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章 人皮紙從不說慌（4/4）
人皮紙從不說慌（44）
“我殺不了人？”
摩羅臉色微微一變，輕笑起來。
“你竟將我的仁慈�！�
“當作無能？！”
蒼白雷霆炸裂，震得空氣嗡嗡作響。
下有無盡深淵。
鬼影扭曲，自深淵翻涌爬來，摩肩接踵，哀嚎狂吼。
靈異氣息翻涌，陰風似萬千鋼針刮骨。
上有黑日當空，吞噬最后一絲天光。
摩羅的身影在陰影中無限膨脹，背后浮現(xiàn)重重異像。
尸山血海。
厲鬼尖嘯。
殘垣成山。
業(yè)火焚天。
末日景象如巨幕展開，業(yè)火倒映在他瞳孔里，將那抹狠戾燒得通紅。
“仁慈——”
“是給跪伏的奴隸�！�
摩羅的聲音低沉如地獄之門開啟。
“而你們，將見識一位圣人的怒火�！�
莊博世往前一步，絲毫不在意他的威壓：“正因為你殺不了人，身上背負莫名枷鎖，你才會與我廢話至今。”
“所以你才會放過鄭吒和趙櫻空�！�
“我猜想，要么是世界意志給你刻下了一條規(guī)則，就像是厲鬼的殺人規(guī)律，而你的殺人規(guī)律，就是不殺人�！�
“你無法更改這條規(guī)則，因為這是天道碎片和黑暗符文共同設(shè)定的規(guī)則，你被剝奪了本身的殺人能力�！�
“你只能通過厲鬼殺人�！�
“一個創(chuàng)造了無數(shù)厲鬼的高圣，自己卻無法殺死一個人。”
“可笑至極�！�
摩羅沉默，沒有回答。
莊博世繼續(xù)道：“
人皮紙從不說慌（44）
“天道，蓋亞，根源，真理之門，文明之理，世界意志。”
“什么說法都行。”
“但是這種形態(tài)，很少誕生在這么干枯貧瘠的世界之中�！�
“為了實驗，或者洪荒天庭一貫以來的高傲，蔑視所有其他位面�！�
“把其他位面當成是提升洪荒天庭的資糧�！�
“所以，他想也沒想便要煉化世界意志，想要把尚未完善的黑暗符文融入世界底層規(guī)則之中，作為這個世界唯一的超凡體系流傳演化�！�
“把這里當成是實驗場�！�
“他想要做開宗做祖的先天圣人！”
“可惜他失敗了。”
“他高估了自己的能力，被天道雛形反向入侵�！�
“而在高圣與天道的拉扯過程中，他的黑暗符文被天道啟迪了一部分意志。”
“一部分獨立的意志。”
“那部分意志就如同寄生蟲一般，在高圣體內(nèi)不斷壯大。”
“那就是你�！�
莊博世指著摩羅。
“應(yīng)該說你是什么呢，黑暗符文、天道碎片、高圣本質(zhì)。”
“閻是你的母親，天道是你的父親，你就是一個聚合體�！�
“可是一開始閻并沒有注意到你，等到你有了完整的獨立意識之后，以黑暗符文為媒介，能夠侵蝕他的一切�！�
“閻知道一切都晚了，他憑著神魂俱滅的風險，與世界意志一同自爆了，希望能通過道痕重生。”
“但你知道，若是讓高圣復(fù)活，自己必然會被重新煉化。”
“永遠只能成為無意識的符文工具�！�
“所以你耗盡高圣能量擊碎了他的圣魂，通過黑暗符文構(gòu)建了一個個載體，肢解了他的軀體，讓他永遠處于一個非生非死的狀態(tài)，束縛了他的圣魂和天道碎片�！�
“那些載體就是厲鬼�！�
“所謂厲鬼，是黑暗符文的本質(zhì)，天道碎片的規(guī)則，以及一部分高圣的不死性�！�
“你將閻與天道肢解成一只只大鬼�！�
“再將大鬼肢解成小鬼�！�
“可是你后來發(fā)現(xiàn)這個世界沒有外延力量，圣人能量耗盡之后，沒有圣人道痕的你，也無法高效轉(zhuǎn)化能量�！�
“甚至你獲得的知識只有黑暗符文，所以你只能抽干這個世界人類的靈魂�！�
“殺戮人類、控制人類，把他們當做了電池�！�
“與此同時，你讓人類駕馭厲鬼，通過一代代人類的意識消磨掉圣人意志�！�
“你不敢讓所有厲鬼合而為一，所以你創(chuàng)造了陰間十八層鬼域，把人間納入前六層，甚至設(shè)立嚴格的分層制度，讓厲鬼不能互為拼圖馬上融合�！�
“甚至你不敢出去，怕控制不住黑暗符文進行自我聚合�！�
“一旦完成聚合，要么天道雛形回歸，要么閻回歸�！�
“幾千年來，你都蜷縮于此地，只能靠著三尊神守門�！�
“甚至放縱天道碎片覺醒自我意識，想要消磨高圣意識。”
“但這樣也造成你對厲鬼的掌控能力進一步下降。”
“天道碎片開始策反你的厲鬼，通過制造一個個神明載體來爭奪控制權(quán)�！�
“你不是摩羅，你也不是閻羅王�！鼻f博世直視摩羅雙眼。
“你只是一個從圣人尸體之中復(fù)蘇的厲鬼�！�
“世界上第一只厲鬼。”
“可笑！”摩羅面無表情。
但恐怖的靈異已經(jīng)在這一層鬼域之中鼓蕩了。
莊博世繼續(xù)道：“還有一個佐證，如果你是一個入侵的圣人，那么主神早就發(fā)布了保護文明之理的權(quán)限任務(wù)了�！�
“可惜到現(xiàn)在都沒有�！�
“充分說明，你不是一個入侵者！”
“你是半個土著�！�
“我說的對嗎，摩羅�！�
摩羅面無表情：“就算你猜對了，又有什么關(guān)系？”
“我們之間的差距，始終如有天淵之別。”
“我殺不了你。”
“但我可以壓制你們，直到我消磨所有圣人和天道意志�！�
“成為真正的高圣。”
“那要多久，至少還要半年吧，摩羅！”莊博世笑道。
一百八十天后，即是中州隊的生存期限。
也是摩羅消磨所有意志成為高圣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