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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可他明明知道慕云桓會面對怎樣無望的黑暗,他卻依然那么做了。

    只因為,他想成為慕云桓崩潰之際的救贖者,只因為,他想讓慕云桓乖乖聽話。

    那時,慕云桓是不是害怕極了,是不是該恨慘了他?

    難怪難怪慕云桓不愿意去愛他,為什么為什么他要這么殘忍地傷害慕云桓啊

    就這樣,裴玖的意識被無際的虛無反復折磨,當七日后,他看到光亮時,有一瞬間,他以為自己在做夢。

    做夢他許久沒做過夢了,做夢也挺好的,至少不必回到那可怕的黑暗之中。

    可腿上逐漸傳來的痛楚卻令他意識到,自己似乎真的回到了人世之中。

    但他的思緒依舊像是被撕成了無數(shù)片,又化為千萬根針,扎得他腦袋生疼。

    “啊”

    裴玖發(fā)出一聲嘶啞的哀鳴,守在一旁的人反應過來,將已經(jīng)涼掉的藥喂到了裴玖的嘴邊。

    這藥有止痛的作用,讓他陷入了混沌的意識,但保持這一點清醒。

    他看到一個人影走來,于是艱難地開口問道:“云桓呢”

    他聽到那人說:“主上,夫人已經(jīng)去世了。”

    《卷三

    隱世囚籠》

    晨風和煦,拂過車窗的紗簾,帶著絲絲涼意喚醒了沉睡多時的人。

    慕云桓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他在詭譎的夢中掙扎了許久,才終于在一個清晨恢復了意識。

    睜開眼時,他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個樸素而溫馨的馬車里,馬車正在緩緩行駛著。

    頭很暈,似乎是正在發(fā)熱,他揉了揉眉心,用手臂支撐著坐起身來,目光落到腿上時,才驀然發(fā)現(xiàn)自己其實受了傷。

    他回想起昏迷前的一幕,他從懸崖上墜落,如燕飛塵所說,死不了,但在墜入湖中之時依舊是受到了很大的沖擊,直接讓他昏死了過去。

    他本以為自己會溺死,但現(xiàn)在看來,應當是有人將他救了上來。

    他的身上都有些不同程度的擦傷,而左腿更是摔斷了,此刻正用夾板固定著。

    然而,他卻發(fā)現(xiàn)自己連右腿也動不了了,而且,自己的雙腿沒有任何知覺。

    為什么會這樣

    “燕飛塵”

    慕云桓壓抑著恐懼,喚了燕飛塵的名字,果然,馬車漸漸停了下來,簾子掀開,露出了一張妖媚的面容。

    慕云桓咬牙道:“果然是你�!�

    燕飛塵歪著頭笑了笑:“不是我,會是誰呢?裴拓嗎?”

    “你到底對我做了什么?!”

    期盼多時的希望一朝破碎,再多的耐心也在此刻告殆,對上燕飛塵,慕云桓已經(jīng)再無法淡然相對了。

    他憤怒地質問道:“山崖上,我為什么會不受控制地跳下來?!你又對我的腿做了什么?!我們現(xiàn)在又在哪里?!”

    “云哥哥在生氣嗎?”燕飛塵露出了一個天真的笑,卻驟然凝固,“可明明,我才是該生氣的那一個呀?”

    “你說什么?!”慕云桓一把拽住了燕飛塵的衣領,指節(jié)緊繃得發(fā)白,雙眸也被怒意浸紅,“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如果裴拓沒有帶走我,那他對歷州的進攻就是謀逆!只有我這個太上皇被他救出來了,一切才尚有回轉的余地!帶我回去!否則裴拓會出事的!”

    看著慕云桓失控的模樣,燕飛塵的眼中忽然落下一滴淚,但他依舊是笑著的,表情怪誕滲人。

    “云哥哥,你在發(fā)燒,知道嗎?”

    “燕飛塵,不要支開話題!”

    “好哦,那我說正事了�!彼男θ菰絹碓綘N爛,但一雙水汪汪的眼卻含著冷意,然后,他的手撫上了慕云桓的腿,“我想操你,聽說發(fā)熱的人操起來格外舒服,云哥哥,你不會拒絕我吧?”

    慕云桓睜大了眼,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可還沒等他發(fā)問,他就被一把推倒了。

    “燕飛塵!”

