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衾玉3 娘親愛兒子
夙儀走過去將他攙起,穩(wěn)當(dāng)放回床上,道:
“你是我親兒子,他是個外人,我豈會拿外人來踐踏我夙儀唯一的子嗣?”
夙儀給他清理了身子,摟著他道:
“我的羽之,睡罷�!�
溫衾玉還想說什么,夙儀一手拂過他的神門穴,昏昏欲睡之感襲來,不省人事。
隔天夙儀引他與那寵兒相見,道:
“你二人聊聊,我有事先外出。”
夙儀離開,溫衾玉出手便捏住那寵兒喉嚨,唇角含笑,眼底寒冷,問道:
“我母親,很疼你?”
溫衾玉使的是尸毒爪,乃一門極其陰毒的邪功,注入內(nèi)力后,該處皮肉便如尸體慢慢腐爛,使傷者痛苦得生不如死,若是于咽喉處,便會無法進(jìn)食,經(jīng)歷十?dāng)?shù)日才能活活餓死,形容凄慘。
此時溫衾玉指尖蓄力,將發(fā)未發(fā)。
那寵兒道:
“夙大人于小人有救命之恩,小人無以為報�!�
溫衾玉見他神情不慌不忙,心中越發(fā)嫉恨,五指越捏越緊,那寵兒臉色漸漸脹紫。
“她如何疼愛你,碰過你何處,仔細(xì)說與我聽�!�
那寵兒也不掙扎,只是安靜地瞧著他捏住自己頸子的手。
溫衾玉微松五指,心道夙儀碰過之處,皆要施以尸毒爪,使這人求生不得,求死亦不能。
那寵兒得以呼吸,方不慍不火道:
“小人敬夙大人如天人,豈敢僭越,又哪里高攀得上。”
溫衾玉前夜被夙儀狠傷一通,自然無法盡信,捏頸的手指又慢慢縮緊。
那寵兒接著道:
“這三年來,夙大人時常夜不能寐,醉臥荷花池畔,小人侍候她飲酒是有的,然并未逾矩,夙府家仆家奴都可作證。”
原來夙儀失眠,深夜總在荷花池畔獨酌至睡去,連寢房也未歸,不曾寵幸過旁人。
溫衾玉信了一半,又問:
“她給你起了什么名字?”
那寵兒道:
“夙大人賜小人名念玉,字忘羽�!�
溫衾玉有些恍惚,不禁問道:
“念玉?忘羽?她…”
寵兒道:
“夙大人時刻掛念公子,心中因此備受折磨,想忘掉公子,故而…”
溫衾玉沒再聽那寵兒說什么,兀自陷入沉思。
夙儀果然是騙他的,他離去后,她傷心難過,給這有他兩分影子的寵兒起名念玉。
如此直白無諱。
她在夙府中,當(dāng)著眾人面前,喚這寵兒念玉么?
念玉,思念衾玉。
溫衾玉顴骨下起了薄紅,羞怯縈繞他胸口。
她竟那樣露骨地展示對他的愛。
他抬頭問那寵兒:
“她,她很想忘了我?”
寵兒道:
“夙大人并非真想忘卻公子,只是孤枕難熬,想好好睡上一覺也不可得,實在可憐。”
溫衾玉松開了手,道:
“我會予你一筆錢財,你離開夙府,從此不許再出現(xiàn)我和母親面前,也不可再以念玉忘羽為名,若是再讓我見到你,我會殺了你�!�
那寵兒躊躇道:
“可夙大人那處…”
溫衾玉道:
“我自會處理,你即刻收拾離開�!�
那寵兒道:
“小人明白了,如今公子回到夙大人身邊,想必也不再需要小人了�!�
寵兒離去,溫衾玉獨自坐著,心頭咚咚亂跳。
夙儀還是愛他的,愛到思念成疾,難以入眠,恨不得忘記他,卻忘不掉,還尋來一個與他相似的寵兒。
她說的聊以慰借,并非…
只不過是企求透過那寵兒看到思念的他罷了。
從前夙儀是不愛飲酒的,除非溫衾玉親自用嘴哺喂。
顴骨下的紅徐徐漫開,羞紅了整張芙蓉面。
她竟這般愛他,連不愛飲的酒也喝了,借酒澆愁,還醉醺醺地睡在了荷花池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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