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玄武湖夜談
玄武湖夜談
一旁的漢王爺和老道士等人,安靜的看著朱瞻壑收買人心的一幕,一臉的滿意神色。
“壑兒,接下來你準(zhǔn)備做什么��?”眼看自己兒子收買人心結(jié)束,開始穿衣服,漢王爺一臉急切的詢問著自己兒子下一步的打算。
“今天回去后,我會讓母親收拾家里的各類細(xì)軟,金銀器具,等到這一次爺爺出征回來后,我們?nèi)揖腿ゾ头颇�!”朱瞻壑的這個話說的毫不掩飾,且平靜的很。
不過,朱瞻壑的話卻是讓漢王爺一陣頭腦眩暈,氣的不行。
按照漢王爺?shù)拇蛩�,接下來就�?yīng)該是他們漢王父子齊上陣,奪得皇位,大事可成!
“你……~”漢王爺氣的不行,指著自己兒子都?xì)獾恼f不出話來。
看著氣的不行的漢王爺,朱瞻壑覺得有些話要跟漢王爺說說清楚了。
“爹要是覺得云南不好,那我就求爺爺將封地?fù)Q到遼地好了,我覺得那地方也挺不錯,很適合作為未來我的封地”朱瞻壑現(xiàn)在可是不會再慣著漢王爺了,他要開始走自己的路。
“你個逆子~”漢王爺聽兒子說,要把封地云南換到遼地那個犄角旮旯的地方,登時更加的生氣了。
“王爺莫急,且聽演壑說完不遲”老道士張正恒卻是一臉的淡定,不過那閃爍的眼光卻是死死的盯著朱瞻壑。
“鼉龍跨海而來的時候,我曾在祂的視角里看見了一條自西而北的大河,洪水滔滔,浩浩懷山。
其兩側(cè)黑土肥沃,占地極廣,不亞于中原腹地。產(chǎn)金銀玉器,糧產(chǎn)豐富。
我準(zhǔn)備先入云南就藩,然后圖之”朱瞻壑來到鼉龍身邊,摸著祂那猙獰的大腦袋,說出了自己的理由,月光下這一人一龍居然顯得詭異的和諧。
不過,漢王爺聽了兒子的話后也是一愣,隨即卻是一臉的唏噓。
“壑兒,這天底下哪里會有自西向北的河流,這河流不都是東奔大海嗎!你切莫胡說”漢王爺一臉怪異的看著自己兒子,覺得兒子今天有些癔癥了。
而朱瞻壑也是繼續(xù)撫摸著鼉龍的大腦袋,也不辯解。
不過,朱瞻壑說的這個話,卻是讓一旁的老道士一愣,接著面露沉思,愣神片刻后,不禁張大了嘴巴,滿臉震驚的指著朱瞻壑說不出話來。
“仙長?您這是?”漢王爺發(fā)現(xiàn)了老道士的異常,連聲的呼喊。
“這不可能!怎么可能呢?演壑?你確定是自西而北��?”老道士聽了朱瞻壑的話,沉思良久之后,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朱瞻壑艱難的確定著。
漢王爺也是遲疑的看著老道士,他也想了半天,都沒想起來有哪條河是自西而北的。所以漢王爺一臉疑惑的看著老道士。
而老道士用一種看調(diào)皮搗蛋差學(xué)生的眼神,狠狠的瞪了漢王爺一眼后,開口說道。
“河水出東北隅,以行其北,西南又入渤海,又出海外,即西而北,入禹所導(dǎo)積石山??��!”老道士張正恒一邊說著,一邊滿臉凝重的看著自己的學(xué)生,目光里滿滿的都是不可思議。
“你找到了大禹治水的故土?!!”本來還抱怨自己兒子的漢王爺,聽了老道士的話后,也是反應(yīng)了過來,他可也是熟讀史書的。
只見漢王爺跳也似的來到朱瞻壑面前,拽著自己兒子的胳膊,本來想按著肩膀的,但自己身高不夠!