    “噓,不要說話啦,云哥哥現(xiàn)在說的話只會讓我生氣,乖乖挨操就好啦。”

    “燕飛塵你瘋了!現(xiàn)在不是做這事的時候!你先帶我回去,你唔”

    燕飛塵掐住了慕云桓的脖頸,面上的笑意盡數(shù)散去。

    他的手沒有收力,他就這樣望著慕云桓一點點窒息的可憐模樣,然后在關鍵的時候松開了手。

    “咳咳”

    慕云桓脫力地倒在了馬車的軟榻上,額前滲出了大把的汗,他的身體本就虛弱至極,根本禁不住燕飛塵的折騰。

    然而,還沒等他緩過神來,他還傷著的腿就被燕飛塵一把掰開,然后一根硬邦邦的陽物就直挺挺地操了進來。

    “嗚好疼出去出去”

    沒有前戲,沒有任何準備,燕飛塵就這樣殘忍地侵犯了他,下身撕裂般的痛感令他慘叫出事,上半身痛苦地蜷縮著。

    “住手不要這樣嗚”

    透過淚光,慕云桓想要推開身上的人,卻又被輕而易舉地扣住了手腕。

    他疼得大口喘息著,淚水不住地落下,而燕飛塵還溫柔地幫他擦掉了淚。

    他聽到燕飛塵說:“云哥哥,我其實可以催動情蠱的,讓你如同下賤的伎子一般求我操,但我偏不,你知道為什么嗎?”

    慕云桓沒有力氣回答他,他一直在流著冷汗,高熱加之外來的侵襲,令他無法回答燕飛塵的話。

    燕飛塵也沒奢望對方的回答,他一挺身,便將性器完全侵入了那處比平時溫熱許多的后穴,隨之而來的便是慕云桓如貓兒嚶嚀般虛弱的呻吟聲。

    “因為這是報復�!彼话炎鹆四皆苹傅陌l(fā),令其不得不仰頭與自己對視著,“你說過要和我走,但最后違約了,所以我要報復云哥哥�!�

    慕云桓喘息著,漂亮的臉被淚水打濕,在混亂的思緒中,他勉強組織出斷斷續(xù)續(xù)的字句,帶著哭腔問:“你做了什么為什么山崖上”

    燕飛塵驀然一笑,然后舔了一下慕云桓的喉結:“告訴云哥哥一個秘密哦,我不會中毒的,尤其是不會中我做出的毒�!�

    慕云桓怔住了,這一瞬間整個人都像失了魂般,但下一刻,又被身下毫不留情地鞭笞拽回了神。

    “啊你你知道”

    “是哦,我知道云哥哥想給我催眠,也知道云哥哥問了我哪些問題�!彼眯牡貙⒛皆苹傅脑捬a全了,但話語中卻含著濃郁的惡意,“我都誠實地回答了,可云哥哥對我卻不夠誠實,幸好我還留了個新做的蠱在哥哥身上。”

    “山崖上果然是你”

    “是,不過云哥哥放心,那蠱傷身,我已經(jīng)取出來了,畢竟,今后就算沒有那控制軀體的蠱,我也能將哥哥牢牢握在掌心�!�

    “你瘋子”

    燕飛塵親了親被慕云桓那咬出血的唇,用玩笑的語氣為其下了殘忍的宣判:“現(xiàn)在,瘋子要帶你回隱世源咯,以后,你要乖乖的做我的夫君,不許再念著外頭的人了,知道了嗎?”

    “不可能!滾開唔”

    慕云桓用盡全身的力氣,撐著身子要后退,可燕飛塵卻輕而易舉地掐住了他的腰身,然后將蓄了多時的精液一股一股地射入了慕云桓的體內(nèi)。

    慕云桓只覺得眼前一陣發(fā)黑,他看到燕飛塵再次湊到了他的面前,溫順地靠著了他的懷中,然后緊緊圈住了他的腰身。

    “我不會放開的。”燕飛塵心滿意足道,“從現(xiàn)在開始,云哥哥就是我一個人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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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7

    輪椅

    燕飛塵按著慕云桓翻來覆去操了三次,每一次都懷揣著泄憤的動機,非要把高燒的慕云桓操得崩潰地哭出來,才肯稍微緩和幾分力道。

    因為他真的很生氣,哪怕他面上依舊帶著笑意。

    當被慕云桓下了催眠的藥后,他其實也猶豫過要不要如實回答慕云桓的話,但也僅僅是思考了一會兒,便決定不再隱瞞。

    那時,他想著慕云桓應當已經(jīng)猜到了大半,所以還不如直接坦誠,以換得試探對方真心的機會。

    他悄悄給慕云桓下了新養(yǎng)出來的牽絲蠱,那蠱能在短時內(nèi)控制人的行為,但對人體的傷害也不小,會產(chǎn)生什么其他的后遺癥還尚未可知。

    他想著,若是慕云桓愿意遵守約定和他離開,他就不催動牽絲蠱,還會主動賠罪,但若是慕云桓真的要背棄他們的約定,他便不會留情。

    他一遍遍地告訴自己慕云桓不會違約,但背叛還是到來了。

    慕云桓想要和裴拓走。

    “我不會讓你和裴拓走的�!�

    在慕云桓被他操得幾近昏迷之時,他親著慕云桓汗涔涔的額頭,語氣中帶著濃濃的嫉妒。

    “我知道,這世上會讓你付出真心的只有兩個人,裴拓不像裴玖,如果你有了裴拓,就再也容不下我了�!�

    慕云桓頭很疼,身子也很疼,聽著燕飛塵在耳邊絮絮叨叨,他茫然地想道:讓他付出真心的兩個人,一個是裴拓,那另一個呢?

