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好嘛是我小心眼了。至于腿上的麻藥尚且不急,哥哥的傷應該還疼著,就算解開了藥效也走不了路,還不如就這樣麻痹著,也感覺不到疼�!�
“說個時限�!蹦皆苹咐渎暤溃拔矣憛掃@樣受制于人的感受�!�
燕飛塵嘟囔著嘴,想說自己就喜歡慕云桓受制于他的模樣,但這話說出來定會惹人不高興,于是他僵硬地支開了話題。
“呀!云哥哥快看,這些紫薇花開得好美呀!”
慕云桓順著燕飛塵指的放方向望向了窗外,只見道上的紫薇花開得正盛,如繁星點點,墜于塵世。
恍惚間,他的腦海中晃過破碎的畫面,殘缺的記憶中,他順著紫薇花瓣飄落的小道艱難前行著,忽然,他看到了一個躺在樹叢中的人。
是燕飛塵。
或者是,是年輕些的,身上滿是傷的燕飛塵。
他看到自己走到了燕飛塵身邊,緊張地去試探他的氣息,然后撕下了衣角將燕飛塵的傷包扎起來止血。
“喂,小兄弟,醒醒!”
“醒醒”
慕云桓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剛好對上了一張陌生的面容,他四處看了看,沒發(fā)現(xiàn)燕飛塵的身影。
“他去采藥了�!毖嘤^源說,“我叫燕觀源,是他的老鄉(xiāng),你昏迷了許久,他擔心你出事,說要去采些藥草,叫我照看你�!�
說這話時,燕觀源的目光一直落在慕云桓的臉上,此人的眼睛比他想象的要好看得多,尤其是睜開眼后,仿佛盛了一汪星子,璀璨生輝。
慕云桓無暇去想燕飛塵怎么怎么樣了,對于這多出的第三人,他像是抓住了根救命稻草般,緊緊握住了燕觀源的手腕。
“救我”他急切地請求道,“求你,救救我。”
燕觀源愣了下,隨即默然低下了頭。
慕云桓急了,兩只手一并攥著了燕觀源的手臂,他的衣袖也因此滑落至手肘,露出了更多殷紅的痕跡。
“對隱世源來說,我是外來者,我身上牽扯了太多東西,終會擾了你們的安寧,所以就算是為了你們村子,也請求你放我走�!�
燕觀源不知道該如何回應,父母長輩的教導讓他不敢忤逆祭司的命令,可十多年來學到的君子之論讓他不能對一個受害者的請求視而不見。
這時,他瞥了眼窗外,臉色一變,然后對慕云桓快速說道:“最遲明日我們就會啟程回隱世源�!�
然后,他就急忙出了馬車。
也正是這時,慕云桓聽到了燕飛塵的腳步聲。
99
氣節(jié)
慕云桓坐在馬車里,聽到外頭傳來了燕飛塵和燕觀源的對話聲。
燕飛塵自然是發(fā)現(xiàn)了燕觀源進馬車的事情,頗為不悅地質(zhì)問,燕觀源解釋說是慕云桓醒來了要喝水,燕飛塵這才沒有繼續(xù)追究下去。
而后,燕飛塵帶著一身草藥味鉆進了馬車里,抱著慕云桓依戀地親了幾口,還哭唧唧地滲出了自己被藤蔓扎傷的手指,說:“看我為了采藥還受傷了,要云哥哥親親才能好�!�
慕云桓捏住了他的手指,抹去了其上刻意留下的血跡,發(fā)現(xiàn)所謂的傷口只有針孔大小。
“是嗎?”慕云桓冷漠道。
燕飛塵的小把戲沒成功,也不繼續(xù)撒嬌了,他將熬好的藥湯捧到了慕云桓面前,關切地道:“方才你突然暈倒,我感覺多少有些氣血不足的緣故,于是熬了補氣血的湯藥,哥哥快喝了吧�!�
慕云桓反問:“氣血不足?你難道不知道我為何氣血不足嗎?”
