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黎見卿半裸著身體，跪在辦公桌上，上半身穿著件馬海毛毛衣，從她寬松的領(lǐng)口望進去，雪白飽滿的兩團奶子懸著搖晃，陸微之的手掌自她的腰腹上移，抓住一團揉捏。
陸微之站在她身后，衣著整齊，一根粗大的陰莖從褲鏈處釋放，在嫩穴中插進抽出。
陸微之自后頂入，胯部不斷撞擊著黎見卿高翹的小屁股，粉潤的穴口被粗莖撐得大開，淫液滴滴答答地順著腿流，流到他辦公的桌面上。
黎見卿的腳踝搭在桌沿，高跟鞋被她白嫩的足尖勾著，要掉不掉地晃。
“嗯啊......哥哥......”黎見卿受不住地哀求，“老公......輕點......”
求饒只換來更猛烈的頂撞。
陸微之俯身，壓上了她薄背，手掌從后方握住了她的下巴。
黎見卿的臉很精巧，陸微之一手就能覆蓋，他低聲喊她：“卿卿�！彼庵南掳娃D(zhuǎn)過來，傾下身同她接吻。
含著她的唇，和她的舌頭交纏在一起，又濕又潤。
窗外還在落雪，辦公室里的兩個人折騰了個把小時，終于是停了。
陸微之今天戴了套，射精的時候留在黎見卿體內(nèi)，結(jié)束之后也沒抽離，面對面抱著她，坐在椅上。
黎見卿閉著眼睛，陸微之感受著她收縮的余韻，慢慢親著她輕顫的眼睫。
相連的下身一片黏稠，陸微之想抽出來，為她清理，黎見卿抱住他的脖頸：“不要。”
因為她這一抱，陸微之又深深入了進去，他靜止不動，摸了摸她的臉：“還沒含夠？”
剛做完，正是黎見卿愛嬌的時候，對他依賴得緊。每次都是如此，她在高潮中能媚聲喊出哥哥、老公，等下了床，嘴巴就像被縫了起來似的。
“都怪你�！崩枰娗溧亮怂谎郏氨緛砦覜]要做的�！�
陸微之今天叫她過來辦公室拿東西，黎見卿結(jié)束外景采訪，匆匆趕來。邊步入他的辦公室，邊抖落大衣上的雪。
“好冷哦，幫我暖一暖�！�
不過就是故意用手冰了一下他的臉，陸微之面色不改，握著她堪稱結(jié)冰了的手，放進衣服里：“要暖？”
然后，她就真的全身都熱起來了。
......
各自穿好了衣服，等會兒還要進浴室，在此之前，黎見卿窩在陸微之懷里：“你要我來拿什么？”
“自己打開�！标懳⒅哪抗庵赶虺閷稀�
“什么鬼，神神秘秘�！�
黎見卿懶得挪窩兒，坐在他腿上，彎下腰，取出一黑色方形絲絨盒，她打開，里面是一條祖母綠切割鉆石項鏈：“好漂亮！”
黎見卿略懂一點珠寶，她辨別出這一條項鏈的價值和稀有程度比她在珠寶展上求而不得的那一條更高：“是禮物嗎？”
“嗯�！崩枰娗涞念^發(fā)質(zhì)感像絲綢，陸微之若有似無地撫著她的發(fā)尾。
黎見卿眨眼問：“生日禮物你不是送過我了嗎？”
陸微之冷笑：“你覺得，我會真的將那件事當成正經(jīng)的禮物？”
既然陸微之已經(jīng)送到眼前了，黎見卿不會矯情地推辭，她是會在合適的時機賣乖的，在他臉頰上親一口：“謝謝哥哥�！�
看，在床下，天價的禮物也換不來她叫一聲老公。不過陸微之也沒有太在意這個，不過一些為性愛增色的情趣而已。他只是覺得是時候送二十歲的她一件禮，無所謂回報。
“雖然我很喜歡，但是這也不能戴出去吧，太招搖，我只能封鎖在我的銀行保險柜了。”黎見卿遺憾地搖搖頭，“真可惜，它這么美，只有我一個人能看到。”
“或者，你可以戴給我看。”看著黎見卿鎖骨上的紅印，陸微之唇角微抬，“我是說，只戴項鏈�！�
“才不�！崩枰娗渖焓秩ノ嫠难劬Γ澳阋膊粶试谀X子里想。”
下午就這樣悠悠度過去。
黎見卿覺得，自己的眼前像是存在著一簾溫情脈脈的紗幔，風偶然將紗幔拂起，她會看到真相殘酷的一角。而另外的時間，極致快樂的性愛、強勢冷漠但成熟英俊的情人、踩著禁忌線挑戰(zhàn)倫理的刺激感，像紗幔拂在臉上，輕柔的感覺將她的心神蠱惑。
每一次她想向前走一步探知，就會被拉回原地，就像陸博西離開的那一晚上，陸微之將她帶回家——香港這座城市對她會有特別的意義了，因為感受和記憶太深刻，以至于不可磨滅，無論她愿意與否。
黎見卿大概并不是意志堅決的人，做事情，她總會拖延到不得不面對的那一刻。除非，有一只手徹底將這溫情的紗幔扯落下來。
見不得光
見不得光
黎見卿計劃著寒假和母親一起去北海道賞雪，陳珍今年身體不太好，臨近春節(jié)，徐婉云要操持更多家事，因此未能成行。
徐婉云自己不去，又不允許黎見卿和朋友去，大好的時光，她只能留在家里。
年初三，陸微之登門拜訪。黎若昭笑盈盈地挽著他走進來，給各位長輩拜年。黎家從上到下早將他視作真正的姑爺，熱情禮待。
黎見卿昨晚通宵達旦打麻將，睡到中午才起來，睡眼惺忪走下樓，奶奶先發(fā)現(xiàn)她：“見卿醒了呀�！�
陸微之回眸看向她。
京州落雪不停，窗外霧白一片，黎見卿站在樓梯的轉(zhuǎn)角，黑發(fā)雪膚，穿一件暖紅色的毛衣裙，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看見陸微之，她輕輕一怔，下到大廳，挨個說了新年初二的祝福語，輪到他：“姐夫，過年好。”
陸微之遞過來一個紅包。
黎見卿猶豫著接不接：“我們好像是平輩......”
陸微之注視著她：“不要？”
黎若昭在旁邊解釋：“微之昨天才從香港回來，那邊發(fā)紅包的習慣和我們有點不同，好像是已婚的給未婚的發(fā)�！�
已婚。
黎見卿撇了撇嘴，從陸微之手里接過紅包，很刻板地說：“謝謝你�！�
午餐后，黎見卿被一群家里的小孩子拉出去打雪仗，她總被黎暮暗算，懷恨在心，卯足了勁兒滾了個大的雪球，捧起來砸向他。
黎暮的根據(jù)地本在別墅門前，他敏捷一閃，又正好門打開，陸微之打著電話從里面走出來，雪球砸到他臉上，雪花紛紛揚揚地散開，落了他一身。
......
