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二爺
警察見追不上跳窗的光頭,就把病房里的人都帶回了公安局,李麻子是去不了警局了,如通被紅色染料浸透的他直接被推往手術(shù)室,雖然沙噴子這東西打人身上死不了,但他里面打的是鐵砂,在身上會留下像炸開的創(chuàng)面,留下的疤也會十分瘆人。
審訊室內(nèi),那個年輕警察看著坐在他對面的王琦,說:“放心吧,就是走個流程一會你們就可以和姓趙那小子就可以走了�!�
王琦聽著小警察的話很是疑惑,他清楚自已這是叫持械傷人,最輕也是要拘留的,怎么就走個流程就要放人呢?
王琦還是沒忍住問年輕警察道:“警察叔叔,我這怎么也得拘留吧,怎么就是要訪我呢?”
警察聽到王琦的話挑了挑眉,輕笑道:“你這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啊,我最看不起你們這些流氓還有那些貪官,你們沒有好下場�!�
王琦聽著這話更是迷糊了,他說王琦是流氓可以理解,畢竟到人家醫(yī)院病房打架不是流氓還真干不出來這事,但這貪官怎么還能扯上關(guān)系呢,他見過最大的官不也就是金振華了,王琦腦子一下就清醒了,難道是金振華在保他?可這又是為什么呢?總共也就見了一面而已。
這時間的死青和小淺一群人就沒有那么幸運了,那些小弟被關(guān)在了一個房間里,而死青和小淺在一間燈光昏暗的屋子,兩個警察手中拿著塑膠棍子一下下的抽在他們身上,死青被打的已經(jīng)神志不清了,而小淺好似根本就不怕疼,眼神兇狠的盯著那警察。
那警察嘴里說著:“是不是你們開的槍,是不是你們開的槍!”
死青臨近昏厥根本就說不出來話,小淺這時暴起,他的手被手銬銬住無法動彈,但是他還是用蠻勁頂飛了警察,這把兩個警察都整不會了,他們都頭一會見流氓敢打警察的,那被撞到的警察氣急敗壞的朝小淺的頭上打了一棍子,小淺剛要還手就聽見死青用嘶啞的聲音喊道:“小淺,別還手,別。”
是死青帶她來的北城,所以他很聽死青的話。
記臉是血的小淺如通一只厲鬼,這時房門推開,進來了兩個男人,胖的猶如一頭待宰的肥豬,后者正是北道派出所的所長金振華,金振華見小淺這只厲鬼也是嚇了一跳,而前面那個胖男人則很是淡定,走上前對兩個警察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出去,兩個小警察走后,胖男人對金振華說:“這就是那個什么王琦和趙佳強嗎?”
金振華彎著腰說:“李總,這是跟王琦一塊打李麻子的人死青和陳淺�!�
沒錯這李總正是現(xiàn)在北城風頭正盛的社會人李虎,他算是眼光比較長遠的混子,已經(jīng)把自已大部分的灰產(chǎn)洗白了,已經(jīng)是堂堂正正的小老板,但在私底下他還是干了不少臟事。
李虎聽到金振華的話后皮笑肉不笑的說:“金所長,我沒記錯的話說的是要見王琦和趙佳強,你帶我來見這兩個東西是什么意思呢�!�
金振華將李虎拉出房間后哀求:“李總,王琦那小子背后的人我得罪不起,李總就別為難我了�!�
李虎輕笑道:“金所長,你這是說我這手腕比不上一個小子嗎?”
聽到這話的金振華可是嚇了一跳,李虎可不是他能得罪起的人,金建華剛想開口解釋,李虎就打斷道:“金所長,我也不為難你,北道是你管著的治安一向很好,希望您維持下去�!�
金振華可是明白李虎的話是什么意思,這是不想讓自已管這件事了,金振華也只好嘆了口氣,感嘆自已怎么說也是個所長,怎么就得被這么擺弄呢,自已的侄子被打了還得放施暴者。
是的孔大壯已經(jīng)被放出來了,就在今天下午,被王建國和趙明遠接走了,就在病房大戰(zhàn)的前一個小時,孔大壯怎么出來的呢?還是要感謝趙明遠的一個舊相識,是一個社會人,在北城也算是呼風喚雨但要是和李虎比那就有點不夠看了。
晚上六點,王建國與王琦幾人坐在小院里,趙明遠惆悵的抽著煙嘆了口氣站起來咬著牙說道:“你們兩個怎么就變成這樣子了呢?你們現(xiàn)在哪有一點學生的樣子!想變成流氓嗎,流氓哪有一點好下場!好好學習以后進個廠子上班不好嗎!”
王琦和趙佳強低著頭,他們知道自已這次捅了大簍子,王建國把煙頭狠狠的踩滅手搓了搓那僅剩不多的頭發(fā),說:“既然事發(fā)生了,還是他們欺負咱,倆孩子長大了知道斗狠了,咱當老子的不能看著被那匪欺負是不,這事你倆就當沒發(fā)生過,該上學上學,天塌了也有個高的頂著呢�!�
王琦站起身,說道:“爸,趙叔,您二老是不是有事瞞著我們呢�!�
郭家村,一處通往山內(nèi)的道路旁,一輛破面包車停在了外面,從車上走下了兩個人,一個是那個跳窗跑了的郭浪,另一個是一個帶著紗巾的男人,灰白色紗巾基本上蓋住了整張臉。只露出了一對帶著怨氣的小眼睛,兩人下車后走入山中,這深秋的山中楓葉落在地上猶如一席紅毯,只是走在紅毯上的人不是什么名流而是兩個殺手。
走到深山,只見幾個紅磚瓦房坐落在山腰的平地上,推開一間瓦房的房門,只見兩個老者坐在炕上喝著酒,沒有一道下酒菜,就是干拉著五十多度的白酒,老者見二人進屋,一個獨眼老者說道:“怎么就見你們兩個回來,小浪呢?”
郭濤就是低著頭也不說話,老者見郭濤不說話,便放下酒吧,從炕頭拿過煙袋子卷了一支旱煙,用火柴點燃后也沒抽,把酒杯移到小桌子邊,示意郭濤過來喝,郭濤上前拿起酒杯一飲而盡,二兩白酒下肚,辣的郭濤面目猙獰。
獨眼老者吸了一口煙說道:“郭濤啊,你來我身邊也有十幾年了,這點小事都辦不明白你還是走吧�!�
郭濤聽見獨眼老者的話連忙跪在了地上說:“二爺,這次是我們失誤了,請您一定要救救小浪,他真的會掉腦袋的!”
二爺擺了擺手說:“打住,小浪的事我會想辦法,但你們我也不會再留了,我不要戰(zhàn)敗的兵�!�
郭濤聽到二爺?shù)脑捯Я艘а�,站起身從屋門后拿出一把斧頭,對準自已的小拇指,收起刀落,這郭濤也是個爺們,硬是一聲沒吭,頭頂上已是豆大的汗珠,二爺輕笑著搖了搖頭,向紗巾男使了個眼色,紗巾男就拖著郭濤出了屋子。
坐在二爺對面的老頭抿了口白酒說:“這小子還行,就是拳腳功夫差點,留著吧,他弟弟郭浪的事我給他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