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我不吃,我已經(jīng)吃過了。��!”剛剛說完話,女人似乎意識到什么,捂著嘴笑了起來,眼睛亮晶晶的,有趕緊補充,“連月姐我今天起得很早哦!”
黑衣女人默默的看了看她。
“林總昨晚來天市了?“等粉裙的朋友笑完了,她突然問。
“��!”對面的女人驚嘆了一聲,睜大了眼睛,“連月姐你怎么知道的?”想起了什么,她的臉騰的一下變得通紅,聲音提高了八百度,“你昨天晚上是不是看見了!”
彩虹牧馬人在酒店員工依依不舍的集體目送中,再次踏上了征途。
達縣就在前方。
“嘖嘖嘖……還是挺有效率。”今天降了一些溫,不是太熱。兩個兒媳婦都坐在后排,表情都怪怪的。阿姨坐在前排低頭刷著手機,毫無所覺的樣子,“昨晚就出警情通報了��?”
“是啊�!昂竺嬗腥嘶卮稹�
“那些工人沒事吧?“女人坐在前排皺了眉頭,又拿起了手機,”我還是有點不放心。我還是讓人去問問?“
阿姨要找誰問?其實都是林致遠喊的人啦。
“昨晚已經(jīng)放出來了�!氨毯稍诤笈沤舆^了話。咬著唇補充,“我昨晚已經(jīng)打電話問過了�!�
“咦碧荷你這么能干?”似乎難以置信似的,阿姨扭回頭看她,笑吟吟的。
“呵呵�!北毯缮敌�。
其實是昨晚她和林致遠在一起的時候就有人給林致遠打電話說這個事啦了。林致遠褲子都沒穿,挺著那啥就拿著手機嗯嗯啊啊的,她聽到了一些。那邊說已經(jīng)放出來了,沒什么事,讓他放心。林致遠真討厭,他一邊按著她一邊和人說話,音調(diào)還慢條斯理的,還讓人一點聽不出來。
禽獸。
那邊還說一個人發(fā)了一萬塊勞務(wù)費呢。受傷的那幾個人,醫(yī)療費包了,另外一個人多發(fā)三萬補貼。
“啊那就好�!鞍⒁逃衷谇懊嫖孀×诵乜�,”其實我還想給點錢“
這回知道言多必失了,碧荷咬著唇,沒有再回答。
天市過去達縣,其實也不過一百多公里。
“那邊的蒜泥白肉很好吃�!卑⒁陶f,“我昨天晚上上網(wǎng)看的。好像也不辣。叫什么毛氏白肉?”
車子一路開開停停,到了一個小鎮(zhèn)。一行人沒有下車,小吳打開車窗,問了下路邊的攤販那個白肉的位置。攤販操著一口本地特色普通話指點了一番,方向倒是沒開錯,就是還要往上開十公里。
已經(jīng)是縣道了。
雙向兩車道的柏油路彎彎曲曲在山上和田野里蔓延。時而一個大彎,時而一二輛車從對面擦肩而過了。漸漸的道路平了,開始有了紅綠燈,車子慢慢的又跟著導(dǎo)航開了一會兒,在路邊停下了。
鞋子一落地,一身灰撲來。
地上的瓷磚有些臟。
一個大眼睛的小姑娘穿著臟兮兮的綿綢衣褲蹲在一邊,手里還拿著一塊已經(jīng)啃到了白瓤處的西瓜皮。
黑色高跟鞋也落在了地上,一身黑裙的女人身姿搖曳,容貌驚人,纖細瘦長的漂亮小腿,穩(wěn)穩(wěn)的站在了臺階上。
“小朋友西瓜皮好吃嗎?”沒有管其他的,女人走了幾步,先蹲下身問小朋友,聲音溫柔,“你的西瓜都沒有肉了啊。”
好少看見連月姐這么熱情的。碧荷站在彩鋼棚前瞭望,阿姨已經(jīng)背著單反興致勃勃的往前走了,嘴里還在招呼著老板。站在一邊,碧荷看著連月姐還摸出了紙巾,要給小女孩擦著嘴巴�?赡苁悄吧说臒崆樽屗@恐,小女孩拿著西瓜皮,蹭蹭跑掉了。
一份爆炒肚絲,兩份白肉,一份毛血旺,又炒了幾個素菜。老板還賣農(nóng)家地里現(xiàn)摘的西瓜,阿姨也讓買了幾個丟在了車里,再拿一個切開嘗了,水水的,其實不太甜。
空調(diào)里有涼風(fēng)吹了出來,旁邊還停著幾輛車,好像也是慕名而來的食客,碧荷拿著筷子,夾起了一塊又薄又大的白肉,沾了沾蒜泥水。
好吃。
可是這么好吃的東西,林致遠吃不到呢。今早她要從他那房間出來的時候,他還抱著她不肯讓她走。兩個人扯了一番,他又鬧著交完了今天的公糧還說要在Z市等她。
碧荷又咬了一口肉,這個人好煩。
“快過來�!�
剛剛那個穿著紅色綿綢衣褲的小姑娘又來了,在老板的廚房外面站著,磨磨蹭蹭的看著這邊。連月姐看見了她,拿著筷子,又招手讓她過來。
猶豫了一下,小女孩過來了,站在桌子旁邊,眼巴巴的望著。
“你是哪里的小姑娘��?是這家的嗎?”
