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0章 不但當(dāng)了少堂主,還要出去巡堂口了?
不但當(dāng)了少堂主,還要出去巡堂口了?
聶釗其實沒必要非去一趟澳城不可的,他的公務(wù)甚至都不需要韋德,韋德手下的項目經(jīng)理就可以辦,因為那趟公務(wù)說明白點,就是行賄,賄賂客戶。
進(jìn)逢周末,經(jīng)聶氏這邊負(fù)責(zé)人們的邀請,遠(yuǎn)洋公司的高管們集體去澳城玩兒,屆時聶氏這邊負(fù)責(zé)招待的人會大輸特輸,而遠(yuǎn)洋公司的高管們,則會大賺一筆。
當(dāng)然,羊毛出在羊身上,他們贏的錢,是從收購價里劃出去的。
那些錢也本該由詹姆斯爵士來賺,但現(xiàn)在他死了,當(dāng)然就由別人賺走了。
而澳城賭場存在的意義,普通人的小賭其實只能維持它的日常運營,真正賺錢的,恰是那些生意場上,見不得光的交易,只要人在商場,就不能免俗。
酒店是早就包好的,行程也已安排妥當(dāng),聶釗要陪太太嘛,正好去一趟。
他正跟太太聊著,偶然一眼瞥,看到門廳里的聶嘉峻臉色不大好。
他于是喚:“嘉峻�!�
見聶嘉峻躬著腰走了,又說:“給我回來,你怎么了?”
搶先噠噠噠的跑回來的是阿遠(yuǎn),撲上媽媽的膝蓋,遞給她一個東西。
陳柔接過來一看,哇喔一聲:“好漂亮啊,哪里來的?”
竟然是個催淚瓦斯模樣的鑰匙扣,上面還有警告字樣,而在香江,經(jīng)常會有人群大規(guī)模聚集型的事兒,到那時,飛虎隊就會扛上沖鋒槍,腰掛催淚瓦斯。
就好比此刻,電視上正在播放的添馬艦現(xiàn)場,飛虎隊人均掛著一串催淚瓦斯。
好可愛的鑰匙扣啊,陳柔接過來,幫阿遠(yuǎn)掛到了褲子上。
媽媽太棒了,阿遠(yuǎn)想要的正是這個呢。
他把上衣一擼,鑰匙扣就露出來了,撩著衣服,他又去給爸爸看。
但爸爸沒注意到鑰匙扣,摸摸他的小肚肚,卻問站在遠(yuǎn)處的育嬰師:“阿遠(yuǎn)的食譜怎么排的,今天吃涼的了,怎么有點脹氣?”
育嬰師忙說:“不不,先生,不是脹氣。”
阿遠(yuǎn)也說:“系youyou啦�!�
又說:“系寶寶寄己,qi出來的youyou�!�
他最近跑得多,胃口好,小肚肚鼓,是因為胖了,體重漲了。
小寶寶是這樣,會有一段時間不長個個,但是變胖。
在積攢一段時間的營養(yǎng)后,就會竄條子,又猛長高一截子。
聶釗摸摸兒子的小肚皮,幫他蓋好衣服,又問聶嘉峻:“你到底怎么了?”
聶嘉峻雙手捂臉,好半天,突然說:“小叔,幫我登報,公開發(fā)個申明吧。”
頓了頓又說:“我不是基佬,也不是人妖,我是個男人啊�!�
他當(dāng)然是個男人,還是個不干好事的男人。
曾經(jīng),阿遠(yuǎn)九個月,剛剛學(xué)會爬樓梯,上樓進(jìn)他房間,扯出一堆黃色畫報來。
奶媽匯報給聶釗,當(dāng)時聶釗差點一腳沒收住,準(zhǔn)備廢了他的。
還是明叔賴著老臉把他拉開,聶嘉峻也趕忙把東西全鎖了起來才算完。
不過外界盛傳他是基佬,是人妖,他一直都沒所謂的,今天這突然玩的哪一出?
