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破爛的灰衣服
飯后,
馬超開著擺渡車將方逐塵送到了大門口,
孫也有些醉了,曹雨把他扶著的,也不知道真醉還是假醉,
反正那個腦袋不停晃,在曹雨身上蹭來蹭去。
“三少,我開車送你們回去?還是怎么的?”
馬超看了他表弟一眼,笑著問著方逐塵。
方逐塵嘴里叼著煙,隨意地把鑰匙朝夏煙一拋,然后轉(zhuǎn)過頭來對著馬超揮了揮手:
“謝啦超哥,今兒個讓你破費了哦!改日再聚!”
話音未落,他飛起一腳踹向?qū)O也的屁股,
嘴里還罵罵咧咧道:
“還踏馬蹭呢?趕緊的!要走快走,不然就在這兒蹭空氣吧!老子可不陪你!”
方逐塵大搖大擺地走向副駕駛座,動作利落地坐了上去。
而夏煙則緊握著那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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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車鑰匙,心中有些七上八下,
雖然她會開車,但對于這輛豪車,心里實在沒什么把握。
“別怕,放輕松點開,這車子視線很好,車燈又大又亮,你就盡管往前沖就是了!"”
方逐塵看出了夏煙的緊張,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隨意說道。
車外的曹雨終于回過神來,她用力地把孫也猛地一推,滿臉羞紅地沖向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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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后排座位。
孫也見狀,知道自己已經(jīng)無法再占便宜了,
于是有些不情愿地從口袋里掏出他那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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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車鑰匙,
隨手扔給了馬超,并讓他有空的時候幫忙把車開到餐廳去。
然后,孫也向馬超打了個招呼后,便迅速鉆進了方逐塵車子的后排座位。
一上車,他立刻用手捂住自己的腦袋,
又開始假裝頭暈,
嘴里還不停念叨著:
“這馬超到底是從哪里買來的這么劣質(zhì)的白酒啊?”
仿佛他真的被這酒害得不輕似的。
(馬超:1990年茅臺了解一下,謝謝。)
接著就想作勢倒進曹雨的懷里,他還沒蹭夠��!
又大又溫暖,他特別喜歡。
曹雨直接扭了一下孫也的大腿,沒好氣道:
“行了哈,讓你蹭了大半天,別得了便宜還賣乖,在車上呢!”
說完還拍了拍前方駕駛位的夏煙,
“你還在磨蹭啥,快開車�。〔粫�,鑰匙一插,油門一踩,離合一抬,剎車一甩!”
方逐塵在副駕駛上笑了笑。
這曹雨慌慌張張,匆匆忙忙,
看來是被孫也這老舔狗舔得有些心煩意亂了,有點意思,有點意思。
夏煙平復(fù)了一下心情,然后啟動,一腳油門轟了出去,
銀色的g65在黑夜中一閃而過,宛若流星!
開了大約三四公里路程,夏煙逐漸熟悉了,
豪車也不過如此嘛,
她內(nèi)心嘀咕著,
然后提速,
越來越興奮,越開越快,50分鐘的路程硬生生被她縮減到40分鐘,
秋名山女司機可以冠名了。
將車停在了師范大學(xué)對面麗苑國際大酒店的露天停車場。
下了車,
方逐塵兩人直接離開,頭也沒回。
只留下孫也和曹雨兩人在原地目瞪口呆,望著他們遠去的背影發(fā)呆。
孫也此時也裝醉了,
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對著踢石墩子玩的曹雨說:
“要不去隨便逛一逛?現(xiàn)在才不到9點鐘�!�
曹雨聽到這話,停下了腳下的動作,抬頭看了他一眼,
然后轉(zhuǎn)身朝著步行街的方向慢悠悠地走去,同時嘴里還嘟囔著:
“那就走嘛,反正我剛好也要去買一盒蚊香回寢室!”
“哎,來了,來了,等我哈兒麻,我腿短!”
孫也興奮的搓著雙手,眼睛在黑夜中冒著綠光,小跑快速跟了上去。
內(nèi)心狂喜,成事在人謀事在天,老天爺我勸你給我孫某一個面子。
月色中天,夜色融融。
今夜,
有人飄飄欲仙。
有人卻如履薄冰,徹夜未眠。
霧都看不見的地方無聲無息地展開了一場權(quán)利的游戲。
二把手的公子被打得頭破血流瞬間在上層傳開了。
整個霧都的上層人物都感覺到一股暗流,氣氛詭異,使人壓抑。
但是從下午到晚上,再到第二天早上。
那位才從其他地方調(diào)過來上任沒多久的二把手也不見有什么動作。
就在很多人以為這件事就此結(jié)束的時候,
意外來了,
第三天上午,
在高鐵站貴賓休息室的方逐塵被市公an局的人請去喝茶了,說是什么涉嫌故意傷害他人。
緊接著,
霧都三把手吳文信被停職調(diào)查。
然后,
方逐塵老家派出所所長,就是抓了那什么大虎哥的張根生也被停職調(diào)查。
有些人開始動作了,
而且是直接通過京里下達的指令,
正bu級大佬沒有一個是簡單的,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是狂風(fēng)暴雨。
無聲的硝煙漸漸彌漫整個霧都。
這是一個信號,
借題發(fā)揮罷了,
有些人想試探一下方家那口虎牙腐蝕空了沒有,畢竟吳家的參天大樹已經(jīng)到了,方家的還能有多遠呢?
要是牙口不好了,有人就想著換一顆假牙給套上了。
然而,
顯而易見地,
這個試探的人對于方家的認知或許存在一定的局限性,
似乎并沒有完全了解到方家過去不僅僅只有方逐塵的太爺爺這么簡單!
方家的老祖可是有七位,每一位都有過輝煌,哪怕另外六人早就已經(jīng)不在了,但能夠知道的人,依然記得一些事情。
甚至還有一種可能性,那就是這個試探者本身只是一把刀,
明知道前方有危險,但卻身不由己必須采取行動,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方逐塵不過是去喝了兩杯茶,
之后便又回到了高鐵站,整個過程平靜得仿佛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一般。
至于吳文信和張根生兩人的停職處分,僅僅只持續(xù)了短短幾個小時,隨后便被撤銷了。
而這所有事件的幕后真相,
其實只不過是那位賣酒的福伯身著一襲破舊不堪的灰色衣裳,
默默地坐在京城的某條胡同中的一座院落里,
與一個缺了門牙的老人一同躺在太師椅上享受著陽光的沐浴,擺了哈龍門陣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