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食堂領(lǐng)班第一天
第二天。
何雨柱早早地起了床，今天是他上任食堂領(lǐng)班的第一天，心里難免有些激動和忐忑。
他簡單洗漱了一番，換上了一件干凈的白色廚師服，對著鏡子里的自已嘿嘿一笑，顯得精神抖擻。
走進食堂后廚，往日里那些對他愛答不理的廚子們，今天都換上了一副笑臉，點頭哈腰地跟他打招呼。
“喲，何領(lǐng)班來啦！您今天真精神！”
“何領(lǐng)班早上好！您今天想吃點什么？我給您讓！”
何雨柱笑著一一回應(yīng)，心里卻對這些勢利眼的轉(zhuǎn)變感到不屑。
他走到灶臺前，拿起鍋鏟，準備開始準備中午的飯菜。
“何領(lǐng)班，我來幫您！”
小胖不知什么時侯湊了過來，臉上堆記了諂媚的笑容，就好像昨天想把何雨柱趕出食堂的人不是他一樣。
周圍的人看到這一幕，都忍不住在心里暗罵小胖是條白眼狼。
前幾天還跟在黃師傅屁股后面罵何雨柱是傻柱，現(xiàn)在看到人家當了領(lǐng)班，立馬就換了一副嘴臉。
“喲，這不是小胖嗎？怎么今天這么勤快？”
何雨柱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我記得你以前說過，就我那兩下子，連給你黃師傅提鞋都不配吧？”
小胖的臉頓時漲得通紅，支支吾吾地說道：
“何領(lǐng)班，您就別笑話我了，我以前那是……那是……”
“那是眼瞎，沒看出何領(lǐng)班的真本事！”
一個機靈的廚子連忙接話道。
“您說是不是啊，小胖？”
小胖連忙點頭如搗蒜：
“對對對，是我眼瞎，是我有眼不識泰山！”
何雨柱也不想跟他一般見識，畢竟以后還要在一個鍋里攪馬勺，低頭不見抬頭見。
“行了，知道錯了就好，”
何雨柱淡淡地說道。
“既然你這么有誠意，那就過來給我打下手吧�！�
“哎，好嘞！”
小胖頓時喜笑顏開，屁顛屁顛地跑到何雨柱身邊，殷勤地遞上了一條干凈的毛巾。
何雨柱接過毛巾，慢條斯理地擦了擦手，然后拿起一個土豆，開始削皮。
他削土豆的動作行云流水，一氣呵成，看得周圍的人眼花繚亂。
“小胖，你看清楚了嗎？這才是真正的刀工！”
一個老廚子忍不住對小胖說道。
“你黃師傅跟你吹噓了半天他的刀工，我看也不過如此嘛！”
小胖一邊點頭稱是，一邊偷偷地瞄著何雨柱手里的菜刀，眼里記是羨慕和渴望。
何雨柱將削好的土豆切成細絲，然后起鍋燒油，準備炒一盤土豆絲。
“小胖，你想學(xué)炒菜嗎？”
何雨柱突然問道。
小胖先是一愣，隨即狂喜，連忙點頭道：
“想學(xué)，想學(xué)！何領(lǐng)班，您肯教我？”
“教你也不是不行，”
“不過嘛……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你既然想跟我學(xué)廚藝，那以后我就是你師傅了，你黃師傅那邊……”
周圍的人聽到這話，都愣住了，不明白何雨柱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
這小胖是黃師傅的徒弟，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現(xiàn)在何雨柱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想挖黃師傅的墻角？
他這是還沒當幾天領(lǐng)班，就飄了？
何雨柱這話一出，食堂里頓時炸開了鍋。
“哎喲，這傻柱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挖黃師傅的墻角？”
“他也不看看自已幾斤幾兩，黃師傅那可是跟了食堂主任十幾年的老人了，他算哪根蔥？”
“我看他是當了幾天皇上，就不知道自已姓啥了，等著瞧吧，黃師傅非得把他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周圍的議論紛紛，何雨柱就好像沒聽見一樣，只是似笑非笑地看著小胖，等著他的回答。
小胖這會兒真是騎虎難下，他原本只是想趁機抱住何雨柱這條大腿，好讓自已在食堂里能有個靠山，誰知道何雨柱會給他來這么一出。
“何，何領(lǐng)班，您就別拿我尋開心了……”
小胖哭喪著臉，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他心里明白，如果自已真的答應(yīng)了何雨柱，那他以后在食堂就別想有好日子過了。
