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慕云桓后退一步,幾乎想要拔腿就跑,然而孔舜似乎察覺到了他的用意,一招手,他就被禁軍扣住了雙臂。
慕永思走到了他面前,掐住了他的脖頸,低聲耳語道:“慕云桓,那日你刺穿我脖頸的疼痛我記得清清楚楚,現(xiàn)在,我會千百倍地從你身上討回來,放心,我不會讓你那么快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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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zhàn)利品
夕陽西下,黑夜吞噬了霞光,宮墻之內(nèi)也隨著一盞盞燈火亮起進行了一場大清洗。
慕永思將潛伏在宮中的暗部揪出來了一部分,又將那個假皇帝抓了起來。
身為罪魁禍首的慕云桓則被他關(guān)進了長望宮之中。
道道枷鎖又被戴在了那心如死灰的美人身上,殿門上了好幾道鎖,重重布防將長望宮圍得水泄不通。
長望宮里只安排了云奴一人照顧著,慕永思告訴他,這一夜,慕云桓歸他處置。
在多次查驗身份后,守衛(wèi)將殿門上的鎖解開了,放了云奴進去,然后又鎖上了門。
殿內(nèi)一片寂靜,漆黑極了,但仔細一聽,仍然是能聽到一丁點鎖鏈碰撞的聲響。
云奴一手舉著燭臺,一手握著一小瓶藥,緩步靠近床榻的方向。
那瓶藥是慕永思給他的,說是有催情的效用,無論服了藥的人有多貞烈,都會在藥效的作用下完全屈從于情欲。
可當云奴借著燭光看到慕云桓的模樣時,他覺得,這藥多余了。
原因無他,慕云桓壓根就不能反抗半分。
美人倒在床榻邊,脖頸上鎖著純黑色的項圈,連接著鏈子拴在了地上。
他身上穿著衣服,但只是一件輕如蟬翼的紗衣,紗衣之下,是美好的肌體,是被牢牢束縛著的身軀。
云奴認出來了,慕云桓此刻穿著的,正是他做得最好、最束縛人的一套鈴衣。
除去其他鈴衣都有的腿環(huán)手銬,這件鈴衣又多了乳釘、玉勢和尿道針。
慕云桓胸前的兩顆茱萸被銀針穿過,紅得滲血,細細的鏈子延長到小腹前,連著尿道針的一頭,玩弄著半勃起又被針狠狠堵死的陰莖。
后頭的玉勢和鎖銬相連,云奴是知道那玉勢的尺寸的,如兒臂粗長,如今看那玉勢整個沒入了慕云桓的后穴之中,便知其吃了多大的苦頭。
美人的雙手是被反銬在身后的,遠遠望去,就仿佛在用玉勢玩弄自己一般。
按理說,這套鈴衣還配了個翡翠口塞,可偏偏沒有,慕云桓渾身都泛著異樣的紅,將唇咬破了才沒有發(fā)出令人難堪的叫聲。
云奴注意到了慕云桓后穴處流出的水液,明白這是抹了藥進去的緣故。
“公子”
云奴喚道,聲音比他想得要啞,一下暴露了他當下的心思。
慕云桓勉強分出一點力氣去看他,當窺見那雙眼中不加掩飾的欲意時,他便明白了一切。
他別回頭去,不愿再看他一眼。
云奴慢慢走到了他身前,將燭臺放到了桌上,然后撫上了他的后腰。
慕云桓太過敏感,忍不住悶哼了一聲,想掙扎,但一動身子前端便疼了起來。
云奴動了喉結(jié),啞聲道:“陛下說,今晚讓奴來服侍您。”
慕云桓緊閉著眼,不理會。
云奴又道:“陛下現(xiàn)下暫時騰不出手來處置您,但等朝中的事處置完畢,陛下便會來懲罰您了�!�
慕云桓一想到云奴參與了這一切,他便恨極了,可他現(xiàn)下能做的,也只有奮力踹對方一腳。
然而,這對云奴來說,是恩賜。
他將慕云桓的腳握在手里,貪婪地在其上落下一吻。
他笑道:“在您被陛下完全占有之前,我會好好善待您的,我會讓您舒服的。”
言罷,他在慕云桓憤怒的目光下,將手指伸入了那被玉勢堵得嚴實的后穴之中。
慕云桓發(fā)出了一聲痛苦的呻吟,然后終于放棄了以沉默抵抗,破口大罵道:“滾開!你這個叛徒不配碰我!”
