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心跳怎么不受控了
還沒反應(yīng)過來,便被拉著換了個位置。
可這么一動,兩人被擠的連一絲縫隙也沒有,江月的臉被迫緊緊貼在他的后背,外面的嘈雜和紛亂都被擋在外面。
鼻尖里嗅到的都是蕭云笙身上熟悉的氣息,盯著他被燭火染的發(fā)亮的后背,金燦燦宛如天神讓人心安。
漸漸外面的喧囂都消散,耳邊逐漸只剩下蕭云笙有力的心跳。
這聲音她熟悉萬分。
每每夜里,她都是聽著這心跳逐漸平穩(wěn),才輕手輕腳從床上離開。
這會子聽見,怎么她的心跳也不受控的跟跳起來。
江月莫名失了神,耳根也不由自主熱了起來。
好不容易游街結(jié)束,江月急忙從他背后閃出身影。
強(qiáng)忍著心慌自顧自開口:“若是小姐也看到游燈就好了�!�
蕭云笙從漸遠(yuǎn)的游街人流中收回目光。隨手拉住一個孩子,給個銅板打聽游燈的活動。
“羽衣樓游燈是傳統(tǒng),每月十五都會有游燈的活動。都已經(jīng)舉行十幾次了。”
見那孩子拿了錢跑遠(yuǎn)了,江月還掛念著梅花糕,就聽蕭云笙道:“你既是夫人的貼身婢女,怎么好似從沒來過�!�
江月啊了一聲,僵硬地轉(zhuǎn)回頭,就看到蕭云笙不知何時暗下的眼眸,探尋地盯著她。
方才在樓里蕭云笙就覺得有些奇怪,傅蓉過去常來,可瞧見江月進(jìn)羽衣樓里看什么都新鮮的模樣,顯然是初次來。
就連這已經(jīng)舉行了許久的活動也是毫不知情。
卻不知江月在傅蓉成親前三日才因談好了合作被調(diào)到她身邊,就連傅蓉的喜好也是剛記下的。
根本不知道傅蓉過去是不是常來。
江月心里緊了緊,垂下眸子輕聲解釋:“奴婢一向馬虎,小姐怕帶我出府出岔子,所以平日出去,都是帶蘇嬤嬤陪著的。”
這解釋倒也說得過去。
可蕭云笙總覺得還是有哪里不對。
見他面色稍緩,江月暗嘆一口氣,急忙驚叫著往梅花糕的鋪?zhàn)优苋ィ骸俺鰜硖昧�,小姐還在樓上等著呢�!�
蕭云笙暫時將這事拋在腦后。
轉(zhuǎn)而從一旁的小攤上重新挑選,過了一會選了一只泥塑的貓,那貓做的憨態(tài)可愛,活靈活現(xiàn)。
剛要回去,一回頭,見江月擠在鋪?zhàn)忧�,艱難著穩(wěn)著身形。
她生的纖瘦,卻也是和傅蓉一樣女子里難得的高挑,露出個頭,在一眾人頭涌動里也是打眼的。
那梅花糕他買給蕭老太君買過,每晚只售三十份,江月雖排在前面,但后面排隊的人都見她瘦弱有心將她壓著,搶在她前面遞錢去搶。
每每輪到要到她時,總會出來個人強(qiáng)行拿走糕點(diǎn),先一步把錢塞了過去。
按她這么個文弱模樣,只怕排到了她,糕點(diǎn)也早沒了。
江月被擠的透不過氣。
連手都收不回來,只能一味的抓著銅板往前伸著。
突然手上一空,銅板被人拿走。
她一愣,突然腳下一空,就這么被拉著胳膊,從人群里被解放出來。
一回頭就對上蕭云笙沉默的站在她排隊的位置。
心忽然莫名一動。
其實(shí)蕭云笙模樣并不像平常的武將粗狂,只是他實(shí)在高大,又總是盔甲在身,旁人只能想到他的勇猛,忽視了容貌。
這會一襲青色錦袍站在人群,打眼一看清雅俊朗,還以為是哪家書院出來的貴公子。
他神色冷冷,體格又強(qiáng),后面的人有心故技重施在他面前半分便宜討不到,剛想聲討幾句排隊換人,可對上蕭云笙的眼眸,吞咽著口水半分話也不敢開口了。
不過片刻,江月手里便拿上梅花糕了。
剛出爐的糕觸手溫?zé)�,好似一直傳到心里,江月抿了抿唇,“多謝將軍�!�
蕭云笙眉頭動了動,略略一點(diǎn)頭,便轉(zhuǎn)身往酒樓走。
“將軍!”