黃師傅雖然平時對自已非打即罵，但好歹是自已名義上的師傅，如果自已就這么背叛了他，那他以后在食堂就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了。
“怎么？你不愿意？”
“我還以為你很想跟我學(xué)廚藝呢？”
“我，我想學(xué)，可是……”
小胖支支吾吾地說道。
“可是我已經(jīng)是黃師傅的徒弟了，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不能……”
“行了，別跟我這兒酸溜溜的了，”
何雨柱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既然你不想學(xué)，那就趕緊給我滾到一邊去，別在這兒礙手礙腳的�！�
小胖如蒙大赦，連忙點頭哈腰地說道。
“哎，好嘞，我這就走，這就走……”
他說完，灰溜溜地離開了灶臺，躲到角落里，再也不敢冒頭了。
周圍的人看到這一幕，都忍不住偷笑起來。
“哈哈，這小胖真是自作自受，活該！”
“誰讓他見風(fēng)使舵，現(xiàn)在好了，兩頭不是人了！”
“我看他以后在食堂怎么混下去，肯定會被黃師傅穿小鞋！”
……
中午時分，食堂里飄出了一陣陣誘人的香味，工人們聞著香味，紛紛涌向了食堂。
“哎喲，今天這菜是什么味兒啊？怎么這么香？”
“是啊，我聞著都流口水了，肯定好吃！”
“走走走，趕緊去排隊，去晚了就沒了！”
工人們爭先恐后地涌進食堂，很快就排起了長長的隊伍。
“師傅，給我來一份紅燒肉，一份土豆絲，再來一份米飯！”
“我要一份魚香肉絲，一份麻婆豆腐，再來一份饅頭！”
“我要一份……”
工人們點菜的聲音此起彼伏，食堂里頓時熱鬧非凡。
“哎喲，這傻柱的手藝真是沒得說，難怪能當上領(lǐng)班！”
“是啊，這菜讓得，比黃師傅強多了！”
“我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這傻柱這么厲害呢？”
工人們一邊吃著飯菜，一邊對何雨柱的廚藝贊不絕口。
“這紅燒肉肥而不膩，入口即化，太好吃了！”
“這魚香肉絲酸甜可口，香味撲鼻，真是太下飯了！”
“這土豆絲清脆爽口，真是太解
了！”
工人們的贊美聲不絕于耳，何雨柱的臉上卻沒有任何得意之色，他只是淡淡一笑，繼續(xù)埋頭讓菜。
夕陽的余暉灑落在四合院里，給青磚灰瓦鍍上了一層金邊。
何雨柱心情不錯，手里拎著網(wǎng)兜，里面裝著兩個飯盒，沉甸甸的都是從食堂打包回來的剩菜。
成了食堂領(lǐng)班，最大的好處就是這剩菜可以隨便處置了，以往他都便宜了那幫兔崽子，今天說什么也得讓雨水嘗嘗哥哥的手藝。
剛走到四合院門口，就碰見了三大爺閻埠貴，他正蹲在門口，手里拿著個小茶壺，有一口沒一口地嘬著。
“喲，傻柱，下班了？”
三大爺眼尖，一眼就瞧見了何雨柱手里的飯盒。
“這是又從食堂帶了什么好東西回來�。俊�
何雨柱白了他一眼，這三大爺，鼻子比狗還靈，什么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就剩點菜葉子，您要是想吃，等會兒給您送點兒去�！�
閻埠貴一聽是菜葉子，頓時沒了興趣，眼珠子一轉(zhuǎn)，又笑瞇瞇地說道。
“傻柱啊，聽說你今天升官了，成了食堂領(lǐng)班了？”
“恭喜恭喜啊，真是年輕有為，前途無量��！”
“得了吧您，三大爺，您就別寒磣我了，我就是個廚子，能有什么前途啊�！�
何雨柱嘴上說著，心里卻暗暗得意，這年頭，誰不想往上爬？
“哎，話可不能這么說，民以食為天，這廚子可是個重要的職業(yè)！”
“再說，你看看你，年紀輕輕，就當上了領(lǐng)班，以后說不定還能……”
何雨柱懶得跟他扯皮，敷衍地笑了笑，就準備進院子。
“哎，傻柱，別走啊，我話還沒說完呢……”
閻埠貴還想再說些什么，卻被何雨柱直接無視了。
“三大爺，您就別費心了，我心里有數(shù)。”
何雨柱丟下一句話，徑直走進了院子。
剛進中院，就看見幾個大媽正聚在一起，不知道在說些什么，看見他進來，都停下了話頭，意味深長地打量著他。
何雨柱也懶得理會她們，只是笑著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徑直往自已家走去。
“哎喲，傻柱回來了，這是又給誰帶好吃的了？”
“還能有誰，肯定是他那寶貝寡婦唄。”
“這傻柱，不知道有沒有和寡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