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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好有一個(gè)電話打了進(jìn)來。
容璟對著宋綿綿安撫幾句,轉(zhuǎn)身走到一旁接聽。
花園只剩下我和她二人。
宋綿綿眼中的得意再也藏不住,慢悠悠走到我面前。
蹲下身子,指尖挑起我的下巴,眼神如同在打量一件毫無價(jià)值的破爛。
白昭月,你也有今天。
她湊近我,呼出的氣息帶著令人作嘔的甜膩。
你弄臟了我的裙子能怎么樣,阿璟可是說前些日子挖出的古墓里,又找到只白狐。
就等著抓回來替我做件狐貍毛大衣呢!
眼睛倏然瞪大,我不可置信地盯著她。
前些日子挖出的古墓、白狐。
這樣的字眼組合在一起,片刻間我便想到了自己還未化形的妹妹。
我抓住她的手,哀求。
我不和你搶容璟了,求你,求你放過我的妹妹......
宋綿綿好看的眼睛里全是惡毒。
一根根掰開我的手指,指甲深深掐進(jìn)我的皮肉。
放過她那我的白狐大衣怎么辦呢
要是穿不上,我會很傷心的。
我眼眶通紅,淚珠不受控制滾落。
用我的皮毛,只要你放了她,我任由你處置。
尖銳的痛意從指尖傳來。
可我渾然不覺,只想拼盡全力護(hù)住妹妹。
忽地,面前的女人咯咯笑出了聲。
晚啦!
那大衣早就做好了,下午就會送過來哦。
她拿出手機(jī),三兩下點(diǎn)出一段視頻遞給我看。
畫面里,一只通體雪白的白狐被關(guān)在狹小的鐵籠。
蜷縮在角落,渾身是傷。
幾個(gè)男人拿著刀具,毫不留情割下她的尾巴。
凄厲的慘叫聲中夾雜著幾聲姐姐,砸得我心臟幾乎驟停。
知道嗎阿璟親手挑的裁縫,說要用活剝的皮才能保持毛色鮮亮。
說完,宋綿綿好整以暇看著我,似乎在等著看我絕望崩潰的模樣。
耳邊一片死寂,渾身的血液也隨之凝固。
等回過神來時(shí),我已經(jīng)撲在宋綿綿身上撕咬。
啊——怪物發(fā)瘋了!
保姆尖叫著逃跑。
白昭月!
容璟的怒吼裹挾著勁風(fēng)襲來。
我被他拽著后頸甩了出去,后背重重撞在噴泉池沿,吐出一口血水。
瞥見宋綿綿身下見了紅,他顧不上朝我發(fā)難,將她公主抱起來,大步走進(jìn)別墅。
他惡狠狠瞪我一眼。
將這畜生關(guān)起來,等綿綿生下孩子再做定奪。
我被幾個(gè)保鏢拖回地下室。
蜿蜒的血跡淅淅瀝瀝流了一路。
等鐵門重重關(guān)上時(shí),渾身精血流盡,連呼吸的力氣都要沒了。
別墅二樓,是容璟從全國各地請來的幾十名產(chǎn)科專家。
可宋綿綿血崩不止,痛苦的哀嚎聲穿透墻壁。
電光火石間,容璟想到了我。
立刻叫來保鏢。
去剜出那狐貍的半顆心來,記住一定要活的熱的。
可沒過幾分鐘,保鏢面色驚恐,踉蹌著回來復(fù)命。
先生,那狐貍......那狐貍她......好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