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白離?百黎?
白離鈺緊張的看著小夭的手動(dòng)作,不自覺咽了咽口水,只見小夭將手伸入荷包后,神情突然一頓,隨后眸色一沉,探究的看向白離鈺,冷聲道:“你到底是誰”
“我是白離鈺,秩邑城的一個(gè)蟲師……”白離鈺低聲道。
聞言,小夭歪了歪頭,帶著幾分玩味的開口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白離鈺抬頭,看了看小夭的裝扮,又看了看小夭微微隆起的小腹,不自覺緊張的抿了抿唇,有些磕磕絆絆道:“您不會(huì)就是傳說中那位,獸王赤宸的女兒,西炎儲(chǔ)君的妹妹,九命相柳的夫人……西陵玖瑤吧”
白離鈺越往后說聲音越小,頭也越來越低。
小夭探究的看向白離鈺,眼中意味不明,獸王赤宸?這是百黎對(duì)赤宸獨(dú)有的稱呼,除百黎之外對(duì)赤宸都或稱將軍或稱魔頭,這個(gè)白離鈺居然脫口而稱獸王赤宸。
小夭垂眸,緩緩拿出荷包中的山核桃,拿在手中翻看了一下,隨后意味深長的開口道:“雌雄蠱誒~”
此話一出,白離鈺的身體瞬間一僵,隨后不可置信的看向小夭,下意識(shí)道:“你怎么……”
“我怎么知道?”小夭玩味的笑挑了挑眉,隨后將手放置胸口,下一刻,小夭胸口的人流螢開始閃爍。
“真巧,我也有”
白離鈺看著小夭胸口閃爍的流螢,神情怔愣了一瞬,隨后趕忙一臉諂媚的笑道:“此蠱非情深似海不能種成,少夫人與相柳大人真是天作之合伉儷情深……”
“用你說”小夭冷漠的打斷了白離鈺的吹捧,隨后意味深長的緩聲道:“白離?百黎?”
“不是百黎,白玉的白,離別的……離”只見白離鈺越說越?jīng)]底,頭像鴕鳥一樣埋在胸前。
小夭垂眸,用一種睥睨的姿態(tài)看向白離鈺,冷聲道:“雌雄蠱只有女子才能養(yǎng)成,露出你的真容”
聞言,白離鈺渾身一僵,隨后緊閉雙眼不肯動(dòng)作。
見狀,小夭唇角微勾,歪了歪頭饒有興致的看著白離鈺視死如歸的樣子,玩味道:“你若現(xiàn)在不肯坦白,等我夫君回來了,你想坦白可都來不及了”
然而小夭話音剛落,便聽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下一刻,相柳陡然沖入營帳,面容焦急的四處尋找,等看到小夭安然無恙的坐在床榻上,相柳肉眼可見的松了一口氣。
小夭見相柳前來,趕忙站起身道:“給你抓了個(gè)人,審審?”
相柳低頭,看向跪在地上的白離鈺,不自覺蹙了蹙眉,隨后信步走到床榻前坐下,冷冽的陡然嗓音響起:“你是誰”
白離鈺試探性的睜開眼,緊張的向相柳看去,只見面前之人身姿挺拔,白衣勝雪,單單端坐在那里便散發(fā)出一種令人生畏的氣勢(shì),隨著臉上冷白色的面具緩緩化開,那張清冷妖異的面容緩緩浮現(xiàn)在眼前,再對(duì)上那雙深邃漆黑的雙眸,只一眼仿佛便能令人深陷其中。
“看夠了嗎”
直到小夭微冷的嗓音響起,白離鈺這才發(fā)覺自己竟看愣了神,于是慌亂的收回了眼神,顫顫巍巍道:“我叫白離鈺,秩邑城的蟲師”
“你跟那伙人什么關(guān)系”相柳面容冷肅道。
“沒有關(guān)系……”
“鞭笞,二十”
白離鈺話音剛落,相柳冷冽的嗓音便驟然響起,聽到熟悉的話語,小夭不由自主的縮了縮脖子,然后給了白離鈺一個(gè)自求多福的表情。
聞言,白離鈺眸色一驚,隨后慌張的開口道:“別別別,我的命不值錢但少夫人有孕在身見不得血腥……��!”
白離鈺話還未說完,便被兩名兵士架到了木板上,旋即背上就重重的挨了一鞭。
“要不算了,她可能是百黎族的人”小夭眉頭微蹙,試探性的提醒相柳。
相柳垂眸冷冷的看向面色痛苦的白離鈺,沉聲道:“他可沒說他是百黎族的人”
“我說……唔!別打了……我說……”白離鈺牙關(guān)緊咬,額頭逐漸冒出一層細(xì)密的冷汗,
小夭眉頭微蹙,不禁心生幾分不忍,見狀,相柳拉過小夭的手,柔聲道:“要不你先回去”
聞言,小夭搖了搖頭:“人是我抓回來的,怎么也要看著審?fù)辍?br />
“大人,二十鞭已打完”
重重二十鞭下去,白離鈺臉色煞白,身體發(fā)顫的趴在木板上:“我說……我和抓我的人的確沒有關(guān)系,但我認(rèn)識(shí)他們的統(tǒng)領(lǐng)……”
“說下去”相柳轉(zhuǎn)過頭,眼中原本的柔情驟然化為冷冽。
白離鈺咬了咬唇,艱難的開口道:“他們的統(tǒng)領(lǐng),叫冥……”
……
“屬下無能,被那女人發(fā)現(xiàn)了”
一處昏暗的小屋中,冥端坐在一處木榻上,左手握著一節(jié)竹子,另一只手握著一柄小刀,緩緩的在竹子上刻畫著。
“沒關(guān)系,九命相柳的女人,豈是那么好抓的”只聽得冥的嗓音帶著幾分散漫,眼眸始終落在手中的竹子上。
“還有……白離鈺被他們劫走了”
此話一出,冥手中動(dòng)作一頓,隨后驟然抬起凌厲的雙眸,低沉的嗓音中帶上了幾分危險(xiǎn):“你把白離鈺弄丟了?”
“請(qǐng)主上責(zé)罰!”
冥的眼中閃過一絲微不可察的慌亂,握住竹子的手不禁收緊了幾分,片刻后,冥重新拿起小刀,開始刻畫手中的竹子,不消片刻,原本普通的竹子便變作了一只竹簫。
冥緩緩放下手中的小刀,隨后將竹簫對(duì)準(zhǔn)自己的嘴,下一刻,簫聲再度響起……
……
“可以先把我的山核桃還給我嘛……”
白離鈺此話一出,相柳眸色瞬間一冷:“鞭笞……”
“誒,等一下別打別打”相柳剛要開口,小夭便急忙打斷了相柳的話,隨后一把將手中的山核桃扔回給了白離鈺。
見狀,相柳抬眸看向小夭,眸中閃過一絲異樣的情緒:“你很心疼他?”
“嗯?”小夭聞言下意識(shí)發(fā)出一聲疑惑,隨后好似反應(yīng)過來了什么,于是趕忙趴在相柳耳邊低聲道:“她是個(gè)女孩子……”
聞言,相柳眉頭微蹙,旋即看著白離鈺小心翼翼的撿起身前的山核桃,擦了擦又吹了吹,最后收回了胸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