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線閱讀 第249章

    利店，你差點握不住咖啡杯。”

    顧言的手指在腿上蜷起，她竟注意到了這個細(xì)節(jié)。

    那天他盯著貨架上的牛奶發(fā)呆，因為突然想不起蘇眠最愛喝的口味，首到她親自拿了瓶放在他手里。

    窗外的雷聲蓋過了咖啡機的轟鳴，蘇眠忽然按住太陽穴，睫毛劇烈顫動。

    顧言看見她指尖滲出的血珠，想起昨夜在歌劇院，她蹲在尸體旁時，懷表的指針恰好停在11:07——陸辰的死亡時間。

    那一刻，他分明看見她眼底閃過不屬于這個時空的悲傷，像有另一個靈魂，借她的眼睛回望過去。

    “我看見……”蘇眠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指甲幾乎掐進(jìn)他的血管，“化妝間的鏡子，有個穿風(fēng)衣的女人在笑，她的頭發(fā)……是銀白色的。”

    顧言渾身的血液仿佛都凍住了，那個在記憶回溯里出現(xiàn)的女人，分明有著和蘇眠相同的輪廓，卻長著陸辰母親才有的銀白發(fā)色。

    而陸辰的母親，早在十二年前的實驗事故中就該死去。

    晨光透過窗簾縫隙照在兩人交握的手上，蘇眠突然驚醒般松開手，耳尖通紅。

    顧言看著她慌亂地整理睡衣領(lǐng)口，想起大學(xué)時她第一次約會遲到，也是這樣手忙腳亂的樣子，卻在破案時冷靜得像臺精密儀器。

    這種反差讓他喉結(jié)滾動，突然很想摸摸她亂翹的發(fā)梢，像從前那樣。

    手機在茶幾上震動，是局里發(fā)來的短信：“第二具尸體在碼頭發(fā)現(xiàn)。

    左手無名指灼傷，懷表刻字‘第11次午夜場’，”顧言看著蘇眠驟然蒼白的臉，突然意識到，兇手在按照12次午夜場的順序收割生命，而蘇眠，正是第12個目標(biāo)。

    時鐘顯示04:47，距離短信里的“第11次死亡”己過去3小時，下一次倒計時，正在他們看不見的角落悄然啟動。

    離開時，顧言在門口停頓片刻，從風(fēng)衣內(nèi)袋掏出枚銀質(zhì)懷表胸針，是蘇眠當(dāng)年送他的生日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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