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碧荷捂著胸喘氣。
她買的房子是兩室一廳，當(dāng)時首付22萬，大部分都是林致遠給的分手費。買了兩年漲了一半，還完貸款到手也不過30萬左右。兩周就要賣房子，哪里賣得到這么快？而且那天自己已經(jīng)給了家里18萬怎么還欠50萬？
媽媽還在沙發(fā)上捂臉哭。碧荷看著凌亂的家，沙發(fā)上不再意氣風(fēng)發(fā)的父親，頭發(fā)凌亂捂著嘴哭的母親，咬牙問，“爸，媽，家里到底欠了別人多少錢？”
連本帶利一兩百萬。
就算那天碧荷給了18萬�，F(xiàn)在在外面還欠著一百多萬。
今天只是其中一波人，昨天已經(jīng)有另外一波人來過了。車子已經(jīng)被開走了，房子也即將被人拿走，就算這樣了，父母也想著要瞞著她
“你爸爸他是被人騙了哪里有什么投資項目？根本做不出來，騙著他往里投錢，給他設(shè)個套往里鉆”媽媽捂著臉嗚嗚的哭。
“碧荷，我們害了你�！�
她沒有吃飯就回了城里。首先把房子往中介一掛，說急售只要全款，越快越好。
中介小哥皺著眉頭，“姐你這樣著急賣不了好價錢呀”
“我急用�！北毯烧f。
她回到房間。四處看了看。來到客臥，她盯著床。知道下面堆滿了林致遠送給她的禮物。她一個個拆開，包包，首飾，化妝品，還有一只表想來買的時候非常昂貴。裙二傘零六九二傘九六
可是她沒有渠道去變現(xiàn)，也沒有時間去一家家問。她找了個抵押行選擇了死當(dāng)，掌柜的仔仔細(xì)細(xì)的看完了所有東西，給了她五萬。
她知道這些東西買的時候怕五十萬都不止，可是她急著用錢。
她還有很多事要做。房子要賣掉，她需要重新找地方住，她還要去借錢。她不準(zhǔn)備去找陳子謙這一百多萬的債務(wù)，就像是系在她腳上的石頭，拖著她拼命下墜。就算她去拉他，不過只有兩個結(jié)果：他不放手，被自己一起拉入水底窒息；他選擇放手了，讓自己在對他的χ貮5醫(yī)叭駟叭舞醫(yī)酒，絕望中慢慢沉底。
還是給彼此留點臉面吧。她想。
35.前女友
35.
還好最近房市不錯。房子掛上去沒兩天就來了幾波人看房。要貸款的價格出的高些，能全款的壓了價都知道她急售。她選擇了全款。
好幾天碧荷被這些事搞得焦頭爛額，無心顧及陳子謙。在接到一個自稱陳子謙前女友的電話時，她的第一反應(yīng)居然是松了一口氣這幾天催債的電話越來越多，她現(xiàn)在一看見陌生來電就緊張。
對方要求和她見面。她實在無心搭理，可是還是去了。地點約在了學(xué)校附近，碧荷趁著沒課的功夫出去見了一面。
一個面容清秀的女人，長發(fā)披肩，看起來很溫柔和端莊。
“梁小姐�！睂Ψ綄λc點頭。
“你找我什么事？”碧荷眉間只有深深的疲憊。
前女友找現(xiàn)任女友能有什么事？碧荷感覺自己能猜出八成�，F(xiàn)在她家里的事紛紛擾擾，她和陳子謙之間的關(guān)系也要因此打個問號但是不代表她要把他拱手讓人碧荷想聽聽她要說什么。
“我和子謙在一起十幾年了。從大學(xué)就開始，一直到前年我們在一起太久了，就像左手和右手。”
哦，前年才分手啊。碧荷想。
“后來因為一些原因，我們分開了”
原來如此。碧荷想。
“但是上個月我們又遇見了，”
對面的女人頓了頓，碧荷也想起了陳子謙最近的魂不守舍，臉上詭異的抓痕，女人的聲音繼續(xù)響起，“我們發(fā)現(xiàn)還對彼此有感情。他還愛著我”
碧荷噗嗤一聲笑了，“他還愛你，是他說的，還是你自己認(rèn)為的？”
她直覺陳子謙不是這樣的人。
“他還記得我喜歡抹茶味的奶茶，要什么溫度，他還記得我的經(jīng)期，記得我吃魚一定要吃眼睛”女人看著她，“梁小姐，你們都要結(jié)婚了，你喜歡什么不喜歡什么，他清楚嗎？”
碧荷想起了每次吃魚的時候，陳子謙都會都夾給她的魚眼睛，眉目溫柔。
“何小姐，”碧荷笑了笑，“就算他現(xiàn)在不清楚，以后他也有一輩子的時間去搞清楚，畢竟我們要結(jié)婚了”
“你就不好奇我哪里來的你的電話？”女人打斷她。
碧荷眼皮跳跳，“他給你的？”
女人笑笑，“是我自己在他手機里找到的可是我又怎么會拿到他手機呢？梁小姐？”
碧荷嘆氣。
原來陳子謙近期的魂不守舍來自這里。他遇到了前女友了。
她拿到他手機不一定是床上，也有可能只是吃飯的時候趁他去洗手間的時候。很明顯對方希望她誤會，但是她梁碧荷企鵝捌陸柒零捌貳柒真的不是喜歡疑神疑鬼的性格。
是等陳子謙做決定，還是自己找他談?wù)�？碧荷想。手機又響起了，她低頭一看，心里一緊。又是陌生的隨機號碼，她最近真的要被逼瘋了。
36.降維打擊
36.
