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香港街頭,她和陸微之在路燈下,親密地?fù)砦恰?br />
夜色下,載著她和陸微之的汽車,駛?cè)胨诘奈飿I(yè)。
雖然照片中沒有什么露骨畫面,但有正常理解能力的人,都能知道她和陸微之發(fā)生了什么。
照片像蝴蝶翅膀一樣發(fā)顫。
黎見卿的手在發(fā)抖。
手機(jī)屏幕一亮,陸博西的消息傳入。
在她問他能不能理理她的消息下面,他回了句:不用再來找我。
句號會顯得冷漠,所以陸博西以前是從來不給她發(fā)句號的。
黎見卿再回復(fù),紅色的驚嘆號跳出來,陸博西已經(jīng)將她刪除了。
她重新看向桌面上的照片,無一例外都是遠(yuǎn)距離拍攝,很像是狗仔隊跟拍的視角。
黎見卿撿起地上的文件袋,知道她和陸博西關(guān)系的人并不多,會是誰給他寄的......
*
晚上,陸微之回到瓏悅,在開門的時候,身后傳來一聲嬌喝:“陸微之!”
陸微之回身,看到黎見卿踩著高跟鞋,怒氣沖沖地朝他走來。
陸微之牽了牽嘴角:“你和陸博西倒是挺配的�!�
直呼他名字,來勢洶洶的樣子,如出一轍。
在今天的事發(fā)生以后,陸微之還說這種話,是在羞辱她嗎?
“你和我姐姐也很配�!�
黎見卿回敬的話,對陸微之根本沒有殺傷力,反而像是普通的恭維。
陸微之看了她一眼,開門走了進(jìn)去。
黎見卿緊隨其后,她在玄關(guān)處踢掉高跟鞋。她上次離開瓏悅,擦除了留在這里的指紋,今天只能在門外等,站了一天,足部生疼。
“博西是不是去公司找你了,你怎么能這么淡定?!”
陸微之閉著眼睛也能知道黎見卿是為何而來,她要為陸博西的事找他算賬,他解開領(lǐng)帶,到廚房倒了杯水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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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見卿跟在他身邊,不斷地拋出質(zhì)疑,陸微之不怎么理,她終于忍無可忍:“你這么淡定,是不是因為我們在香港被拍到的照片就是你寄給博西的?”
陸微之喝了口水:“依據(jù)�!�
“照片很像是狗仔隊拍的,他們?nèi)绻牡�,一般會先找到�?dāng)事人索要巨額封口費�!崩枰娗渲闭f道,“在照片里,價值更大的是你,有能力支付封口費的也是你,而我和博西名不見經(jīng)傳,知道我們關(guān)系的人寥寥無幾。他們只會先把照片給你......”
“然后我買下來,寄給陸博西,是么?”陸微之問,“我的目的是什么?”
“你想通過我報復(fù)博西,他看到照片會痛苦,沖動之下找到你公司會失態(tài)出丑,你的目的達(dá)到了。”黎見卿抿了抿唇,“而我,會因此和他分手,無處可去,精神脆弱,只能乖乖地給你當(dāng)情婦�!�
陸微之放下水杯:“很合理�!彼c頭,“是我做的。”
陸微之承認(rèn)得太快了,黎見卿猝不及防,他說完以后,朝著房間里走去。
黎見卿追上去:“你說什么?”
在房門口,她扯住了陸微之的手臂:“陸微之,你......”
她氣憤又委屈,眼眶紅了一圈,咬著牙,小聲說了句:“你真的該死�!�
陸微之看著黎見卿的眼睛,這是為了受傷的陸博西還有他們之間夭折的感情而紅的。
“你已經(jīng)認(rèn)定是我做的,我不覺得我需要再說什么�!�
黎見卿微怔,和陸微之拉近了距離才發(fā)現(xiàn),他的嘴角有傷。
問罪
問罪
黎見卿盯著他的嘴角:“你受傷了?”