事出突然，黎暮都驚了，連忙撇清，指向自家姐姐：“姐夫，是她砸的�！�
陸微之視野都是白的，他放下手：“黎見卿�！�
黎見卿無措地站在原地：“我不是故意的。”
又想了想，這么大一個雪球竟然砸中了陸微之，她也算是戰(zhàn)績斐然，有點得意，笑容就浮了上來：“對不起哦，姐夫�！�
陸微之拂去黑色大衣上細白的雪，重新拿起電話，沒有和她計較，走到別處去了。
黎見卿的體力比不了小孩子，瘋玩了一陣就累了，坐在場外休息。手機一震，收到陸微之的消息：隨口說句對不起就好了么？
黎見卿敲字：那你想怎么樣？
陸微之回：到花園里來。
今天是黎家最熱鬧的一天，應(yīng)該不會有人太注意她，黎見卿悄悄離開了庭前。
冬天的花園很蕭條，也無人打理，雪壓在枯枝上，黎見卿踩著雪走向深處，看到陸微之的身影。群﹐⑦?﹐零⑤8.8％⑤⑨％零﹐看后〃續(xù)︰
“不就是被雪球砸了一下嘛，還要本公主親自來道歉呀？”黎見卿剛和小孩子待在一起，語言也幼稚化了，“這是我家里，我們不能單獨待太久。”
黎見卿停在三步開外，陸微之聞言輕笑：“過來，我抱一會兒�！�
“你總這樣。”他想抱她，一定是要她走過去，而不是他過來。
有一段時間沒見了，黎見卿走近，陸微之手臂微張，將她攬進懷里，她聞到他身上清冽溫暖的味道，安靜下來。
“咦，這里是不是我們第一次見的地方？”
那時她在非常局促地向他解釋照片的事。
陸微之不甚在意：“好像。”
黎見卿好奇地問：“當時，你對我是什么感覺？”
陸微之當時確實沒將她放在眼里，他坦誠道：“腦子和心眼都算不上太好的一個女孩子。”
“你才腦子不太好�！崩枰娗錃獾�，“你的心更不好�！�
“我今年真是開年不利�！彼^續(xù)抱怨，“期待了很久的北海道旅行被我媽媽放鴿子，昨晚上打麻將，壓歲錢全輸給姐姐了�！�
“輸了多少？”陸微之揉了下她氣鼓鼓的臉頰，“我補給你�！�
黎見卿脫口而出：“你是代你老婆補還給我嗎？”
陸微之輕輕揚眉，盯著她，緩慢地反問：“誰是我老婆？”
黎見卿被盯得臉紅，推開他道：“你自己清楚�！�
“是我補給你�！标懳⒅f，“你想去北海道，或者更遠一點，明年我可以陪你去�！�
??
黎見卿很少出國旅游，她理應(yīng)因為他的承諾開心的，卻注意到時間點：“明年......你今年夏天已經(jīng)結(jié)婚了吧，姐姐她......”
陸微之平淡道：“她不會影響什么。”
怎么會不影響呢，難道她要和一個她一直叫姐夫的人在一起嗎？博西又怎么辦？
??
??
雖然黎見卿曾經(jīng)的想法就是等他結(jié)婚就自然斷開，但主導權(quán)似乎不在她手上。而且，她還能像將這段關(guān)系當成單純的享樂時一樣灑脫嗎？
黎見卿被陸微之握著的手暖熱，但她穿的靴子很薄，踩在雪里，起初不覺得如何，等感覺到冷，腳已經(jīng)凍得麻木了。
有小孩子往花園里過來了，黎見卿的疑問終究沒有問出口：“先回去吧�！�
*
晚上，客人全部離開了，黎見卿奉徐婉云之命，送一碗解酒湯到書房給黎玠。
黎見卿端著碗，敲了敲門：“爸爸�！�
黎玠在辦公：“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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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見卿放下碗：“媽媽讓我端給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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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玠笑道：“見卿長大了，越來越懂事。”
父女兩人融洽地聊了起來。黎見卿的心思其實不在聊天上，她走神，目光落在黎玠桌面擺著的一張全家福上。
那張照片拍攝的時間很早，印著黎玠、陳珍和黎若昭一家三口的笑臉。
沒有黎見卿，但她知道，那是黎玠的家庭本來的面目。
那時她是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女，沒想到過了這么多年，外人都認她是正經(jīng)的黎家小姐了，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到了今天，她還是見不得光、上不了臺面。
夢回
夢回
汽車在夜雪下行駛。
陸微之陪黎玠喝了點酒，不能開車，正好他今晚上回陸家，那邊派了司機過來。
新人，不太了解陸微之喜靜的習慣，車上還放著廣播。
周文在副駕駛位連上了CarPy，廣播一斷，取而代之的是柔美的女聲。
“觀眾們，大家好，我是主持人黎見卿�！�
“......受冷空氣影響，今天下午開始，本市將迎來降雪天氣。今晚到明天，預(yù)計最高氣溫為零下3度，最低氣溫為零下9度......”
