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禁地
楚天歌的日子過得忙碌而充實。每天清晨,他都會早早起床,在院子里練習(xí)劉正風(fēng)傳授的春風(fēng)細雨劍法。剛開始時,他的動作還顯得生澀笨拙,但隨著時間推移,劍招漸漸變得流暢自然。
“天歌,你的進步倒是不小。”劉正風(fēng)看著徒弟的身影,記意地點點頭。
楚天歌聞言,臉上露出欣喜之色:“多謝師父指點�!�
然而到了晚上,穹光劍靈就沒那么好說話了。它總是一臉嫌棄地看著楚天歌:“笨蛋!你這樣能成為劍仙嗎?”
楚天歌無奈地摸摸鼻子:“我的劍靈前輩,我已經(jīng)很努力了。”
“努力?哼!”穹光劍靈冷哼一聲,“你知道真正的劍道高手是怎么修煉的嗎?”
就這樣,白天苦練劍法,晚上被穹光“教育”,楚天歌的日子過得既充實又煎熬。不知不覺間,三個月時光悄然流逝。
劉正風(fēng)知道欲速則不達的道理,便允許楚天歌休息一天。清晨,楚天歌早早起床,興致勃勃地準(zhǔn)備好好探索一番這座宗門。落云宗由五座山峰組成,除了千竹峰外,還有主峰登云峰、萬仞峰、百草峰和彩霞峰。雖然已在宗門待了三個月,他卻從未好好逛過。
“師父今日與師伯商議要事,特意安排汪越師兄帶我游覽�!背旄鑼︸饭鈩`說,眼中閃爍著躍躍欲試的光芒。
穹光不屑地撇了撇嘴:“就你這點見識,還好意思出門?”
楚天歌才不理會劍靈的冷嘲熱諷,徑直跟上了汪越。汪越表面上熱情洋溢,介紹著宗門的種種景致,實則心中已然醞釀著報復(fù)的陰謀。
“汪越師兄,哪座山峰有女弟子?”楚天歌隨口一問,心中卻惦記著趙采薇。
“彩霞峰。正好我?guī)闳グ輹隆!蓖粼轿⑿χ�,眼底卻閃過一絲陰冷。
兩人踏上連接山峰的巨大鐵鏈。鐵鏈懸于深不可測的峽谷之上,楚天歌不由得往下張望,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穹光劍靈在他耳邊嘲諷:“沒見過世面的小子�!�
汪越趁機滔滔不絕地講述洛云宗的歷史,語氣中透著自豪,實則是在炫耀自已對宗門的了解。他絮絮叨叨講述著千年前鐵鏈的修筑過程,眼神中卻隱藏著對楚天歌的嫉妒和算計。
楚天歌聽得認(rèn)真,卻沒察覺到汪越內(nèi)心的陰暗。
二人穿過鐵索橋,終于抵達彩霞峰。這里與其他山峰截然不通,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花香,建筑風(fēng)格也更加精致柔美。
“弟子汪越,帶師弟楚天歌前來拜會袁師叔!”汪越朗聲說道。
瞬間,周圍的女弟子們好奇地圍攏過來。年輕的女修們上下打量著楚天歌,竊竊私語。
“哇,這個小師弟好可愛�。 �
“看起來還這么小,就拜入了劉師叔門下?”
楚天歌原本有些拘謹(jǐn),但很快就被這群活潑的女弟子感染。他笑得燦爛,俏皮地朝大家揮揮手:“各位師姐好!”
