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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189樓】

    回樓上,只要一個月給我十萬,我才不管他晚上在哪里睡�,F(xiàn)在問題來了,這種豪門公子在哪里領(lǐng)?

    【202樓】

    這個帖子好火,居然一下子都沖上首頁了。

    一路吃瓜下來,真的發(fā)現(xiàn)好多大料,還普及了一番對沖基金的知識。

    天意的季太居然也第一次露面艸,也長得太美了吧?這顏值,簡直比現(xiàn)在的好多女星都漂亮多了吧?關(guān)鍵是那一顰一笑,好勾人的,動圖比靜照更美啊。

    難怪能嫁入豪門。

    她真的不考慮混娛樂圈嗎?

    【203樓】

    樓上的那位,你完全沒搞清楚重點。

    混娛樂圈的女星,也大多拿嫁入豪門當(dāng)人生目標(biāo);人家已經(jīng)嫁入豪門站在終點了,干嘛又要倒回去混娛樂圈?

    而且季太不止是美女,還是個才女好嗎?別人是京城外國語畢業(yè)的,本來就是個很厲害的小語種口譯。我聽我一個天意工作的哥們說的,當(dāng)年季太第一次來天意給季月白做口譯的時候,季念就看著別人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剛開完會就約別人吃飯,車接車送,可殷勤了。這種有美貌又有才華的女人,哪個男人會不喜歡?

    【255】

    呵呵。

    季太。

    真的是一朝洗白,從頭到尾都白了。

    季太也是個狠角色,她家里以前很窮,她爸很早死了,她媽是個干那行的,她從小耳濡目染,交過的男朋友可不少具體我就不說了。她嫁入季家,不知道用了多少手段。季念這種溫室里長大的公子哥兒,哪里玩的過她?聽說她和季念結(jié)婚,季月白根本不同意,連婚禮不都給他們辦,可是季念像得了失心瘋非要和她結(jié)婚。后來兒子生了,季月白才勉強點頭的。

    她出身這些事季家可是下了封口令的。

    【256】

    樓上搞笑吧?天意再大,季家也不過是個生意人,哪里可能下得了封口令?真下了封口令,有你現(xiàn)在說話的份?你以為是香江呢?大陸可不是資本家撒歡的地兒,再有錢也沒用。當(dāng)我種花家的官員是泥做的?搞清楚誰才是這里的老大。當(dāng)我喻老大和劉老大不存在?

    【257樓】

    樓上你才搞笑,天意做到這份上,現(xiàn)在出現(xiàn)接見季月白的都是正部或者副國級了,你知道是什么概念?天意一年要給國家交多少稅?造一艘航空母艦都夠了。沿海還好些,現(xiàn)在天意內(nèi)遷,那些N省啊,X省的官員,都把季家當(dāng)財神爺供著,一聽說天意的事兒,馬上打開綠燈,要地給地,要人給人,要政策給政策,天意順便讓他們封個口,那還不是輕輕松松?

    【258樓】

    樓上兩個別扯淡了,季太到底有什么瓜,快點抖落抖落倒是真的。

    【300樓】

    林太朋友圈那個圖上的珠寶,居然管五個億,這都是勞動人民的血汗�。∪f惡的開發(fā)商!剝削我們的民脂民膏,拿去給他們貪圖享樂!把林慕德盯緊了,絕不讓他跑路!他兒子是不是都美國國籍了?一人血書,請嚴查林家轉(zhuǎn)移資產(chǎn)逃亡海外!

    【301樓】

    ……

    樓上瘋了。

    【302樓】

    頂樓上!跪地血書請嚴查有錢人轉(zhuǎn)移資產(chǎn)逃亡海外!林家在海外資產(chǎn)那么多,十分可疑!

    ……

    “嘶”

    漂亮的女人拿著手機吸了一口氣。

    “什么珠寶五個億?”

    她旁邊有女人湊過來也在看,還在笑吟吟的問,她明顯來遲了,只看見后半段,“碧荷秀了什么珠寶?你往上翻翻,我看看我見過不?”

    “就是媽咪你那天擺出來給我們看的珠寶,”

    明眸善睞的漂亮女人小腹已經(jīng)鼓起,她扭頭對旁邊的女人說話,“那天碧荷拍了幾張照,回去發(fā)了個朋友圈,你還點贊了的來著?”

    “��?”

    女人明顯驚訝了,“說的是這個?那怎么會被外面的人看到的?”