陸微之靠在后座，聞聲，朝屏幕看過去，黎見卿端著甜美含蓄的笑容，正在播報天氣。
陸微之淡淡開口：“現(xiàn)在好像不是天氣預(yù)報播出的時間�！�
“這是昨天的�！敝芪幕卮�，“您昨天不在京州，我錄下來了�！�
黎見卿是實習主持人，一周只出鏡一兩天。
陸微之以前從來不看天氣播報。周文之所以關(guān)注到這點，是某一次午休時間，陸微之不在辦公室，秘書處放著電視當背景音。
陸微之回來，齊露生怕吵到他，著急忙慌抓起遙控器要關(guān)。
陸微之經(jīng)過，淡掃了眼屏幕：“放著吧�！�
齊露誤以為是陸微之寬容，周文卻注意到了細節(jié)：午間新聞結(jié)束，接下來播放的是天氣預(yù)報。
第二天中午，周文在送午飯進陸微之辦公室的時候，為他打開了電視。
陸微之沒說什么，似乎默許了她這么做。
揣測上司的心思是件麻煩的事。齊露就常常吃力不討好，周文自作主張了一次，她想，她沒有出錯。
??
車廂幽暗，裝著黎見卿的四方屏幕散發(fā)瑩瑩的光亮。
陸微之揉了揉鼻梁，想起黎見卿說的，實時新聞只有在當下才最有價值，錯過了就是錯過，天氣不會重復(fù)，所以看她分享的錄播沒有意義。準時準點打開電視，才會和她分享真正的同一時刻。
車輛停穩(wěn)在陸家的宅院，傭人已經(jīng)撐著傘在等候，為他打開車門。
陸微之下車，黑色傘面移至他上方，擋住紛紛揚揚的小雪。庭前燈光昏黃，他在傘下，一身沉穩(wěn)的黑，幾乎融進夜色。
無論是怎樣糟糕的天氣，從小到大，陸微之出行都有專人專車，他的肩膀是不落雨雪的。
今天一天之內(nèi)，他的衣服倒是被雪水弄臟兩次。
一次黎見卿用雪球砸中他，另一次是在花園無人處抱她。
*
春節(jié)一晃眼就過去了，開學前夕，黎見卿和陸博西約好了一起帶海貍?cè)櫸锏曜鲎o理和美容。
見面以后，黎見卿打了好幾個呵欠，陸博西問：“沒睡好？”
“我做了個你掉進水里的夢�！崩枰娗涔炙f，“肯定是你上次嚇我，給我留下陰影了�！�
“哦�！标懖┪鲾堊∷募绨颍澳愦_定不是你太緊張在乎我了嗎？”
“走開�！�
海貍放在寵物店，等待的時間里，兩個人到附近的公園逛了逛。
時間差不多，黎見卿返回寵物店，看到她的小貓咪被打理得漂漂亮亮，喜歡得不行，朝它張開手：“海貍，我來接你了�！�
海貍盯了黎見卿一會兒，貓瞳不滿又委屈，撇開頭，邁著貓步遠離她。
黎見卿不明所以：“它怎么了？”
陸博西想了想：“可能是你剛才在公園摸了別人的貓，它吃醋，不想理你了吧�！�
??
??
黎見卿恍然大悟，她為自己辯解：“可是那只貓真的很可愛啊�！�
陸博西學她的語氣：“可是你已經(jīng)有貓了啊�！�
“幸好我有先見之明，剛才沒碰陌生的貓。”陸博西拍了兩下手，“海貍，不要你媽媽了，來我這里�！�
海貍果然跳進了陸博西的懷里。
黎見卿哼道：“我看你就是故意不提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