    還有當初的他,到底為什么會和燕飛塵糾纏上

    長平原的紫薇道,花開正盛,此時是七月中,正是紫薇花道最美的時節(jié),周邊幾州的達官貴人們都會路過此處賞半日的花,然后駕車去名為“隱世源”避暑圣地呆上半月。

    關于這“隱世源”,長平原流傳著一個傳說。據(jù)說,三百年前,一位仙人隕落至此,彼時瘟疫四起,生靈涂炭,仙人不忍流民受病痛之苦,便耗盡自己的仙力開辟出了一處隱世之境,稱之為“隱世源”。在那兒,沒有戰(zhàn)亂,沒有病痛,百姓們安居樂業(yè),但也與世隔絕。

    后來,隱世源的人們繁衍了一代又一代,有些后代憧憬起了隱世源之外的世界,便偷偷跑了出去,又有些跑出去的人忍受不了塵世的疾苦,想要回到隱世源。

    然而,守不住秘密的人終將塵世的貪婪引入了隱世源中,隱世源就此大亂。再后來,一些年邁的村民跪在仙人的神像前,祈求仙人庇佑,于是,殘留的仙力就令隱世源周圍的山飄起了大雪,綿延的雪山將隱世源與外界徹底隔絕。

    “當然,這只是傳說罷了。”

    客棧內(nèi),一位氣度文雅的青年以這句話為這隱世源的傳說作結。他長相俊郎,一副書生氣質,但卻不沉悶,身上沒有世家子弟的貴氣,卻有少年得志的意氣風發(fā)。

    坐在對面的人聽了這話可就不樂意了:“燕兄,說故事要說完全,你得告訴我這傳說有幾分是真幾分是假,還有如今達官貴人們避暑去的‘隱世源’又是什么地方?”

    燕觀源,也就是那講故事的書生,欲蓋彌彰地擺了擺手:“傳說自然難以論真假,說不定根本沒有什么隱世源,也沒有什么仙人,只不過是當?shù)厝藶槟茄┥焦窒缶幜藗故事,好吸引人來這兒游玩。至于現(xiàn)在那些貴人去的‘隱世源’嘛那屬實是和真正的隱世源一點關系都沒有,就是州府自己建的,但靠近雪山確實涼快,文兄這一趟也不算虧�!�

    “行吧,那我先去那假的‘隱世源’見識見識,等你衣錦還鄉(xiāng),和家人們敘舊完,記得來找我�!�

    “好,文兄慢走。”

    燕觀源一路將好友送到了客棧門口,又在門口聊了幾句,才與其告別。

    想起方才自己點的小菜還沒吃完,他準備回去繼續(xù)吃,然而,就在這時,一陣清脆的鈴響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轉頭看去,只見一輛馬車緩緩在客棧門前停下,緊接著,一輛做工精細的輪椅從車上卸了下來。

    他的目光挪到了那個長相艷麗的青年的臉上,思緒停滯了一陣,下一刻,他又看見那青年從馬車上抱下了另一個人,將其放在了輪椅上。

    當目光放到輪椅上坐著的那個人時,燕觀源呼吸一滯。

    那是個男人,應該是個很漂亮的男人。

    說“應該”,是因為那人的眼上蒙著一塊黑布,但當從周身的貴氣以及下半張漂亮的臉來看,那黑布下的雙眸應當并非凡品。

    燕觀源只短暫地看了幾眼,那青年便推著人進了客棧,然后要了間上房后,便抱著人上去了。

    輪椅由店小二搬上去,燕觀源看了那輪椅一眼,發(fā)現(xiàn)其上有好幾處安放著皮質的綁帶是怕坐輪椅的人從輪椅上摔下來嗎?

    經(jīng)這一遭,燕觀源可沒心思去吃那小菜了,他在自己的房間里來回走動,反復搜羅著腦海中的記憶,想了半天,才終于想起來自己是在哪里見過那個推著輪椅的青年了。

    那人,不就是祭司大人嗎?

    他在七年前見過,當時他生了重病,他的娘親抱著他去求見祭司大人,祭司大人妙手回春,將他治好了。

    但為什么祭司大人會出現(xiàn)在隱世源之外?