周文只說了陸博西和陸微之起了沖突,沒告訴她具體的細(xì)節(jié)。
陸微之瞥她一眼:“你不是只問陸博西就夠了么?”
黎見卿不說話,她和陸微之已經(jīng)很久不見了,她今天一上來就是興師問罪,句句不離陸博西。
不過如果沒有歷史遺留問題,他們應(yīng)該也不會有什么交集。
黎見卿說問就問,表情顯示出真切的擔(dān)憂:“那你打他了嗎?”
“沒有�!�
黎見卿松了口氣,她不希望陸博西的身和心同時受到創(chuàng)傷。
她指點一下陸微之的傷,忽略了上涌的異樣感:“這是你欠他的�!�
為了防止陸微之挑刺,黎見卿飛快地把自己的意思補(bǔ)充完整:“我也欠他的,我自己會去還�!�
“你怎么還?”陸微之語氣涼薄,帶著一絲譏誚,“如果你想表演深情,可以去找陸博西,說不定可以挽回一點,在我面前沒用�!�
黎見卿怒道:“我只是不像你一樣殘酷,哪里在表演深情了?!”
陸微之指出:“事情發(fā)生,你可以第一時間去找他,而不是來找我。”
“你怎么知道我沒有?”黎見卿反駁道,“博西他根本不肯接我的電話,我找不到他�!�
黎見卿身上還穿著套裙,她下班后就直奔陸博西的公寓去了,直到現(xiàn)在,身心都沒有喘歇一秒。
“你想找總能找到的�!标懳⒅焕洳粺岬�,“你不敢找,只是因為你不敢親自面對他。你知道陸博西的性格,一定會和你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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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將你們感情結(jié)束的原因歸結(jié)到幾張照片上,然后再為照片的曝光找出罪魁禍?zhǔn)住_@樣一來,你的情緒就有了出口�!标懳⒅哪抗夥路鸲创┝死枰娗�,“以我對你的了解,你既不是一個耐受力很強(qiáng),也不是個愿意承受壓力的人,就算你和我的事情永遠(yuǎn)不見天日,你能頂著內(nèi)心壓力,和陸博西在一起多久?”
“你和我姐姐能在一起多久,我就能和博西在一起多久——別誤會,我不是和你賭氣,我只是想說,你不要把人看輕了,至少我對博西還有真心喜歡,這比你這樣冷情的人好多了,不是么?”
“更何況,”黎見卿咬唇,“你說我,那你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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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見卿環(huán)顧四周,陸微之的家和他一樣是冷色調(diào),不存在任何關(guān)于家人的照片。
“我承認(rèn)我不喜歡陸博西,以前是,現(xiàn)在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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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黎見卿搬出陸博西來威脅和挑釁他,他確實覺得可笑,興之所至,產(chǎn)生了一點兒戲弄她的想法,才有了辦公室哪一出。
“但,如果你覺得我想打壓陸博西——我并不需要,因為就算沒有你,他沒有哪個地方能贏過我�!标懳⒅坏�,“你覺得自己在一開始又有多少分量,值得我大費周章,利用你去報復(fù)陸博西?”
黎見卿第一回直白地領(lǐng)會陸微之的傲慢。
他傲慢到不會主動攻擊任何人,因此看起來鋒芒內(nèi)斂。
“我分不清你的真假,如果你想欺騙我,這是太簡單的事了�!崩枰娗浒胄虐胍�,“照片的事,我會去弄清楚,和博西的事情,我也會解決好�!�
她深吸口氣:“挨打立正而已,我不會再逃避了。”
陸微之看著她一臉準(zhǔn)備好向陸博西認(rèn)錯的凝重表情。
兩人中間出現(xiàn)一段沉默。
黎見卿睫毛在眼下形成一道密影,雖然陸微之不曾明說,但陳珍常常提點著她的“差距”展現(xiàn)在眼前:“雖然我不確定你的真假,但我現(xiàn)在可以確認(rèn)一點,我們在你眼里很無足輕重。”
我們。
陸微之注意到這個指稱代詞:“現(xiàn)在,你還要把你和陸博西放在一起嗎?”
