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為她出頭
陳思琦抬眸一看只見楚裕景身形身著一襲袍角繡著金色蛟龍的玄色長袍,冷峻的面龐棱角分明,鷹眸銳利深邃,頭戴玉冠,束起如墨的長發(fā),他邁著沉穩(wěn)步伐,一步一步靠近陳思琦,陳思琦只覺得氣場太過強(qiáng)大,情不自禁的屏住呼吸
楚裕景似笑非笑的開口:“怎么?齊王妃連本王都不記得了,可真是貴人多忘事啊”
陳思琦和柳吟一見是攝政王連忙行屈膝禮:“參見皇叔,皇叔金安”
楚裕景把玩著手中的折扇沒有吭聲,陳思琦行完禮丹鳳眼提溜一轉(zhuǎn):“不知會遇到皇叔,想來真是巧,不知皇叔是否有要事要處理?”
楚裕景知道陳思琦是明知故問眸光一撇:“本王上朝議事,如今下了朝要出宮回府,不想在這聽到齊王妃的豪言壯志,只是不知,這是否也是齊王的意思”
說完這話,把玩著手中折扇有意無意的扇著,靜靜等著陳思琦爭辯
陳思琦聽到這話不免有些心虛,因為三皇子齊王是個不愿爭的,性子最是平和。且這攝政王深得皇上重用,在朝堂上可謂是一手遮天,就連太子都要避三分。若是得罪此人,日后齊王想入主東宮才是徹底沒了指望
陳思琦掂量了一番,眉眼彎彎:“皇叔,這是哪的話,侄媳也不過是想要王爺上進(jìn),這也屬人之常情,皇叔不必如此苛責(zé)吧”
楚裕景看著陳思琦的這套說辭,只覺得好笑:“三皇妃的出發(fā)點(diǎn),本王自然是理解,只是
不知這太子之位齊王是否坐得穩(wěn)?”
朝堂一向都是波詭云譎,陳思琦自然知道即使是貴為太子的楚天辭,若是楚裕景想出手,日后這天下是誰的還真說不好
陳思琦面帶笑容試探的開口:“這朝堂誰不知皇叔的能耐,若是皇叔有意助齊王一臂之力,侄媳和齊王都會感激不盡”
楚裕景自然知道陳思琦的用意,手中的折扇一和嚴(yán)肅的開口:“齊王妃還請慎言,東宮自有太子和太子妃,太子是皇兄嫡長子,太子妃也是出身名門世家,英國公是楚國的開國元勛,英國公和鎮(zhèn)國將軍為了楚國嘔心瀝血,血灑沙場,還請齊王妃日后放尊重些”
陳思琦沒有想到楚裕景竟然會維護(hù)姜婉意,嫉妒的指甲陷入手掌都沒有察覺。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微微俯身:“侄媳多謝皇叔賜教,皇叔的話侄媳都記下了”
就在楚裕景準(zhǔn)備離開時,楚天辭走了過來:“皇叔,這就便要離開了嗎?”
楚裕景聽到楚天辭的聲音停下了腳步,轉(zhuǎn)身看著楚天辭
楚天辭看著楚裕景停下,快步走近,發(fā)現(xiàn)陳思琦和柳吟也在:“二位皇弟媳也在啊,不知你們剛剛在聊什么?”
柳吟和陳思琦給楚天辭行了屈膝禮:“太子殿下金安”
二人行完禮,陳思琦搶著回答:“我和二皇嫂在和皇叔只是在賞花而已,沒什么的”
楚天辭其實已經(jīng)把他(她)們?nèi)说膶υ挾悸牭囊磺宥�,再次開口只是在試探而已,轉(zhuǎn)頭看向楚裕景
楚裕景注意到目光,抬眸看向楚天辭,不屑的開口:“皇侄莫不是身下的位子坐不穩(wěn),就連枕邊人都護(hù)不好?”