接到電話她匆匆趕去醫(yī)院。父親被人打了，家里被人砸了，碧荷在醫(yī)院走廊找到了神情絕望的母親。
“那40萬不是還了嗎？”那是她的賣房款，還賣了所有的首飾，還賤賣了林致遠送給她的東西，那天全部都給了家里。
“是另外一波人”母親抱著她哭，“碧荷，是你爸爸沒用，家里害苦了你�！�
女兒把房子賣了，錢也沒有了，家里還欠了巨款，她那個男朋友
“媽媽，別怕，我來解決�！北毯傻吐暟参克贿吘o鎖眉頭。
“家里所有親戚都借遍了，還欠了100多萬，那些人天天來家里鬧，要是我的命能換錢，我都恨不得去死”母親抱著她哭，“就怕死了他們?nèi)フ夷惆。 ?br />
碧荷站在病床邊，看著被人打的頭破血流的父親，頭上綁著繃帶，眼睛腫了，臉腫了半邊，氣息微弱。
又看看披頭散發(fā)坐在一旁哭的母親。
這就是以前疼愛自己的父母，以前自己平安喜樂的家啊，僅僅只是因為一兩百萬，一切都如同水中月鏡中花，全部都被砸碎了。
還有100多萬，她很茫然。她腦里不是沒閃過誰有這個能力能借出來這么多錢可是自己剛拒絕過他，求他放過自己，讓他一輩子都不要再見，現(xiàn)在自己又觍著臉找過去他會怎么想？
現(xiàn)在她有些猶豫，坐在床邊看著綁著繃帶的昏迷中的父親，和在旁邊哀哀哭泣的母親。她想，家里都要破碎了，自己的自尊又拿來有什么用呢？
放棄自尊能換來借到100萬的機會，她就必須去換。
獨自走到醫(yī)院樓下，她默了很久。一次次拿起手機，又放下了。她抽泣了幾聲，蹲在樹下開始哭了起來。
狠著心按出撥號鍵的時候，她覺得自己的自尊和臉面都已經(jīng)被人踩在地上狠狠的踐踏。她想，今天之后的梁碧荷，就再也不是以前的梁碧荷了。
電話很久才被接起，久到讓她覺得羞恥，和絕望。
“喂。”電話那頭終于想起林致遠的聲音。冷冷的。
喂了一聲之后，她沒有說話，林致遠也沒有說話。
久到那邊似乎要掛電話的時候，碧荷終于開口了，“林致遠你借我點錢�！�
電話那邊男人嗤笑了一聲，“借錢？借錢做什么？”
“我又憑什么借錢給你？”
是啊憑什么呢？她自己也覺得沒理由�？墒撬娴牟恢廊フ艺l了她不認(rèn)識第二個能一下子拿出一百萬的人。
她吶吶無語。覺得自己的自尊早已經(jīng)被磨成粉，全身顫抖著，可是她不敢掛電話她是真的需要錢。想求他，可是嘴唇翕動，怎么也開不了口。
林致遠靠在椅子上微笑�？吹絹黼婏@示是梁碧荷的時候，他就那么一直微笑地看著，一直看著。然后按了接通。
他的小鳥兒，還是回來了，比他預(yù)料的更早2五1霸四霸五19更快。
曾經(jīng)她想要飛走，去見識外面的世界
那他就告訴她外面的世界有多可怕。沒有他的梁碧荷，哪里能承受得住外面的風(fēng)雨？你看吧，他的計劃甚至都才剛剛開始就結(jié)束了。
他后面還準(zhǔn)備了那么多的大戲，完全沒有派上用場。他果然太高看了平民的智力。混華爾街的手段和機謀用在他們身上，就如同拿狙擊槍去點射手無寸鐵的小孩子這就是赤裸裸的降維打擊。
摧枯拉朽，不堪一擊。
怪不得在某個階層的眼里，他們只是被人放牧的羊群。
37.你要我
37.
