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4 庶子惜嫡母
但不知為何,云溪心情很好。
從前他不曾對(duì)虞氏有非分之想,昨夜她主動(dòng)來招惹,順?biāo)浦�,水到渠成,再自然不過。
匈奴亦有父妻子繼,有何不可。
本來便是知根知底的兩人,如今不過是更親一分。
云溪心田泛暖。
她既是他名義上的母親,也能是他的親人,真正相親的那種。
房里的虞氏心煩意亂,隨手取來詞本翻閱。
打開卻是一句——
濕云不動(dòng)溪橋冷。
云溪入云府后,她給改的名,便是自此而來。
虞氏將詞本扔在地上。
他油鹽不進(jìn),非要同她親近,不知是何意思。
原先這兩年安穩(wěn)下來,正想該給這孩子說門親事,哪里知道昨夜——
“呀��!”
虞氏忿忿叫出聲。
實(shí)在太氣自己,荒唐。
過了兩日,還真與云溪出門踏青,同游荷花池。
“母親像這荷。”
云溪身著一襲白衣,身長玉立,比她更像荷。
“別胡說!”
“沒胡說,母親在云溪心里就像荷�!�
端莊嫻雅,傲然靜謐。
云溪生母十分嬌美,他承傳輪廓,卻有男子英氣,虞氏是瞧慣了的,春光明媚下,卻也驚艷。
“云溪,你看看池畔那些姑娘,青春少艾,可有中意的?母親去替你探聽。”
“云溪照顧不周,才使母親受傷�!�
逆光看不清他眼,是喜是憂。
“傷都好了,你莫掛懷�!�
虞氏羞惱他白日在外,又提這茬,香腮飛霞。
“母親可記得是如何傷的?”
他不讓她置身事外。
“是!是我錯(cuò)在先!你要我如何認(rèn)錯(cuò)?還是也要家法伺候我?”
是她先勾搭,她愿意被懲罰。
兩人無話,回到云府,云溪在她面前跪下。
“云溪不該惹母親生氣,不該在外冒犯母親,請(qǐng)母親責(zé)罰�!�
凈裝這可憐樣!
虞氏狠狠甩了自己右臉一巴掌。
“我錯(cuò)了!”
再甩左臉一巴掌。
“我為老不尊!”
云溪起身攔她,她狂犬般掙扎。
“你要我怎樣?上吊自盡,以死謝罪?”
云溪用力抱住她,她拼命掙脫,但仍是被他禁錮在懷里。
“母親沒有錯(cuò),若母親不愿意再看到云溪,云溪愿離開云府。”
他語氣悵然。
“云溪只是以為那夜后,能同母親更親近一些。”
“你食髓知味!不知羞!”
虞氏恨道。
“嗯�!�
他竟不否認(rèn)!
“你心里可還有禮義廉恥?”
云溪還是抱緊她,不讓她動(dòng)。
“在夢(mèng)中,嫦嫦喚我那聲郎君時(shí),便已沒有了。”
“說來說去還是我的錯(cuò),你究竟要我怎樣!”
虞氏尖叫起來。
“母親可愿意下嫁云溪?木已成舟,男兒當(dāng)所為。”
“你說什么?”
虞氏震驚。
“我知道母親不會(huì)答應(yīng)——郎君愿與嫦嫦做那夢(mèng)中比翼鳥。”
虞氏腦中混沌,耳鳴嗡嗡。
“不婚不娶,你要讓云家絕后?”
“說到底,云溪也非出自云家,我不知生父是誰,亦不知該為誰傳宗接代,還不如——”
他按住虞氏。
“惜取眼前人�!�
虞氏眼前發(fā)黑,暈了過去。
她氣極攻心,并無大礙,云溪按大夫開的藥方,一日三頓喂她喝藥,盡心服侍她。
虞氏始終黑著臉。
但云溪知道她絕非鐵石心腸。
他不眠不休照顧虞氏,無微不至。
等她好了,換他病倒。
虞氏一摸,他燒得厲害,趕緊用冷水濕布給他降溫,又要去叫人請(qǐng)大夫過來。
他在迷糊中拉住她。
“母親,娘親疼弟弟,不疼我,帶著弟弟走了,您是不是也不要我了?”
“我去給你請(qǐng)大夫!”
大夫診斷后,虞氏喂他喝過藥,他開始畏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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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結(jié)局,劇情+微肉。
喜歡本故事可以到拙作《快穿雜燴》,有三個(gè)嫡母庶子和庶母嫡子的故事。
“寂寞深閨,柔腸一寸愁千縷”,引自李清照《點(diǎn)絳唇》。
“沉醉不知?dú)w路,誤入藕花深處”,引自李清照《如夢(mèng)令》。
“濕云不動(dòng)溪橋冷”,引自蘇軾《菩薩蠻》。
“露濃花瘦,薄汗輕衣透”,引自李清照《點(diǎn)絳唇》。
“水光山色與人親,說不盡,無窮好”,引自李清照《憶王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