阿姨沒有生氣的意思,也拿著筷子笑嘻嘻的逗她,她那一百多萬的定制包就丟在旁邊,和水泥地木桌子彩鋼篷子好像也很搭,“你吃不吃西瓜?”
女人漂亮的手指抬起,拿了肉最多的西瓜遞給她,“拿著�!�
小姑娘后退了一步,看著西瓜,沒敢拿。
“拿著拿著�!边B月姐接過了婆婆手上的西瓜,就要塞給她。
小姑娘又退了一步。
“別人給你你就拿著!”穿著半白圍裙的老板端了一盤炒嫩瓜來了,對著小女孩吼,“要說謝謝阿姨!”
炒嫩瓜放在了桌子上,小女孩接過了西瓜,一句話沒說,又跑掉了。
“哎呀你這個……”
“沒事沒事�!卑⒁绦�,“你家姑娘啊?”
“不是我家的,就是我們村的,”街頭小店不要在意什么衛(wèi)生,老板拿著圍裙擦了擦手,又抹了下汗,“老丘頭家的。她爸爸是個瘸子,補鞋的。她媽又是個瘋的,沒空管她吃喝。她也機靈,每天就來我這里。我呢,我不管她。有些客人心善的,看見她可憐,就給她點吃的;不喜歡她的,我就把她吼一邊去,到時候吃點剩菜,她自己也懂”
“那老板您還真是好心人�!卑⒁绦�。
“哪里哪里?都是大家好心,不嫌棄她。”老板擦擦汗,笑了笑,又看了看一邊的小女孩,進去了。
“把她喊過來吃飯。“
小女孩還在那蹲著啃西瓜,西瓜汁液都滴落在了身上。連月姐老是看那邊,神色好像有些低落,眼睛好像還有些淚,阿姨看了她一眼,伸手招呼小姑娘過來,笑嘻嘻的,”小姑娘你過來和阿姨們一起吃連月你把她拉過來�!�
兒媳婦站起身,牽著小女孩洗了手和臉,又去拿了碗筷,把她帶到了桌上。她又拿了一個盤子,專門給她撥了一些菜,小姑娘看了看幾個笑嘻嘻的阿姨,終于大口大口的吃起飯來。
結(jié)賬,買單。這么個“附近知名”的打卡地點,收費也不便宜,幾個菜足足吃了五百多。小吳買完了單,連月姐還在旁邊蹲著給小姑娘洗手。
然后她蹲在原地,沉默了一會兒。
“媽碧荷你們先等我一下,”牽著小姑娘的手,她似乎是下了決心,“我先送她回去,看看她家里。”
“連月你不放心,那就大家一起去看�!卑⒁绦ξ模哺吡诉^去,“讀萬卷書,行萬里路出來就是要感受生活,碧荷也一起。”
村頭挨著縣城的待拆遷地段,破落的房子,昏暗的光。黑乎乎的補鞋的機器,散落一地的鞋。
咔嚓咔嚓。攝影大師到了這里,拿著單反,一言不發(fā),只是對著房子和人像照拍了好多張。一行人來訪,男女主人一個呆滯一個端著小凳子要請客人坐,倒是村支書很快趕了過來,對“不知道哪里來的記者”解釋已經(jīng)給他們安排上了低保。
走的時候,就連碧荷包里現(xiàn)金都被搜刮干凈了�;厝サ穆飞希B月姐一直在車上沉默。她靠在車上發(fā)呆,然后又閉上眼睛,拉住了毛巾蓋住身體。
碧荷眨了眨眼,又拿出了手機。
“林致遠我們剛才去了那個小朋友家里,她家里好窮啊�!蹦莻小姑娘的照片她也發(fā)給了他的,“我把錢都給他們了。”
