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2章 天上地下,獨一無二的少堂主
天上地下,獨一無二的少堂主
同一時間,董爺由獨眼肘著,在客房的會客廳中走來走去。
想想還是氣不過,停了下來,要罵一句:“哼,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
他們住的是套房,爾爺自有一間臥室,而他有工作要干的,畢竟雖然產(chǎn)業(yè)分給手下們,房子的出租事宜也是聶氏在打理,但總還要給手下們參謀生意嘛。
董爺轉(zhuǎn)了會兒,又來一句:“阿柔也太軟弱,要我說,賭什么,就該殺一場!”
爾爺正在看公文,忍無可忍,摘了眼鏡說:“老匹夫,已經(jīng)是新時代了,咱們那套打打殺殺的已經(jīng)不靈了,阿柔知道該怎么做,你消停吧�!�
董爺非但不消停,還想不通:“什么叫打打殺殺不靈了,要不是回歸,哼!”
其實爾爺看得更深遠,說得也沒錯。
到了新時代,即使政府不刻意打壓,曾經(jīng)能雄霸港澳臺三地的,拼人命,拼拳頭的那一套就要落幕了,因為隨著手機和電腦的普及,黑產(chǎn)就從線下轉(zhuǎn)到線上了。
陳柔不以武力服人,而是要以賭服人,應(yīng)該也是因為這個。
被董爺吵的心煩,爾爺就免要跟解釋一下,勸他養(yǎng)足心神,明天見胡嘯天。
當然,那得是陳柔出手確實牛,賭得好,能以已之力叫胡嘯天害怕,并低頭才行。
董爺聽他分析得對,再著急也只能等著,并時不時打個電話問情況。
他太老,日薄西山人走茶涼,只能是孫女幫他爭排面了。
就在樓下,大的跟迷宮似的賭場里,專門清出來的廳,等陳柔進去時,已經(jīng)有四個客人,并一個長得清清秀秀的男荷官在等著她了。
陳柔特地走向荷官并跟他握手。
荷官也特地雙手舉起撲克牌,以示它是未拆分的狀態(tài)。
陳柔的籌碼全在陳金寶手中,往桌子子上一放,就要開賭了。
而在四個人中,陳柔鎖定的,是坐在她對面,已經(jīng)大概四十歲左右,戴著眼鏡穿著西服,斯斯文文的中年人,他身旁坐著個燙發(fā),二十多歲的女人。
見陳柔進來,男人沒說什么,但是那個女人打了個口哨,并點了一支煙。
賭桌上嘛,有心情大家就相互介紹一下,沒心情直接開賭。
先擲骰子看大小,大者為莊家,然后開牌,陳柔也就隨便一擲。
這局坐莊的,是個染了一頭黃發(fā),講粵語,但是帶著南亞腔的年輕人。
但當然,由荷官來發(fā)牌,先發(fā)兩輪暗牌。
陳柔的陣仗,是整個賭廳里最大的,一幫子黑西服圍著她。
但輕輕揭起一看,她拿到的牌卻是最小的,一個方片3,一個梅花6
德州撲克共五張牌,而雖然之后的3張明牌還能改變戰(zhàn)局,但就陳柔現(xiàn)在拿到的這兩張牌,哪怕后三張都很優(yōu)秀,最多拿個高牌,連同花都搞不到的。
她自己還好,坐在她身邊當狗頭軍師的聶嘉峪搶著說:“咱不跟了吧�!�
要決定跟不跟牌了,莊家,黃毛下注,對面的中年眼鏡男不但跟,而且翻了倍。
另外兩人則跟黃毛一樣,只是下了注。
陳柔握著兩張臭牌,就在聶嘉峪和王寶刀都覺得不行時,她也說:“加注!”
