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白歆芷拎起拖地裙擺,從宴會(huì)廳后門,一路小跑跟了出去。
她躡手躡腳地尾隨白簌,眼見那丫頭左顧右盼,繞過假山,一晃就沒了影子。
白歆芷心急之下把高跟鞋脫掉攥在手里,雙腿倒騰著向前飛奔。
她氣喘吁吁地繞至假山后。
“媽的......死丫頭,跑哪兒去了?!”白歆芷咬牙怒罵,急得轉(zhuǎn)圈。
就在這時(shí),她突然看到,前方不遠(yuǎn)處一扇門,正虛掩著。
隱隱約約,有一點(diǎn)動(dòng)靜泄出。
“小賤人......終于讓我歹到你的狐貍尾巴了!”白歆芷松了口氣,心中狂喜。
她立刻將手機(jī)調(diào)成拍照模式,一步步朝門口逼近。
她趴著門縫窺進(jìn)去——
里面昏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只能隱約聽見,男人起伏不定的粗重喘息。
白歆芷臉頰燥熱,吞了吞口水,顫抖著舉起手機(jī),猛地推門而入。
“寶貝兒......你終于來了,哥哥等你等得褲襠都要撐破了!”
突然,一雙兇悍的手臂從身后將白歆芷緊緊摟住,濕滑的舌頭舔舐她的臉頰,像泥鰍一樣往她耳蝸里鉆。
情欲的潮熱,刺鼻的酒氣,無孔不入地充斥著白歆芷的所有感官!
“你、你干什么?不要!放開我!”她嚇得驚叫,忸怩掙扎。
“放開你?不要?”
這些字眼,在饑渴難捱的邵煒眼里,就是調(diào)情和挑逗,“小野貓,這是你欲拒還迎的勾引嗎?
我看的片兒里,十有八。九都像你這樣,嘴里雅蠛蝶,最后還不是老老實(shí)實(shí)脫光了挨干?”
男人的大手揉向她的胸,嗓音渾濁,欲火焚身,“你勾了我一晚上,火都讓你撩起來了,你現(xiàn)在讓我交空槍......不可能!”
轟隆一聲,白歆芷如遭雷劈,這才反應(yīng)過來——
她被白簌算計(jì)了!
“邵煒,你看清楚!我不是白簌,我是她姐......白歆芷!”白歆芷身子被屈辱地揉弄著,羞憤驚惶,掙也掙不開。
她頭一次承認(rèn),自己是白簌的姐姐,沒想到竟是在這種情況之下!
多少有點(diǎn)兒抽象了。
但,邵煒早已被藥物沖昏了頭。
他管不得什么姐姐妹妹,現(xiàn)在就是給他條母狗,他都能照上不誤!
“不......不要!”
白歆芷衣裙被撕碎的剎那,房門重重關(guān)上,夾斷了她刺耳的哭喊。
與此同時(shí)。
一抹纖秀的倩影,從回廊外的假山山洞中,慢悠悠地彎腰走了出來。
白簌望著緊閉的房門,眉目冷冽,盈潤的紅唇卻輕翹。
白歆芷,所有的局,入與不入,都是自選。
沒人逼你。
白簌素手一松,空掉的小玻璃陡然墜地。
她足尖踏上,碾碎,如一縷清風(fēng),不著痕跡地離開。
......
白簌若無其事地回到宴會(huì)廳,該吃吃,該喝喝。
“小白�!�
葉世軒唇角溫柔漾開,挺拔的身影走到她身邊,“怎么樣,菜還合胃口嗎?”
“嗯,很好吃。”
白簌心情不錯(cuò),迎上他暖陽般的目光,難得開起玩笑,“只是有些菜量太少了點(diǎn),不夠吃呢。
那個(gè)水晶櫻桃咕咾肉,剛上來我以為是天山童姥給手下發(fā)的生死符解藥呢�!�
葉世軒被她逗笑了,干凈修長的手掌覆在她柔軟的發(fā)頂,輕輕一揉:
“那道菜我會(huì)。你喜歡,以后我做給你吃,什么時(shí)候都可以�!�
空氣中,絲絲縷縷的曖昧氣息,飄散,繚繞。
白簌心口一縮,下意識(shí)想躲閃,但葉世軒卻已收回了手。
就連曖昧,都把握著分寸,進(jìn)退有度,云淡風(fēng)輕。
她呼吸微窒,一種情緒悶住,不上不下。
趙美蕓見白簌安然無恙地回來,還跟葉公子有說有笑,不禁大驚失色!
怎么回事?難道這死丫頭沒去見邵煒?
那歆歆跑哪兒去了?
她慌忙起身想去找白歆芷,卻見宴會(huì)廳外一陣喧鬧騷動(dòng)。
眾賓客議論紛紛,向走廊另一端匆匆趕去。
“少爺,不好了!”
管家滿頭大汗跑過來,指向宴會(huì)廳外,“丑聞,大丑聞!假山布草間那兒圍了一堆人看熱鬧,葉先生和夫人也被驚動(dòng)了!”
白簌淡定自若,水杯抵在緋唇間。
葉世軒眉宇一擰,“出什么事了?”
“白、白家千金,被邵氏集團(tuán)的邵公子......給侮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