“唔我錯了嘛,我向云哥哥保證,回隱世源之前不會再行房了。”
聽燕飛塵提到隱世源,慕云桓的心又慌了。
據(jù)燕觀源說,他們馬上就要進入隱世源了,若進到了隱世源里,他恐怕就不大能逃得出去了。
但此刻他的雙腿被麻痹著不能行走,燕觀源又是站在燕飛塵那一邊,他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在喝藥的時候,他一直在想接下來該怎么辦,結果是,除了策反燕觀源這條結果難以確定的方法,他只能嘗試去說服燕飛塵。
于是,在慎重的思索過后,他再次向燕飛塵提起了離開的事情。
只是這次,他換了說辭,語氣也緩和了些。
“飛塵,我不想回隱世源,那里對我來說太陌生�!�
一聽這話,燕飛塵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云哥哥,別說這話了,你還想讓我再生氣一次嗎?還是說,哥哥偏愛在外人面前受辱呢?還有,這借口不好用,雖然哥哥失憶了,但曾經(jīng)也是去過隱世源的�!�
馬車外的燕觀源手一抖,險些握不住韁繩。
“燕觀源,你回避�!毖囡w塵說。
燕觀源立刻停住了馬車,遠離了那一觸即發(fā)的氛圍。
慕云桓沒有被燕飛塵嚇到,他定了定心緒,盡量用平靜的語氣開口道:“我又太多牽掛在塵世,你帶我避世,只會讓我在心里埋怨你。我們可以回京城,或是其他的什么地方”
“哥哥。”燕飛塵笑了一下,打斷了慕云桓的話,笑容中含著些滲人的冷意,“你不就是想去找裴拓嗎?就算一時向我妥協(xié),最后也會找機會去找裴拓�!�
“”
“我問哥哥一個問題,如果哥哥最終和裴拓相見了,還會容得下我嗎?”
慕云桓無法昧著良心說出二人都不信的諾言,他只得勸道:“飛塵,你何必對我如此執(zhí)著?世間的美人多了去了,你大可以去找真正愛你的人,何必非要纏著我?”
“你看,你連騙我都不愿意。一旦你有了裴拓,你的眼里就容不下其他人了�!�
說著,燕飛塵有些委屈地抱住了慕云桓,緊緊靠在他的懷中。
“其實吧,我挺感激裴玖的,若非當初他不斷耍手段讓哥哥與裴拓漸行漸遠,恐怕我現(xiàn)在還沒機會得到哥哥呢�!�
“燕飛塵,若我答應讓你”
“讓我干嘛?讓我做小嗎?”燕飛塵瞇著眼打量著慕云桓的神情,“哥哥話還沒說出來,就心虛得不行。別騙我了,就算我愿意,哥哥到時候也只會將我拋棄�!�
“你!”
“你不想和我回隱世源對嗎?行啊,只要你愿意讓我用心頭血喂養(yǎng)你體內(nèi)的情蠱,我就答應你。不過那樣之后,你就真的只能歸屬于我一人了,只要一想到其他人,就會浴火焚身,而解藥就是我的元陽哦�!�
“滾!”
他們的談話最終還是不歡而散,燕飛塵更是心里憋著一口氣,想要好好將慕云桓操上一頓,然而他答應過慕云桓進隱世源之前不會動手,再加上情蠱發(fā)作的日子剛過,他也沒借口去理直氣壯地強上慕云桓了。
他們冷戰(zhàn)了一夜,第二日早上,燕飛塵越想越生氣,于是抱著慕云桓去了樹林里,然后粗暴地脫掉了他的衣物,用他的腿夾著自己的陽具來上了一回。
宣泄完了,他又抱著一臉冷漠的慕云桓哭道:“云哥哥,你不要這么對我,我心里真的很難受,明明你以前對我的喜歡都是真的,為什么現(xiàn)在會變成這樣�!�
慕云桓懶得回應,他一點兒都不相信自己曾經(jīng)喜歡過燕飛塵。
或許在外人眼里他確實偏寵過燕貴君,但背后的原因必然不那么單純。
況且,燕飛塵所謂的難過,本質(zhì)上只是在絕對控制之下的虛偽表現(xiàn)罷了。
果然,下一刻,燕飛塵就自己抹干凈了眼淚,親著他的唇瓣,道:“沒事的,等我們回到了隱世源之后,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在哪里,你會習慣和我在一起的日子的�!�
啟程前,燕飛塵又去采草藥了,慕云桓試探喚了燕觀源的名字,半晌后,燕觀源掀開了馬車簾子。
看著慕云桓唇角處的傷,他嘆了口氣:“我沒想到他真的一直在強迫你,但很抱歉,我?guī)筒涣四�。�?br />
慕云桓的眼神霎時間黯淡了下來。
漫長的沉默后,他緩緩道:“馬車頂上綁著個藥箱,能幫我取一味藥來嗎?”
