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江遲一把將柔弱的青年扛起來,先跑就對了。
當天,秦家緊急取消了婚禮,因為
家主秦晏逃婚了。
江遲沒看完那篇文,所以他不知道昏迷是大佬假裝的,更不知道他撈錯人了。他不僅把秦晏當成主角受照顧,還傳授給秦晏許多戀愛技巧,用來對付‘主角攻’。
秦晏表示:很好用,受教了。
*
秦晏生性冷漠,從小生活在爾虞我詐中,習慣隱藏自己的心事,從沒有愛過人,也從沒有人敢愛他。
直到某天,一個溫柔英俊的男人從天而降,說要保護他一輩子。
從不屑一顧到泥足深陷,秦晏徹底失控了。
他絕不會放江遲離開。
哪怕江遲認錯了人。
*
后來,知道真相的江遲:......
【戀愛技巧03條:對方生氣時,應(yīng)避免針鋒相對,可適當示弱,如撒嬌、叫老公�!�
秦晏面色陰沉,眼神鋒利:老公不會因為我陰郁偏執(zhí),心狠手辣就不愛我了吧?
江遲:......愛,我可太愛了。
#自以為聰明的笨笨攻VS真聰明的大佬受#
江遲是攻。
**預(yù)收求撈,主攻文《死對頭暗戀我十年[重生]》
靳宥時出身豪門,溫文爾雅,風光霽月。
靳家破產(chǎn)后,高不可攀的靳宥時變成過街老鼠,什么人都能上來踩上一腳。
漫天大雨,他被債主打斷雙腿,扔在路邊等死。
死對頭林星丞突然出現(xiàn):“靳少不是從不服輸,現(xiàn)在怎么爬不起來了?
靳宥時躺在泥水里,滿身狼狽,自嘲一笑。
而林星丞眉眼明艷,神采飛揚:“跟我結(jié)婚吧,靳少,我養(yǎng)你啊,軟飯很好吃的�!�
靳宥時未曾想自己會落在死對頭手里,更沒想到死對頭待他出奇的好。
人人都說林家小少爺鬼迷心竅,不僅找了個瘸子當老公,還用大半身家替對方擔保還債,重建商業(yè)帝國。
靳宥時亦不知林星丞為何這般反常。
直到林星丞意外身亡,他才在日記中找到答案。
林星丞的字跡和性格一樣張揚:
[人們都說我瘋了,我想也是,從17歲第一眼見到靳宥時起,我就鬼迷心竅,再也看不見其他人了。這個毛病大抵是靳宥時傳染給我的,他從來不會特別看誰,更不會看我除了我找他麻煩的時候。
我從沒真正摘下月亮,但是月光在我身上。
我偷來了,一段月光。]
靳宥時合上日記,再睜眼,回到了十年前,他17歲那一年。
彼時,他還是風頭無兩的靳少,在學(xué)校備受追捧,只有林星丞樂此不疲地找他麻煩。
一切都還來得及
你早就摘下了月亮,我的小少爺。
月光是你的,月亮也是。
溫文爾雅腹黑攻VS明艷張揚炸毛受
靳宥時是攻。
高亮:沙雕文,無邏輯,有存稿,劇情發(fā)展已確定,看不下去請及時撤離,棄文無需告知。
婉拒極端控,辱罵造謠及人身攻擊類評論保留訴訟權(quán)利,作者心態(tài)差,扛不住會關(guān)評論區(qū),文明上網(wǎng),快樂你我他。
本文案完成于2023.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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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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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我叫江遲,是來救你的!”◎
嘩啦
碎裂聲在耳邊響起,江遲的意識驟然回籠。
江遲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出現(xiàn)在婚禮現(xiàn)場!
正前方,司儀臺中央的香檳塔碎了一地,水晶碎片折射出斑斕的色彩,賓客們衣著光鮮,目光隱晦地看向滿地璀璨狼藉,一個個看起來心事重重,像藏著什么秘密。
強烈的違和感與割裂感席卷而來,江遲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這真的是婚禮現(xiàn)場嗎?為什么沒有人笑?
有人在竊竊私語:
“香檳塔怎么碎了,剛才也沒人去碰啊�!�
“還沒舉行儀式就出了岔子,這事怪得很�!�
“私生子到底是上不得臺面......秦家什么身份地位,也是一個不得寵的私生子配的上的?”