    “好像是被人把她的朋友圈截圖轉(zhuǎn)出去了�!�

    “是嗎哈哈,”女人一下子笑了起來,伸手拿過她的手機,自己開始翻,“那我看看都在罵啥?罵林家哈哈!哎呀,那他們還真是給我背了鍋呀,我得和碧荷說說,讓她頂著,別抖落了我”

    “哎呀,他們怎么這么說你?胡說八道!”女人又往上面翻翻,笑容一下子消失了,“這些人真是沒有口德”

    “沒事的媽,”肚子里孩子踢了一下,女人捂了捂肚子,“讓他們說,不理他們就好了�!�

    “那不行,”女人拿著手機要去找人,“這么亂說我兒子,怎么能忍?”

    z師大

    2.

    別哭(3700字大章)

    2.

    故地重游,本來挺有情懷的。

    結(jié)果林致遠一進校門就哪壺不開提哪壺,非得提她“高考不力沒考上京師”這回事奈何這偏偏又是事實,評論員當(dāng)年成績優(yōu)異,全省高考八萬人,他能吊打79995+,自己又的的確確念的頂級藤校,的確有評論自己成績的資格碧荷只好又忍了。

    男人的手本來在她肩上,兩個人走了幾步,他卻突然松開了她的肩膀,牽起了她的手。

    “我們在學(xué)校里走路,是不是應(yīng)該牽著手?”他笑。

    校園里才不應(yīng)該牽手。

    碧荷條件反射的想抽回手,握著她的手卻一下子捏緊了。她抬頭,看見男人低頭看她,眉目溫柔。

    一對兒學(xué)生小情侶,牽著手從他們旁邊大搖大擺的經(jīng)過了。大約是男人的氣質(zhì)太獨特,經(jīng)過的時候女孩還在側(cè)頭往這邊看。

    “我這才想起來,我們倆以前,好像很少在外面牽手的,是不是,碧荷?”

    男人看著四周的兩三對親密的年輕情侶,突然有些感慨,牽著她的手又捏了捏,“我們那時候社會風(fēng)氣可比現(xiàn)在保守多了”

    才不是社會風(fēng)氣保守。碧荷想。

    是不敢,不能。時機不對。他們是早戀,偷嘗禁果,不敢示于人。

    后來她讀大學(xué)的時候,宿舍也有兩三對談戀愛的,還不是一樣的親親我我。

    他呢?他讀大學(xué)的時候,那十年又牽過誰的手?

    一個念頭突如其來的闖入腦海,碧荷頭皮一緊,又趕緊把這個念頭趕出了腦海。

    她知道他有不少過去,而現(xiàn)在提這些往事也無用。

    “你以前住哪里?”

    男人牽著她的手還在東看西看,“我都去美國了,是爸爸送你來念的大學(xué)嗎?”

    “嗯,”碧荷嗯了一聲,看著十幾年未變的校園,低聲說,“爸媽都來了的�!�

    當(dāng)年爸媽一起把她送到了學(xué)校,玩了兩天就離開了。

    她一個人留在陌生的城市,一個人認識新同學(xué),一個人熟悉新環(huán)境。大家都這樣,本來應(yīng)該沒這么悲情,可是她向來是人陪慣了的,突然之間沒了陪伴,竟然還有些無措。

    初初時刻,每到周末,她就格外的想他。

    想他在美國做什么,想他會不會不習(xí)慣那邊的生活,想他有沒有想自己?沒有了自己的陪伴,他是不是也一樣不習(xí)慣?

    碧荷抿了抿嘴,什么都沒說。

    男人的手還牽著她。

    他的手握著她的,真實,又溫暖。

    他真的出現(xiàn)在了這里,就站在她身邊,站在學(xué)校里。

    就像她曾經(jīng)無數(shù)次在腦海里幻想過的那樣。

    十幾年前的幻想此刻終成真,碧荷竟然有些恍惚,感覺自己有些傻傻分不清現(xiàn)實和虛幻。

    她捏了捏他的手,感受了這種真實又扭頭看他。

    不是做夢吧?