“什么藥?”
“麻醉的藥,之前燕飛塵用在了我的腿上,這次我想多用些,這樣我自裁的時候也不會太疼�!�
“什么?!”
“放心,不會拖累你的,我會回隱世源后再動手,到時候也不一定會查到你頭上�!�
燕觀源啞然:“你就這么不想和他在一起嗎?”
慕云桓苦笑道:“我有家人,有愛侶,我的愛侶在等我回去,可燕飛塵他不顧我的意愿,將我綁去一個與世隔絕的牢籠里。在那里,他可以掌控我的一切,他可以讓我像個床奴一般日夜服侍著他。我問你,但凡有些許氣節(jié)之人,會向他妥協(xié)嗎?”
100
逃離
燕觀源沒想到燕飛塵居然做了這么離譜的事情,居然以幾乎毀掉一人的殘忍將人據(jù)為己有。
他不由得想起了兒時父母提起祭司大人時那忌憚的語氣。母親曾告訴他,千萬不要去惹那性情古怪的祭司,否則那瘋子就會讓兇猛的白虎將他吃掉。
他一度十分害怕祭司大人的存在,好在平日里祭司大人都不會出現(xiàn)在村子里,而是隱居在山上,再加上后來燕飛塵出手醫(yī)治了他,他也就將父母對燕飛塵的描述當作了嚇唬小孩子的手段。
可沒想到,燕飛塵居然真的瘋到了為了搶奪所愛不擇手段的地步。
平心而論,燕觀源同情這美人的遭遇,尤其是美人紅著眼睛氤氳著淚意望著他的時候,他更是忍不住想要出手保護。
但他真的要得罪燕飛塵嗎?
“我真的能救走你嗎?”他深呼吸了一口氣,心跳加快,問道。
問出這話時,他其實已經(jīng)下定了決心。
他與現(xiàn)居隱世源的人不同,他是學過四書五經(jīng)的,是考過科舉、中了探花的,他是要當官為民的人,若現(xiàn)在對一個明晃晃的受害者視而不見,他又怎能對得起將來戴在他頭上的烏紗帽呢?
慕云桓見燕觀源終于動搖了,喜出望外地拽住了他的衣袖,說:“燕飛塵在我身上種了蠱,無論我逃到哪里,他都會找到我的。但無妨,我們?nèi)蠊�,他就算再厲害,也不能與官府斗�!�
事情當然沒有這話說的那么簡單,報官只是表面功夫,最重要的,還是盡快與暗部聯(lián)系上。
他這兩日想起了一些事,想起了自己曾經(jīng)是來過隱世源的,但想不起為何而來。不過記憶中的他那時應該已經(jīng)登基了,來這兒怎么也會和當?shù)氐墓俑兴簧妗?br />
他這幾日向燕飛塵隱晦地試探過長平原的官員任免,燕飛塵說,那知州花了六年終于將長平原的名聲打出去了,估計很快就會升官了。
所以,現(xiàn)在的知州很有可能還認得他。
可誰知,燕觀源對這個表面看來有些不靠譜的主意十分認同:“對啊報官好啊,而且知州張大人前些日子剛和我見過面,他對我這個探花郎挺看重的,就算沒法幫忙懲治燕飛塵,也至少會給我們提供庇護之所。”
慕云桓愣住了:“你是今年的探花郎?”