云奴低著頭,讓人看不清神色。
他的動作只是微微一頓,然后猛地用力,將那玉勢一下拔了出來。
“啊”
玉勢上的凸起擦過那最脆弱最敏感的地方,讓慕云桓疼的同時獲得了極大的快感,可前頭被死死堵著,哪怕性器已經(jīng)完全硬了,他也沒法疏解半分。
“取出來前面取出來”慕云桓氣若游絲地命令道。
云奴的手撫上了前頭的翡翠,可他的腦袋卻埋在了慕云桓的后穴處。
尿道里的針被抽出了半段,慕云桓已經(jīng)準備好要射了,可云奴不動了。
下一刻,溫熱的舌尖便開始撩動那濕軟的后穴,酥麻的快感伴隨著前端臨界的壓抑侵襲了慕云桓的意識。
慕云桓哭了,他無措地用手去推拒著云奴,換來的只是云奴更過分的撩撥。
當他的快感積累到極致之時,云奴終于停下了舔弄的動作,直起身來,將自己早已經(jīng)硬了的性器一寸寸地侵入慕云桓的后穴之中。
慕云桓已然無法說出完整的話了,被控制的痛苦夾雜著極致的快感令他幾近奔潰。
終于,在云奴一次頂弄時,前端的針被完全取出,伴隨著劇烈的沖撞,乳白色的精液被操射了出來。
他的腦子一片空白。
云奴摟著他,帶著偏執(zhí)的愛意勸道:“我能做的只是好好安撫您,之后便不知還有沒有這樣的機會了,我只勸您,不要再惹怒陛下了,我不想再看著您受傷了�!�
慕云桓不想去聽這樣虛偽的話語,走向自由的希望被完全粉碎,又被囚禁于此肆意玩弄,他的靈魂仿佛被磨碎了般,再也難以拾起力氣拼起來了。
他好累啊
從昏迷中醒來后,慕永思有許多事要做,整頓朝堂、應對南國議和之事、鉗制武林盟和暗部
他不眠不休花了三日才勉強穩(wěn)住局勢,批最后一本奏折后,本是該好好休息的時候,可一想到慕云桓,他便再沒有心思想別的事了。
“長望宮那邊,如何了?”慕永思問。
孔舜答道:“兩日前公子發(fā)了熱,云奴一直貼身照料著,今日公子才恢復了身體,但一直懨懨的。”
“呵,誰讓人照料他了?他如今只是一個妄圖逃跑的奴隸,留條命就行�!�
面對陰晴不定的慕永思,孔舜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想了半天后,只訕訕道:“公子身上的鎖一直戴著,項圈手銬也沒解開過,需要人喂飯。”
“夠了!將云奴趕走,然后把慕云桓關(guān)到東宮的刑房去,朕要親自處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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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目
長望宮內(nèi),云奴將煮好的鮮肉粥盛了起來,小心翼翼地端到了桌上。
窗邊,慕云桓坐在軟榻上,身上不著絲縷,但依舊穿著那件華麗的鈴衣,雙手也依舊被鎖在身后。
胸前的兩個乳頭似是有些發(fā)炎,顯得格外的紅,應當是有些疼的,但慕云桓的表情卻淡漠得仿佛已經(jīng)脫離了這副被束縛玩弄的身軀。
粥還燙著,云奴不急著催慕云桓,他走到了美人身邊,從軟榻邊的抽屜里取出了一瓶藥膏。
用兩指挖了一小塊后,他就將其揉上了慕云桓的乳頭。
慕云桓嗔怒地瞪了他一眼,可云奴卻沒有退卻,相反,他更希望慕云桓給他多一點反應,而不是完全忽視他。
他的指尖用了幾分力,將藥揉了開來,紅意因此爬上了慕云桓的臉頰,配上微微濕潤的眼眶,倒真是一副活色生香的模樣。
慕云桓喘著氣,忍耐著上藥時的異樣感覺,愣是沒發(fā)出一點兒聲音。
偏偏云奴不會就此善罷甘休,他察覺到慕云桓的身體被激起了幾分情欲,于是就冒犯地攬住了后者的要,然后俯下身去,舔弄著那微微抬頭的性器。
“嗚放開!”