“你不用提醒我這個,不管我和博西能不能走下去......”
自從知道了前塵往事,黎見卿對陸微之始終保持有一線提防和敵意,加上她和他之間,本身就隔著很多層:“反正,我和你永遠(yuǎn)不可能一起。”
陸微之淡淡道:“話別說得太早。”
“是說得太晚了!我早就應(yīng)該說的�!�
陸微之的凝視著她:“后悔了?”
黎見卿毫不猶豫地點頭,隨即向后退了一步,因為陸微之朝她迫近了一步。
她忽然意識到自己的處境有多不妙:“我,先提醒你,我們已經(jīng)分手了�!�
陸微之似笑非笑:“我們有在一起過嗎?”
黎見卿被他堵得說不出話,只能一味后退,退到了門背。
木門受力關(guān)合。
陸微之的陰影將她籠罩,他慢慢道:“為了另一個男人跑來我家問罪,黎見卿,你真當(dāng)我是紙糊的嗎?”
黎見卿別開的臉又被陸微之扳正,她柔軟的呼吸在他的手背飄拂而過。
“連陸博西本人都沒資格審我,你覺得,你今晚是憑借什么站在我面前說這么久?”
他們做愛總是從親吻開始,黎見卿的嘴唇本來抿得死緊,陸微之低頭,在她唇上咬了一口,她受了疼,微微張口。
陸微之封住她的唇,將她的痛呼盡數(shù)吞下。
“唔......”
黎見卿的舌頭和他濕潤纏攪,她還有點兒聰明,知道去觸碰他的傷口。
但陸微之怎么會怕疼,她攻擊他的脆弱,舌尖也受了他一咬,濕熱的口腔里,兩人刺痛到了一塊兒。
黎見卿被吻得差點窒息,陸微之抵著她的額頭:“我從來不認(rèn)為我欠陸博西什么�!蹦粗冈谒念i側(cè)輕撫,聲線微低,“既然今天他對我動了手,而你又和他是‘我們’,不如,由你來還給我,卿卿。”
*
本來五星應(yīng)該要加個更的,但我最近沒什么力氣,特別枯竭。打個欠條。群⑦︿零⑤88〃⑧︿⑤〃⑨零追更
下一章也不會寫到寄照片的人,所以是姐姐我先說了。
這個階段應(yīng)該是見微知著最難寫的階段了,所以沒辦法像曖昧期一樣興致勃勃文思泉涌。
后續(xù),會虐男主,不會有追妻火葬場。不過每個人對虐的定義不一樣,如果想要陸微之要死要活痛不欲生,那是不太可能的。
我肯定地說,已經(jīng)想好了一個虐他的名場面,但我覺得也沒必要用這個來吊大家的胃口。這就是劇情發(fā)展中的一個點。
用追妻火葬場或者先虐女后虐男來勾引讀者,我覺得沒必要,劇情是一個整體,不是一個孤立的點。
不必為了看虐誰才看下去,這會陷入渣男陷阱,這也是為什么很多讀者專門去看追妻火葬場文結(jié)果失望的原因。
見微知著本質(zhì)不是虐文,因為男女主既沒有深刻到不可彌合的矛盾和仇恨,也沒有重傷對方。目前的問題,就是兩個人的性格、立場和認(rèn)知差異造成的,能改變就能破局。
最后我想說,見卿一定是被我排在第一位的,如果傷害了男一男二就傷害了吧,她不需要絕對正確、聰明、堅強(qiáng),時刻討人喜歡,她可以有自私、邪惡、徘徊和懦弱的一面。
嗯嗯就說這些,希望我和各位都能放松一點看文。
得寸進(jìn)尺(h)
得寸進(jìn)尺(h)
這人簡直黑的也能顛倒成白的,怎么最后反而成了陸博西欠他的了?
黎見卿踢了陸微之一腳:“你根本就是在強(qiáng)詞奪理!”