眼鏡男覷了她一眼,當然認識她,豎大拇指:“聶太真女中豪杰也�!�
他身后的女人穿的是紅裙子,也對陳柔笑了笑,見人家不理她,又點了一支煙。
這時該發(fā)明牌了,陳柔的是一張梅花q。
王寶刀和聶嘉峪對視一眼,如果下張還是q,有個對子也還有救。
但不太巧的是,對面的眼鏡男拿到的恰好是個方片q,而黑桃q,則在黃毛手中。
只剩一個q了,被發(fā)到的機率大嗎,當然不大,所以他們這把贏不的。
又該加注了,而這一把,另外兩個賭客都表示不跟了。
但是莊家依然表示要跟,眼鏡男也依然是翻倍,而這時,賭注已經(jīng)到20萬了。
狼蟲虎豹和威猛雄壯站在最外圍,比賭廳門口那幫保鏢還要威風(fēng)凜凜。
他們看不到大小姐的牌,但今天,絕是在香江社團日薄西山,他們也都出來另謀差事,并整天糾結(jié)于生意的賠賺之后,最覺得最爽,也最快樂的一個夜晚。
他們的大小姐可不是普通女人,她那襲簡潔,優(yōu)雅大方的黑裙,和脖頸間,耳邊熠熠生輝的珠寶,跟對面,眼鏡哥身邊那位紅衣的金絲雀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她端莊又優(yōu)雅,高貴,還霸氣十足,是所有古惑仔心目中最想要的大小姐。
也是他們覺得天上地下,獨一無二的少堂主。
而此刻,她纖纖細手把上藍色籌碼,嘩啦一把推,聲音不帶絲毫感情:“跟!”
哇,大小姐可太帥了,要問誰是賭神,她就是,行走的賭神。
不過也就他們開心,聶嘉峪和王寶刀作為哼哈二將,狗頭軍師,正在撓頭呢。
得,寄希望于下一張是個q,能拿個順子吧,不然這牌必輸無疑。
接下來就是
天上地下,獨一無二的少堂主
聶嘉峪騰的站了起來,但見所有人一副嘲諷的樣子看著他,又悄悄坐了回去。
對面,眼鏡歌的新明牌是一張k,而只要他有一張j,他就贏了。
這時賭注已經(jīng)加到40萬了,而他是知道的,他細娘的牌不行,這一局會輸?shù)摹?br />
下一把就要揭牌底牌了,但也如果她再翻注,就會到80萬,她還要跟?
這就是內(nèi)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了。
阿豹急的跟董爺打電話,形容他愛大小姐的威風(fēng)呢:“阿耶,她一把梭哈�!�
但就不說聶嘉峪了,宋援朝不懂也就算了,ra都上前了:“太太,不可以�!�
陳柔抬手,打了個稍安勿躁的手勢,并揚手,示意荷官發(fā)牌。
正好這時紅衣美女坐到了眼鏡哥的大腿上,陳柔當然是故意的:“她是你女兒?”
那紅衣美女頂多二十出頭,眼鏡哥四十多了,看上去像父女嘛。
眼鏡歌笑著說:“聶太真會開玩笑�!�
又親了紅衣美女一下,并用黏乎乎的粵語說:“女朋友啦�!�
陳柔突然來了句:“我還蠻會相面的,我相先生您眉有懸針,身上怕有命案�!�
再看那紅衣美女:“不要惹他生氣,他看上去,是個下手蠻狠的人�!�
看來她是說準了,紅衣美女突然眼睛一亮,咬唇,并掐了煙。
眼鏡男盯著荷官發(fā)過來的牌,笑著說:“沒想到聶太幽默風(fēng)趣,很會聊天�!�
看似賭桌上的閑聊,但陳柔是在給王寶刀提綱領(lǐng)。
因為那姓倪的眼鏡哥身上確實有年老難查的命案,對女人,下手也特別狠。
但凡有個女人掌握了他的犯罪證據(jù),想要要挾他,他都會殺掉。
且不說這個,陳柔是來賭的,也是來贏的,繼續(xù)看牌。
第五張牌了,聶嘉峪和王寶刀,甚至宋援朝,ra,全都翹首以盼。
聶嘉峪還想著湊個對子,在默念著q。
但他失望了,因為來的是個a,這也標志著,陳柔手中就是一副爛牌。
而且是一副徹頭徹尾的爛牌,要不想輸個精光,就絕不能再跟。
眼鏡哥的牌其實也一般,是一張9,但是他另外兩張比較優(yōu)秀,揭開底牌,這一把他應(yīng)該是穩(wěn)贏了,可偏偏陳柔手搭上籌碼,就又要推。
來做狗頭軍師的聶嘉峪還想找邏輯呢,不,現(xiàn)在他只想不賠錢。
他伸手就要來攔陳柔,但被她給瞪了一眼,并說:“宋仔,帶走他�!�
賭桌上,她玩得正嗨呢,他這不礙事兒嘛。
不過人慫就要乖,聶嘉峪倒是很乖,立刻手比拉璉:“我閉嘴�!�
這回就連黃毛都不跟了,但是眼鏡哥一推籌碼,胸有成竹:“加注!”