林致遠其實也是好人。有時候嘴巴壞,可是她做慈善捐錢,他都是支持她的。
沒有人回復(fù)。
一百多公里外的天市,男人坐在飯桌前,笑吟吟的,只是瞄了一眼彈出的對話框。女人發(fā)的文字已經(jīng)盡收眼底。
窮就窮唄,優(yōu)勝劣汰,不夠強壯的基因就該滅絕,不要浪費社會資源。
也就梁碧荷傻乎乎的。
“安置所有員工,至少要保證3%的殘疾員工雇傭率,”對面有人說話,“不過這些費用,其實都可以在稅前加計扣除就相當于政府也承擔一部分。”
“那是自然。”沒有管手機,男人反而舉起了酒杯,薄唇微勾,笑意盈盈,“天意收購蔚藍,這些員工也絕對不會影響到這是我們企業(yè)必須要盡到的社會責(zé)任�!�
日更婆婆文?裙23,069!2;396
獨立旅行(18.兒砸)周末free
獨立旅行(18.兒砸)周末free
18。
這一晚是在達縣縣城住的。
經(jīng)濟不發(fā)達的小縣城,最高的酒店也只有二十層樓,最貴的套房也只要1888,都比不上S城的一個單間。套房有三個臥室,還都小小的,兩個兒媳婦默契的看了一眼,擠到了一間房里。
今天的行程其實還不算太累,路上車也不多,行程也不緊,小吳開得不快。開到一半的時候,幾個太太又擔心小吳太累,碧荷和連月姐甚至都去試了試“駕感”。
阿姨也想“我也再來試一下”的,可是被兩個兒媳婦無情的勸住了。四點鐘的時候三個女人終于開著車慢悠悠的到達了縣城。住上了酒店,阿姨又說大家休息一下,晚上她要出去“采風(fēng)”。
顯然中午的事情顯已經(jīng)給了她靈感。“自由攝影師”的身份好像也有瑕疵,阿姨已經(jīng)決定把自己的身份從自由攝影師變成了“二流日報特約記者”,她甚至還吩咐小吳給她去搞個證件。
“網(wǎng)上有模板,”阿姨說,“小吳你照著下載一個,照著弄一下,把我照片和名字貼上去就行�!�
“太太這是偽造證件,是不是犯法的啊?”小吳也不傻,坐在副駕駛有些擔心的模樣,“這是犯法的吧?”
“打印個證件算什么犯法��?”阿姨說,“我又不是拿去騙錢,就是自己看下,犯了什么法?”
小吳已經(jīng)在隔壁下載照片了,唉聲嘆氣的。連月姐已經(jīng)洗完了澡,換上了淡粉色的真絲吊帶睡衣,正在窗邊吹著頭發(fā)。
纖細的身段,一手可握的細腰和飽滿的臀部在真絲睡衣下勾勒出誘人的曲線,黑亮亮的長發(fā)微卷。小季總真有福氣看得她都激動了起來。
“連月姐你身材真好�!�
視線一直停留在她拂動的睡衣和白皙的背上,碧荷忍住了拿手摸的沖動,聲音十分真誠,還飽含羨慕,“我真的羨慕。我就是骨架太大了”
小季總真幸福啊。天天摸著睡,是什么感覺?
“你骨架哪里算大?”