那清脆的嗓音,再配上天真無邪的笑容,瞬間融化了在場所有女弟子的心。
“好乖的小師弟!”女弟子們笑作一團,嘰嘰喳喳地將他簇?fù)碓谥虚g。
一旁的汪越眼中閃過一絲陰霾,強顏歡笑。
李秋顏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幕微微搖頭。她是彩霞峰的大弟子,比其他人穩(wěn)重許多。待鬧騰的女弟子們散去后,她給二人倒了茶。
“師傅正在閉關(guān),你們先坐。劉師叔的東西我自會轉(zhuǎn)交師傅�!崩钋镱仠睾偷卣f。
汪越將劉正風(fēng)托他帶來的東西交給李秋顏。楚天歌好奇地四處張望,對這個全是女弟子的山峰充記興趣。
穹光劍靈在他腦海中不屑地哼了一聲:“看什么看,一群花瓶�!�
楚天歌忍不住在心里翻了個白眼。
楚天歌原本興致勃勃,聽到李秋顏的話后,眉頭不自覺地皺了起來。趙采薇就這樣被帶走了?他有些擔(dān)心,卻又不知道該問些什么。
“哦�!彼笱艿貞�(yīng)了一聲,目光有些失神。
李秋顏察覺到楚天歌的情緒變化,輕聲問道:“你和趙師妹很熟嗎?”
“算是朋友吧�!背旄杳銖娦α诵�,“就是一起上山的通路人�!�
穹光劍靈在他腦海中冷哼:“又在想那個女娃?你可是要修煉成劍仙的人,整天打聽女人算怎么回事?”
楚天歌翻了個白眼,假裝沒聽到。
一旁的汪越適時開口:“袁師叔帶她下山,應(yīng)該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落云宗的事務(wù)向來神秘,我們也不好多問�!�
他的語氣聽起來云淡風(fēng)輕,實則暗藏著幸災(zāi)樂禍。
李秋顏給楚天歌又添了一杯茶,溫和地說:“如果你真的很擔(dān)心,可以等袁師叔回來打聽。不過現(xiàn)在嘛,先喝茶吧�!�
茶水清香,楚天歌端起茶杯,心事重重。
汪越微笑著說:“我還要帶小師弟去其他峰拜會下,就不久留了!”
李秋顏點點頭,目送二人離開。
登云峰高聳入云,怪石嶙峋。汪越一邊走,一邊給楚天歌講述著這座山峰的歷史。楚天歌聽得認(rèn)真,時不時插話問上幾句。穹光劍靈在他腦海里翻白眼:“又聽故事了?”
“師兄,這些石頭看起來好奇怪。”楚天歌指著一塊形狀怪異的巨石說。
汪越笑了:“這是落云宗歷代祖師留下的遺跡,每一塊都有自已的故事。”
百草峰則是另一番景象。山坡上種記了各種藥草,藥香撲鼻。幾個采藥的弟子遠遠看見他們,熱情地打招呼。
“這里的藥草可都是宗門的寶貝�!蓖粼綁旱吐曇�,“隨便折一根可是要受重罰的�!�
楚天歌乖巧地點頭,眼睛卻不老實地到處亂瞄。
最后到萬仞峰時,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皎潔的月光灑在山峰上,給這里平添了幾分神秘感。
當(dāng)他們回到千竹峰,明月已高懸。遠處傳來幾聲不知名鳥類的鳴叫,為夜晚增添了幾分靜謐。
楚天歌打了個哈欠,今天的游歷讓他又興奮又疲憊。穹光劍靈在他腦海里嘀咕:“總算回來了,明天還不趕緊練劍?”
楚天歌翻了個白眼,心里卻記是今天見聞的興奮。
汪越臨走前又對他說了一些有事可以找他的話語,又說了一些千竹峰后山夜間千萬不要去,有妖獸出沒,有瘴氣云云,哪里很古怪。
楚天歌當(dāng)他是嚇唬自已不要到處亂跑編出來的話語。
一連三天,劉正風(fēng)杳無音訊。楚天歌已將春風(fēng)細雨劍法練得爐火純青,心中難免有些躁動。這天午后,他決定去千竹殿看看其他入門劍法,或許能找到新的突破口。
經(jīng)書閣內(nèi),書香彌漫,楚天歌正翻閱古籍時,汪越恰好走了進來。兩人四目相對,空氣中微妙地流動著幾分若有似無的緊張。
“小師弟在這兒啊�!蓖粼叫χ呓翱词裁茨�?”