慕云桓終于出聲阻止,可云奴并沒有要停止的意思。
他愈加賣力地舔弄著,吞吐著,甚至還用牙齒輕輕地蹭過。
慕云桓被這樣直接的快感刺激得硬了起來,他想掙脫,可手腳都被束縛著,他一掙扎,回應他的只有叮叮當當?shù)逆i鏈碰撞聲。
他被撩撥得沒了力氣,半個身子向后垂了下來,纖長的身軀向后弓起一個漂亮的弧度,彰顯著美人的無助。
終于,半晌后,他硬了,泄在了云奴的口中。
云奴盡數(shù)咽了下去,然后才騰出手來將人抱了起來,將薄毯蓋在了渾身汗涔涔的美人身上。
慕云桓倚靠在榻上,閉著眼,淚水無聲地落下。
情緒大起大伏后,他終是將壓了多日的疑惑問出口了:“為什么要背叛我”
云奴平靜地回道:“我聽到了,您要送走我,您不愿將我留在您身邊�!�
慕云桓睜開眼望著他:“就因為這個?云,我會安置好你離宮后的生活,你幫過我,我會報答你�!�
云奴苦笑道:“我情愿您對我心懷怨憤,將我留在身邊折磨,也好過再也見不到您。您一旦離宮,我就再也無法留在您身邊,所以,我只能投靠陛下�!�
“你!你可曾想過你背叛過慕永思,他容不下你。”
“我知道的,所以,我只求片刻歡愉�!痹婆蛳律�,輕輕地貼著慕云桓的膝蓋,“我愛您,哪怕我沒有多少時日可活,我也愿意一直愛著您�!�
慕云桓不想再和他多費口舌了。
他無法理解云奴,如今這境況,再多的后悔也無濟于事了。
云奴知道慕云桓厭惡自己,便不再多說什么,他擠出了一個笑,勸道:“無論如何,您的身體要緊,粥快涼了,您先吃點吧,我去拿�!�
說完,他就起身去拿粥。
粥已經(jīng)溫了些,是剛好可以入口的溫度。將碗捧在手里,云奴覺得格外欣喜,因為他很快就可以親手喂慕云桓吃飯了。
這幾日來都是如此,讓他生出了能與慕云桓能相伴一生的錯覺。
然而,這碗粥、這場幻夢被突如其來的侍衛(wèi)打破了。
殿門被一腳踹開,一隊侍衛(wèi)涌了進來。
云奴一怔,急忙上前詢問,可話還沒說出口,就被侍衛(wèi)一把推開。
他跌倒在了地上,碗摔成了碎片,粥灑了一地。
領(lǐng)頭的是孔舜,云奴在他身后慌忙問道:“你們要做什么?”
孔舜面對著慕云桓,慕云桓回以漠然的目光。
孔舜靜默了半晌,對慕云桓道:“奉陛下之命,帶你去東宮。”
云奴一聽東宮二字,便連續(xù)到了自己跟在慕永思身邊時見過了那間刑房。
他更慌了,可幾個侍衛(wèi)攔在他和慕云桓之間,幾步的距離顯得那么遙不可及。
慕云桓什么都沒說,像是早就料到了這一刻。
大病剛愈,三日未眠,慕永思終究還是扛不住,睡了一日。
稍微恢復了些精氣后,孔舜便前來稟報,主要是關(guān)于假皇帝和裴玖的。
“裴玖那邊想向陛下投誠,說愿意用武林盟的聯(lián)絡(luò)網(wǎng)換公子�!�
慕永思輕嗤一聲:“告訴他,人不可能給他,但他若是想要玩,朕倒是能給他安排�!�
“那個冒充陛下的人,屬下審過了,他他說他是燕飛塵�!�
“什么?”慕永思眼眸微瞇,“他怎么會出現(xiàn)在宮里?慕云桓知道嗎?”