燕觀源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咳”
慕云桓莞爾:“確實看起來一表人才的,閣下未來大有前途。”
燕觀源被夸得紅了臉,匆忙避開慕云桓贊許的目光,清咳道:“我們走吧再遲的話,燕飛塵就要回來了�!�
為了盡快離開,他們拋棄了馬車,二人同乘一匹馬向著來時的路奔去。
慕云桓的腿還沒有知覺,因此燕觀源讓他坐到了自己身前,行了一段路后又覺得搖搖欲墜,于是就讓慕云桓面對著自己。
為了不摔下馬,慕云桓抱住了他的腰,明明是為了保命而做出的舉動,卻讓燕觀源的心跳得飛快。
美人就靠在他的胸膛前,大抵是能聽到他的心跳聲的,但好在他在駕馬,心跳得再快也是能狡辯的。
然而,慕云桓從頭到尾都沒有說什么,只是一直低著頭,緊咬著唇瓣,像是在極力忍耐著什么。
直到進城之后,燕觀源才察覺到慕云桓的不對勁,他發(fā)現(xiàn)慕云桓的脖頸紅得厲害,還出了許多汗,唇瓣也被咬出了血。
“怎么了?”燕觀源擔憂道,“現(xiàn)在天色已晚,要不要先找個客棧歇下?”
慕云桓搖了搖頭,喘息著道:“不要盡快去官府,燕飛塵找來了”
“什么?!”
這時,慕云桓像是遇到什么難以忍耐的感覺,忽然掐住了自己的手臂,但還是不由得發(fā)出了聲難耐的呻吟。
不像是因疼痛而發(fā)出的,而像極那晚在客棧里聽到的那種被侵犯到極致所發(fā)出的聲音。
“你怎么了”
說這話時,燕觀源發(fā)現(xiàn)自己的聲音都帶上了些隱晦的貪婪。
慕云桓艱難地開口道:“他驅(qū)動了我身上的情蠱,所以很快就會找來,快去官府�!�
燕觀源想問那情蠱發(fā)作難道不需要處理嗎,但看慕云桓神情恍惚的模樣,他還是沒有問出口,而是帶著他飛快朝官府前去。
此時天已經(jīng)暗了,官府也僅有值崗的護衛(wèi),護衛(wèi)自然是認識燕觀源的,前些日子他們的知州還熱情地招待過這位前途無量的探花郎,但這時候來,他們也不會重視到要特地去打擾張大人。
“要是不急的話,您可以明日再來,這時候我等也不便去打擾大人,還請您見諒�!�
燕觀源想著也是,燕飛塵這事說大還真不大,畢竟慕云桓是男子,還燕飛塵所作所為還真說不上強搶民婦。
正當他想要再說說情時,坐在馬上的慕云桓忽然冷聲命令道:“有些事不說明乃是因為上面吩咐要保密,但也容不得你們耽誤要事。燕大人身為今年科舉的探花,本該留在京城授職,可如今卻來了長平原,你們該不會以為他只是回鄉(xiāng)探親吧?”
