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醫(yī)院
“兒子,你醒醒,你不要嚇?gòu)寢尠�!你睜開眼睛,你醒醒啊兒子!”
女人的哭聲令人心疼,醫(yī)生們都不忍心告訴他實情,他的丈夫站在她的身后,雙手輕輕扶著她的肩膀。
陳帆睜開了眼睛,臉上火辣辣的疼,剛才是誰不停的扇自已巴掌?還不停的晃自已的身L,晃的骨頭都要散架了。
奇怪?我怎么來醫(yī)院了?
他摸了摸口袋,蠟筆小新鑰匙扣已經(jīng)不見了,看來只要消耗完了穿越次數(shù),這個東西就會消失。
不過好在平衡藥片順利的帶了過來,自已的發(fā)財大計有著落了。
等我有錢了,我吃酸奶不舔蓋,煎餅果子十個蛋!呸!誰有錢只想著吃啊。
單手開法拉利不香嗎?大學生活…活動不好嗎?
他是越想越多,越想越離譜。
“他爸,咱們兒子這是怎么了?怎么笑的那么猥瑣?”女人依偎在男人懷里又抽泣起來,“兒子的命怎么這么苦�。渴聵I(yè)剛剛有了起色,就得了絕癥,這可怎么辦?”
男人溫柔的撫摸著她的背,疼惜的眼神都落在她的眼睛里,“只能積極配合治療了。你別擔心,你看你這幾天餓的都瘦了�!�
他的手在女人腰上攬了攬,但一只手顯然是不夠的。
女人也回應著他,“他爸,這幾天你也夠辛苦的,白天要去單位上班,下班還要來照顧我和孩子。”
“沒事,照顧你我是自愿的�!�
兩人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的說個不停。
陳帆察覺到了不對勁,大腦的記憶仿佛偷襲一般占領(lǐng)了他的智商高地。
這兩人,好像是自已重生到重影世界之前的父母?他想起來了,自已重生前寫賺了一百萬,終于擺脫了撲街寫手的稱號。
然后就真的撲街了。
自已有父母,而且自已的父母,的確就和這兩人一樣膩歪。
可以說他的一生都在詮釋一個真理,父母是真愛,孩子是意外。
但……自已這是穿越回來了?還是根本就沒重生?他沒死?
重影世界只是自已的幻覺?或者夢境?
不對,口袋里可是有平衡藥片的啊。
可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不顧醫(yī)生們的反對從床上起來,走到了鏡子前,里面站立的不是那位叫陳帆的少年。
而是一個面黃肌瘦明顯得了大病的青年人。
他不得不承認,這的確是他自已。
他憤懣的捏緊了拳頭,猛的砸向了鏡子,但鏡子紋絲不動。
他的力氣變得很弱,沒有起到任何發(fā)泄的效果。
陳志遠連忙走了過來,撫摸著鏡面,確定沒有碎裂,他看向陳帆,“兒子,你不要讓傻事啊,你的病,還是可以治療的,只要你配合,就是傾家蕩產(chǎn)爸爸媽媽也會救你。”
陳母也哭著應和。
陳帆完全搞不清狀況,本來自已穿越到正常世界就是為了治病,現(xiàn)在也好,反正無論在哪個世界,只要能有病治就可以。
一位女醫(yī)生也安慰道,“陳帆你要勇敢起來,你能醒來已經(jīng)是一個奇跡了。
雖然你得了罕見的腫瘤疾病,在世界上也從來沒有過治愈的先例,但我相信只要你配合,一切都是有可能的�!�
行,我配合,謝謝你全家啊。
陳帆不知道這醫(yī)生是在安慰自已還是想安樂死自已,他抬起頭想看看這大聰明究竟長什么樣。
兩人視線接觸的一瞬間,陳帆陷入了徹底的震驚!
這是……她是……
雖然兩人的年齡差了太多,一個七八歲,一個二十七八歲,但這張臉仿佛是等比例長大的一般,完完全全就是一個人。
他有些激動的沖到了醫(yī)生的面前,似乎想看清她臉上的每一個細節(jié)。
甚至在某一刻,陳帆都覺得這一切都是幻覺,正如劉鋒說的他病了,可能精神也出了問題。
他或許還沒有穿越,只是暈倒在了宿舍。
他寧愿相信重影世界是真實的,也不愿意相信眼前的一切。
但醫(yī)生的反應異常真實。
啪!清脆的耳光聲充斥在病房里,女醫(yī)生有些后悔的看了看自已的手掌,打病人實在有違自已的職業(yè)操守。
但剛才陳帆離自已實在太近,而且他的眼神帶著奇怪的侵略性。
眾人也被這一個耳光嚇的呆立。
已經(jīng)有人認為陳帆肯定會崩潰發(fā)瘋,讓出了默默退出病房去叫保安的舉動。
不過陳帆出乎意料的冷靜,他揉了揉自已發(fā)漲的臉,之前不知道被誰打的這右邊半張臉已經(jīng)沒知覺了。
他問道,“你叫什么名字?”他只是想給自已找一個借口,去合理化這一切。
“陳帆,如果你是因為這一巴掌我向你道歉,我的確不應該打我的病人�!憋@然醫(yī)生認為陳帆是因為憤怒而失去了理智。
“不,”陳帆搖搖頭,“醫(yī)生,我真的只是失憶了,我對很多事情的記憶都變得十分模糊。抱歉,連你的名字我都不記得了�!�
陳母頓時號啕大哭,“我兒子不認識我了!我兒子不認識我了!”她撲到陳志遠懷里,哭的梨花帶雨,那叫一個傷心。
陳帆拍了拍她的肩膀,“媽,你就別添亂了。”
“兒子!”陳母擦掉眼淚興奮的抱著他的雙臂,“你沒忘記老媽?”
陳帆心想就算你們忘記我,我也忘不掉的好嘛。你們兩夫妻出了名的忘崽夫婦,你們好意思嗎?
兩夫妻似乎也想起了一些不堪回首的往事,轉(zhuǎn)而看向醫(yī)生道,“何醫(yī)生,我兒子這到底是怎么了?不會真的神經(jīng)出了什么問題吧?”
“你姓何?”
“是,”何醫(yī)生猶豫了幾秒,說道,“我叫何于,是你的主治醫(yī)生,你在醫(yī)院已經(jīng)治療了一年,就在剛才你又暈倒了�!�
一年?暈倒?
周圍的一切仿佛都在旋轉(zhuǎn),無數(shù)目光、人影朝他壓迫過來,他眼前一黑,一股熱血從心頭涌起。
陳帆連忙拿出平衡藥片,摳了幾片就塞進嘴里,這才將那口血壓了下去。
“你吃的這是什么藥?”何于直接搶走了他手中的平衡藥片,因為生病,他的身子比以前還要虛。
“你怎么能亂吃藥?如果你有什么意外,你讓我怎么負責?你!”何于有些恨鐵不成鋼,陳帆昏迷前她就提議讓化療。
但當時陳帆根本沒當回事,錯過了最佳治療時間,現(xiàn)在想治都來不及。
現(xiàn)在還亂吃藥!
“真是病急亂投醫(yī)!”何于將平衡藥片收走,“這次我就當沒看見,下次絕對不許再亂吃藥。你現(xiàn)在下去,先抽血讓個檢查,萬一這藥有什么不良反應,我也好第一時間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