陳柔也把所有的籌碼全部推了出去,并說:“跟�!�
五人一起賭,最后只剩了倆,別人就準備要翻牌了,而他們倆,也將翻開暗牌并比大小,來決最后的勝負。
中年眼鏡哥的表情既有點囂張,還有點可笑,該怎么形容呢,就好比是,他本來是個功夫高手,可是迫于錢,不得不來跟個三歲小兒比劃功夫。
他當然會贏,因為他只需要用手指點對方一下,對方就會倒下。
但他覺得很可笑,因為這聶太帶著烏烏泱泱,十幾號的打手,浩浩蕩蕩而來,他是真以為她有點水平的,也以為她能被香江二位大佬,爾爺和董爺所賞識,就該有點本事,但顯然,她也只有外貌之美,在賭場上,她什么都不懂,屁都不是。
他因為得意嘛,就站了起來,準備翻牌了。
可就在這時,陳柔一只細手輕輕高高舉起,卻說:“慢著。”
手再一松,手中一張支票飄到了疊馬仔陳金寶的手中,然后,紅唇鮮艷,黑裙端莊,眼神中卻有滿滿的殺氣和霸氣的聶太卻說:“咱們再加注,賭把新的,如何?”
還要賭,她要賭什么?
莊家黃毛準備要推牌了,但是荷官制止了他。
眼鏡哥也問陳柔:“賭什么?”
陳柔雙指輕輕壓上自己的兩張暗牌,并說:“賭你的底牌�!�
這時疊馬仔陳金寶捧著換好的籌碼回來了。
又是一百萬,陳柔手再撫過籌碼,嫣然一笑:“我來猜你的底牌,你敢不敢跟?”
要知道,這眼鏡哥就是胡嘯天的手下,而且是比較強的。
剛才陳金寶作為疊馬仔跟陳柔搭上線時,胡嘯天全程都在監(jiān)視中。
就現(xiàn)在,不止他,還有聞家二太,就在監(jiān)視器的另一頭。
剛才在大廳,老虎機,他們是沒有準備,但現(xiàn)在不一樣,他們有準備了。
而因為以為陳柔比較強,他們派的也是高手。
本來以為陳柔壓根兒就不會賭,胡嘯天和二太也只想讓她吃個癟,然后離開。
但她竟然說她能猜牌,還要賭牌,起價就是一百萬,現(xiàn)在該如何應(yīng)對?
她真能猜到他的底牌嗎,怎么猜?
當然,這是聞家的賭廳,頭頂全是攝像頭,聞家二太就在攝像頭的另一端。
要說作弊,沒可能的,鏡頭監(jiān)控著她的一舉一動,她要作弊,立刻就會被發(fā)現(xiàn)。
所以她不可能作弊。
但是還有一種可能,那也是眼鏡哥能在德州撲克的牌桌上必勝的法寶。
但是,那個法寶可是他付出了超級大的代價才換來的。
按理來說,目前世界上最多只有兩三個人知道。
聶太還那么年輕,又還是個女性,她不可能懂吧,眼鏡哥不相信她會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