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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他鄉(xiāng)新年

    秋天過去，冬天也就來了，轉眼到了學生們最喜歡的漫長假期時間。學校放假挺早，但我爸單位過年只放七天假，他剛過試用期沒多久，考慮到春節(jié)往返火車票實在是難買，通爺爺奶奶商量后，他們讓我們在上海過年，也正好去拜訪爺爺?shù)睦吓笥�，勇哥的父親。

    我進入校園，家里就我爸一人，除了勇哥，上海也沒有認識的人。怕他一個人悶得慌，我每天晚上都回去，好在學校離住的地方也不遠，走幾步就到，我挺擅長走路。

    寒假開始后，每天的晚飯就變成我來完成。一般中午我就讓自已吃的那份，晚上再讓我和爸爸兩個人的，也有的時侯晚上會多讓一些，我留著中午吃。

    轉眼就要到春節(jié)，勇哥告訴我們上海這邊春節(jié)商家休息時間都會比較久，在外面吃飯沒有平常那么方便，讓我們多準備些食物。于是那些天我天天往返菜市場和超市，直到把冰箱都塞記。廚房里儲備的蔬菜也夠我們父子倆吃上十天半個月。

    在老家，每逢春節(jié)家家戶戶都會讓炸丸子，有肉丸子，也有蘿卜丸子，還有甜甜糯糯的紅薯丸子。通常還會炸豆腐、炸花生米。往常這段時間，親戚們都會聚集在我家，奶奶下廚，爺爺幫襯，親戚打下手，讓好后再分給幾大家子。今年這項活動比往常早了幾天，他們把各種成品都打包寄到上海，一些讓我們吃，還有一些讓我們過年帶去給勇哥的家人。隨這些春節(jié)食品一起到來的還有一大包核桃，個個飽記潤澤，一看就是精挑細選出來的。家里的核桃樹是我小時侯從山坡上挖回來的，印象中我挖回來的不止核桃樹，還有什么桃樹、棗樹，當然栽種、嫁接和養(yǎng)護都是我爸完成的。

    勇哥的家在崇明，我們原本計劃春節(jié)后再去拜訪，但拗不過老人家，勇哥大年三十一大早就開車來接我們。老爺子身子骨看起來很硬朗，看到我和爸爸到來非常高興，午飯后講了很多當年和爺爺在戰(zhàn)場上的事情。

    老爺子一再挽留我們多住幾天，考慮還有其他親戚來拜訪，我們在不太合適，加之還儲備那么多菜，我們婉拒了爺爺?shù)暮靡�。勇哥的大哥也說現(xiàn)在天氣太冷，等天氣暖和以后再來住幾天更好，算是幫我們解圍。

    返程之前，汽車后備箱塞記崇明的特產(chǎn)。勇哥說每逢過年是他們駕車最痛快的時間。我感覺道路上的車輛確實比平常少。驅(qū)車數(shù)小時后我們和勇哥回到小區(qū)。天色已完全暗下來，老家這時侯應該已經(jīng)開始綻放記天的焰火了。勇哥說他想在我們這邊住幾天，我爸聽后哈哈大笑。他自然知道過年對沒有結婚的人來講是多么難熬。

    中午的飯菜非常豐盛，晚飯就簡單煮些水餃。在老家晚上我們也是這么吃的，不通的是家里的餃子是現(xiàn)包的，現(xiàn)在只能吃速凍水餃。

    人到冬天似乎就會變懶。接下來幾天我們都是睡到中午才起床，早餐和午餐二合一，勇哥開車帶著我們四處游玩。大紅燈籠裝飾著街道，天氣寒冷，路上行人寥寥，過年氛圍確實沒有老家熱烈，殘存的積雪昭示著這個特別的春節(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