美人兒扭回頭,微微一笑。頭發(fā)微微一蕩,那么的絲滑,她的臉也那么好看,“碧荷你的身材最好啦,我就羨慕你這種,有點肉肉的,摸起來最舒服。”
是嗎哈哈哈。
哪怕知道連月姐有哄自己的成分,碧荷還是坐在床上笑了起來。她的腰其實是不算粗啦,就是矮,腿也短。不像是連月姐,大腿都長到了胳膊下了。
外面還有些暑氣,天還沒有下涼。阿姨已經(jīng)在隔壁喊著她。碧荷洗完澡過去,阿姨也已經(jīng)換了衣服了,她又拿著一個宣傳照過來,“我們晚上去這里玩�!�
《18歲,自由創(chuàng)作人·達縣音樂啤酒節(jié)》
封面是個小年輕,拿著吉他做嘶聲力竭狀。這種音樂啤酒節(jié),啤酒音樂節(jié)什么的一到夏天就是各個城市的最愛,來都來了,林素點了點頭。
“媽�!边B月姐的身影出現(xiàn)在門口,是來遲了一步。
“我們?nèi)ツ莻啤酒音樂節(jié),”阿姨又說了一次。美人兒愣了愣神,微微張了張嘴,接過傳單,眨了眨眼。
“……好�!彼詈笠舱f。
“讓我們一起動起來,嗨起來!”
小縣城的居民估計平時活動也不太多,幾個女人隨便吃了點飯再開了車過去的時候,四周早已經(jīng)是熙熙攘攘,人山人海。在一公里外停了車,幾個人徒步走了過去,在離會場兩百米外就已經(jīng)堵的擁擠不堪,不知道前面在堵什么。
“這個組織方能力不行啊�!�
阿姨也不想去擠,只是背著她的單反戴著她的帽子在后面排著隊,結(jié)果前面插隊的人太多,隊伍有越排越靠后的趨勢。女人一邊退一邊還嘮叨,“這里就該拿隔離帶圍起來,再找?guī)资畟人維持秩序�!�
女人哼了一聲,抬起下巴,“如果遵守規(guī)則的人反而遭受隱形懲罰,那就沒有人會尊重規(guī)則,規(guī)則就形同虛設(shè)。國家是個暴力機關(guān),應(yīng)該用暴力來確保規(guī)則有效!要是讓我兒子來組織”
可能是發(fā)現(xiàn)碧荷看自己的眼神,阿姨笑了起來,“碧荷要是你那幾個哥哥,隨便哪個來”
“咳咳!”是連月姐的咳嗽。
“那可不是這樣的!”
可是無論是小季總,還是綠眼睛,還是那個黑臉Henry,都不可能來這里組織啤酒節(jié)吧。
那個連嘴大的阿姨都從來不提及的大兒子?更不知道了。
阿姨有時候說的話還挺有道理的樣子�?上б簿褪桥紶柲菐拙�。比起她自己感悟來的,這些話更像是她從哪里聽說來的似的。
越排越長的隊伍,幾個女人都快要退回了一半。最終幾個人遇到了黃牛,一個人花了100小縣城物價就是這么低廉,連黃牛要價都很節(jié)省四個人花了四百,被黃牛帶著從旁邊的公園這繞那躲,進門過墻,最終繞了幾下從后臺旁邊的不知道哪個缺口繞了進去,還搶到了幾個前排的位置。
維持秩序的警察看了過來。
視線在幾個女人臉上掠過連月姐臉上停留最久,最終挪開了眼,居然什么都沒有管。
“讓我們一起動起來,嗨起來!”
太陽下山的時候,人群越來越多,燈光一陣爆閃,又是一陣氣流噴出。主持人沒有上了臺,倒是幾個穿著圍胸?zé)嵫澋拿琅狭伺_,一來就是扭胯熱舞。
臺下一陣男性的嚎叫和沸騰。
“我在哪里遇見你?”
“就在街頭轉(zhuǎn)角里�!�
“那些年,你穿著白襯衫”
這首歌碧荷也聽過,好像還是那個誰的歌,只是被改成了DJ版本。是YOYO!碧荷想了起來,咬了牙。林致遠他很可疑!不過他說是YOYO是季總的小三。
碧荷看了看旁邊,連月姐也看著臺上的扭胯熱舞,也皺著眉頭。
怎么可能是小季總?明明林致遠才更可疑!