    他還在,沒有消失。

    眉目俊美,身姿頎長,嘴角含笑,穿著白襯衫。

    就像夢里的那樣。

    牽著她的手,站在她的校園里,身旁。

    眼睛突然有點熱。碧荷扭過頭,她忍住了落淚的沖動,牽著他的手開始順著熟悉的路走。圖書館,餐廳,教學(xué)樓,操場,然后她又在女生宿舍樓下停了一會兒。

    “我以前就住這棟�!彼鲱^說話。

    “這里��?哪間?”男人挺配合的也抬頭往上望。

    窗戶密密麻麻,小陽臺上萬國旗飛舞,都是女性花花綠綠的衣物。

    “從上數(shù)下來第三層,從右到左第三個窗戶,”碧荷伸手指給他看。

    “哦。”男人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點點頭,嗯了一聲,表示知道了。然后他似乎感覺到了什么,扭回頭,看見了她淚流滿面的臉。

    “怎么哭了?別哭�!蹦腥嗣隽耸纸伣o她擦淚,“是住宿舍不開心?以前有人欺負你?”

    碧荷搖搖頭沒有回答,她抽泣了幾聲,然后慢慢伸手,抱住了他的細腰,整個人靠在了他懷里。

    男人張開手,溫暖的懷抱接納了她,嘴里還在問,“怎么了?”

    她沒有說話,埋頭在他胸口一邊抽泣一邊搖頭,肩膀一抽一抽。

    有很多很多的話堵在胸口,有很多問題想要問,可是現(xiàn)在卻什么都不想說,,也說不出來。

    這是她躺在那間宿舍靠窗的床上,那四年里,她經(jīng)常問自己的那些問題。

    一遍又一遍。

    她曾經(jīng)一遍又一遍的回憶,當(dāng)年他和她最后分別的那刻,他說的話,臉上的細微表情,她一遍遍回憶,試圖找出一些他會回來,或者不會回來的證據(jù)�;貞浱啻�,以至于他的面目都有些迷糊。

    當(dāng)年分別的那刻,他溫柔的告別和微笑間,是不是心里就已經(jīng)打定了主意,拋棄她,不會再回來?

    可是她現(xiàn)在感受著他的懷抱,他的手在她背上,他的心跳聲和說話聲混合在一起,在她耳邊,她卻已經(jīng)什么都不想再問。

    不想再問。

    似乎這些困擾了她很多年很多年的問題,此刻都已經(jīng)失去了意義。

    女生宿舍樓下,一對衣著得體的男女抱在一起,女人頭埋在男人胸前,還在哽咽抽泣,引起了路人的紛紛側(cè)目。

    她只是哭,卻什么都沒說。

    “別哭,”

    男人沒有管異樣的眼光,只是抱著她低聲安慰,“怎么了?”

    碧荷頭埋在他胸口,輕輕搖頭。她抽泣了一會兒,自己又慢慢收斂了情緒,她慢慢松開他的腰,又接過他的手絹按了按眼角。

    “林致遠,”她站著擦眼淚,還有些抽泣,聲音很低,“你真的不要再走了,”她又抽泣了幾聲,“你要是再走,我真的不等你了�!�

    等待真的太漫長,也太痛苦了啊。

    男人低頭看她,眉目俊美,輪廓分明。他拿手替她擦淚,聲音平靜,“碧荷,你放心,我不會走�!�

    “這回回去,我找時間也帶你去哈佛看看。那里風(fēng)景挺好的,還是個旅游景點來著,經(jīng)常能看見游客。我呢,最滿意的就是那里的圖書館,哈佛有很多圖書館,最大的那個叫維德納爾圖書館,以前我和David,還有sam,我們經(jīng)常去找資料,這個圖書館背后還有個不幸的故事”

    等她擦眼淚,兩個人又繼續(xù)往前走,來到了湖邊。湖邊植物茂盛,湖面上兩只天鵝還在交頸纏綿,男人牽著她的手,一邊慢慢走,一邊輕聲說話。

    “嗯,”碧荷點點頭。

    “其實你認識的好多人都和我是校友,”男人大約是看她還有些低落,找些話來和她說,“阿姨其實也勉強算是半個”

    “阿姨也是哈佛畢業(yè)的?”

    碧荷果然被他的話轉(zhuǎn)移了注意力。她一臉震驚。阿姨不是每天吃吃吃買買買做慈善聊八卦嗎?居然也是哈佛畢業(yè)?太玄幻了吧?

