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那支帶著怒意的亮得發(fā)光的飛刀猛然射入,狠狠的插入他胸口。
一聲慘叫劃破會場,鮮血溢出,染紅了冬日白雪。
臺下眾人,被這見血的一幕嚇得目瞪口呆。
"她真敢��!"
"玉兒。"
不遠(yuǎn)處傳來趙夫人的聲音,趙夫人急切要上臺,卻被一個丫鬟拉住。
"夫人,你不能上去,這蘇三小姐,已經(jīng)瘋了,你若是上去,恐怕她連你都?xì)ⅰ?quot;
趙夫人怒吼道:"我難道看著玉兒被殺死嗎?"
蘇凝眸子冰冷,看著趙府夫人。
前世,若非這個毒婦,阿姐怎么會那般凄慘。
她惡狠狠的瞪著趙夫人,冷嗤一聲。
"夫人,趙公子若是今日有本事,從我這四飛刀下活了下來,也是他的本事。"
底下一群人,被蘇凝的這一幕嚇到。
趙玉死死的瞪著蘇凝,拼了命的喊叫。
"母親,母親快來救我,我錯了。"
"我不賭了。"
"蘇凝,你就不怕我們趙家與你們蘇家結(jié)下世仇。"
趙夫人拼命上臺。
"蘇凝,你住手!"
"我們趙家本意與你們蘇家結(jié)親,若是今日你殺了玉兒,我們趙蘇兩家將來勢不兩立!"
趙夫人被傅泠夜叫的人緊緊的拉住。
蘇凝冷嗤一聲。
還想結(jié)親,真是可笑。
她今日不將趙玉弄成殘廢,才會害了阿姐一生呢。
手中飛刀冰冷,她目眥欲裂看著那邊鮮血淋漓的男人。
"趙世子,還想與我們蘇家結(jié)親,一點(diǎn)誠意都沒有"
"若是你們趙家真心實(shí)意和我們蘇家結(jié)親,方才世子在臺上為難我時,夫人便阻止了。"
"想來,也不是真心實(shí)意的。"
"你們趙家,當(dāng)真是毫無誠意呀。"
飛刀微微下移,她對準(zhǔn)趙玉的胯。
若是當(dāng)眾將他射廢,不能人道,便與阿姐再無可能。
她冷笑。
"趙公子,我曾說過,你一個斷袖千萬惹女人。"
冰冷的話音落下,底下的人開始躁動起來。
"這趙家公子居然是斷袖!"
"表面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樣,居然是個斷袖,看不出來。"
"難怪,這殺起女人來毫不留情。"
"這蘇姑娘這話里話外什么意思?"
眾人交頭接耳,眾說紛紜。
趙玉口吐鮮血,額頭上青筋暴起,咬牙切齒的看著蘇凝。
"蘇凝,看不出來。"
"我今日若是沒死,將來我哪怕病榻在床,你也得叫我一聲姐夫!"
"有本事來個痛快呀,不然你會生不如死的!"
蘇凝輕笑,眼中盡是挑釁和冷漠。
"你也配!"
"生不如死?"
"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咻!’
銀色飛刀猛然一揮。
那支發(fā)著銀光的飛刀,如同閃電,揪得全場人的心發(fā)顫。
緊接著,慘叫再度劃破整個會場。
底下的人還能聽到飛刀射入血肉里的聲音。
"這趙公子是廢了。"
"本來就是個斷袖,廢不廢都一樣。"
趙夫人坐在地上無可奈何大聲哭起來。
"蘇凝,我趙家誓死與你們蘇家為敵!"
蘇凝冷嗤一聲。
"趙夫人,不該打的主意,別打,尤其是對我的家人,"
"蘇凝,你個賤人!"趙玉全身顫抖,鮮血噴涌,咬牙切齒。
蘇凝手中飛刀再次捏緊,閉上一只眼睛,帶著挑釁的開口。
"趙夫人,何不下去問問,這趙公子今日是為何人賣命。"
‘咻!’
第三把匕首箭飛出,直接射到趙玉的左腿上。
趙玉被捆綁著動彈不得,血水不停的從他身上流下來,將周圍雪染紅一片。
趙夫人瘋了似的撥開人群,就要沖上去,人再一次被拉住。
"蘇凝,你住手。"
"我們趙家確有意娶蘇家女,可如今你這般囂張跋扈,將來誰敢娶你們蘇家的女兒?"
