大人還是趕緊斷案吧!”
季昭隨意翻了翻卷宗,就把事情經(jīng)過了解得差不多了。
當?shù)睾兰澚謫T外離奇死亡,當時在場的只有張鐵牛,張鐵牛的妻子春花,和林員外的老母親。
這張鐵牛是林家的長工,春花是張鐵牛從青樓贖回來的,容貌姣好,只是據(jù)說她很看不起老實本分的張鐵牛,而且品行不端,給張鐵牛戴了好幾頂綠帽子。
春花在和林員外偷情時,張鐵牛前來抓奸,追著林員外揍,林母聽到動靜之后匆匆趕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兒子已經(jīng)被柴刀砍死了。
要說誰最有殺人動機,那肯定是張鐵牛了。
而且柴刀需要雙手持握,張鐵牛人高馬大,力氣上也符合。
然而春花一口咬定人是她殺的,難保不是在替丈夫頂罪。
林母嘛……
她都快哭暈過去了,看上去沒什么嫌疑。
這時張鐵牛急忙說:“大人,青天大老爺,林員外真不是小的殺的!是春花,春花殺的!”
春花也急忙承認:“對,人是我殺的!您判我吧!”
林母嚎啕大哭:“人是張鐵牛殺的,大人您可不能放過他啊!”
師爺也催促:“大人,您看這日頭,都到吃午飯的時間了……”
季昭不耐煩揮手:“邊兒去,別打擾本大人斷案!”
師爺一哽,隨即眼中劃過一絲不屑。
一個大字不識一個的芝麻官,倒還拿起喬來了!
他見那胖子像模像樣地翻閱著案件卷宗和仵作的驗尸手札,撇撇嘴,心里啐了句:“呸狗官,看你能斷出個什么來!”
季昭看著仵作呈上來的手札,林員外就單純是被砍死的,傷口深可見骨,沒點力氣根本砍不出這么深的傷口。
現(xiàn)場搜索過了,除了這三人和死者沒有其他人。
那兇手就是張鐵牛沒跑了。
季昭清清嗓子,先問春花:“既然你說是你殺了林大海,那你說說,你是怎么殺的他?”
春花立馬露出慌亂的神色,下意識看了眼林母。
季昭立馬察覺到不對。
為什么要看林母?
她一拍驚堂木:“速速從實招來!”
春花渾身發(fā)抖,伏倒在地哀哀哭泣:“妾身、妾身是用柴刀砍死了林大海!”
“幾刀啊?都砍在什么位置?”季昭老神在在地問。
“三刀、不!四刀!”
春花改了好幾次口,神色慌亂。
季昭眉頭一動,不急著揭穿,又問:“你是幾時進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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