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9章 河怪
老張老婆是藏族人,兩分鐘前還和我說過話,現(xiàn)在沒了。
轉變太快,快到讓我反應不過來。
呵....呵呵......老張突然笑了。
我忍好久了,在夢里好幾次想這樣干!
為了掙錢變成富人,我夠努力,夠努力,夠努力了!
我他媽足夠努力了!
為什么,她們全家都看不起我!呸!死去吧你!
老張神情激動,胸口起伏不定,看著我說:我為了賺錢有多努力,你看到過!每次去她娘家,我丈母娘都當著我面兒說我!說我還不如她家一頭牦牛!
每次去,每次說!
我他媽一個大男人!要不要面子!
我天天努力!結果她一家人!都說我不如牦牛!
回想起前幾天住民宿時的幾個細節(jié),我頓時明白了。記得他孩子是跟她老婆姓,可能是倒插門。
我問:你殺了你老婆,不怕事情敗露
老張指了指蛇皮布袋:我沒瘋,我雖然不懂,但知道,這些古董一旦賣出去,最少能賣幾萬塊!加上之前我辛苦攢下的積蓄,足夠我花好幾年了。
這里荒山野嶺,只要時間久,沒人能找到她,就算某天找到了,她也早就爛的認不出來了!
你不怕我說出去或者報警
老張盯著我:你不會,因為我看出來了,你和我一樣都是壞人,我們都是犯罪分子,是一類人。
我搖搖頭,心想你只說對了一半,我是壞人不假,但和你不是一類人。
如果以后我結婚,我直接去銀行取一千萬現(xiàn)金,呼丈母娘一家子臉上,說你們隨便花,不夠我在給一千萬,你有這能力嗎
用土掩蓋住,老張說:我考慮好了,咱們先回去,把東西分了,然后今天晚上在來把盜洞土回填,怎么樣
怎么分。我問。
老張比了個五:按件數(shù)分,五五分,一人一半。
可以。
天剛擦亮,我扛著麻袋和老張往回走,一路上沒碰到人。
回屋打開燈,將麻袋解開,陪葬品一件件擺地上。
褐罐子裝了銀錠,我故意放在了不起眼的邊緣位置。
點煙抽了口,我說:四個象腿是遼金時期的,都是全品,我們一人兩個,沒意見吧
可以。老張覺得很公平。
這幾件玉器質量一般,剛好也是雙數(shù),估計也就賣個萬八千,我們說聊天記錄就一人三件。
至于這幾件金器....
我拿金手鐲和金項鏈,剩下一件你拿,那個罐子我在補給你,怎么樣
你說這個破酒罐子
我點頭:是,別小看它,這種帶詩文的瓷罐雖然是地方瓷,但也不多見,賣好了比金手鐲強,不信你拿起來看看,看看罐子上的畫工。
兄弟,我是不懂,但少忽悠我!
他看也沒看說:金手鐲該我拿,沒有我,你根本找不到這個墓!罐子你拿,金手鐲歸我!
我瞇著眼道:老張....古墓是你找到的不假,但沒有我?guī)兔Γ氵B門都進不去,做人可不要太貪心了。
砰的一聲!
老張猛拍桌子,不滿道:傻子都知道金子值錢,憑什么我少拿一件!
行了行了,我揉揉太陽穴,裝作苦惱模樣說:我還有別的事兒要辦,懶得和你扯,金手鐲給你,我要罐子。
老張臉上立即露出一絲笑容。
白天拉著窗簾,老張走后,我給把頭打了電話,得知他們早到了彌藥山下,就等我了。我說我忙一個小活兒,村子里看守松懈了,明天就動身。
把頭,你有沒有見過,死人頭骨上長白水晶
不是....也不是白水晶,就是一種白色的晶狀體,在后腦勺位置一大片。
什么意思可能是我說話太快,把頭沒聽懂。
沒什么,那就這樣把頭,掛了。想著明天就要見面,我沒在多問。
太陽落下,夜幕降臨。
我把小宣的皮鞘刀插在后腰上,眼看墻上的表過了十一點,左等右等,不見老張來。
難道他因為害怕,跑路了
不能等了,明天我會走,走之前盜洞必須回填,把頭教過我,只挖不填,早晚完蛋。
夜深人靜,眼看快到蘿卜地了,身后突然傳來一道喊話聲。
等等我!
是我!我來晚了。老張?zhí)嶂^燈,氣喘吁吁跑來。
等走近些,看到他樣子,嚇我一跳。
你病了
沒啥大事兒,就是白天回去一直拉肚子,去診所買了瓶瀉立停,要不我早去叫你了。
那你嘴怎么這樣式
老張嘴唇發(fā)青,看的非常明顯。
正常人上下嘴唇顏色不該是紅色嗎他不是,我看的是青色,就跟....用水彩筆上了顏色一樣。
沒事兒,老張抹了把嘴唇:醫(yī)生說是我白天拉肚子太多,有些脫水,不影響的,過幾天自己就好了。
路上,老張走著走著經(jīng)常放屁,味道非常臭,跟吃了臭雞蛋差不多,他自己對這些倒是不在意。
到了蘿卜地,老張說:兄弟,我拉一天肚子手軟了,你幫我拿開板子,看看我老婆在沒在底下。
哦....行吧,你臉色確實不好看。
說完蹲下,我開始扒拉土,移開木頭板子。
晚上我特意穿了外套,一邊扒拉土,我隱秘的拉開外套一角,這里放了一塊小鏡子。
小鏡子中看到,身后的老張臉色慘白,嘴唇發(fā)青。
他站在原地,左手捂著自己肚子,表情似乎有些不舒服。
我一直盯著鏡子中的老張,一旦他有動作,我能立即反應。
移開板子后,老張跑來打開手電,向盜洞下照去。
能看到,在盜洞底部有一大攤干了的血跡。
一個女的頭發(fā)散開,脖子彎成了詭異的角度,靠在墻上,兩只腳叉的很開,手垂在一旁,一動不動,死了。
老張看著看著突然哭了,他哭著說:老婆對不起,我現(xiàn)在有點后悔了,你替我生了兒子,幫我洗過衣裳做過飯,可你為什么看不起我,為什么你們全家人都看不起我,我不是壞人,我一直有在努力。
說著說著,老張伸手抓自己頭發(fā)。
開始他抓頭發(fā),然后又反手撓后腦勺,動作幅度越來越大。
兄弟你看看我這里,怎么有點兒癢。
老張轉過去,自己按住了頭發(fā)讓我?guī)兔纯础?br />
我舉著手電,看向他后腦勺,頓時大驚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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