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凌苗要結(jié)婚了?
他以前倒是沒有注意到。
原來她這么被自已的美色,迷成了這副德行。
他抬起手,五指罩著她的頭頂,讓她回頭去到屋里。
推著她進屋,你哈喇子都流出來了。
趕緊去收拾一下,爺爺他們都在等著了。
凌苗拂開他的手,誰流口水了,你少自戀了。
是是是,你沒有你沒有。
花郁塵才懶得跟一個女人計較。
凌苗也不知道這花孔雀今天變得人模狗樣的了。
她換好衣服,簡單化了妝,就出了門。
路上,花郁塵開著車,凌苗坐在副駕駛,出神的看著外面。
只是眉眼間的神色并不太好。
她自從帶著卓兒出來自立門戶之后,就已經(jīng)很久沒有踏進那個家門了。
想到今天又要去面對那些人,她著實高興不起來。
花郁塵時不時側(cè)頭看著她。
見她一臉不高興的樣子,他問了一聲,怎么了
凌苗沒有作聲。
既然她不說,他也懶得問。
到了那棟熟悉的別墅,凌苗抬眸看去,突然就不太想去了。
倒是花郁塵很是從容。
這人好像不管在哪里都很吃得開,沒有一絲壓力。
凌苗提步進去。
花郁塵則和她并肩而行。
還沒有進大廳就看見剛剛下樓的凌晴。
她看向凌苗的時候,著實愣了一下,你怎么回來了
凌苗淡淡瞥了她一眼,沒有理她。
花郁塵也只是掃了她一眼,跟著凌苗一起進去了。
大廳里。
花老爺子他們早到了一會兒。
凌向松招呼他們在喝茶,凌家后母許文秋也在。
面上笑意熱情,倒是客客氣氣。
只是凌苗看著這虛偽的一幕,打心底里泛惡心。
那邊交談的人像是看見了他們。
花老爺子和藹笑道,苗苗啊,過來。
凌苗暗暗咬了咬牙關(guān),朝那邊走去。
看見父親的那一刻,她還是喚了一聲,爸。
凌向松倒是脾氣看似比較軟和的,并不是很暴躁的那種人。
只是父女之間的感情,好像隨著枕邊風(fēng)和平時的疏遠,看起來雖然也過得去。
但是也僅僅如此。
凌苗連眼神也沒有給那個女人一個。
好像把她當(dāng)作空氣。
許文秋的臉色頓時掛不住了。
暗地里擰了男人一下,男人也沒有說話。
奈何現(xiàn)在有客人在,她也只能咽下這口氣。
花郁塵的眸光,在凌苗和他們互動間流轉(zhuǎn)。
他還是喚了一聲,伯父,伯母。
凌家兩口子笑著回應(yīng)道,坐,坐。
凌晴這時也過來了。
坐在媽媽身邊。狐疑的看著凌苗。
她這么久不回家,今天帶著花家的人過來,這是想干嘛。
直到聽到花家人來的意圖,這才知道是來跟提親的。
凌苗要嫁人了
凌晴的眸光一瞬不移的打量著凌苗。
她什么時候勾搭上花家的小公子了。
這人不是一向自持清高,誰也瞧不上的嗎
不過也對,花小公子,誰人不知。
花家的二世祖嘛,獨苗苗,看得金貴著呢。
能勾上他也確實一輩子無憂了。
想到這里她不由得勾著唇角,扯出一個嘲諷的笑意。
呵,也不過如此嘛,還以為真的有多矜持呢!
她嘴角的笑意剛揚起,凌苗的眼睛就如同刀子一樣掃過去。
犀利透著狠勁。
頓時嚇得凌晴心下一驚,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
花郁塵也好像感覺到了凌苗的不對勁,順著凌苗的視線看了過去。
看到對面那個女人尚未全部收起的嘲諷之意,還有被凌苗抓了個正著的驚恐。
他頓時一陣想笑。
這個凌苗,當(dāng)真是個不折不扣的母老虎,僅僅一個眼神就叫人膽顫。
他的嘴角彎起一絲弧度,不緊不慢的喝茶。
花老爺子難得收起在家時候的板正模樣。
隨和的笑道,兩個孩子既然已經(jīng)情投意合,咱們兩家以后就以親家相稱吧。
老爺子好歹是長輩,凌家兩口只能陪著笑。
許文秋的眸子不冷不熱的看著凌苗。
說道,我們家這個大姑娘,含辛茹苦養(yǎng)了二十來年。
這長大了也不著家,平時她爸有個頭疼腦熱的也不見她回來看一眼。
如今倒好,一回來就是戳她爸的心窩子,果然是女大不中留啊。
凌苗沒有搭理她,眸子卻泛著寒意。
花老爺子笑道,凌丫頭是個自強的孩子,年輕人拼事業(yè),顧不上家也是情有可原。
只要孩子們過的好,我們做長輩的還是多體諒體諒。
許文秋笑道,老爺子說的對,拼事業(yè)是好的。
且不說孝順孝順?biāo)�,贍養(yǎng)贍養(yǎng)老父親。
就是連過年過節(jié)也沒有回來看看她爸,連個電話也想不到。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這個做媽的不容人,實在是叫人寒心。
凌苗冷眸看過去,語氣沒有一絲溫度的說道,我有媽!
你們看看,你們看看。許文秋挑著她的錯處就開始不饒人了。
這就是從小在我身邊,我一手養(yǎng)大的好姑娘!
都說后媽難做,孩子大了眼里還是只有自已的親娘。
凌苗正想說什么的時候,樊音開口道,親家消氣。
她的語調(diào)客客氣氣,知性笑道,凌丫頭念起自已的生母,人之常情。
哪有什么后媽難做,人心都是肉長的,沒了娘的孩子,本來就命苦。
親娘的位置是誰都取代不了的,咱們能做的就是多關(guān)心關(guān)心。
有時候雪中送炭,往往遠比錦上添花要溫暖人心。
說罷,樊音的目光柔和的看著凌苗。
溫聲道,其實命苦的孩子,心地最單純,最知曉感恩。
你對她好一分,她回報你三分。
凌苗對視上樊音的目光,不知怎得,她突然就感受到了所謂的——護犢子。
許文秋哪里不知她說的什么意思,縱然心里再怎么咬牙,還是裝作笑。
我倒是不奢求她念我的好,我是只是一個后媽,心里自然有數(shù)。
我是可憐她爸,身體不太好。
養(yǎng)了二十幾年的閨女,是人也沒有,錢也沒有,好歹爹還是親爹,不是后爹吧。
花郁塵冷冷看著對面的這個女人,話里行間他只聽到了一個字,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