“蕭將軍!”
一位官兵打扮的人,急匆匆的跑來停到兩人面前,連氣都顧不得喘勻便從懷里拿出一封信函遞了過來。
“末將四處尋將軍,還好看到在街口瞧見了將軍的馬。”
江月還在好奇打量著眼前的官兵,蕭云笙早已一目十行看完了信函,略一思索,轉(zhuǎn)頭朝她吩咐:“你同夫人說一聲,軍中急令,要我?guī)П龀墙朔耍慌聝扇詹拍軞w來�!�
“離開?此刻?”
江月張大了嘴,還想說什么。
蕭云笙點(diǎn)了點(diǎn)頭,就將剛買的泥塑一并塞給她,徑直轉(zhuǎn)身同那官兵一同離開。
街上的燭火拉長了他的影子,映射出蕭云笙堅定的步伐,不過眨眼了一瞬,便徹底隱藏在人群里沒了蹤跡。
江月愣了愣。
這才想起要趕緊回去告訴傅蓉。
“小姐,姑爺他……”氣喘吁吁跑上樓,推門進(jìn)去,突然話就卡在喉嚨里,桌子前空蕩蕩的,就連倒好的茶還在原位。
傅蓉就這么不見了。
江月按下心里的慌亂,找了一圈,連如廁的地方都找遍了依舊沒有。
剛想找小二打聽,就見傅蓉從四樓樓梯神色匆匆的下了樓,眼角濕漉漉的,好像剛哭過。
“小姐……”
傅蓉嚇了一跳,急忙擦去淚痕,回頭見是江月,頓時換了副神色。
伸手不緊不慢撫了撫鬢角的發(fā)髻,這才不緊不慢開口:“怎么才回來�!�
說著一前一后進(jìn)了房間,見江月一人,這才緩緩坐下,若有所思問著:“蕭云笙也去找我了?”
江月將糕點(diǎn)和泥塑放在桌子上,將剛才的事說了一遍:
“姑爺收到軍令,要出城剿匪兩三日,讓我和小姐說一聲,這些都是他買來給小姐的�!�
說話間,傅蓉心神不安,眼睛不斷往剛才樓梯上看。
等聽江月說到蕭云笙根本沒回酒樓直接離開,這才點(diǎn)著頭,像似松了口氣般將手中的茶一飲而盡。
“既如此,那便回府�!�
馬車上,傅蓉一直低著頭不知在想什么。
江月抱著東西,原本還想開口催一催妹妹的事,也沒找到契機(jī)開口。
回府替傅蓉準(zhǔn)備洗漱的水時,江月抬眼看到放在桌子上的糕點(diǎn)和泥塑,從買回來后,小姐連一眼瞧都沒瞧一眼。
忍不住側(cè)過頭愣愣盯著鏡子前敷面的傅蓉出了神。
不知是不是她想多了,聽見蕭云笙去剿匪兩日不回,小姐根本毫不在意,甚至藏不住的愉悅。
明明兩人白日感情好似近了一些,將軍那番誓言更是全天下女子心心念念想要的承諾。
怎么小姐,一點(diǎn)都不在乎呢。
“你瞧著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