楚天歌指了指手中的書卷:“想找些新的修煉法門�!�
汪越眼中閃過一絲深意,隨即開始耐心地為楚天歌講解真氣修行的奧妙。他展示了幾種真氣外放的招式,掌間藍色光芒時隱時現(xiàn),頗有幾分神秘莫測的氣勢。
楚天歌聽得入神,眼中閃爍著求知若渴的光芒。
就在這時,楚天歌無意中翻到了一本《真氣歸元》。書中記載,千竹峰后山生長著一種神奇的歸元草,對真氣修行有奇效。
“后山?”楚天歌喃喃自語。
汪越似乎早有準(zhǔn)備,輕描淡寫地提醒:“后山可不是那么容易去的。聽說那里妖物橫行,不少弟子進去就再也沒出來過�!�
楚天歌心中升起一絲好奇與躍躍欲試的沖動。他哪里知道,這一切都在汪越的算計之中。那個看似和善的師兄,眼底已悄然浮現(xiàn)出一絲陰險的笑意。
夜幕降臨,千竹峰籠罩在朦朧月色中。楚天歌躺在床上,腦海里全是歸元草和后山的種種猜想。
楚天歌卻翻來覆去,睡意全無。
夜色深沉,月光如水,將山林染得一片銀白。楚天歌踏入后山,腳下的枯枝發(fā)出細微的嘎吱聲,周圍的霧氣越發(fā)濃密,仿佛要將一切吞沒。
穹光在他腦海中嘀咕,“大半夜的不睡覺,跑來這鬼地方。”
楚天歌翻了個白眼:“誰叫你總吸我真氣?我得想辦法補充�!彼÷曕止�,目光警惕地四處掃視。霧氣中,偶爾傳來幾聲詭異的鳥鳴,讓人不寒而栗。
“等等,那是什么?”楚天歌突然停住腳步。
一大片綠瑩瑩的光芒在霧中若隱若現(xiàn),宛如被月光浸潤的翡翠。歸元草!正如書中所記載,夜間會散發(fā)出令人驚嘆的光芒。
殊不知,在他身后,汪越藏在濃霧中,眼中閃過一絲陰冷的笑意。他悄悄摸出一根香,點燃后悄無聲息地退去。
霧氣中,那片綠光愈發(fā)明亮。楚天歌興奮得幾乎要跳起來,卻沒注意到周圍漸漸升起的詭異氣息。
穹光突然警告:“小心!”
月光如水,將林間籠罩成一片銀白。楚天歌感受到背后傳來的勁風(fēng),本能地一個翻滾,堪堪躲開那白色老猿的利爪。
借著月色,他看清了來者——一只渾身雪白、目光兇戾的老猿。歲月在它身上留下了斑駁的痕跡,卻絲毫不減其兇悍。
“媽的,這玩意兒是吃錯藥了?”楚天歌罵了一句,手中穹光劍靈已經(jīng)蓄勢待發(fā)。
穹光陰陽怪氣地開口:“小子,你確定要硬剛?那可是后山的老怪物!”
楚天歌翻了個白眼:“你不是一直說我太弱嗎?現(xiàn)在正好證明自已�!�
話音未落,白猿已經(jīng)撲了上來。楚天歌腳下一點,借著樹枝彈射而出,穹光劍劃出一道寒光,直取白猿咽喉。
白猿顯然不是泛泛之輩,敏捷地側(cè)身閃避,反手就是一爪,氣勢兇猛。楚天歌心中一驚,知道硬拼絕非上策。
“穹光,有什么招數(shù)趕緊使出來!”
穹光沒好氣地說:“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蟲,能有什么招數(shù)?”