孔舜答:“他是被裴玖安排進宮的,屬下向裴玖詢問國,裴玖說那時公子急著要個能易容變聲的人,他找了幾日都不滿意,最后是燕飛塵主動找上門來了。至于公子他應當是不知道那是燕飛塵�!�
“呵,燕飛塵就不怕被他發(fā)現(xiàn)嗎?”
“這屬下查看過燕飛塵的真容,若是無人告訴公子的話,想必是認不出來的�!�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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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死
折生,也就是燕飛塵,被押到了慕永思面前。
押送的侍衛(wèi)像是為了刻意掩飾什么,給燕飛塵帶上了兜帽。
燕飛塵也一直低著頭,令人看不清他的臉。
慕永思揮了揮手,示意侍衛(wèi)將兜帽取下,侍衛(wèi)的手剛碰到兜帽,燕飛塵就掙扎了起來,但很快就被壓制住了。
最后一層遮蔽褪下,慕永思也因此看清了燕飛塵的面容。
“你”
饒是他這樣經(jīng)歷過大風大浪的人,在看到燕飛塵的模樣時,也不由得呼吸一滯。
他已認不出這是燕飛塵了。
燕飛塵的臉上布滿了可怖的瘢痕,紅棕色的疤像是一條條丑陋的蟲子般爬滿了他的臉,甚至延伸到了脖頸。
曾經(jīng)的燕飛塵是漂亮的,否則宮里宮外也不會傳謠說慕云桓是被美色所惑才偏寵一人,甚至慕永思曾經(jīng)也好幾次懷疑他父皇是喜歡燕飛塵這樣妖媚的容貌。
可現(xiàn)在除了五官的排布相近,面前之人和燕飛塵可沒半點相似之處,更像是一個從山野里跑出來的丑陋怪物。
燕飛塵想要捂住臉,但手被侍衛(wèi)控制著,他唯一能做的只有低下頭。
慕永思能感覺到,燕飛塵是懼于讓他人見到自己的真容的。
“怎么回事?”慕永思問,“據(jù)朕所知,你應當死在了隱世源里。”
燕飛塵沉默良久,沒有要開口解釋的意思。
慕永思知道怎么拿捏他,便道:“將事情全部交代出來,朕就讓你見慕云桓。”
燕飛塵眼中閃過一絲慟色,遲疑片刻后,才緩緩道出了自己的經(jīng)歷。
“我本該死于隱世源的祭祀之中,可我命硬,活了下來�!�
他說,在那場祭祀中,蟲潮淹沒了他的身軀,利齒割破了他的皮膚,毒液與他的血液交融,他的血肉成為了最好的食物,村里的那些長老們一面歡呼著,一面鄙夷地提起了慕云桓。
他們閑聊道,慕云桓被那畜生帶進了雪山之中,那畜生受了傷,一人一虎估計活不久了。
他們肆意嘲笑著慕云桓的不自量力,嘲笑著燕飛塵的愚昧。
燕飛塵的血都要被蟲子吸干了,在瀕死之際,他還是想到了慕云桓。
他想,他死無所謂,可他想讓慕云桓活著。
冰天雪地,慕云桓找不到路,那得多絕望啊。
一只蟲子爬到了他嘴邊,想要啃掉他的舌頭。
生的欲望蓋過了烈火焚身般的痛苦,他微微張開了齒關(guān),然后一口咬爆了那只蟲子。
那是一只飽餐了的蟲子,在被咬破身軀的瞬間,腥臭的汁液就流入了他的口中。
那是他的血和蟲子體內(nèi)的毒液混合起來的東西,有劇毒,但在此刻卻成為了他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他也不知道那時的意志有多堅強。他強撐著足以將他疼死的痛苦,一口一口地嚼著那些毒蟲。
村民們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掙扎,將他封在了棺材里。
他就蜷縮在那樣一個狹小的地方,將身上的蟲子一個個吃掉。
他渾身都流著膿血。
他撬開了還沒來得及釘實的棺材,逃回了曾經(jīng)和慕云桓共居的小院。
他跳入了靈泉之中,溫暖的泉水仿佛化為了巖漿,將他渾身的傷灼燒得變成了烏黑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