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第六章
宋母原本看到我還一臉期盼,但看到我拿著錘子一步一步走向裝睡的宋景,她慌了:
寧寧,你要做什么寧寧!姜寧�。�!
伴隨著她的尖叫聲,我卯足力氣對著宋景的右腿砸去。
一下、兩下、三下......尖叫求饒聲此起彼伏,我聽到了骨頭碎裂的聲音。
入目一片血肉模糊,宋景早已昏死過去。
你看。我笑著擦去飛濺到臉上的血污,陰惻惻盯著失聲的宋母。
她瞳孔中映出我的模樣,像是地獄爬出的索命惡鬼。
為什么我做錯了什么我問她。
為什么恨我至此
宋母哆哆嗦嗦開口:宋氏當初資金鏈斷裂是因為你父母意外去世,合作被迫中斷,所以我兒子才會被霸凌......
你媽的放屁,到現在還在PUA是吧,明明是宋天勤當初染上賭博,貪了自家合作款。
別以為先生夫人去世就可以任你們亂攀咬了。
你們不就是不想承認是自己害了兒子的事實,所以想給宋景和小小姐洗腦甩鍋嘛。
真他爹的惡心。
那位名叫佳慧的女助理是個十足的暴脾氣,說罷又忍不住要上去抽人了。
我有些好笑,但沒有阻攔她。
等她抽爽了才帶著人離開。
按照傅管家的說法,那個傳言并不完全錯誤,祖母確實留下大筆遺產給我,姜氏也并未破產。
只是家族內斗不止,他是打算想解決好一切再將我接回。
他本以為宋家有善待我,卻在看到訂婚宴的鬧劇后察覺到不對勁,一調查才發(fā)現我在宋家飽受委屈,于是匆匆趕回國內。
基于之前在宋氏的管理經驗,我很快接手姜氏,理清局面。
生意合作處理得倒也算是得心應手。
反觀宋家,當慣了甩手掌柜的宋父一直以為公司大小事務是由宋景把持,卻不曾想其實是我在宋景背后決策支撐。
如今父子兩人大眼瞪小眼,手忙腳亂接連丟了兩單生意。
宋景成了殘廢,愣是不敢叫喚一聲,生怕觸了宋父的霉頭。
期間宋家人多次想見我,都被轟了出去。
短短兩月,肅清家族內斗,我在姜氏的地位已然無可撼動。
接下來我將視線轉向那些紈绔的公司。
一個都跑不了。
甚至他們家公司宣告破產的前一周他們還在打賭我這種人人玩弄的古董花瓶還能撐多久。
很抱歉,看起來我要比他們撐得久一些。
只剩下宋家了。
但我不想這么簡單結束,不刻骨銘心不足以慰藉我的十二年。
這天剛回到宅子,傅管家就異常喜悅地招呼我。
小姐,有客人。
我正疑惑,什么客人能讓傅管家如此模樣。
只見客廳中央有一坐在輪椅上的男子背對過去。
聽到我的聲音,他緩慢地轉動輪椅看過來。
我不可思議地瞪大雙眼,大腦陷入一片空白。
心跳比我先認出他。
徐......嘉亦
男人笑了起來,蒼白羸弱的臉龐上一雙桃花眼熠熠生光,像是荒蕪里最炙熱的玫瑰一樣讓人移不開眼。
好久不見,阿寧。
徐嘉亦是我童年時的青梅竹馬,是我無法釋懷的白月光。
我們自出生便相識。
直到我父母去世,又聽說徐嘉亦被他父母的仇家綁架,再后來,我看到新聞說,他死了。
那一刻,我想的心也徹底死掉了。
而今他再度出現在我面前,我只覺一陣恍惚,好不真實。
面前的男人依舊矜貴溫和,卻病態(tài)清瘦,像是一個易碎的瓷娃娃讓人不敢觸碰。
這么多年你經歷了什么啊徐嘉亦
徐嘉亦,我以為你死了......
我蹲在他面前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也許是有了安全的避風港,我的情緒也漸漸豐富起來,這幾個月我哭泣的次數遠勝我過往十二年。
徐嘉亦心疼地抬手為我擦拭淚水,娓娓道來我不曾參與的他的十二年。
那年他被綁架后被施暴七天七夜,等被解救時已然瀕死。
他昏睡了十年。
他父母為了治好他舉家去了國外,終于等來了他的蘇醒。
他得知我家的消息后迫切的想要回國,但他身體太弱了,別說遠行,甚至多走兩步就要倒下去。
所以他又瘋狂的給自己安排康復訓練。
這是他回國的第一天。
接下里的相處里,我們順理成章的成為戀人。
閑暇之余我陪他進行康復訓練,我工作時他在學習惡補各種信息知識。
很快,我們結婚了。
等他身體再好一些我們就會舉辦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