黎見卿氣得牙癢癢,奈何她的牙齒也被陸微之舔過,口唇盡染上了他的氣息。
其實她和陸博西每天都會親吻,最后變成了一種親密關(guān)系中的禮貌儀式。而......陸微之的吻,似乎不可替代,每一次都能掀起浪潮。
陸微之放開黎見卿的時候,她的腦袋缺氧發(fā)暈,向后一靠,砰地撞上了門:“啊,痛!”她怒指著他,“你敢打我。”
“新聞人連實事求是都做不到么?”陸微之有點笑,“明明是你自己撞上去的�!�
“不管。”黎見卿摸了摸后腦,“我的頭撞得腫了,就當(dāng)還給你了�!�
窺見到陸微之眼中暗藏的欲望,黎見卿連說理都不打算和他說了,直接承認(rèn)他的詭辯,只想快點跑。
“你的賬是這樣算的?”陸微之看著她微皺的鼻子,“
?
哪兒腫了,過來給我看看�!�
黎見卿不動,她剛才那一撞是聲音大,其實痛倒還好,她可不能露餡兒:“就是后腦勺。”
陸微之把人拽進(jìn)懷里,黎見卿微仰起臉,他的手穿過她濃密的黑發(fā),覆到了她的后腦:“這里?”
“......對�!�
陸微之端詳著黎見卿緊張的表情,輕揉了下她毛茸茸的腦袋:“是有點腫�!�
黎見卿扭動著身軀,她真不是一個自制力強(qiáng)大的人,但在這樣的情況下,她不可以和陸微之上床。
“博西今天才和我分手,我不會......”
陸微之抱著黎見卿,放到了床上,在她爬起來想逃的時候,他壓了上去:“你和他在一起的時候都可以,現(xiàn)在沒什么不可以�!�
陸微之的語氣慢悠悠的,但盯著她的眼神很銳利,像野獸盯著獵物的眼神。
眼前人一副又冷又壞的模樣,黎見卿意亂心慌:“陸微之,你不要得寸......唔......”
陸微之吻著她,微啞道:“嗯,起碼沒有故意叫錯名字。”他拍了拍她的臀,“不然,卿卿應(yīng)該知道會有什么后果。”
黎見卿呼吸凌亂,像大冬天的在溫泉中溺水,在沉迷和抗拒中間徘徊。
雙腿緊閉著,陸微之撐開手掌,輕松地打開了,他掌心的紋路擦過她細(xì)膩的腿肉,最后來到她熱潤的腿心撫摸。
陸微之輕笑道:“很濕了�!�
“我生理期準(zhǔn)備到了�!辈挪皇且驗樗�
陸微之沒有拆穿黎見卿的嘴硬:“我記得你生理期前會很敏感�!�
很敏感,很愛嬌,會暗暗地主動引誘他。
“嗯......”黎見卿微顫。
陸微之吻咬她的耳垂:“想了么?”
陸微之的手指在她穴道里攪弄,黎見卿跟不上他的問題:“想什么?”
她迷迷糊糊的樣子自然比咄咄逼人的樣子可愛
陸微之看著她:“我�!�
“我不會去想�!崩枰娗湄埿允悖是有點倔倔的勁兒。
陸微之解開了褲子,釋放出勃然硬挺的陰莖,他在床頭柜取出安全套,戴上。
自從上一次內(nèi)射,陸微之在黎見卿身體里的自制力日趨降低了。他射給她的欲望則日漸強(qiáng)烈。
陸微之后面多數(shù)會戴套。
膝蓋頂開了黎見卿的雙腿,抵上她濕滑的穴口。
花蒂被熱燙的大龜頭磨著,腿間水淋淋一片,黎見卿的心臟和穴腔都在緊縮,她撇開眼睛,回避這一刻。
通過照片,博西一定知道她和他的哥哥上過床了。
他一定會生氣的,會痛恨她——有痛也有恨。
“黎見卿。”
陸微之撐在她上方,低聲喚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