“我又憑什么借錢給你？”
說完這句話，林致遠只是微笑著看著右手的手心，等她說話。
他手心甚至已經(jīng)覺得酥麻，放佛那天她的淚，還在他手心里慢慢干涸。
那天她流著淚，求他放過她。
可是他怎么可能放過她？
她是他靈魂殘缺的另外一半，沒有她的十年，他的靈魂一直在自發(fā)的尋覓替代品來彌補。以前他不知道找的是她，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知道了那他怎么可能放她離開？
就算死，她也要死在他手心里。
那天手心的淚讓他明白，他真的離開她太久了。久到她已經(jīng)長大，久到她已經(jīng)有足夠的思維去逃離他對她的控制力
可是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他也不是以前的林致遠了，這十年他學(xué)到的手段更多以前只是沒必要對她使用而已。
他要的東西，從來沒有得不到。
梁碧荷注定逃不掉他的手掌心。
但這次他要的已經(jīng)不只是身體，還有她的靈魂。
好久，他才聽見梁碧荷開始說話，聲音抽泣，似乎在流淚，“林致遠，我真的是沒辦法了才來求你的我家里出了點事就算看在我們同學(xué)一場的份上求你幫幫我錢我以后會還你的”
林致遠微笑著看著自己攤開的手心，手指慢慢收緊，用力握住。
他微笑著嘆氣，“要多少？”
那邊女人抽泣了兩聲，低聲說，“一百萬�！�
林致遠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自己居然還能搞定另外一百萬，真是讓他刮目相看。
原來金錢真的不是衡量物品價值的唯一標(biāo)準(zhǔn)。
兩百萬，也丘丘一六久八四四八五七制作，就是他包個小明星一周的價錢可是卻能把他的小鳥兒逼回他的身邊來。
所以他才是對的，碧荷根本無法離開他，離開了他，她哪里有能力去面對風(fēng)雨？
“梁碧荷，”
那邊林致遠嗤笑一聲之后，含著笑輕輕的說，“錢，我當(dāng)然可以給你。只給，不是借我不需要你還錢，不過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說到這里，他頓住了。
梁碧荷在那邊輕輕抽泣。他輕聲問她，“你知道我要的什么嗎？”
“嗯�！绷罕毯沙槠帕艘宦暋�
“那你說說，我要的是什么？”他慢條斯理的問。
他的逼問讓她覺得羞辱。但是她不得不回答。碧荷抽泣了兩聲，低聲回答，“你要我�！�
這三個字從口里說出，讓她覺得自己十分羞恥。
“是啊，我要你啊，梁碧荷，”她的答案似乎讓他心情十分愉悅，他輕輕嘆氣，“回到我身邊來，以后我想怎么玩你就怎么玩你，你都給我受著好不好？”
“嗯�！�
“不要嗯，要說好。”他耐心的教她。
聽見那邊梁碧荷委委屈屈的說了一聲“好”。林致遠嘴角勾起了笑容。他感覺自己被一種巨大的愉悅感沖擊了全身大四那年，他和那兩兄弟一起狙擊德拉克馬成功，薅了一大把X國國民的羊毛不說，還一下子成功的把X國的經(jīng)濟一下子拉回到十年前那時他的愉悅感也不如現(xiàn)在的十分之一。
原來阻擊哪個國家的貨幣，也沒有干梁碧荷爽啊。
林致遠微笑著想著往事。下身的陰莖伴隨著那聲嫩嫩的“好”又開始硬的發(fā)疼了他的小鳥飛回了他的手心他不急，有的是時間慢慢干她。
38.他可真是個好人
林致遠要了她的卡號。沒十分鐘，一百萬就提示到賬。
他還說已經(jīng)安排律師過來給她解決這些事事情解決掉，她就必須馬上兌現(xiàn)承諾。
同時到達微信上的還有他的航班號。他說他現(xiàn)在在京城，馬上就會回來，讓她去機場等他。
碧荷抱著胳膊在醫(yī)院下面蹲了很久。
這是她自己的選擇她為了錢出賣了自己。一百萬已夠家里恢復(fù)正常了，她覺得這是值得的。