楚天辭沒有想到楚裕景會這么直白的說出來,吃驚之余,更多的是氣憤,藏在袖子里的手攥成拳頭努力克制。對上楚裕景的目光,倔強(qiáng)的開口:“不勞皇叔費(fèi)心,太子之位孤會坐穩(wěn),至于婉意,孤也會護(hù)好她”
若不是楚裕景讓莫炤帶著蛟羽衛(wèi)去西域邊疆探查了一番,雖然沒有查到什么有用的證據(jù),但也知道了英國公姜寧威和鎮(zhèn)國大將軍姜景陽的死有蹊蹺
如今楚裕景聽到楚天辭承諾的這些話只覺得像個笑話一般,不由得嗤笑出聲:“太子莫怪,本王只是想到了一些有趣的時侯而已,本王府中還有事,本王先行一步”說完邁著矯健的步伐出宮去了
楚天辭看著楚裕景如此囂張跋扈,只覺得氣惱,但是想起楚裕景對姜婉意的維護(hù)就覺得如鯁在喉
柳吟和陳思琦看著這一切,不敢在多說什么,行了屈膝禮,逃一般的出了宮
回到太子府的姜婉意此刻在櫻花閣內(nèi)想著調(diào)查一事:“小桃,天辭他通意讓我查,你去找張均來,我要問問可有查到什么”
小桃立即放下手中的東西,行了萬福禮:“奴婢這就去”
就在姜婉意思緒萬千的時侯,只見小桃?guī)е鴱埦貋砹?br />
只見張均身著一襲藏青色勁裝,腰間束著一條黑色皮質(zhì)腰帶,外披一件黑色披風(fēng),給人一種處事凌厲的錯覺
姜婉意看到張均猶如看到希望:“張均,本宮且問你,你奉命調(diào)查本宮父兄的事情,調(diào)查的怎么樣了?”
張均行了拱手禮,聽到姜婉意的話,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快的讓人來不及捕捉。恭敬的開口:“回太子妃娘娘,屬下得命去查探,但是屬下沒有查到什么,因為英國公和鎮(zhèn)國大將軍確實是血灑沙場,還請?zhí)渝锬锕?jié)哀”
張均回稟的時侯低著頭,張均對姜婉意更多的還是恭敬,可是,為了楚天辭的雄圖霸業(yè),張均即是知道什么也只能爛在肚子里
姜婉意聽完張均的回稟,燃起的希望又瞬間被澆滅,抬了抬手:“你下去領(lǐng)賞吧”
張均行了拱手禮,恭敬退下
小桃看著姜婉意失落的樣子,不由得心疼:“小姐,您莫要如此傷心,要保重您的身子,老夫人生下小姐您就撒手人寰,若是老爺和少爺在天之靈看到您如此傷心,會心疼的”
姜婉意抬眸看著小桃,抬手溫柔的握著小桃的手,眼角控制不住的濕潤了:“小桃,你和我從小一起長大,情通姐妹,我如今只剩你一個親人了”
小桃看著姜婉意如此,連忙拿出手帕給姜婉意擦拭淚水:“小姐,當(dāng)年戰(zhàn)亂,若不是老爺和少爺心善救了奴婢,奴婢只怕早就死在西域鐵騎下了,奴婢今生得以照顧小姐,陪伴小姐左右,是奴婢這輩子最開心的事情”
姜婉意倔強(qiáng)的用抬手擦了擦眼淚:“小桃,我還是覺得父親和哥哥的事情有蹊蹺,我還是想查”
小桃聽完若有所思的開口:“小姐,奴婢之前聽少爺提起過,壽春有一個神秘的組織叫“暗隱樓”,小姐我們不妨試試?”
姜婉意聽著小桃的話恍然大悟:“你說的是那個流傳已久的只要一擲千金就可以找人辦事的“暗隱樓”?”
小桃連連點(diǎn)頭:“是的呢,小姐,我們收拾收拾去打聽打聽吧”
因為知道有希望查到父兄的死因,心情大好:“小桃,去多拿些我的嫁妝,等會若是能探查到是最好的”
小桃按照要求收拾了東西,姜婉意覺得身上這身衣服出去容易惹人注目,就去換了一身衣服
回太子府路上的楚天辭回想起楚裕景維護(hù)姜婉意的樣子,氣惱的不行,現(xiàn)在只想快速回府詢問姜婉意搞清楚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