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她有心勾引
尖銳的嗓音讓江月心頭一顫。
本能地快步?jīng)_了進(jìn)來。
定眼一看,自家小姐站在窗前,從見著她進(jìn)來后便眉眼彎彎,好似什么事都沒有。反而蕭云笙皺眉坐在榻上瞪著她,像似不滿她就這么闖進(jìn)來了。
屋里多了個人,傅蓉便有了底氣,蕭云笙總不好當(dāng)著丫鬟的面非要做那事,又掛著一貫得笑同江月說話:“傻站在院子里做什么,也不知道進(jìn)來奉茶�!�
屋子里的茶盞水果早就一應(yīng)備好。
江月不會傻到當(dāng)真以為喊她進(jìn)來就是為了只倒一杯茶的。
又見蕭云笙獨(dú)自坐在榻上,面色不虞。
想起他這兩日延綿不絕的需求,就像餓了多年的人,怎么都吃不夠似的,江月不由自主便想歪了,目光不免也游離起來。
莫不是求做那事被小姐拒了?
可這青天白日,又被盯著,便是她蒙著頭,也沒本事偷梁換柱變成小姐。
江月低頭看著手里的茶盞,往那榻上靠近的步子也沉重起來。
剛到謝云笙面前,那杯茶直接倒在了他的腿上,暗紋的錦衣水漬快速蔓延成一片,格外顯眼。
成了。
“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江月長舒一口氣,直直猛地跪下,嘴里求著饒,聲音抑制不住的顫抖。
說不怕是假的。
這已經(jīng)是第三次脫手。
按規(guī)矩哪怕是普通小門小戶的家里,她這樣的下人便是被打死了也是活該。
更何況是規(guī)矩嚴(yán)苛出了門的蕭家。
還是在冷面閻王名號的蕭云笙面前。
傅蓉就站在鏡子前,端詳著一切。
她也想看看這木頭般的夫君如何整治下人。
果然,只片刻,那云紋軟靴緩緩?fù)T谘矍啊?br />
江月只覺得周圍的溫度都冷的生寒。
秉著呼吸等著即將到來的責(zé)罰。
卻不知蕭云笙把她進(jìn)來后是如今盯著自己,又是如何故意將茶倒在身上的小動作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看在眼里。
他雖自小被奶奶養(yǎng)著,但大多時間都是在軍中和那些糙老爺們在一起,對內(nèi)院和夫妻男女之事都不大通,但也聽下面成過親的隨從說過,妻從娘家?guī)淼呐慵扪诀�,很多都是一同備下的通房�?br />
他從無納妾的想法,對傅蓉這個妻子也算滿意。
更別提兩人剛成親,正是磨合的時候,可這丫鬟偏不識趣,從昨日起在他面前便頻頻鬧出些動靜。
這樣的丫鬟從前蕭家也不是沒有過,大多都仗著樣貌明著勾引,得逞后更是每日為了爭寵,用上百般手段,攪和的家宅不寧,也是因?yàn)檫@兒,蕭家才落寞了兩代。
他斷不會重蹈上一代的覆轍。
蕭云笙看著她瑟縮地跪在那,還沒受罰便一副楚楚可憐,更覺得是刻意營造的狐媚模樣。
可緊接著目光一凝出了神。
江月埋在膝上的頭,從衣領(lǐng)漏出一節(jié)粉藕般的脖頸,一如昨晚把玩如玉的脖頸,滿心的怒氣驟然消散,只剩下驚愕。
他今日這是第二次將和妻子的旖旎畫面同眼前的丫鬟聯(lián)系在一起,這么多年修身養(yǎng)性的心境,竟被個小丫鬟攪亂。
他本不喜處罰下人,與其對江月有氣,蕭云笙更氣他自己定力不足。
抬頭對上傅蓉時,原本想要互相了解想好的那些話,突然就沒了開口念頭,只不咸不淡提醒一句:“教一教丫鬟的規(guī)矩,”
話音還未落下,人就這么沖沖地走了。
見他離開,兩人都是松了口氣。
江月更是渾身如同水里泡過一樣,汗津津的。
剛直起身,江月眼眸微微一頓,盯著床沿上不知何時多出來的青紫色小瓶子。
這是蕭云笙留下的?
沒等她伸手。
傅蓉?fù)屜饶眠^瓶子在指尖把玩,那瓶里的液體倒出來時滿屋清幽香甜,是宮里才有的去血化瘀良藥,千金難求,比起昨日她賞江月的那個不知好了多少。
蕭云笙從飯廳回來拉著她就上榻,竟是為了給她上藥。
雖知道這藥是替她尋來的,傅蓉也高興不起來。
緩緩俯下身子,把那瓷瓶貼在江月的臉上,慢條斯理地上下地滾動:“昨兒在床上,他讓你喊他什么?”
那瓶子冰涼,對上傅蓉似笑非笑,就像一把懸而未落的刀,橫在心頭。
江月回憶了一會,才想起那昏沉間的記憶。
吞咽著口水道:“笙郎……”
更何況,早上急匆匆便伺候傅蓉裝扮,一直到飯廳,老太君身邊的嬤嬤都跟在她們身旁,根本沒有說這些話的時機(jī)。
怕傅蓉不信,她趕忙磕磕巴巴繼續(xù)解釋:“只喊著一聲,奴婢只當(dāng)是將軍一時興起,并不是故意隱瞞的�!�
傅蓉點(diǎn)著頭,也不知是信了還是不信。將手腕伸出來露出那剛得的鐲子,“好看么?”
寶玉美人、相映相輝自然是好看的。
江月摸不準(zhǔn)她什么意思,愣愣地點(diǎn)頭。
她不是為了恭維傅蓉,不說家世,單樣貌,侯府嫡女早就是名動京城的才情美貌。
蕭家雖新貴正紅,可娶了她,在好多人眼里依舊是不匹配的。
算不得什么門當(dāng)戶對。
興許也是因?yàn)檫@兒,才找來她應(yīng)付床事。
不然怎還會有女子主動將夫君拱手與人。
還在愣神,傅蓉摘下新鐲子,抓著她的手往上套去。
這鐲子雖比不上傅蓉娘家那些更名貴的,但只其中的寓意就名貴異常,不是她能沾染的。
只掙扎了幾次,鐲子依舊被她強(qiáng)行套在手上,雖不如在傅蓉手上富態(tài),也別有一番風(fēng)情。
傅蓉滿意地點(diǎn)頭,手指微微敲著床沿,思索起來:“好看。可我總覺得少了些什么�!�
“自然是因?yàn)榕静慌�,少了小姐您的風(fēng)采�!�
江月急忙就要摘下,又被呵斥地不敢亂動。
“別動。”
傅蓉歪著頭,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番,轉(zhuǎn)頭跑到梳妝臺前,不知在翻什么東西。
從前在侯府,只聽在小姐身邊伺候的丫鬟說她脾氣古怪,偶爾不小心整死一兩個丫鬟,抬出去埋了也是常有的事。
江月只怕傅蓉這會想出什么折磨她的法子。
戰(zhàn)戰(zhàn)兢兢抬著手腕也不敢隨便放下。
妹妹的病還沒治,不管什么她都得堅(jiān)持,可江月也怕,怕還沒等到星星,她先被折磨死了。
等蘇嬤嬤捧著湯盅回來,見著的就是傅蓉捏著一根釵,對著江月的手就要扎下去。
急忙上前攔下。
“這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