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8章 那意思大概是:fuck you?
那意思大概是:fuck
you?
聶釗洗個澡,今天才是周三,例行公事,他還得上樓上班去。
當(dāng)然,今天他的事情并不多,主要是看大英軍方的熱鬧。
總得來說,大英那邊,總督和女首相是同一條戰(zhàn)線,只想干凈利落撤出,回到自己的地盤上,搞活他們本土,畢竟他們本土這些年經(jīng)濟衰退的利害,得要好好搞。
而蘭戈上校所代表的軍方,和女王一條戰(zhàn)線,賊心不死,還想離而不走,死而不僵,但現(xiàn)在軍方悄瞇瞇搞的丑事即將被公之于眾,聶釗在看熱鬧,大英那邊,也有一幫人正在看熱鬧呢,就看他們該如何收場嘛。
而阿遠今天要見小姐姐,為了把臭小子打扮的香香帥帥,聶釗顧不上,就叮囑陳柔,一定要幫他好好刷牙,喔,原因是,聶耀昨晚給他喝可樂了,怕傷到牙齒。
而本來約好的是,小張要去聶家做客的。
但既然已經(jīng)提前見過面了,陳柔索性讓戴太太安排了早餐,然后給小張打電話,邀請她帶著敏敏到自己房間來吃早餐。
這邊的房子屬于聶釗一直鎖著,自己住的,玩具也多,正好讓倆孩子玩一玩。
但也是奇怪,不知道小張在跟誰煲電話粥,陳柔打了兩次,她都在通話中。
對了,聶釗回來的時候帶了報紙,但是放在臥室的桌子上,一開始阿遠沒有發(fā)現(xiàn)。
這會兒陳柔給小張打不通電話,于是折回臥室找兒子,就見小家伙捧著報紙,流著口水,正在嘿嘿傻樂呢,小家伙又發(fā)現(xiàn)新大陸了,所有的報紙上,全是媽媽!
他已經(jīng)忘記敏敏了,也不知道今天有客人要來,先看報紙吧。
雖然他一顆字都不認識,但人家看的可認真了。
而另一邊,小張其實是在給敏敏二伯打電話。
她是弟媳婦,一般情況下,為了避嫌,她不會給丈夫的哥哥打電話的。
但今天可不是一般情況,當(dāng)然,一家人嘛,只要她說有事,秘書就會幫忙轉(zhuǎn)接。
小張還沒看報紙呢,她甚至沒出門,但把昨晚的事情大概講了一下,她就說:“二哥,我沒聽錯,確實是聶太太,而且她講的是普通話,我能聽懂的。”
但敏敏二伯卻說:“不不,我覺得你應(yīng)該是聽錯了,好了,不要追究這件事了,好好考察學(xué)校吧,記得問一問學(xué)費,你們要不夠掏,我來,但是不要麻煩聶家,還有,可能聶太太今天比較勞累,要不你就先別拜訪了?”
小張其實很精明的,再說了,家庭環(huán)境擺在那兒。
這一聽孩子二伯的語氣,她怎么覺得,孩子二伯好像知道昨晚的事情一樣。
有很多事,不能看人怎么說,而是要看人怎么做。
她當(dāng)然知道,她出來了,要來留學(xué)了,但是不能接受外人的賄賂,學(xué)費得自己掏,要不然的話,就會跟掏學(xué)費的人陷入勾扯和交易中,這個她當(dāng)然懂。
但是,孩子二伯怎么知道聶太太今天比較勞累的?
而考慮到昨晚的事情那么大,又是在回歸前夕,敏敏二伯會關(guān)注,也很正常吧。
也就是說,敏敏二伯不但知道昨晚那個人就是聶太太,還不想讓過多的人知道?
小張懂了,這應(yīng)該就是真相,但她真的不能去拜訪聶太嗎?
她很想去呢,怎么辦?
當(dāng)然,敏敏二伯不但知道,而且已經(jīng)拿到報紙了。
因為就在此刻,王司令就在他的房間里,大清早的,正在單獨匯報工作。
一個大型的,隱匿在軍事?lián)c的情報站被端了,那是陳恪他們執(zhí)行的任務(wù),先遣部隊也進行了配合,把整個軍事區(qū)域的電纜給整體挖掉,直到現(xiàn)在,軍營里用的還是備用電呢,那么大的事情,敏敏二伯能不單獨聽匯報,聽一下是怎么回事?
不過正所謂人心中的成見是一座大山。
王司令給他看了報紙,也講了,當(dāng)初扯著脖子把張子強拽到他面前的是陳柔,昨天晚上只帶了一個開鎖的小混混,只身潛入軍營的也是她,也就是陳恪的表妹。
但其實敏敏二伯不太相信的,當(dāng)然,他也無法把一個被大家形容成頂級女特工的人,跟此刻,報紙頭版,彩出來的,披著西服裹長裙的女人聯(lián)絡(luò)到一起。
所以就在剛才,他還在問王司令:“是不是陳恪他們前期工作做得比較好�!�
他傾向于,是陳恪他們已經(jīng)把準(zhǔn)備工作做好,陳柔才能完成任務(wù)的。
否則的話,一個女同志孤身進敵營,還技術(shù)那么好,直接就把幢樓給炸塌了?
這邊王司令正不知該如何解釋呢,那不,小張的電話就來了。
這下事情總算串起來了,敏敏二伯沉吟半晌,又說:“還有個臥底的男同志?”
宋援朝做臥底做了整整八年,其間只回過一趟家,也只待了一天。
但直到今天,他才被王司令以上的領(lǐng)導(dǎo)問及。
王司令也才
那意思大概是:fuck
you?