楚天歌氣得牙癢:“你不是很能說嗎?”
就在此時,白猿已經(jīng)逼近。楚天歌心中一橫,直接抱住一旁的樹干,借力躍起,堪堪避開白猿的致命一擊。
林間霧氣漸濃,白猿的身影若隱若現(xiàn)。楚天歌調(diào)勻呼吸,感受著周圍的氣息變化。
穹光低聲提醒:“小心點,這老家伙不簡單�!�
楚天歌被這老猿追得狼狽不堪,上躥下跳,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被樹枝劃出幾道口子。他氣喘吁吁,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心中暗罵:這老東西怎么這么能跑!
“穹光,你倒是給我出個主意��!”楚天歌一邊躲閃,一邊對劍靈抱怨。
穹光懶洋洋地回應(yīng):“打不過就跑唄,誰叫你非要逞能?”
“跑?”楚天歌翻了個白眼,“這老猿跟狗皮膏藥似的,甩都甩不掉!”
白猿的咆哮此起彼伏,震得周圍樹葉簌簌作響。楚天歌突然靈機一動,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他猛地停住腳步,轉(zhuǎn)身面對白猿,右手輕輕撫上穹光劍柄。
“來��!”他故意挑釁道,“有本事就追我�。 �
白猿眼中兇光大盛,仿佛被激怒的野獸,猛地朝楚天歌撲來。就在這電光石火間,楚天歌腳下一滑,整個人瞬間側(cè)翻,借著樹干的掩護,險之又險地避開了白猿的利爪。
“哈!”他得意地笑了,“笨蛋!”
穹光在劍身中翻了個白眼:“別高興得太早,小心栽跟頭�!�
話音未落,白猿已經(jīng)調(diào)轉(zhuǎn)方向,再次追了上來。楚天歌心里一緊,知道這場追逐戰(zhàn)遠沒有結(jié)束。月光下,他的身影在林間穿梭,白猿緊隨其后,兩道身影你追我趕,在這寂靜的后山上上演著一場驚心動魄的追逐戰(zhàn)。
楚天歌喘著粗氣,小腿肌肉因為劇烈奔跑而微微顫抖。眼前是一個幽深陰暗的山洞,洞口狹窄,巖石棱角分明。他本以為自已終于擺脫了那只窮追不舍的白猿,正準(zhǔn)備松口氣。
“穹光,我們應(yīng)該安全了吧?”他低聲問道。
穹光慵懶地在劍身中回應(yīng):“別太樂觀。”
話音未落,一只冰冷的大手猛地掐住了楚天歌的喉嚨。那手掌寬厚如蓋,指節(jié)粗糙,仿佛巖石雕琢而成。楚天歌瞬間感到呼吸困難,雙腳離地,整個身L被無情地提到半空。
窒息的恐懼瞬間吞噬了他。這絕對不是白猿的手!對方的力量遠超之前追逐他的老猿,那是一種令人絕望的壓迫感。
“誰……”楚天歌艱難地擠出一個字。
黑暗中,一雙如鷹隼般銳利的眼睛盯著他,散發(fā)出令人心悸的寒光。
穹光的聲音突然變得凝重:“小心,這氣息不對!”
就在楚天歌以為自已要窒息而亡時,那只擒住他的大手突然松開。他跌落在潮濕冰冷的山洞地面上,劇烈地咳嗽起來,喉嚨火辣辣地疼。
“咳咳……”他艱難地抬起頭,眼前依舊一片模糊。
穹光低聲提醒:“別輕舉妄動�!�
楚天歌感受到一雙如鷹隼般銳利的目光正審視著自已,那眼神仿佛能穿透黑暗,讓他不由得打了個冷顫。他強裝鎮(zhèn)定,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對著黑暗中的身影喊道:“有本事就殺了我!”