    根本沒聽她說過。也太低調(diào)了。

    “阿姨嚴格來說不是,畢竟藤校論校友,都是只看學(xué)士學(xué)位的。阿姨本科不是哈佛,但是碩士學(xué)位是,還是修的國際政治和關(guān)系,”男人笑,“你可別小看阿姨,她當(dāng)年寫的那篇《論中美關(guān)系發(fā)展》的論文,可是把后面十來年的國際形勢摸得八九不離十”

    那篇論文文風(fēng)詳實,有理有據(jù),視角獨特,立意深遠,根本不可能出自她的手不知道她哪個男朋友代的筆。

    以前他以為是羅斯先生,雙胞胎的父親寫的,但是那天搭了阿姨的飛機回來后,他的懷疑對象又多了一個。

    那個yu叔叔底蘊深厚,談笑風(fēng)聲間不動聲色,分明也有操刀這篇論文的水平嘛。

    又有幾個路過的女生,大約是聽見了這對男女嘴里的“哈佛”,側(cè)頭來望,上下打量,眼里頗有些驚疑。

    碧荷這下子一點悲傷秋月的心情都沒有了。

    阿姨原來這么厲害?真的是不該小瞧天下的英雄所以自己果然是這個圈里最菜的那個?650+好像在這個圈里也不怎么夠用啊。

    “季念也和我是校友,”男人又笑,“劉順結(jié)婚那次,來的阿姨的小兒子Henry也是坐飛機回來的那個喻叔叔也是,碧荷你數(shù)數(shù),是不是能數(shù)出來好多來?”

    “Mike也是,isabel也是,”碧荷說。

    這兩個人是對沖基金的客戶經(jīng)理之二,日常在林致遠周圍晃蕩,大家經(jīng)常聚會,算是很熟,所以碧荷也知道他們的信息。

    “是啊,論工作上,那就更多了,”男人看她心情好了,扭頭看她,突然又問,“這里是不是還有一條后街?”

    穿著A家秋冬新款的女人踩著白色高跟鞋,妝容妥帖。她耳朵上戴著亮閃閃的紅鉆耳環(huán),手腕上還有一個大牌手鐲這套裝扮,就算是參加酒會都讓人挑不出錯來。此刻她卻站在學(xué)校后門的一個賣蔥油餅的攤位前,等著一身油膩圍裙的店家切蔥油餅。

    這里環(huán)境雖然算不上臟亂,可是也沒有多干凈。已經(jīng)離開這種環(huán)境十多年的男人站在一旁等她,英俊的臉上并無不耐,更沒有勸她不要吃頂流闊太也有行為守則,吃路邊攤這種肯定不包含在其中,被某些多事的人看見了少不了一頓“土包子就是土包子,嫁入豪門也洗不掉身上土氣”的嘲諷。

    但是豪門規(guī)則第二條是,太太在家里和外界的地位,和丈夫以及婆家對她的態(tài)度緊密相關(guān),林致遠一向行事自我,又在這些方面一向?qū)櫵⒉幌拗扑哪承暗魞r行為”,給了她“絕對的自由”,林家二老又有素養(yǎng),面對外人也一向?qū)λ嘤袧M意和夸贊,所以碧荷大部分的“土氣”,也自然二然跟著轉(zhuǎn)變?yōu)榱恕敖拥貧狻薄?br />
    沒一會兒店家遞過來兩個袋子,接地氣的女人伸手接過,遞了一袋給他。

    “我不吃�!痹掚m然是這樣說,男人卻是伸手接過了,只是拿在手里。

    碧荷沒管他,也不顧當(dāng)街吃食行為不雅,直接拿起餅子咬了一口。

    “好吃嗎?”

    他側(cè)頭問她。

    碧荷嗯了一聲。嚼了嚼,又搖了搖頭。

    完全不是當(dāng)年的味道了,她想。

    當(dāng)年她還小,一有空就會來這條街,吃吃喝喝,喝喝吃吃,這家的蔥油餅她最喜歡那時候才賣兩塊錢一份,這都漲價到八塊了十年之后再來,卻已經(jīng)不是記憶中的那個味道了。

    有些油膩,吃下去感覺卡在食道,讓人有些想吐。

    是吃不動了。

    男人一手拿著蔥油餅,一手扶著太太的背,瞇眼看著這條頗有些熱鬧的街道。

    一樓都是小小的店面,學(xué)生們進進出出;二樓有些招牌,寫著“賓館”和“鐘點房60元3小時”。不遠處還能看到一個大門,上面還有牌匾,分明就是寫著“Z大”。

    看到了,看過了,看完了,男人的興致,也在一瞬間沒了。

    不過如此而已。

    這里是她待了四年的地方。

    是他的碧荷,流落在這個地方四年之久,吃路邊攤,住破爛的宿舍。

    和他的那十年,從質(zhì)到量,都有天地之別。

    還好他把她撿回來了。

    真是人生圓滿。

    至于這什么日租鐘點房,不可能和她有關(guān)系的她一向很乖,也一直在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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