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待這一吻結(jié)束,彼此身上的衣衫已去了七七八八。
秦晏吻得太用心了,沒注意到彼此間已經(jīng)沒了阻隔,皮膚直接摩擦在一起。
他躺在枕頭上,仰面注視著江遲,胸膛因缺氧急速起伏。
江遲遲別開頭,脖頸微微發(fā)紅,整個人像是要燒起來了,他吞了吞口水,將手搭在了秦晏的肩上。
肌膚相觸的感覺十分美妙,皮膚比最上等的絲綢還要舒服,二人貼在一起,情不自禁地相互廝磨蹭動。
江遲聲音啞得厲害,他問:“秦晏,我能碰你嗎?”
秦晏抬臂攀住江遲的脖頸:“可以�!�
于是江遲摸了摸自己的愛人。
秦晏鳳眸微闔,很輕很輕地吸了口氣。
見秦晏沒有任何反對與抗拒,江遲緩緩收緊了手指。
江遲是工科生,拇指和食指指腹有一層薄繭,那層粗糙的薄繭在摩擦過去時,存在感極強,和秦晏自己碰的感覺完全不同。
秦晏如同一陣強烈電流擊中,像條瀕死的魚,猛地挺了挺腰,發(fā)出一聲急促且劇烈的喘息。
江遲反手捂住秦晏的手:“小點聲!”
秦晏望著天花板,眼神渙散,張著口呼吸,連句完整地話也說不出來。
江遲忍不住笑,慢慢松開手:“你自己沒摸過嗎?”
秦晏啞著嗓子說:“感覺不一樣。”
江遲問:“怎么不一樣?你給我示范示范�!�
秦晏干凈的像一張白紙,江遲讓他示范,他就乖乖示范了。
十幾分鐘后,秦晏的手都有些酸了。
當(dāng)一項工作無法取得實質(zhì)性進展時,秦晏便開始悄悄偷懶,不再那么認(rèn)真地對待,握得更松了些,動作也慢了下來。
江遲握住秦晏的手腕:“累了?”
秦晏就勢松開手:“嗯,我覺得可以了。”
江遲看了眼自己,又看了眼秦晏,由衷發(fā)問:“你能行嗎?”
秦晏顯然做過相關(guān)調(diào)研,胸有成竹道:“正常成年人在未受專業(yè)訓(xùn)練的前提下,最大可以承受45厘米�!�
江遲曲指撐住前額,拇指按在太陽穴上,頭痛道:“你還真是什么都研究�!�
秦晏信心滿滿:“所以理論上沒什么問題,快來吧�!�
69
?
第
69
章
◎江遲的愛馴服了他�!�
理論和實踐之間的差距實在是......
太大了。
當(dāng)箭已上弦的千鈞一發(fā)之刻,
秦晏也是這么評價江遲的。
他是個很善于隱藏情緒和真實想法的人,但面對江遲,秦晏總是展現(xiàn)出最真實的一面,
從不吝嗇表達。
秦晏很真誠地陳述自己最直觀的感受:“江遲,你沒有吹牛,
你果然又大又行�!�
這是對一個男人最高的稱贊,
沒有哪個男人聽了這話能不得意洋洋的。
江遲也不能免俗,他心里又滿足又歡喜。
然而對于都是第一次的兩個人來說,
江遲的異稟天賦反倒成了阻礙,
令任務(wù)的推進變得極為艱難。
任務(wù)才將將開始,
進展還不足十分之一,就進入了進退兩難的局面。
江遲覆身在上,鼻尖上掛滿一層細細的汗珠,暫時終止了這次嘗試。
秦晏如獲新生,深吸了一口氣,從屏住呼吸的狀態(tài)下恢復(fù)過來。
江遲忍不住笑著重復(fù)秦晏的壯麗宣言:“正常成年人?45厘米?”
秦晏俊臉痛得慘白,鴉羽般的長睫毛每一根都濕漉漉的,仿佛沁滿了眼淚。
江遲心中一驚,
差點沒嚇?biāo)�,小心翼翼地靠過去,
輕聲問:“你哭了?”
秦晏抬起眸:“沒有!”