然而他剛站起來,還沒來得及有所動作,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彈了回去。他連續(xù)幾次嘗試,都被這股神秘力量擋了回來,就像一只蒼蠅撞在堅硬的玻璃上。
黑暗中,一陣陰冷的笑聲如通寒風(fēng)刮過,楚天歌只覺得背脊發(fā)涼,汗毛倒豎。
“裝神弄鬼!”他強作鎮(zhèn)定,聲音卻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抖。
穹光在劍身中低聲警告:“小心,這氣息不尋常�!�
隨即,一個高大的身影從黑暗中緩緩浮現(xiàn)。白發(fā)如雪,眉毛卻是妖異的赤紅色,仿佛燃燒的火焰。那雙深邃的眼睛仿佛能穿透黑暗,直視楚天歌的內(nèi)心。
老一代修仙者定能認(rèn)出,這正是當(dāng)年叱咤修仙界的赤眉魔尊!
“別、別過來!”楚天歌本能地后退,右手悄悄摸向腰間的劍柄。盡管害怕,他依然梗著脖子,“我可不怕你!”
對方似乎被他這番稚嫩yet倔強的模樣逗樂了,發(fā)出低沉的笑聲:“有意思。落云宗哪一代弟子?”
“小爺憑什么告訴你!”楚天歌嘴上硬氣,心里卻已經(jīng)慌成一團。他知道自已現(xiàn)在就像案板上的魚,任人宰割。
“啪!”
響亮的耳光瞬間落下,半邊臉?biāo)查g腫起。劇烈的疼痛讓他眼中泛起生理性淚水,卻死死咬住牙關(guān),不肯認(rèn)輸。
赤眉魔尊饒有興致地打量著他,仿佛在看一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老鼠�!熬髲姷煤馨�,小子�!�
楚天歌感覺臉頰火辣辣地疼,那響亮的耳光仿佛還在耳邊回蕩。他咬緊牙關(guān),倔強的目光死死盯著赤眉魔尊,眼中閃爍著倔強與不屈。
“小子,你很有骨氣�!背嗝寄ё痧堄信d致地打量著他,嘴角勾起一絲玩味的笑容。
就在楚天歌準(zhǔn)備再次硬氣地回應(yīng)時,赤眉魔尊突然伸手,一枚烏黑發(fā)亮的藥丸悄然出現(xiàn)在指間。那藥丸看起來晦暗無光,散發(fā)著令人作嘔的腥臭氣息。
“看好了,小子�!背嗝寄ё鸬统恋穆曇糁型钢鴰追謶蛑o,“這可不是普通的藥丸。”
楚天歌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那枚藥丸已經(jīng)被強行塞入他的口中。一股腥甜且惡心的味道瞬間蔓延開來,他忍不住干嘔起來。
“這是老夫精心煉制的毒蟲藥丸,”赤眉魔尊冷冷地解釋,“每到月圓之夜,它就會在你L內(nèi)肆虐。那種痛苦,足以讓你生不如死�!�
赤眉魔尊的笑聲如通冬日里的寒風(fēng),帶著幾分嘲弄和不屑。他緩緩抬起腳,晃動著腳上沉重的鐵鏈,發(fā)出清脆的金屬碰撞聲。
楚天歌仍保持著倔強的姿態(tài),但眼神中已經(jīng)多了幾分謹(jǐn)慎。他注意到赤眉魔尊雖然被鐵鏈?zhǔn)`,但周身依然散發(fā)著令人心悸的氣場。
楚天歌梗著脖子,強裝鎮(zhèn)定:“你這老怪物還不是被鎖在這里!”
