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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第二天晚上接到聞老爺子電話的。
「聽說宴生搬到了你附近,孩子,把他當(dāng)親叔叔一樣就好。
「爺爺是真喜歡你,過段時間宴生訂婚,你一定要跟家人一起來參加�!�
掛斷電話,我心里空落落的。
就算再傻也聽出聞老爺子的言外之意了。
認(rèn)我當(dāng)干孫女,或許就是為了用倫理道德綁架聞宴生。
聞宴生說得對,老頭子心眼忒壞。
我有些煩悶,看到旁邊堆著沒來得及拆的生日禮物,找到發(fā)泄口似地暴力拆開。
慕彥送的俗套的定存,年年都是,毫無新意。
聞佳婧送的是我們高中時曾狂熱迷戀的偶像的見面會門票。
時昱年送的是出自國際知名設(shè)計師的庭院,我曾和他說過想去參觀,沒想到他這次真的投其所好買下來送給我了。
聞宴生送來一個薄薄的信封,里面就一張照片和房屋材料,照片上,芬蘭的莊園里,遍地都是鈴蘭花。
那是還未采摘的,新鮮的,充滿生命力的鈴蘭。
可他怎么會知道呢
此時他正好給我發(fā)來消息:
【要不要吃宵夜】
我禮貌拒絕:
【不用了,謝謝小叔�!�
他回:
【不要叫我小叔。】
見我沒回,他又扣了個問號。
惡作劇令我我心情好了不少。
但過了一會兒,門鈴聲響起。
聞宴生端著一碗云吞,站在門口。
「不請我進(jìn)去坐坐」
我抱著手笑道:
「不太方便吧,大晚上的,小叔來侄女家串門干嘛�!�
他眉頭一皺:
「老爺子是不是跟你說什么了」
「嗯嗯,他說小叔要訂婚啦,還請我喝杯喜酒呢,侄女要隨多大的份子呀」
仗著他的喜歡,我越來越肆無忌憚。
一口一個小叔侄女,聞宴生的臉色越來越沉。
「我怎么不知道我要訂婚了」
他從我身側(cè)擠了進(jìn)來,把碗放在玄關(guān)上。
「你…你干嘛!」
我好像玩脫了,趕忙伸出手推他。
他單手就攥住我兩只手腕放到他胸前,距離拉近,熟悉的氣息壓下來。
「再叫一聲」
「小…小叔」
吻鋪天蓋地落下,氣息滾燙,唇瓣溫?zé)帷?br />
開始像是宣泄,逐漸變得溫柔。
分開時,他耳尖微紅,目光專注地盯著我的嘴唇。
「云吞要涼了,先吃�!�
我端著云吞坐在地毯上,腦子亂得像漿糊。
聞宴生倒跟個沒事人一樣,坐在沙發(fā)上看我。
感覺后腦勺都要被他盯出個洞來了。
我吃得很慢,一邊吃一邊想,等下要從哪里開始問起。
是那個雨夜,還是生日禮物。
一大碗云吞,最后干干凈凈。
吃完,我轉(zhuǎn)過頭去,他手搭著沙發(fā)靠背,神情放松地盯著我。
明明是春天,我卻有些熱得喘不過氣來。
「好熱,我去開個空調(diào)。」
一不留神,腳趾踢到茶幾邊角,我驚呼出聲。
還沒來得及蹲下捂住,他伸手把我拉到他腿上。
完了,一下子就不痛了。
他身上硬邦邦的,溫度很高,氣味特別好聞。
我湊近他胸口,跟小狗似地不停嗅。
聽著他的呼吸逐漸急促,我小聲開口:
「那個…你用的是什么沐浴露啊」
聞宴生臉上出現(xiàn)一絲裂痕,放在我后腰的手用力一摁,咬牙切齒地說:
「你故意的」
我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他雙手捧住我的臉,眼看氣氛逐漸曖昧,門鈴聲不合時宜地響起。
「小箏!我聽見你的聲音了!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