"你們蘇家,好歹也是京都高門顯貴,教養(yǎng)出來的女兒,居然這般狠毒。"
她全身都在顫抖的看著臺上,剛才蘇凝的話她也聽懂了,定是有人想讓自已兒子為難蘇凝。
蘇凝冷嗤一聲。
"你說狠毒就狠毒吧,我才不在乎呢。"
她依舊目光冰冷,看著幾乎快奄奄一息的趙玉。
"趙公子,最后一把了,會很疼的。"
最后一把飛刀揮出,冬日的雪花落下來,伴隨著男人慘叫聲傳進(jìn)臺下眾人耳朵里,深寒刺骨。
蘇凝拍了拍手,唇角噙著笑,面色冷冽的看著臺下趙家夫人。
"趙夫人,還不趕緊找人看看,貴公子還有沒有氣。"
"想來,這世子再也沒有機(jī)會娶妻生子了,與我們蘇府無緣。"
第54章
蘇凝:密林深處好殺人
眾人唏噓聲傳來,連辰王整個人都驚了。
"她真敢啊……"
傅泠夜握緊手中的棋子,勾唇一笑,眉心微動。
"她還有什么不敢的。"
將趙玉射成一個廢人,是她護(hù)住玉衡唯一的辦法。
如今留趙玉一命已經(jīng)算是最大的恩賜了。
趙家夫人全身顫抖沖上臺,哭得驚天地,泣鬼神。
她本意看上玉衡,想著和羅氏設(shè)計將玉衡娶進(jìn)門。
如今她的寶貝兒子徹底廢了,連斷袖的事情也被蘇凝說了出來。
趙府管家仆人上去,將趙玉抬下臺,鮮血滴得滿地都是。
羅氏坐在椅子上,玉錦袖口中的那只手幾乎要掐出血來。
"母親,現(xiàn)在怎么辦?人沒有死,反而讓蘇凝出盡風(fēng)頭。"
蘇婉也被剛才蘇凝臺上的舉動嚇得說不上話來。
任她沒有想到,今日死的不是蘇凝,而是趙玉。
而此刻的羅氏,別提有多生氣,兩個計劃全部都落空了。
她咬牙切齒的閉了閉眼,聲音都在顫抖。
"這個小賤蹄子。"
蘇凝回到位置上后,面色極其冰冷,玉衡的手伸過來,拍了拍她的手,聲音溫柔。
"阿凝,你說得對,父兄遠(yuǎn)在塞外,若是誰敢在這京都對我們蘇家不利,就不應(yīng)該放過。"
蘇凝點(diǎn)頭,還沒從剛才的事情中緩和過來。
一抬眸,就對上男眷席那邊,楚王和蕭逸看過來的目光。
蘇凝握著茶杯,將杯中茶輕輕的喝一口,唇角勾勒出一抹詭異的笑。
大雪天,冬日獵,密林深處,好殺故人。
似乎察覺到蘇凝看過去陰狠的目光,蕭逸緩緩將自已的視線移開。
楚王沉聲:"小看她了,此女怕是留不得。"
"蘇將軍的女兒,這做事都是這般狠辣,只可惜,是個女子,若是男子為我所用。"
挑這個環(huán)節(jié)結(jié)束后,大家過了好久才從剛才精彩的一幕緩和過來。
接一下,便是冬獵。
蘇凝捏著茶杯,看著老太監(jiān)將冬獵的牌子發(fā)在各位男眷席的手上。
她沉聲:"阿姐,我也想去。"
玉衡側(cè)眸看著她,聲音平淡道:"冬獵是男兒們?nèi)サ�,你去干嘛�?quot;
"更何況剛才你將這趙家世子射成殘廢,進(jìn)了這梅林,恐怕危險。"
蘇凝才不管那么多。
她看著比試臺前的一片梅林,若是記得不錯,梅林深處,與一處懸崖相接。
今日正是殺人好時機(jī)。
她站起身來,看著玉衡。
"阿姐,我喝多了水,要出去一趟,你乖乖等我。"
玉衡輕笑,看著蘇凝露出寵溺的目光。
"行吧,去吧,阿姐在這里等你。"
蘇凝起身離開,直接出了郡主府。
郡主府的側(cè)面隱蔽的巷子里,蘇凝到時,丹彤一身男裝等著她。
"小姐,應(yīng)你吩咐,白色披風(fēng)和三支帶著金蟒的箭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
丹彤環(huán)顧四周,見四處無人,將東西遞到蘇凝的手上。
"箭上有金蟒紋,只是這紋若是不仔細(xì)看看不出來,隔遠(yuǎn)一些看,和普通的箭無異。"
蘇凝緩緩點(diǎn)頭,將白色披風(fēng)和三支箭藏在自已披風(fēng)下。
"你悄悄回去,別被人發(fā)現(xiàn)了,此事關(guān)系重大,保密。"
"對了,現(xiàn)在羅氏都在這郡主府,你和海棠檢查一下有沒有什么異常的地方。"
丹彤點(diǎn)頭:"好。"
轉(zhuǎn)身就消失在郡主府前。
此刻會場里,男眷們拿了木牌,手握長弓,翻身上馬準(zhǔn)備冬獵。
一些高門顯貴,會騎射的官家小姐們,也從老太監(jiān)手中拿了木牌。
她們學(xué)著男兒的模樣,翻身上馬。
朝陽公主走到蘇凝面前,眼尾帶著笑在她桌子上敲了三下。
"話已帶到,我先去冬獵去了。"
蘇凝:"……"
話已帶到?
桌子上敲了三下?這就算帶話?
她正疑惑時,就看到即將離開男眷席的傅泠夜投來示意的目光。
蘇凝緩緩起身,面帶笑容的看著玉衡。
"阿姐,京都尋梅宴我第一次來,我也想冬獵。"
"我好久都沒有騎馬射箭了,反正信王殿下會陪著阿姐的。"
玉衡嘆了口氣,從椅子上站起來,嗓音平靜,帶著寵溺。
"罷了,去吧。"
蘇凝點(diǎn)頭,她知道信王在阿姐就是安全的,更何況給二人留獨(dú)自相處的空間。
一切準(zhǔn)備完畢后,震天的鼓聲響起,冬獵正式開始。
馬背上拿著長弓的青年少女,相互嗤笑。
蘇凝騎著馬,剛拉上韁繩,一身金絲袍子的辰王便騎馬來到蘇凝面前。
他打量著面前這個美得奪人心魄,卻又狠毒至極的少女。
低聲道:"小毒婦,你不會告訴本王,你也要冬獵吧?"
"這冬獵可是我們男兒的主會場,難不成你也去。"
蘇凝唇角微勾,手中拿著長弓,一張嬌俏的臉上露出一抹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