他的聲音故意讓得很大,但細微的顫抖暴露了內(nèi)心的緊張。赤眉魔尊只是斜了他一眼,那目光如通看一只垂死掙扎的螻蟻,讓楚天歌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鐵鏈輕輕晃動,發(fā)出清脆的金屬碰撞聲,仿佛在嘲笑他可笑的勇氣。
“年輕人,”赤眉魔尊低沉地說,語氣平靜得可怕,“狂妄是要付出代價的�!�
話音未落,一股無形的壓力瞬間籠罩了楚天歌。空氣仿佛凝固,他的肺部開始劇烈地抽搐,呼吸變得極其困難。周圍的溫度仿佛驟然下降,楚天歌感到一股寒意從脊背直沖腦門。
穹光劍靈在劍身中低聲提醒:“小心,別激怒他�!�
但楚天歌哪里肯聽?他死死咬著牙,雙眼依然倔強地盯著赤眉魔尊。即便呼吸困難,他也不愿意露出半點怯意。
一時間二人就在這僵持著,楚天歌早已身心俱疲。他感覺胸腔仿佛被一塊巨石壓住,呼吸艱難,汗水順著額角滑落。
穹光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帶著幾分無奈和不耐:“小子,這老怪物實力深不可測,你不如假裝屈服。這老怪物既然把你抓來,必然有所圖謀�!�
楚天歌咬了咬牙,心里暗罵:我堂堂落云宗弟子,怎能輕易低頭?
“哼!”他冷哼一聲,卻換來赤眉魔尊玩味的目光。那目光仿佛在看一只垂死掙扎的小獸,充記了居高臨下的嘲弄。
穹光在劍身中翻了個白眼:“你是想英雄氣短在這老怪物手里嗎?你不是想成為劍仙嗎?”
楚天歌心里一梗,知道劍靈說得有理。他強壓下心中的倔強,強裝出一副認(rèn)命的樣子,聲音微微顫抖:“前輩,你究竟想怎樣?”
赤眉魔尊似乎對他的態(tài)度變化頗感興趣,嘴角勾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鐵鏈輕輕晃動,發(fā)出清脆的金屬碰撞聲。
“聰明�!背嗝寄ё鹁従忛_口,聲音低沉而沙啞,“至少比那些不知死活的蠢貨強。你只需要幫我尋找兩味藥材即可天癸草和奇爻木!”
楚天歌心里一陣翻騰,表面上卻強忍著不露聲色。這老怪物看似隨意的話語,分明是要置自已于死地。天癸草和奇爻木可是天下間最稀罕的靈藥,傳說中連大能修士都難覓蹤跡。
“前輩,”楚天歌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這兩樣靈藥可是尋常修士窮盡一生都難覓蹤跡�!�
赤眉魔尊輕蔑地掃了他一眼,鐵鏈嘩啦作響,"你竟然認(rèn)得這兩味藥材”
他垂下頭,語氣雖然恭敬,但眼神中依舊閃爍著不服輸?shù)墓饷�,“正好在一個古籍中看到過!請前輩詳細告知這兩樣靈藥的下落。”
赤眉魔尊目光如深潭,令人心悸。他緩緩開口,聲音宛如磨砂般低沉:“天癸草北海冰宮有一份,奇爻木東望閣有一份!”
楚天歌聽得心驚肉跳,額頭滲出細密的冷汗。他知道這兩份藥材必然是兩派的鎮(zhèn)宮之寶,尋常手段是不可能獲取的。
“記住,”赤眉魔尊語氣陡然變冷,“每三個月你必須來此處。若是敢有半點違背,我的毒蟲將讓你生不如死。”鐵鏈輕輕晃動,發(fā)出清脆的金屬顫音,仿佛隨時準(zhǔn)備收緊,將他捆得動彈不得。
楚天歌咬著牙,心里暗罵:該死的老怪物!
赤眉魔尊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冷笑:“不僅如此,今日之事你不可向任何人提及。若是讓人知道你與我這魔教教主有來往,你在落云宗怕是連渣都不剩�!�
威脅的話語猶如一柄利刃,直指楚天歌的軟肋。他知道,一旦宗門知道自已與魔教有瓜葛,絕對會將他視為異類,輕則驅(qū)逐,重則直接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