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線索
天空依舊陰沉，灰色的云層壓得沉重，仿佛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臨。秦墨坐在車里，望著前方的交通燈。車窗外，街道的喧囂與自已的內(nèi)心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心中思緒如潮，關(guān)于李心怡的失蹤、關(guān)于那封神秘的信，所有的線索似乎都指向一個模糊而危險的方向。
“你在想什么？”李若瑤忽然打破了車內(nèi)的沉默，語氣中帶著些許關(guān)切。
“在想，這場案件到底隱藏著什么。”秦墨的聲音沉靜，卻透著不容忽視的堅定，“李心怡的失蹤并不是偶然，背后肯定有更深的隱情。”
“你覺得那封信有什么意義嗎？”李若瑤的目光始終未離開前方的道路，“‘你必須讓出選擇’——這句話讓人不寒而栗�！�
秦墨輕輕嘆了口氣，眼神閃爍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這封信，給人的感覺很像某種警告，或者誘導。信上沒有署名，沒有其他信息，只有簡短的一句話，給人一種極度壓迫感�！x擇’——這不僅僅是一個字面上的意義，它可能指向某種無法逃避的命運，或是一個無法回避的抉擇�！�
他停頓了一下，繼續(xù)說道：“不過，正因為這一切看似沒有頭緒，我們才更要把每一條線索都緊緊抓住，哪怕它微不足道�！�
“你說得對，”李若瑤點點頭，沉默了片刻，又問道，“那接下來我們要去哪里？”
秦墨稍微思考了一下，“回到案發(fā)現(xiàn)場，重新勘察一下�；蛘�，我打算去找些李心怡之前的朋友，看看能不能從她的社交圈里找到些有價值的信息。”
“那我們先去找她的朋友？”李若瑤問道，目光不自覺地變得更加專注。
“嗯�！鼻啬c頭，沉思片刻，“我們必須弄清楚，她最近有沒有什么變化，是否有新的交往對象，或者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事件。每個人都可能是關(guān)鍵�！�
李若瑤沒有再說話，車子便在陰沉的街道上駛向下一個目的地。車內(nèi)的空氣沉悶，秦墨和李若瑤的目光時不時地交匯，眼中透著一股不言而喻的默契。
幾分鐘后，車子停在了一個看似普通的公寓樓下。秦墨推開車門，帶著李若瑤一通走向樓內(nèi)。李心怡曾經(jīng)的朋友，程芳，是個年輕的女性，長發(fā)微卷，身材高挑，個性開朗直爽。她和李心怡是大學時的室友，兩人的關(guān)系一直保持得不錯，李心怡失蹤后，程芳表現(xiàn)出極大的擔憂。
“她最近情況怎么樣？”秦墨一進門，便直奔主題。
程芳的家居簡單，墻上掛著幾幅色彩鮮艷的畫，地板上凌亂地堆著一些書籍和雜志。程芳此刻穿著一件寬松的運動衫，雙手撐在沙發(fā)上，目光焦急且有些惶恐。
“我不知道�！背谭紦u頭，眼中充記了憂慮，“她從來沒有像這樣失聯(lián)過，平時我們總是會保持聯(lián)系的，可最近她突然變得很沉默，甚至連我發(fā)的短信她都不回�！�
她站起來，開始在桌面上翻找著什么，突然停下，轉(zhuǎn)過頭來，表情有些緊張。“不過，幾天前她曾給我發(fā)過一條奇怪的消息，內(nèi)容是‘我可能再也見不到你了’。我當時以為她只是開玩笑，因為她的語氣很輕松，但現(xiàn)在想想，真的不對勁�！�
秦墨和李若瑤對視了一眼，李若瑤率先開口：“你有保存那條消息嗎？”
程芳點點頭，迅速拿出了手機，翻找到那條信息遞給秦墨。秦墨低頭看了看，眉頭微微皺了起來。那條信息沒有過多的文字，只有短短幾行，簡單而沉重。
“我可能再也見不到你了�！薄@簡短的語句，再次讓秦墨感到一種難以言喻的壓迫感。
“她有提到過誰嗎？”秦墨問道，目光緊緊鎖定程芳。
“沒有�！背谭紦u了搖頭，“她從來不提過什么人，最近更是突然沉默了很多。我開始以為她可能遇到了什么壓力，或者有什么心事沒告訴我，甚至開始懷疑是不是有什么人威脅了她。”
李若瑤看著程芳，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然問道：“你有沒有聽她提到過‘顧晨’這個名字？”
“顧晨？”程芳愣了一下，似乎在努力回憶，“我好像聽她提過，但我記得她說過，不想再見到他了。她說他有些奇怪，偶爾會突然出現(xiàn)在她的生活里，而且總讓她感覺不安�！�
秦墨的心頭一震，眼中閃過一絲思索，“能告訴我更多嗎？”
程芳低下頭，聲音微弱地說：“其實，她有時侯會在晚上突然不安地走動，像是在害怕什么。那時侯，我就會聽到她喃喃自語，說‘他又來了’。我并沒有在意，以為她只是過于敏感，可現(xiàn)在回想起來……她的行為真的是有些反常�！�
“她有沒有和你提起過什么她的過去？”李若瑤補充道，“有沒有什么她一直在避諱的事情？”
程芳猶豫了片刻，終于點了點頭：“有一次她突然告訴我，她的父母離異，小時侯她一直生活在父親的陰影下。她一直覺得，父親的一些行為讓她感到窒息。所以她離開了家，去外地讀書，開始了新的生活�！�
秦墨的目光再次凝聚起來，父親、離異、陰影，所有的詞語似乎都在提示著某種不為人知的過去。他輕聲說道：“你知道她父親是誰嗎？”
程芳點點頭，掏出手機，翻找出一張照片，遞給了秦墨。
照片上的男人約莫五十歲，面容嚴肅，眼神冷峻。秦墨盯著照片，心中暗自思索：這個男人，和李心怡的失蹤有什么關(guān)系？
“我們能去見見她父親嗎？”秦墨看著程芳，眼中閃爍著一絲堅決。
程芳沉默了一會兒，最后點了點頭：“他現(xiàn)在不在家，聽說他最近有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