聶釗有點無語,只說:“你可以自己打廣告,找阿涵商量時段就好了�!�
現(xiàn)在正值平面廣告火爆的年代,報紙的廣告版是競價的,聶氏買斷了好幾家主流報紙的廣告版,聶嘉峻要想搞申明,只需要找聶涵協(xié)調(diào)一天的版面就好。
被女孩子當(dāng)成姐妹花,聶嘉峻不能忍,這就籌劃著,要去搞公開申明了。
陳柔剛才就上樓了,這會兒人在書房里。
聶釗帶兒子上樓,今天回家早,他得親自給兒子洗澡。
阿遠(yuǎn)得了新禮物,當(dāng)然愛不釋手,洗澡的時候都要高舉著小鑰匙扣。
嘴里嗚嗚嗚的,模仿一下警車的聲音,還要來一句:“暫ju,我系警qia”
洗完澡,爸爸拿浴巾裹著,只露兩只大眼睛,他還舉著鑰匙扣:“不腫動,我xi皇家警qia,biubiu,噗,噗噗!”
聶釗拍著兒子,耐心附和:“阿sir,我們知道錯了,我們投降�!�
被爸爸拍的漸漸閉上眼睛,阿遠(yuǎn)還在嘟囔:“放下武xi,舉xiu投降�!�
但漸漸,就變成了吃奶的奶音:“uaua,uauaua!”
直到兒子睡著聶釗才起身,輕輕摁了一下旁邊的服務(wù)鈴,奶媽本來在單獨的屋子里休息,知道孩子爸爸離開,該她接管,就會過來陪阿遠(yuǎn)睡覺了。
聶釗依然先進(jìn)洗手間,洗完臉護(hù)完膚,還要開燈仔細(xì)看看他的外貌,有沒有長皺紋,撩起頭發(fā)再看看,最近有沒有生白頭發(fā)。
時間還早,才十點鐘,他還得到一樓書房里工作會兒才睡覺。
但路過健身房,見這個點應(yīng)該要跑步的他太太沒有出去夜跑,也沒有在跑步機上,反而拿著一副撲克牌在陽臺上,閉著眼睛在飛牌,他看了片刻,走了進(jìn)去,問了一句特別土鱉,還沒見地的話:“阿柔你,是不是牌技很不錯�!�
陳柔回頭,莞爾一笑:“你
知道的,什么賭俠賭神,全不過老千之王�!�
再揚起手中的撲克牌:“尤其這東西,全是作弊,而且唯快不破。”
(請)
n
不但當(dāng)了少堂主,還要出去巡堂口了?
話說,陳柔向來的衣著是怎么簡單,怎么舒適就怎么來。
原來她總穿的跟個小伙子似的,而在聶嘉峻被爆出是基佬那段時間,聶釗也曾懷疑過自己,他對太太那種瘋狂的心動,該不會也是一種基佬潛質(zhì)吧。
包船王還曾讓香江以男裝出圈的港姐勾搭過他,也是因為發(fā)現(xiàn)他那種喜好。
聶釗有段時間還挺擔(dān)心,只怕自己性取向不正常。
但現(xiàn)在他發(fā)現(xiàn)不是的,最近他太太穿的衣服都是老丈母娘給選的,多是絲質(zhì)內(nèi)搭加開衫一類的衣服,襯托的她一身的女人味兒,他很奇怪的,就又回到了戀愛狀態(tài),他喜歡她現(xiàn)在的樣子,極富溫柔的女性化,可是帶著掩不住的剛硬和鋒利。
繞指柔下,她的神魂依然是鋼鑄成的。
聶釗于妻子背后環(huán)上她,低聲問:“所以呢,你的手快,你也能做千王?”
陳柔飛三張撲克在陽臺,抓起一只方片q給聶釗一亮。
閉眼洗再又一張張攤到陽臺上,問聶釗:“你猜方面q是哪一張?”