王司令其實是聽他兒子,王寶刀講的,而經(jīng)由王寶刀的講述,陳柔的身世是這樣的,她有一個跳芭蕾的母親,又有兩個大佬爺爺,還是經(jīng)由曾經(jīng)的香江第一女強人韓玉珠培養(yǎng),從小就花重金請了種種高手來訓(xùn)練她,才讓她變得那么優(yōu)秀。
這個講述其實是錯誤的,因為那兩個大佬爺爺除了給陳柔找麻煩,對她本人并沒有太多的,實質(zhì)的性的貢獻,但正所謂陰差陽錯,歪打正著。
敏敏二伯沉默了片刻,突然說:“所以如果我們愿意敞開懷抱,香江,尤其是九龍那幫非法從業(yè)者,還是可以教育并感化,成為普通市民的?”
王司令愣了一下,點頭說:“應(yīng)該可以�!�
敏敏二伯再點頭:“法必須從嚴,但嚴進寬出,能寬宏處理的,就寬宏處理�!�
這句話對于爾爺?shù)箾]所謂,但是對于董爺?shù)囊饬x有多大呢?
大概就是,如果沒有敏敏二伯的這句話,等回歸后,他要經(jīng)受的,將是漫長的審判,他每一回出鏡,也必將是在審判席上,因為他的來路上有累累罪行。
真要認真追究,每一條都夠給他判刑的。
他太老了,當(dāng)然不需要坐牢,但是每一回談話,每一回調(diào)查和每一回公開提審,于他來說,都將是漫長的噩夢,他的身體也遭不住,只怕早早就會死。
可現(xiàn)在,有了敏敏二伯這句話,在審他時,只要下面沒人鬧,沒人追,也只要他認罪態(tài)度良好,他自然就會被寬大處理,也就不必經(jīng)受漫長的審訊了。
但當(dāng)然,就連陳柔都不會知道,這件事的轉(zhuǎn)折,來自于差點被宋援朝撞飛的小張。
董爺自己也不知道,他能逃脫審判,全在于陳柔的以命相搏。
說回小張。敏敏已經(jīng)起床了,跳席夢思也跳累了,于是又抓起遙控器當(dāng)成槍,一會兒跳上餐桌,一會兒又繞到工人房,一個人又是警察又是小偷,玩的不亦樂乎。
小張則在敲桌子,心說她今天真的不能去找聶太嗎?
就這樣待在酒店房間里嗎,這房間倒是很舒服,可是也很無聊啊,怎么辦?
同一時間,阿遠可算餓了,但還拿著報紙呢,到餐廳,來找媽媽了。
他倒乖,還知道小寶寶要坐兒童椅,自己把自己的小凳子推了過來,陳柔看著電話,也在想一個問題,小張煲完電話粥了吧,要不要再打個電話,叫她過來吃飯?
依然是同一時間,先遣部隊的趙營長帶著幾個手下,剛剛踏進蘭戈上校的辦公室。
他們所有人都面色凝重,因為甫一見面,脖子上戴個狗項圈,手臂上還綁著繃帶的瓦利中校就說:“我們有證據(jù),昨天晚上,你們的飛機闖了我們的營地�!�
趙營長,就是詹姆斯爵士口中那位,帝國的隱忍。
他的眼神特別兇,當(dāng)然了,被強行潑臟水,他的眼神里有騰騰殺氣。
不過既然連詹姆斯爵士都說他能隱忍,證明他忍功不錯的。
他習(xí)慣性的,手揩了一下嘴角,并問:“你們有什么證據(jù)?”
就在蘭戈上校的辦公桌上,有一幅飛行航道模擬圖,蘭戈上校當(dāng)然不輕易表態(tài),也只負著雙手站在辦公桌的后面,一臉矜持和倨傲的,望著他的敵人,他的對手。
瓦利中校上前,用自己沒有被紗布纏起來的手拍那張模擬圖:“就在這里�!�
他的脖子被一輛飛馳而來的車給撞壞了,扭不了,就只能艱難的彎腰,并努力,才能把眼神對準(zhǔn)桌子上的圖,然后他說:“你們昨晚闖進我們的領(lǐng)空,并畫下了你們的標(biāo)志,看看吧,它是如此的顯著,還有這個,這于我們是種侮辱!”
趙營長走了過去,低頭,認真的看。
起先他也被嚇了一跳,但看著看著,他壓不住唇角的開始笑了。
他身后幾個排長也是,一開始還忍得住,但漸漸的全都忍不住,甚至要用手別著嘴角,才能強忍著不笑。
要知道,他們可是專門訓(xùn)練過的,除非很好笑,否則真的不會笑的。
但是,那張圖真的真的,超級搞笑,也不知道是什么神人,才能用飛機畫得出來。
首先,為什么趙營長被嚇了一跳,因為圖上最大的,是個連筆的五角星。
五角星的意義,懂的當(dāng)然都懂。
應(yīng)該也是基于那枚五角星,大英軍方就一心認定是他們在悄悄用飛機搞戲耍。
但這幫人忽略了一點,那就是,五星下面還有個連筆字母,那當(dāng)然不是中文,也不是拼音,趙營長也是猜的,但他直覺應(yīng)該是kГБ,也就是俄語版的,克格勃的簡稱。
而諷刺拉滿的是,就在標(biāo)志的旁邊,還有一只手,當(dāng)然,很潦草的手。
但是看得出來,其中的食指被畫的格外長,也可以想象得到,那位飛行員駕駛著直升機,是用直抬直降,咣咚咣咚的方式畫的那只豎中指的手。
昨天的事情愈發(fā)好玩了,因為有人在昨晚,駕駛著飛機,就在一排排大英軍艦的上空,不但畫下了克格勃的標(biāo)志,而且還在旁邊畫了一只豎中指的手,那意思大概是:fuck
you?
趙營長手指強行壓上唇角,忍著笑說:“要不你們再仔細看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