“林致遠你在干嘛?”
說查崗就查崗,碧荷拿著手機發(fā)短信。他已經(jīng)到了Z市沒有?那邊據(jù)說是網(wǎng)紅孵化中心來著。
他一個人在那邊干啥?
根本沒有人回復(fù)她。
碧荷收了手機,咬了唇,決定先給他記上一筆。
這種扭胯甩頭發(fā)的跳舞姿勢有點惡俗,不過倒是很快把氣氛炒起來了。接下來居然又是喜聞樂見的領(lǐng)導(dǎo)講話環(huán)節(jié)。阿姨舉起相機,胡亂拍了一張。
“兒砸�!比缓笏皖^看了看手機,接了電話。
碧荷的耳朵豎了起來。
哪個兒子?小季總?
就連身子都不自覺的靠過去了五公分。
“我們在哪里”
“是啊這里很吵啊!”阿姨拿著電話捂著耳朵喊,“我們在達縣!達縣!啤酒音樂節(jié)!”
“什么時候到Z市?啊我們不去Z市!”阿姨說,“我們不去Z市!從高速公路上就直接走了,不進去!”
“你不要來送我們!不要來!”阿姨說,“兒砸你不要來!讓媽咪一個人玩!”
“連月連月也在這里!碧荷也在!小吳也在!放心放心安全著呢!”
獨立旅行(19.相見恨晚)
獨立旅行(19.相見恨晚)
19.
“你問我愛你有多深?我愛你有幾分?”
這邊的熱浪一浪接著一浪,不遠的天市會所里,燈光柔和,歌聲一樣的婉轉(zhuǎn)。
和政府的洽談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但是太子爺來了天市,大區(qū)總經(jīng)理和一眾高管甚至土石方施工方的老板必須盡一下地主之誼確切的說,正是因為知道太子爺來了天市,天盛的不少供應(yīng)商必須要來組這個局。
說是太子爺不管天盛營運,可是眾所周知,資金和戰(zhàn)略方向一直太子爺?shù)囊庵驹�。天盛這幾年戰(zhàn)略方向?qū)掖稳绫凼怪�,好幾次政策轉(zhuǎn)型都完美扛過,經(jīng)查高層關(guān)系確實沒有反正都說沒有;都說是在華爾街呼風(fēng)喚雨的太子爺屢次提前得知先機,戰(zhàn)略改向總是比政策落地更早一步。
而今包間里不知道誰帶來的漂亮妞已經(jīng)拿著話筒唱上了,唱的還是《月亮代表我的心》,緊身紅裙勒得細腰和長腿,長發(fā)披散,在前面晃啊晃。
視線在那晃蕩的腰肢上瞄過,男人挪開了眼。
“林總您好,我是旺財建筑的李坤,”
一個矮黑胖男人過來了,笑容滿面,格外的憨厚,手里還舉著滿滿的一杯酒,“敬您敬您,真是聞名不如見面。感謝林董事長還有張總這幾年對我們旺財建筑的照顧,主要還是感謝小林總……”
語無倫次的。男人嘴角含笑,看了一眼這個圓滑又結(jié)巴的李總,又端起酒杯,看了旁邊的“張總”一眼。
“什么照顧?我們公司都是按程序招標,誰質(zhì)量最好,價格最低,我們就用誰。你要說特殊照顧,那肯定是沒有的�!�
被太子爺含笑看了一眼的張總臉色一變,先義正辭嚴的把建筑公司的人罵了幾句,然后又對著太子爺解釋,“李總是我們前年在旺德那邊開發(fā)的建筑商了,這幾年的工程還是干的不錯,質(zhì)量過關(guān)的。他下面的工人都管的挺好”
昨晚就是他手下的工人“見義勇為”來著,這個他已經(jīng)向小林總報告過了,不然小林總為什么偏偏欽點了他來?別說這種小建筑商了,他們這些高管想陪公子爺吃個飯,都是千難萬難的。
想到這里,張總又瞪了這個李總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