按理聶釗該看牌的,但他沒看,他盯著他太太唇角的笑呢。
他想親吻她,也只想幫一些快樂的事情,他隨便一指:“這張。”
但陳柔翻開一看,當(dāng)然不是,聶釗廝磨妻子的唇角,應(yīng)付著再說一張,好吧,她翻開來看,依然不是,聶釗已經(jīng)懶得搞這些了,一摟腰把妻子抱了起來。
她還在耍她的小游戲呢,翻開第三張也不是。
但是她從聶釗脖子后面一抽,抽出了方片k,笑問:“看到了吧,唯快不破�!�
聶釗可不想快,只想慢,慢慢的,拆骨剝?nèi)�,從妻子身上尋求快樂�?br />
畢竟他的人生處處煩心事,唯一能尋求到的快感,都在他太太身上,他依然是在應(yīng)付:“唔,好……你想怎么樣都可以�!�
她的裙子,嘩啦一聲,他已經(jīng)撩起來了,但這不對,陳柔一把放下了裙子:“你在這兒干嘛,回臥室去……有人會看到的,快放我下去�!�
這是聶釗的家,也是他的領(lǐng)地,最安全的地方。
他掰過自己的手舉了起來,一路親吻一路哄:“這兒是死角,沒人能看到的�!�
也是奇怪,也不怪保鏢們總有吐槽,老板人菜癮大,總是愛折騰自己。
陳小姐是值得聶老板迷戀的,也總能叫他有一種錯覺,覺得自己還年輕,還能折騰得動的錯覺,那是因為她骨子里的,從未被世俗浸染的熱血,和她的強悍。
那一切吸引著聶釗,總讓他覺得,自己也還是個年輕大小伙。
不可思議吧,他對妻子,永遠(yuǎn)保持著熱戀時的心動。
對了,剛才陳柔給董爺打過一個電話,而此刻,董爺在給爾爺打電話。
開門見山,他說:“老匹夫,我準(zhǔn)備去巡一巡治下的地盤,你要不要跟我一起��?”
還有幾個月就要回歸了,爾爺都收到燙金的請?zhí)�,在�?zhǔn)備觀禮時的衣服了,姓董的老匹夫竟然還要去巡地盤,他怕不是吃錯了藥,失心瘋了?
但不及爾爺答話,董爺又說:“你放手太早,灣島那幫子,就連陳嘉豪那小子都不聽你的話了吧,四海幫,要不是最近阿柔幫你殺風(fēng)頭,都能舞上你的鼻子,相比之下我這邊就好多了,澳城那幫子可沒鬧過出格的事,但是堂口兄弟,該抽筋要抽筋,該扒皮也要扒皮,我準(zhǔn)備上澳城巡地盤,你也跟我一起吧�!�
這倆老從一開始,互稱奸貨,老賊,再到后來變成敬語,相互稱爺,現(xiàn)在才算回歸了彼此間都覺得舒適的狀態(tài),互稱老匹夫,這個名字也很適合他們。
爾爺說:“老匹夫,我看你是想阿柔扒你的皮吧,什么時候了,還敢巡地盤?”
這不巧了嘛,董爺眉飛色舞:“阿柔,我的少堂主,她要陪我一起出巡。”
爾爺向來神機妙算,香江各種事的走向都能料個大概。
但這回他是萬萬沒料到。
他的乖孫女什么時候就去了義勇堂,不但當(dāng)了少堂主,還要出去巡堂口了?
真要這樣,爾爺不干的,他的人還在,他會立刻召集人馬,血戰(zhàn)一場。
回歸,他不care,榮譽,他也不要了,他要跟董老匹夫同歸于盡。
但當(dāng)然,董爺故意刺他呢,事情也不是董爺講的那樣。
估計死對頭此刻已經(jīng)被氣的跳起來了,董爺又是嘿嘿一笑,回歸正題:“香江回歸在即,澳城也一樣,正好阿柔跟聞家起了些齟齬,那邊喊了道上的人,搞得蠢蠢欲動,你也知道,咱們這幾年沒下狠手,澳城那邊道上一幫子就有點不服管,還有點狂妄,阿柔是咱們倆的,我不會主動跟你搶,但這趟去,她必須是少堂主,才能震得住那幫子愛耍老千,詭計多端的疊馬仔們,你懂我的意思吧?”
爾爺不說話,就是還在生氣了。
董爺只好再自曝其短:“我的影響力也不夠,還得問你借幾個人呀,一起去咯�!�
小小澳城,彈丸之地,玩堂口的也都是香江大佬們的馬仔。
可現(xiàn)在大佬們也日薄西山了,一個出馬震不住,就得組個親友團(tuán),大家一起上。
出發(fā)澳城,以賭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