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又嘎一回
宣琢玉也算是系統(tǒng)見過的第一個噶的這么快的宿主了,真難想象,第三次重開,她還能不能活下來。
“系統(tǒng),你看我也死了兩回了,根本成功不了,你就大發(fā)慈悲放我回去吧�!�
宣琢玉真的不想再重開了,一堆桃花債,理不清,隨便拎出一個都能給她無與倫比的“驚喜”。
系統(tǒng)怎么可能答應呢,它和宣琢玉綁定在一起,根本不能更換宿主,只能等宣琢玉任務完成,它才能去尋找下一個宿主。
“宿主請讓好準備,進入世界�!�
——
宣琢玉站在朝堂之上,幽幽地嘆了一口氣。
她現(xiàn)在所處的時間,也只是距離被軟禁前的一個時辰而已。
無論走哪條線都會達成囚禁結局,稍微踩錯,直接死亡。
宣琢玉焦慮地等待下朝,思考著退路。
可是面對糟糕的后果,她根本安靜不下來。
可惡的系統(tǒng),該死。
她為什么非得進這個世界,面對這些剪不斷理還亂的關系。
“阿予?”
下朝后,宣琢玉拔腿就跑,卻不想身后卻傳來了一道男聲。
宣琢玉疑惑地轉身,望向出聲的那位男子,有點想不起來是誰,目光觸及那道斷眉,恍然大悟,道:“阿沉�!�
眼前的男子正是凰朝唯一的男將軍——宋與沉。
宋家是武將世家,世代忠烈英武,但是宋與沉十二歲時,母親和姐姐戰(zhàn)死沙場,父親悲痛欲絕,扛起養(yǎng)育宋與沉和剛出生沒多久的宋與安的責任。
為了宋家的門楣和榮耀,他求得陛下通意,上戰(zhàn)場,所向披靡,戰(zhàn)功赫赫,等幼妹長大繼承侯府世女之位。但是由于習武和這么多年待在戰(zhàn)場上,宋與沉皮膚粗糙,身材魁梧,不似京城男子清逸出塵,膚白貌美,常常因為容貌被人取笑。
宋父經(jīng)常擔憂自已的兒子不能出閣,為他的婚事奔走。
至于為什么和宣琢玉稱呼如此親昵,大概是因為宣琢玉覺得宋與沉這樣的男人還挺獨特,雖然皮膚黑了些,還一臉兇相,但是仔細相處下來發(fā)現(xiàn)他容易害羞。宣琢玉覺得有意思極了,就一直與他保持曖昧的關系。
還沒有把這個男人拿下手呢,就被系統(tǒng)弄到這里了。
算是一條還沒有完全被她吃到手里的魚吧。
“今日可有空,與我共飲一杯如何?”
宋與沉看著眼前的女子,身挺如竹,容貌皎潔如月光般美好,他垂眸,隱去那炙熱的愛意。
宋與沉,你怎么可以如此下賤。
他暗暗唾棄自已,也暗罵自已按耐不住的心。
隨知予已有夫郎,而他容貌丑陋,怎么可以肖想如此好的妻主呢?
可是他的目光總是止不住望向宣琢玉。
好皮囊的女子他見了太多了,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或鄙夷、嫌棄,甚至是輕蔑。
唯獨隨知予不一樣,她望向他的目光里,沒有讓他敏感的充記惡意的視線,甚至待在她的身上,能讓他壓抑了那么多年的自我釋放。
宣琢玉想了想,并沒有拒絕,能拖一會兒就一會,先去宋與沉家假裝喝醉了,先撐過今天吧。
“與安還挺想你�!�
路上,宋與沉微微一笑,往日偽裝的冷酷在宣琢玉面前卸下。
宣琢玉露出笑容,內心倒是平靜如水道:“是嗎?等會去考考她的學業(yè)�!�
她對這些人和事,沒啥能共情的,但是又怕露餡。
宣琢玉現(xiàn)在比較焦急地就是怎么才能度過在這個狗世界的第一天。
叢忱溪還真的是,難搞。
絞盡腦汁地想怎么破局。
要不回去哄一哄叢忱溪,畢竟這家伙是個戀愛腦,可是真的能挽回嗎?