    他偷偷跑出來考科舉已經(jīng)是極為叛逆了,可祭司大人不是一向都要終身守在村子里的嗎?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他隱隱覺得其中有什么內(nèi)情,況且他接下來也是要回隱世源的,倒不如趁此機會去和祭司大人打個招呼。

    順便,問問那個坐在輪椅上的漂亮男人是什么身份。

    懷著這樣的心思,燕觀源打聽到了燕飛塵住的房間,然后忐忑不安地走到了房間門口,抬手準備敲門。

    然而,還沒等他動手敲門,就聽到門的那頭傳來了一聲壓抑的呻吟。

    緊接著,他就聽到了燕飛塵的聲音。

    “云哥哥,還在生我的氣嗎?對不起嘛,下次我盡量不在你發(fā)燒的時候做了。這不,我憋了三日才等到你退燒了,你也要心疼心疼我,滿足我一回嘛�!�

    “滾開”

    “別哭啦,等回到隱世源后,我給你把腿治好,好不好?”

    98

    求助

    聽著房內(nèi)愈加淫靡的聲音,顧觀源敲門的手凝固在空中,遲遲沒有落下。

    他聽到了親吻的聲音,聽到了肉體碰撞的聲音,聽到了哭聲,聽到了被蹂躪到極致的惑人呻吟。

    他喉結一動,深呼吸了好幾下后,才勉強鎮(zhèn)定下來。

    他實在沒想到,那個美人和燕飛塵居然是這樣的關系。

    從他們的對話可以聽出,那美人大抵是不愿意和燕飛塵在一起的,被強迫著帶到了這兒,還要被帶回隱世源。

    一旦入了隱世源,恐怕就真的沒有離開的機會了。

    懷揣著復雜的思緒,燕觀源在門外站了很久,直到里頭的聲響漸漸淡去,只剩下低聲的啜泣聲時,他才終于下定決心,敲了門。

    “誰?”門內(nèi)傳來了燕飛塵不耐煩的回應,他的聲音中還含著情欲饜足后的沙啞。

    燕觀源深呼吸一口氣,用謙遜的語氣道:“小輩名為燕觀源,下午偶遇大人,看大人行色匆匆沒有上前請安,心里惶恐,特此前來問安�!�

    房內(nèi)沉默了一陣,接著便是一系列窸窸窣窣的聲響,半晌后,門才打開。

    燕飛塵裹了件外衫,神色不耐地打量了燕觀源幾眼,思索了許久后,仍是想不起來這人是誰。

    會喚自己“大人”、還對自己如此恭敬的,只有隱世源中的人了。

    但他才沒心思去記那些不相干的人的模樣,不過出了隱世源的應該沒有幾人,看眼前這人的年歲,應當是

    “燕觀源�!毖嘤^源適時報上了自己的名字。

    燕飛塵想起來了,前幾年村里有個少年偷跑出去,說要去考科舉,好像就是叫這個名字。

    之前他也給那人看過病,好像差不多就長這樣。

    “哦,知道了。”他說。

    燕觀源又問:“大人可是要回隱世源?趕巧我也要回去給父母報喜,可否與大人同行?”

    要放在平常,燕飛塵肯定不像多帶個麻煩,但現(xiàn)在,他想了想,叫燕觀源去趕車好像挺好的,這樣他就能時時與慕云桓纏綿了。

    “行啊,明日就出發(fā)吧。”

    送走燕觀源后,燕飛塵立刻換了副甜膩的臉色,轉身走到了床榻邊。

    他親了親慕云桓的耳尖,想要再說些哄人的話,可慕云桓卻睡著了。

    他不由得有些失望,但想了想,自己這幾天也確實過分了,于是便也沒有打擾慕云桓,自己乖巧地躺在其身旁睡了。

    第二日午后,燕飛塵推著慕云桓出來了。下樓時,他將慕云桓抱在懷中,燕觀源上前幫忙抬著輪椅,不經(jīng)意間,就瞥見了那美人手腕上的勒痕。

    是昨晚留下的嗎?

    坐上馬車后,慕云桓遲鈍地反應過來多了個同行之人。因為已經(jīng)遠離人群,燕飛塵沒有繼續(xù)蒙著他的眼,故而令他得以透過車簾掀起的一角窺見了駕車之人的身影。

    不像是尋常的車夫,反倒像個書生。

    “他是誰?”慕云桓低聲問。

    見慕云桓主動和自己聊天了,還往自己懷里靠近了些,燕飛塵心里美滋滋的。

    思索了片刻后,他如實回道:“老鄉(xiāng),和我們一起回隱世源�!�

    說完,他見慕云桓的目光依舊沒有收回,心里又不開心了,于是掐著慕云桓的臉惡狠狠的警告道:“云哥哥可不要想著勾引他哦,哥哥也知道的,隱世源里的人都敬畏著我,沒有人會冒險救哥哥的。”

    慕云桓嫌惡地別過頭:“我沒有這么想。還有,你到底何時把我腿上的藥效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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