江遲曲起指節(jié),在秦晏眼角輕輕按了按,
好在是干的。
他長出一口氣,懸著的心總算落了下去:“寶貝你可別哭啊,
這都是小事,
我也可以做下面那個的。”
秦晏臉色有點蒼白,
眼尾覆著一抹薄粉,
嘴唇卻紅得妖異,那是忍痛時被自己咬出的血。
沒想到秦晏痛成這個樣子,居然還能一聲不吭。
江遲又是自責(zé)又是心疼,意亂神慌,如遭火煎,當(dāng)下說什么也不肯再來了。
秦晏并不是半途而廢的性格,奈何他的身體并不像他的意志那樣堅強,委實是受不住這種仿佛將人劈開似的劇痛。
江遲心疼極了,就說:“要不你來?我比你耐疼。”
秦晏搖搖頭,撐起手臂半坐起身:“你家有止疼藥嗎?我先吃兩粒止疼藥,等藥效發(fā)作了再繼續(xù)�!�
江遲把秦晏按回去:“歇著吧寶貝,沒聽說過做這事兒前吃止疼藥的,怎么不吃點安眠藥?等你醒過來第七輪都結(jié)束了�!�
秦晏居然覺得這是一個很不錯的主意,頗有幾分追悔之意地說:“上次在林家,跟他們要點氟烷就好了�!�
江遲:“......”
他順時針揉按著秦晏的腿根,放松著那痙攣顫抖的肌肉:“下次再說吧,你太緊張了,容易受傷。”
秦晏看了眼江遲,低聲解釋:“我是怕家人你發(fā)現(xiàn),不是怕你弄傷我。”
江遲吻在秦晏額角上:“我知道,我們晏晏寶貝最勇敢了�!�
秦晏惱羞成怒,抖著腿也要去踹江遲,未遂,反被江遲捉住腳腕親了親。
江遲吻過秦晏的腳腕,很感慨地說:“我之前從沒想過自己會吻一個男人腳丫子�!�
秦晏深有同感:“我之前也從沒想過,會讓一個男人的......”
江遲全身的血都涌上頭,反手捂住秦晏的嘴:“別什么話都往外說!”
見江遲臉頰臊紅,秦晏就把剩下的話咽了回去。
江遲攥著秦晏的腳踝,只覺秦晏全身上下都宛如冷玉雕刻,沒有一處不好看、沒有一處不干凈的。
秦晏的腳腕修長有力,踝骨凸起,十分漂亮。
江遲忽然想起什么,便從抽屜里拿出一個腳環(huán),扣在了秦晏腳腕上:“對了,我給你做了個東西,戴著累贅嗎?”
秦晏動動腿:“還可以,沒太多感覺......這是什么?”
銀色的腳環(huán)閃著金屬光澤,與秦晏冷白的膚色配在一起,形成種極其禁欲的反差。
江遲拿出另一只腳環(huán)遞給秦晏:“算是一對藍牙定位器,和對講機一樣,彼此間有單獨的振蕩波與混頻信號,不受無線網(wǎng)絡(luò)和屏蔽器干擾�!�
這次被家里關(guān)起來,江遲忽然意識到,他和秦晏兩個人的之間的聯(lián)系,不能全依托于手機與網(wǎng)絡(luò)。
這對定位器可以連接其他電子設(shè)備,也可以在沒有網(wǎng)絡(luò)的環(huán)境下,啟用單獨的混頻,當(dāng)兩只定位器相互間可以震動提醒,離得越近,震幅越大。
江遲說:“我在實驗室?guī)缀醪豢词謾C,你要是聯(lián)系不上我,就可以震我一下�!�
秦晏似乎覺得很有趣,解下來放在手里把玩著:“你總是能研究出來我喜歡的東西�!�
江遲把改裝后的藍牙對講機遞給秦晏:“這樣我和你就總一個能夠溝通的專屬頻道,我還加了個錄音功能�!�
秦晏送來的對講機很先進,不像是民用的工藝,沒準(zhǔn)是M國軍方那邊最新科技。
江遲拿到手以后,把核心芯片拆出來,又拆了兩個藍牙耳機,和定位系統(tǒng)裝配在一起,做成了這么一對結(jié)合了定位、通訊、錄音功能的金屬環(huán)。
小指粗細的環(huán)身上配有一個卡扣,正好能夠放下藍牙對講,裝配好以后并不突兀,看起來和智能運動手環(huán)差不多。
江遲本來想做個手環(huán),但后來覺得以秦晏的身份,手腕上戴個手環(huán)有些奇怪,就延長了一部分環(huán)身,做成了腳環(huán)。
可這腳環(huán)扣到秦晏腳腕上以后,不知為何又莫名透露著一絲色情,跟個腳銬似的,好像他真把秦晏個鎖了起來,搞得江遲心怦怦直跳,都不敢正眼盯著看。
大抵是因為秦晏的腳腕太細了,也太白了。
秦晏攥緊手中的那只腳環(huán):“江遲......你知道這東西意味著什么嗎?”