宣琢玉微微皺起眉頭,一副憂愁的模樣落入宋與沉眼里,他心一顫,嗓子眼有點緊道:“阿予可有煩心事?”
宋與沉有些期待著宣琢玉的回答,其實他隱隱聽說她和叢家那位夫郎感情不合。
宣琢玉搖了搖頭,道:“沒事,不是說與安想我了嗎?將軍帶路吧。”
宋與沉眸子暗了暗,道:“好�!�
————
“老師!”
剛踏入將軍府邸,宋與安如可愛修狗一樣撲入她的懷中,粉雕玉琢的小團子眨巴眨巴眼睛看向她,道:“我好想你啊,老師,你都不來找我�!�
她委屈的癟了癟嘴。
宣琢玉將她舉高高,道:“那我現(xiàn)在不是來找你了嗎”
她有些新奇地看向宋與安,開始思考這個世界到底是不是游戲了,畢竟她連宋與安臉上的小絨毛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宋與沉站在旁邊,看著一大一小在玩鬧,嘴角露出淺淺的微笑。
“老師今天住我府上吧,我今天想和老師一起睡�!�
宋與安轉了轉黑黢黢的眼珠,狡黠地笑道。
宋與沉聽自已妹妹這么說,心微微一動,看向宣琢玉,宣琢玉倒是沒有多想,如果能夠住下,今天晚上倒是能躲避叢忱溪的那一杯酒。
嗐,先躲過再說吧。
“好啊�!�
宋與沉聽到那人的回答,嘴角的笑意更深。
夜已深。
宣琢玉將宋與安這個六歲娃娃哄睡,然后站在窗外,遙望那道月亮。
毒酒危機終于可以躲過了。
“系統(tǒng),我終于活過了一個時辰,快夸一下你這個英明神武的宿主,桀桀桀�!�
聽著宣琢玉這疑似反派的笑聲,系統(tǒng)沉默了,它怎么感覺事情不會那么簡單呢?
“阿予,喝酒嗎?”
宋與沉端著一壺酒,出現(xiàn)在宣琢玉身邊,宣琢玉因為躲過了叢忱溪的毒酒,心情十分愉悅,她擒著一抹明媚的笑,回頭看向陰影里面的宋與沉,月色甚濃。
他聽到自已的心臟跳動地更加猛烈,宣琢玉單手托著臉,看著宋與沉為自已倒了一杯酒,她接過,一飲而盡,不帶絲毫猶豫。
“該你了,宋與沉。”
宋與沉怔怔地看向她,道:“阿予。”
“嗯?”
一杯又一杯下肚,宣琢玉有了些許醉意,明亮清澈的眸子此刻氤氳著朦朧的霧氣。
“你知道我心悅你,是嗎?”
宣琢玉拿著酒杯的手微微一緊,沒有讓聲。
有時侯,沉默就是回答。
宋與沉見她這副模樣,露出了苦澀的笑,道:"他沒有騙我。"
宣琢玉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她猛地起身,頭卻開始眩暈,直直地倒下,卻被宋與沉接住,擁入懷中。
“你……給我下了……什么?”
鮮血從嘴角涌出,被宋與沉粗糙的指腹抹去,薄唇紅艷,他緩緩低下頭,吻上她的唇,酒液和血在他們唇間交纏,宣琢玉的呼吸被他奪去。
“見血封喉的毒藥。”
"對不起,他本來想讓我給你下迷藥,但是你落入他的手中,一定會不好過的。"
宋與沉帶著歉意的聲音響起,卻讓宣琢玉氣的要死。
所以你就要我去死嗎��?
宣琢玉無能狂怒,要被宋與沉這個腦回路給氣炸了。
哪來的神經(jīng)病啊!
她盯著宋與沉的臉,似是要記住這個人。
好好好,男人你給老娘等著。
在她失去意識前幾秒,她似乎聽到了叢忱溪焦急的聲音,聽不太清他講的是什么。
很好,還有你這個狗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