也許林致遠對她的興趣也并不會太久，碧荷想。他就是個瘋子，最開始他回來找她，只是因為他在懷念過去，后來他被她的拒絕激發(fā)了斗志。也許他再次得到她之后，又會很快厭倦離開就像十年前一樣。
她回到病房，把一百萬的卡給了媽媽。
“拿去還債吧�！北毯奢p輕說。
“你哪里來的錢？”媽媽震驚地站了起來。
“我找高中同學(xué)借的�！�
媽媽看⑵⑸⒙㈣㈧⒌⒆著卡很猶豫，沒有接，“哪個高中同學(xué)能借這么多錢你別干什么傻事”
“是林致遠，”碧荷扯出笑來，“我找他借的，你還記得他不？當(dāng)年他考上”
哈佛。上了報紙。她記得媽媽還到處和人說，“就是小荷的同班同學(xué)呢。”
“哦，”見真是高中同學(xué)，媽媽松了一口氣，“可是他一下子借這么多”
“他現(xiàn)在很有錢的，”碧荷笑，“上回同學(xué)會，他給班上每個同學(xué)都發(fā)了紀(jì)念品，加起來都不止一百萬了我們班上同學(xué)缺錢都找他借�！�
媽媽這才嘆了一口氣，放松了下來，“那真是謝謝他了他可真是個好人�！�
出了醫(yī)院，碧荷嘆氣。
她要去和陳子謙分手。
她為了錢，答應(yīng)了去林致遠那里自己家里也已經(jīng)元氣大傷，他們真的不可能了。
她說出口的時候，陳子謙沉默了很久。
“何花去找你了？”他輕輕問，看來對這件事不是完全的一無所知，“我和她”
“不是她的原因，”碧荷搖頭咬唇，“是我的原因陳子謙你真的很好，”碧荷嘆氣，“如果我們不是在這個時間遇到多好。”
更早些，或許他們已經(jīng)結(jié)婚多年，家里出事他們有牢固的感情基礎(chǔ)去一起面對；更遲些，或許她又已經(jīng)被林致遠拋棄，如何他到那時還沒有結(jié)婚，那他們正好可以互相取暖。
“我感覺對不起你。”陳子謙嘆了一口氣，明明是她提出分手，可是卻感覺是他欠她。
“你沒有對不起我”碧荷微笑搖頭，拿包起身，沒有讓他看見自己奪目而出的淚水，“那再見了�！�
回到剛租的破舊的出租屋。碧荷躺在床上，想著自己的命運。
她想，每個人的命運也許都是天生注定的，遇見誰，遇不見誰；喜歡誰，不喜歡誰；糾纏誰，不糾纏誰。而她的命運，也許在14歲那年的那天晚上，自己慢慢走向那個角落里站著的俊美少年的時候，就已經(jīng)注定，注定了她這輩子要和他糾纏不清，注定了她要被他死死的捏在手心里。
39.我要好好想想怎么玩你
39.
林致遠回來的那天，碧荷請了半天假去機場接他。他的形象氣質(zhì)一向鶴立雞群，才剛出現(xiàn)在出站口。她就看見了他。
她正準(zhǔn)備走過去。沒想到有兩個人比她更快，飛奔地迎上去接過他的行李。林致遠站住兩人旁邊，眉目含笑，眼神環(huán)顧，她知道他是在找她，硬著頭皮走了上去。
林致遠看見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笑了，一瞬間如同春暖花開。他容顏本就極美，吸引了機場不少女孩子的偷偷關(guān)注，這一笑更是不得了，已經(jīng)有人在拿著手機偷拍。
他向她淺笑伸手，“碧荷，過來。”旁邊兩人頗有些驚奇的打量她。
上了車，前面的人問，“林總，回喻園嗎？”
林致遠摟著她上車也沒放手，只說，“去濱江一路。”然后自顧自低頭開始吻她。
車?yán)镞�有兩個人呢，碧荷躲躲閃閃，想要推開他。林致遠開始不耐，抬起她的下巴，強勢地吻了上去。他的舌頭伸入她的小口，碧荷被迫與他唇舌交纏。
前排司機和助理眼觀鼻鼻觀心。假裝自己已經(jīng)原地消失。
助理送他們到門口就告辭了。碧荷⑵⑸⒙㈣㈧⒌⒆剛跟著林致遠進門，就又被他抱住舌吻了一番，他的手撫摸她的背，拉下了連衣裙的拉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