“在哪里?在哪里?”漢王爺一臉的震驚和焦急。就連一旁的老道士也是急切的看著朱瞻壑。
“祖宗基業(yè)淪為他人國土,但距離甚遠(yuǎn),怕是鞭長莫及,不過若以云南為跳板,還是有機(jī)會的!”朱瞻壑沉思片刻,一臉凝重的回復(fù)道,實(shí)在是在古代,交通不便,加上要占領(lǐng)一個地方還是不容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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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武湖夜談
“那遼地呢?”老道士是一個極其敏銳的人,他發(fā)現(xiàn)了朱瞻壑剛才說的換封地計(jì)劃,所以也想知道遼地有什么不同之處。
“遼地也靠近大海,我需要一個有大海的地方來施展身手”朱瞻壑拍了拍鼉龍的大腦袋,一臉淡定的說道。
“真龍入海!”老道士點(diǎn)了點(diǎn)頭,不過依舊是用滿是遲疑的目光審視著朱瞻壑,他可不相信朱瞻壑選擇的地方會那么簡單!
實(shí)際上,朱瞻壑選擇遼地,原因也很簡單,那里聯(lián)通俄羅斯,有些極其廣袤的黑土地,還有日本的金銀山可以剝削!說不得還能到達(dá)美洲。
而有自西而北河流的地方,說的就是印度,選這里則是可以連同歐非兩洲!以及澳大利亞!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日月所照皆是吾鄉(xiāng)!
目光所及,皆歸于吾!
而這一切的基礎(chǔ),就是這個時代最大的寶船!它將成為大明跨海而行的絕對法寶!
而鼉龍王就是最大的護(hù)身符!
這一刻,漢王爺看著月光下那個撫摸著真龍頭顱的兒子,變得好陌生。
雖然語氣淡然,卻不容拒絕,一點(diǎn)也不像曾經(jīng)那個聽話,乖巧的兒子,反而像是一個無上的霸主!
比永樂皇帝更加具有威勢的霸主!
“若我不同意呢?”漢王爺雖然對于自己兒子的想法內(nèi)心很是贊同,但是他依舊是割舍不下奮斗多年的地方,所以他想看看自己兒子會怎么辦!
“那我也會在大戰(zhàn)之后離開!”朱瞻壑眼神依舊平靜的看著自己的老爹,輕聲的說道。
“不過,我不確定爹到了那個時候,是否依舊能像現(xiàn)在這樣,堅(jiān)定的選擇留在中原。
天地廣闊,我不想拘泥一處。
爺爺落得一個弒殺血親的罪名,我不想我爹,或者我也有一個這樣的罪名!
我要的一切,我會自己用用手去爭過來!而不是從血親手里奪過來�!敝煺佰窒驖h王爺表明了態(tài)度。
“什么意思?”漢王爺看著一臉無所謂態(tài)度的兒子,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過些時日爹就知道了,兒子想要鄭和一樣的船隊(duì),而到現(xiàn)在為止,爹您連大船的圖圖紙都沒有給我。
所以,兒子決定自己去跟爺爺要!”朱瞻壑語氣平靜的對著漢王爺說道。
“你自己去要?你怎么要?你爺爺能給你?”漢王爺此刻已經(jīng)有些懵逼了。
朱瞻壑亮出了一枚金牌來。
“呶,這是爺爺賞給我的金牌,過幾天我就用的上了,爹到時候您就知道了,現(xiàn)在您就別問這么多了”朱瞻壑從自己的懷里摸出一枚金色的金牌來,直看得漢王爺目瞪口呆。
“老爺子給了你這個?”漢王爺一臉怪異的問著。
“是的,我過幾天就會用的上了,爹您就別擔(dān)心了�!敝煺佰挚戳丝醋约旱睦系�,隨即又拍了拍鼉龍的大腦袋。
“好了,你下水去吧,我們要回去了”朱瞻壑輕聲細(xì)語的對著安靜趴著的鼉龍說道。
“這就回去?”漢王爺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問自己兒子呢,就被說要回去,很是不滿。
“快回去睡覺吧,您監(jiān)國的擔(dān)子還沒完全卸下呢,還要去跟大伯交接,爺爺也還要審核您監(jiān)國期間的折子!您最近小心點(diǎn)吧!
而且?guī)煾狄惨厝バ菹⒘恕敝煺佰钟洲D(zhuǎn)身對著老道士說道。
“老師,您要是有興趣,可以提前召集我的那些是師兄弟們,到時候,咱們一起出發(fā),見證歷史!”朱瞻壑臨回去前還不忘忽悠一下自己的老師。
卻是惹得老道士一陣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