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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他們躺在床上,整一個悶嘴葫蘆,一天能一個字都不說,但我背對著他們能聽見媽抽咽的聲音,還有爸的嘆氣聲。
到后邊陪著我的只有媽一個人,媽說爸在湖南那邊還有公務,這次只請了一個禮拜的假,等處理完那邊的事情自然會過來陪我。
最煩的莫過于醫(yī)院的醫(yī)生護士,每天都要到我病房巡查,例行檢查身體狀況,到目前為止身體還未有太大變化,但少了雄性激素的抑制,體內(nèi)雌性激素已逐漸占主導地位,胸口一日日的覺得發(fā)脹。
不能說心里完全一點兒也不恐慌,真的擔心自己哪天醒來后胸口多了兩個饅頭,可盡管這樣我依舊無法阻止身體的成長。
結(jié)果這么一折騰,在醫(yī)院足足住了有大半個月,中途爸曾到杭州看過我一次,但那會正趕上我情緒變化最大的時候。
大概是心理承受的壓力已經(jīng)眼中負荷,整個繃緊的神經(jīng)已經(jīng)瀕臨崩潰,因此這段時間脾氣非常暴躁,容易因為一點點的小事大動肝火,病房內(nèi)的花瓶跟媽帶來的飯盒也不知道被我摔碎了多少個。
半夜睡覺的時候經(jīng)常跳起來神經(jīng)質(zhì)的沖到衛(wèi)生間,扒開自己的病號服看身體有什么變化沒有,看到依舊平坦的胸部才松了一口氣。
半個月來我沒有聯(lián)系過城少庭或宋奕,一來是因為安帥的事怕跟他們的關(guān)系弄得尷尬,二來是如今自己這幅模樣更不想讓任何人知道。
知道自己是女人的男人與女人
我至今還記得跟舞翩翩見面的那個場景,她一身紅裙,火紅得像張藝謀的那部電影《紅高粱》里一大片的金色田野里又有一大片的火紅色,火紅的人在奔跑著,又像是《大紅燈籠高高掛》里邊的那種帶著凄艷迤邐的紅。
樓頂此時吹的是一小陣的風,依舊讓她到膝蓋的裙擺有些許飄曳,像花鳥市場里賣的大眼泡金魚的尾巴。
加上那頭海藻似的大卷發(fā),隨風一吹,有種說不出的味道,不是傾國傾城,也不是我見猶憐,而是一種好像剛打過一場華麗的戰(zhàn)役,有種歷經(jīng)滄桑后的淡泊與瀟灑。
雖然這并不足以讓男人看了覺得怦然心動,可卻也叫我那會兒只顧著看她忘記了自己的事。
一直到她彎起原本就翹的嘴唇,興致盎然的彈掉手里的煙,我才回過神。
其實我對女人特別沒辦法,與其說是沒辦法不如說是不曉得應該怎樣跟這種生物相處。
從小就扎堆在爺們兒堆里,過的是爺們兒的生活,初中到高中,即使班里有不少女生,但基本同人家說話的機會都要少得可憐。
一直到念軍校的時候,這學校里邊的男女比例就越發(fā)的明顯,基本上都是狼多肉少,男女同學之間頂多允許發(fā)展一下革命友誼,再進一步想要升華成戀人關(guān)系簡直是做夢。
就跟我之前說的,當年我追徐莉莉,那也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如今就連拉拉人家小手都要鼓足勇氣,而親吻的次數(shù)一個手掌就能數(shù)得過來,這還僅限于蜻蜓點水的程度。
就我這樣子,也難怪自己女朋友被別人給搶了。
想到這里,心里原本暫時封閉的悶罐子一下子又被打開,正咕嚕了咕嚕的從里邊不斷冒出酸水,直到灌滿整個心窩。
就在岔開神想別的事的時候,冷不防的感覺下巴被人捏著,渾身一顫,驀地往后退了好幾步子,卻又忘記身后就是懸空的,若真掉下去,鐵定要摔個稀巴爛成肉餅不可。
還好對面有人比我反應要快,趕緊伸出另一只手抓著我胳膊就往回拉,我朝前趄咧了好幾步,這才心有余悸的喘著氣半彎著腰。
“喲,這就怕拉?我敢情你還真的想尋死呢?原本到頭來也不過在那穿海魂衫站甲板——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