“莫不是那位男妻命中帶煞?可別沖喜沖不成,反倒把主家沖撞了�!�
這話一出,仿佛觸及了什么忌諱,議論聲戛然而止,現(xiàn)場霎時安靜下來。
天色有些陰,不見日光,沉重的氣氛壓下來。
潮濕的風吹起層層帷幔,連圣潔的白玫瑰都顯得格外慘淡,素色花瓣在空中翻飛,像白蝶,也像紙錢。
“哎,帥哥,你說這招能好使嗎?”身邊的人問江遲:“秦晏要還是醒不過來,秦家的股票可就糟了�!�
聽到‘秦晏’二字,江遲后背驀地滲出一層冷汗。
前兩天,他看了一本沖喜文,名叫《不安覬覦》,開篇就是兩位主角的婚禮現(xiàn)場。
而主角攻的名字,正是秦晏!
江遲舉目環(huán)顧四周,眼前的一切都十分陌生,居然沒有一個自己認識的人。
這到底是哪里?
不對勁,他明明在家里改安防設(shè)計稿,怎么眨眼工夫,中的名字和場景就出現(xiàn)在了眼前?
他是在做夢嗎?
這太詭異了,到底是什么情況?!
侍者上前送來飲料,高腳杯中泛起層層氣泡,霹靂嘩啦的炸開。
江遲垂下眼,透過玻璃杯,隱約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這一看,他不由屏住了呼吸。
玻璃杯壁上的倒影五官深邃,劍眉星目,眉宇間暗藏逼人的銳氣,宛如天然雕琢的寒玉,抬眸瞬間攻擊性很極,有種目空一切的高傲。
這張臉和江遲本身的相貌相似,氣質(zhì)卻完全不同。
江遲眼神微動,鏡中人的眸光瞬間溫和下來。
這才是他平時的樣子。
江遲轉(zhuǎn)頭看去,他旁邊坐著位男青年,戴一副金絲眼鏡,相貌有些斯文。
那人很熱情地跟江遲搭話:“看來秦晏這一昏迷,秦家全亂了,連個主事的人都沒有,連沖喜這么荒謬的主意都能想出來。”
江遲微微側(cè)頭,問身邊的人:“兄弟,和秦晏結(jié)婚那人......叫什么來著?”
那人不假思索,漫不經(jīng)心地回答:“季瑜啊,季家那個不得寵的私生子。”
江遲:“......”
這不就是那篇沖喜文的主角受嗎!
要是一個名字對上,還能勉強說是巧合,現(xiàn)在兩個名字都和書里一樣……
端起高腳杯,江遲抿下一口無醇氣泡水。
氣泡在舌尖炸開,帶來輕微刺痛,真實至極的口感表明,這并不是一場怪誕的夢。
所以,他是進入了里的世界?
江遲眼眸微垂,藏住眸底的驚訝,回憶著劇情。
中,豪門大佬秦晏意外昏迷,在惡毒繼母的設(shè)計下,被迫娶了主角受季瑜沖喜,秦晏此人心思深沉,控制欲極強,即便厭惡這場聯(lián)姻,也不愿放季瑜自由。
全文節(jié)奏緊湊,高潮迭起,主打一個強取豪奪,虐身虐心。
在主角受的視角來看,劇情十分憋屈,江遲只看到一半就堅持不下去,聽說最后結(jié)局也很差勁,好像是季瑜死了,秦晏瘋了。
談個戀愛談到一死一瘋,作者還真是平等地創(chuàng)死每一位讀者朋友呢。
還好江遲跑得早。
等等,季瑜后來死了?
江遲倏然站起身,問:“季瑜呢?”
身邊的人嚇了一跳,仰頭看向突然起身的江遲:“應(yīng)該在后臺化妝間吧�!�
江遲微微頷首,在同桌人詫異的眼神中,抬步離開了宴會廳。
有人問他:“你干嘛去?婚禮馬上開始了,什么急事兒非得現(xiàn)在辦?”
江遲邁開長腿,回答:“十萬火急,非得現(xiàn)在辦!”
他要去找季瑜,告訴季瑜不能跟秦晏這個精神病結(jié)婚!
秦晏這家伙一定是昏迷時傷到了腦子,整個人偏執(zhí)又陰郁,喜怒無常,難以捉摸。
主角受季瑜外表冷清柔弱,內(nèi)心堅韌倔強,面對秦晏的強勢,從不肯輕易屈服。
然而,秦晏權(quán)勢滔天,季瑜哪里是他的對手,每一次離開,最后的結(jié)果都是被捉回來,虐得遍體鱗傷。
這不行,江遲必須阻止他倆結(jié)婚!
