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正睡得香沉,突然感覺身上壓了一只大狗。</p>
狗的舌頭又長又熱,在我脖間舔舐,濕濕黏黏的。</p>
狗的呼吸滾燙,噴在我臉上,灼人得狠。</p>
狗的身體最熱,與我的身體嚴(yán)絲合縫,燙得我渾身戰(zhàn)栗。</p>
腳趾下意識勾起。</p>
難受,卻不敢哼出聲。</p>
大狗的嘴里,還有一股酒氣。</p>
這是又喝多了。</p>
這只大狗,名叫周曠野。</p>
是 N 大的校霸,也是我的室友。</p>
從前揮金如土的大少爺,自從家里破產(chǎn),就開始各種消費(fèi)降級。</p>
衣服開始穿「Abibas」,泡面吃「康帥傅」。</p>
這都不打緊。</p>
直到有一天,他鉆進(jìn)我的床簾,在我身上亂舔、亂蹭。</p>
我踹著他的小腹讓他滾。</p>
他滿嘴酒氣、雙眼赤紅:「唐煜,我難受。</p>
「我就摸摸,不干別的。」</p>
我無語:「你特么真餓了,兄弟也碰?」</p>
「沒辦法,窮,沒錢去外面找。」他耐心解釋。</p>
我聽明白了。</p>
除了日用品,大少爺?shù)纳硇枨笠蚕M(fèi)降級了。</p>
不但從花錢的降成不花錢的。</p>
還從女人降成男人。</p>
這是真敢降��!</p>
我踢騰著雙腿,要把他踢下床。</p>
周曠野的大手攥住我的腳踝,威脅我:「唐煜,你答應(yīng)過要滿足我一個愿望的。</p>
「你要是反悔,我就把你差點(diǎn)被老男人包養(yǎng)的事情告訴所有人。」</p>
我被他唬住。</p>
只能跟他三令五申,哪里可以碰。</p>
哪里,絕對不可以。</p>
他乖順地答應(yīng)。</p>
從那以后,周曠野只要一喝醉,就往我床上鉆。</p>
我從最開始的生無可戀,竟然慢慢習(xí)慣了他的碰觸。</p>
有時,他連著幾天不來貼貼,我竟然還有點(diǎn)想。</p>
周曠野每次摸完我,都會擠在我的小床上睡到天亮。</p>
我以為室友會大驚小怪。</p>
可我低估了當(dāng)代青年的接受能力。</p>
他們一臉淡定,甚至對我深表同情:</p>
「野哥家破產(chǎn)對他刺激很大,有點(diǎn)非常之舉,也是可以理解的,唐煜你多擔(dān)待些�!�</p>
我表示很無奈。</p>
此刻,周曠野的狗頭還在我脖頸間亂拱。</p>
我今晚穿了件紐扣的睡衣。</p>
因?yàn)椴幌矚g睡覺憋悶,所以最上面一顆扣子解開,領(lǐng)口微敞。</p>
但也只是微敞而已。</p>
卻方便了周曠野。</p>
周曠野將嘴伸進(jìn)領(lǐng)口,牙齒磕在我的鎖骨上。</p>
又麻又疼的。</p>
我難受地咬住唇,直往后躲。</p>
周曠野不允,他抬起頭,語氣不善:「碰一下都不行?」</p>
「周曠野,有你這么碰的嗎?」我壓低聲音怒斥,「而且,我最討厭別人拿槍頂著我!」</p>
在我的嚴(yán)厲視線下,周曠野向后撤了一點(diǎn)腰,聲音委屈:「唐煜,是你說的,露出來的地方都可以。」</p>
他眸色沉沉,一臉欲求不滿。</p>
我當(dāng)初跟他三令五申的時候,的確是說過,他只能碰我露出來的地方。</p>
不可以解我衣服。</p>
誰能想到,他嘴這么長�。�</p>
好在我說完以后,他收斂了很多。</p>
我在舒服的撫摸中,陷入睡眠。</p>
迷迷糊糊中,感覺他的手挪到我褲腰上。</p>
窸窸窣窣動著。</p>
我猛然驚醒,望進(jìn)周曠野直勾勾的黑眸里。</p>
「周曠野,你他媽解我松緊帶?」我難以置信道。</p>
他做賊心虛地笑笑:「我喝醉了,頭好疼……」</p>
說罷,揉著太陽穴,倒頭睡下。</p>
修長的大手,還捏著我腰間的軟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