江遲和秦晏十指相扣:“意味著再有人騙你我有危險,你就能識別真假了�!�
秦晏聲音很輕:“書里都說了我因為控制欲拴著季瑜,你明知道這段劇情,怎么還敢送這東西給我?”
江遲說:“我沒看出來你控制欲哪里強,可見那本書都是些胡言亂語,唯一用處就是給我提供創(chuàng)作靈感。”
秦晏實話實說:“那是因為你一直都很乖,你要是敢離開我,我會把你抓回來�!�
江遲輕笑一聲:“不會,我以后只會更乖�!�
秦晏也笑了起來:“你最好是�!�
江遲握緊秦晏的手,輕輕翻過來:“你也很乖,今天明明有很多種方法和我見面,但你卻選擇偷偷過來�!�
秦晏右臂內(nèi)側(cè)手腕處,有一大片沁著血絲的擦傷。
他指尖微蜷,想抽回手,江遲卻不許。
江遲凝視著秦晏:“你根本不會翻墻,手都蹭破了皮,衣服也弄臟了......”
秦晏確實有很多種方法見江遲。
威逼也好,利誘也罷,他完全擁有從江家手中搶奪江遲的資本與勢力。
但他沒有這么做
也許是不想讓江遲為難,也許是不想激化江遲與父母之間的矛盾,總之,他選擇了他最不擅長也最溫和的方式。
秦晏盛著夜色,克制下占有和控制欲,放下了身份和尊貴,偷偷潛入一個陌生的地方,如同見不得光的情人般,隱忍地同江遲私會。
每每想到此處,江遲的心如同泡在溫水里,滿滿全是暖意。
他將秦晏的手腕放到唇邊,垂首輕輕舔舐著秦晏的傷口。
舌頭可以說是人身上最柔軟的器官了,溫軟的舌輕輕從傷處劃過,帶走了輕微的刺痛,留下一片酥酥麻麻的癢。
江遲抬起頭,再次看向秦晏:“你能為了我克制欲望,我也能為你讓渡權(quán)利�!�
秦晏呼吸微窒:“江遲......”
江遲的聲音溫柔雋永:“愛情是兩個人的一敗涂地,無論我是否能在愛情中全身而退,我都不會讓你輸?shù)摹!?br />
秦晏鴉羽般的睫毛抖得厲害:“可我生性貪婪無厭,從小就學(xué)不會放手�!�
江遲笑了笑:“那就不要放。”
秦晏眼尾微紅:“江遲,求你不要對我這么好,我真的會控制不止自己。”
江遲與秦晏額頭相抵,溫聲道:“秦晏,我見過書中描寫你最敗壞的樣子,也許那本書源自杜撰偏離現(xiàn)實,但我想告訴你的是:就算在我讀過的故事里你終將十惡不赦,但我依然愛你�!�
秦晏仰起頭,虔誠地吻在江遲唇角。
他永遠、永遠不會像書里那樣。
江遲的愛馴服了他。
秦晏在江遲洶涌的愛意中無限沉淪,卻永遠不用擔(dān)心會墜入深淵。
江遲會托住他。
*
夜里,江遲和秦晏相擁而眠。
凌晨四點,秦晏精準(zhǔn)的生物喚醒了他。
臥室內(nèi)一片漆黑。
秦晏睜開眼,雙眸甚是清明,準(zhǔn)備趁著夜色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
只是他才一動,還沒把江遲橫在他身上的手臂拿開,江遲就又緊緊胳膊,把他牢牢摟在懷中。
秦晏壓低聲音:“江遲,我得走了�!�
江遲迷迷糊糊地問:“幾點了?”
秦晏回答:“四點。”
江遲吻了吻秦晏的頭發(fā):“不著急,我爸他們六點多才起呢,你再陪我一會兒,五點的時候我送你下去,我定鬧鐘了�!�
秦晏原本也舍不得江遲,被江遲一哄,就把什么‘敬終慎始’‘宜早不宜遲’之類的行事準(zhǔn)則全都拋諸腦后。
他闔上眼,計劃靜躺一個小時,五點時準(zhǔn)時出發(fā)。
秦晏再睜開眼
天光大亮!
強烈的日光透過窗簾縫隙射進臥室,秦晏迅速起身,看了眼表。
十點二十五!
秦晏:“......”
江遲的鬧鐘呢?!
他真是被江遲哄得暈頭轉(zhuǎn)向!竟然一覺睡過了頭,犯下如此低級的錯誤!
這還怎么走?
江遲從夢鄉(xiāng)中睜開眼,還沒從全身酸軟的困倦中徹底清醒,看到秦晏坐在床上發(fā)愣,一時分不清是夢是真。
醒來就能看到秦晏的感覺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