他不是阻止季瑜嫁給秦晏,他是阻止季瑜送死,等婚禮辦完,季瑜想跑都跑不了。
季瑜不知道后面的路有多險惡,江遲作為在場唯一的知情人,絕對不能袖手旁觀,冷眼看著季瑜掉進這個深淵。
他穿越進,沒準就是為了把季瑜撈出火坑的!
要不怎么他就忽然穿書了呢!
江遲從未如此急切的想要保護什么人,他心急如焚,快步踏上二樓,一把推開化妝間的門。
化妝間燈光明亮,花團錦簇。
一位身穿禮服的青年坐在沙發(fā)上,衣襟上別著白色鈴蘭胸花。
青年面容蒼白,冷清禁欲,恍若秋月落在江面上的一抹霜影,干凈得不染半分塵埃,隨時都要飄然散去。
美則美矣,卻近乎斷情絕欲,令人不敢輕慢半分。
可就是這淡漠至極的臉上,偏偏生了雙含情眼,抬眸剎那,眼波流轉(zhuǎn),秋水般動人心魄。
江遲心跳亂了一拍。
難怪把主角攻不愿放季瑜離開,這也太好看了!
像是高懸云端的明月,讓人只看一眼便心生覬覦,恨不能摘下他,碾碎他,把他拽下神壇,立即占為己有。
江遲沒有懷疑眼前人的身份,畢竟本場婚禮的另一位新郎還在昏迷中,要結(jié)婚后才會蘇醒,面前這個穿著禮服的俊美青年不是季瑜還能是誰?
江遲心中的篤定此人就是季瑜,不由緩下神色。
見到站在門口的江遲,青年臉色一變,警惕問:“你是誰?”
江遲反手鎖門,一個健步?jīng)_到青年身邊:“我叫江遲,是來救你的!”
青年用一種奇異的眼神盯著江遲,微不可察地往后靠了靠。
“什么?”青年問。
江遲:“你不能結(jié)婚,結(jié)婚會死!”
聞言,青年臉上是毫無掩飾的驚訝:“會死?”
江遲半蹲在地上,凝視對方:“但你不用害怕,我會保護你的�!�
江遲面容冷冽鋒利,但眼神又很溫和,兩種截然相反的氣質(zhì)撞在一起,非但不違和,反而格外可靠。
但青年并未被江遲打動,倒像聽到了什么很好笑的事情,眼角眉梢都掛滿不屑,可仔細一看,又分明半點情緒也沒有,仍舊是淡淡的。
青年重復(fù)道:“你保護我?”
江遲點點頭,聲音沉穩(wěn):“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你的苦衷我都也了解。從今天開始,不會有任何人能違背你的意志,我保證。”
青年眼神瞬間一沉,厲聲問:“你知道什么?”
正這時,外面鐘樓里響起鐘聲。
沒有時間了。
當鐘聲響過第十二聲,婚禮就會開始!
“來不及解釋了,”江遲倏地探身,單手將青年摟起扛在肩上:“你今天必須跟我走�!�
青年猝不及防,整個人突然被扛了起來,失重感令他恍惚了數(shù)秒。
等他反應(yīng)過來,江遲已經(jīng)扛著他跑出了化妝間!
被人這樣扛在肩上,青年雙手自然下垂,甚至沒辦法反手去夠藏在腰后的手槍。
青年心中慌亂,劇烈掙扎:“你瘋了?!”
江遲力氣實在太大,手臂緊緊箍在膝彎,這大大限制了他的動作范圍。
這太荒唐了。
青年從未遇到過如此蠻橫之人,簡直要被氣炸了,提拳去錘江遲,可惜因為姿勢限制,根本使不上力,一拳一拳落在江遲身上,比小貓撓癢癢重不了多少。
被有氣無力地捶打著,江遲更加確定,自己肩上的人就是主角受季瑜。
就這么點力氣,難怪書里經(jīng)常會描寫季瑜的柔弱。
【書里寫:季瑜被秦晏一只手按在床上,根本動彈不得。】
你看看,你看看,他現(xiàn)在就一只手把季瑜扛了起來,季瑜也是動彈不得,這要是落到秦晏手里,將來還不得被欺負死?
江遲開始后悔沒看完那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