只是回家的探親的燕觀源啞口無言:“”
護衛(wèi)們顯然是被慕云桓這一席話震懾住了,再加上慕云桓身上與生俱來的貴氣,還有剛剛燕觀源對慕云桓的“尊敬”,護衛(wèi)們都隱隱意識到他們好像真有什么不得了的事要辦。
慕云桓繼續(xù)道:“燕大人前兩日已經(jīng)離開了長平原,這自然是明面上給人看的,如今暗地里回來辦事,你們也該知道這是因誰的密令而來。有些事自是不能多說,但我也不為難你們這些辛苦人,只煩請通傳張大人一聲,免得耽誤要事,放心,諸位的辛苦我們都看在眼里,到時候自會在張大人面前美言幾句�!�
如此,那些護衛(wèi)也不敢再攔,急忙跑去通傳。
燕觀源看著慕云桓將人唬得一愣一愣的,不由得心虛了起來,他走到慕云桓身邊耳語道:“這樣的話到時候張大人怕是會怪罪,也未必會幫我們�!�
慕云桓只道:“沒有時間了,我感受到燕飛塵要來了,如果我們今晚沒法進官府,他就會抓到我,將我玩死的�!�
101
黑化
大半夜的,張知州原本還在美夢中,就被護衛(wèi)焦急的通報給驚醒了。
他壓抑著一腔怒氣聽完了護衛(wèi)神神叨叨的稟報,愈發(fā)覺得自己這呆子手下被人忽悠瘸了。
但他也怕朝廷真來了密令,于是還是匆匆收拾了下趕往衙門。
當看到燕觀源在會客廳喝著熱茶的時候,跑得滿身是汗的張大人頓時壓不住怒意了,幾步上前喘著氣喝道:“燕小友最好真的有天大的要事要找本官,否則”
話還沒說完,他就不經(jīng)意間瞥見了燕觀源身邊的人,頓時一愣,話也說不下去了。
燕觀源連忙解釋道:“張大人,事情是這樣的”
“陛下!您怎么來了?!”
“撲通”一聲,張大人跪在了地上,而隨行的護衛(wèi)也連忙下跪,心道這還真的是有天大的人物來了啊。
而剛想好解釋的說辭燕觀源腦子一嗡,壓根沒反應過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于是只能呆滯地望向了慕云桓。
慕云桓抿了口茶,淡淡道:“愛卿免禮,朕此行是為一人而來�!�
張大人自然知道長平原這荒郊野嶺沒什么值得慕云桓掛念的,只除了一人。
“陛下是為燕神醫(yī)而來?”
慕云桓不動神色地開始套話:“嗯,他最近應當出現(xiàn)在了長平原,你可見過他?”
張大人答:“自然是見過的,陛咳,當今圣上派來的欽差還在驛站歇著,前幾日和燕神醫(yī)見過,下官也不懂其中彎彎繞繞,想著應當與五年前陛下前來尋藥相關。”
燕觀源聽傻了,再加上一時也沒將真正將慕云桓當作“陛下”,因而忍不住直接開口問道:“什么意思?什么尋藥?”
張大人愣了下,又見慕云桓點了點頭,道:“但說無妨�!�
但心里卻是好好地贊揚了燕觀源一番,他可正愁找不到理由讓張大人舊事重提幫助他恢復記憶呢。
張大人解釋道:“五年前,也是七月份,陛下曾微服私訪來到長平原,為當年還是太子的圣上尋找傳說中隱世源神醫(yī)的幫助,后來在陛下的隆恩之下,神醫(yī)隨陛下回了京城�!�
燕觀源理了半天,才終于懂了其中的彎彎繞繞:“我想起來了,五年前,那時的太子殿下遭刺客刺殺,想來就是那一遭�!�
聽著他們二人的話,慕云桓捏著茶杯,沉默良久。
原來是這樣啊,他帶燕飛塵回宮,原來是為了給慕永思醫(yī)治。
不是因為喜歡,只是因為燕飛塵有用處。
然而,為什么現(xiàn)在慕永思又和燕飛塵勾搭上了呢?
慕云桓揉了揉眉心,嘆了口氣:“行了,這些往事暫且放在一邊,張愛卿,朕現(xiàn)在需要一位醫(yī)術高明的大夫,還有,一旦發(fā)現(xiàn)燕飛塵的蹤跡,立刻拿下�!�
“是�!�
張大人給慕云桓和燕觀源安排了住處后,大夫就來了,他查看了慕云桓的腿傷,然后調(diào)了副房子,或許長平原就是個盛產(chǎn)神醫(yī)的地,這藥一喝下去,他的腿便漸漸恢復了知覺。
當然,疼痛的感覺也一并涌了上來,不過他的斷掉的骨頭被燕飛塵照料地很好,如今已經(jīng)愈合了一部分了。
等大夫走后,天已經(jīng)快亮了,燕觀源其實還有很多話想問慕云桓,但也不忍心在這時候打擾,于是打算回房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